新的土匪們的到來,就像是一級強心針,讓有些疲憊的土匪們更加得意,而商隊的這些人們,已經想要放棄生存下去的想法,更多的土匪的到來,讓他們想到了放棄,這,應該怎麼打?
但是很快這些人都靜了下來,因為跑過來的這幫土匪們,可不是趕着來支援他們的,他們在出現之後,居然是大喊道:「救命啊,救救我們!」
「那個人、那個人竟然殺了五頭領!」
「他來了!他來了啊!」
……
這群驚恐過度的人們正說着,一個人快步的走來,雖然沒有前面跑到了探照燈範圍內的人速度快,但是這個身上混合了自己和敵人鮮血的人,手上提着腦袋的樣子令所有看過去的人都要心驚,他的身影,恍若殺神。
「內奸?!」
一個人驚訝的喊道,但是下一刻他身後保護的安安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爆栗,怒聲道:「我就說方正不是內奸,他是好人!」
方正的出現仿佛是夢幻一般,但是這並不能夠代表什麼,從方正身上的傷口來看,受傷程度要比之前更惡劣,這種重傷就算是殺掉了五頭領之後,又能夠和什麼人戰鬥?
在看到了來的居然是一群殘兵敗將,一個土匪提着刀走去,冷聲道:「給我滾回去將他殺掉,否則我就殺了你!」
「不要,我不要和他戰鬥,打不過的,打不過的!」
「閉嘴!」一刀砍了這個已經被嚇傻的嘍囉,又一個土匪走來,大聲說道:「要麼你們殺掉他,要麼我們殺掉你們,看好了他現在是重傷,難道你們連幹掉一個重傷的能力都沒有了嗎!」
兩人的威脅加上這一段話,讓這些驚慌失措的土匪嘍囉們慢慢安靜了下來,他們轉身,看到了胸前一個可怖的傷口上,纏滿了從死人身上趴下來的衣服扯成的布條,而即便是暗紅色、黑色等等雜色夾雜的布條,也難以掩蓋的正在繼續滲出血液的傷口。
於是他們終於不再繼續恐慌,就像是剛被壯漢收拾過的小流氓,露出了朝着那些畏縮的初中生湊過去的想法,並且紛紛大笑了出來。
「看看剛才的人成了什麼樣,你雖然殺了五頭領,但是你也受了重傷,你還能幹什麼?」
「你現在能拿什麼和我們斗,還想嚇老子,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但是就在其他人還想開口的時候,方正卻將自己的目光在他們身後的人身上一掃,一眼便看到了被人們保護在當中的藥師安安,隨機鬆了一口氣。
將手中從五頭領身上割下來的腦袋直接扔了過去,方正一個簡單的動作讓這些人閉嘴之後,因為失血過多,有氣無力的說道:「少廢話,既然你們比我厲害,那就動手吧。」
一句話,讓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誰都不願意衝上去。
而後面威脅他們的土匪可沒有更多的時間,陪他們來鬧,於是再三威脅之後,一個嘍囉咽了一口唾沫,裝着膽子朝着方正走去,大聲用聲音給自己壯膽道:「你下不到我的,你就是一個要死的人,看我怎麼……」
方正全身忽然用力爆發,在他說話的時候直接沖了過來,雙手當中橫着的骨刃斬風切划過了他的肚子,直接斬開了這人半個身子,終結了他的廢話。
「我確實馬上就要死了,但是我死之前,你們有幾個人能夠撐過去?」
一句話,被嚇得渾身發抖的強盜們都後退了幾步,他們不怕死不假,亡命之徒沒有不怕死的覺悟,早就死了。但是他們怕的是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能夠一戰的對手,而是那些自己在見到之後,就感到恐慌的對手。
所以他們說什麼都不想上來戰鬥,但是這一次不用後面的兩個土匪催他們,方正已然朝着他們沖了過來。
「斬風切!」
手中骨質長刀一轉,方正一瞬間便劈了一個嘍囉的喉嚨,從左上至右下斜斬而下的刀沒有刀光,留下的只有刀影。
而下一刻腳步互相交叉之間,仿佛像是舞者靈動的步伐,讓方正在移動向身邊一個嘍囉的時候,雙手間的斬風切從右邊移動到了身子左邊,並且這一次是從左下朝着右上斬去。
第二道刀影出現之後,後面的土匪才反應過來,他們剛才已經被方正砍人的招式震驚了,他們見過比這更快的速度,但是卻沒有從一個要死的重傷員身上,見到過如此隨意的招式,仿佛隨便砍出的一刀,就像是在街邊散步的中年無業游民散步一樣,那一刀的轉折好似丟出的煙頭一般,被隨意的從指間彈出去,自然的仿佛渾然天成。
他們不想要和方正單打獨鬥,因為他們心中沒有把握。
並且後面的土匪在見到這些之後,知道僅僅是兩個人不可能將方正殺掉,於是他們幾人放棄了眼前的這些人,想要儘快解決方正這個麻煩,一同朝着方正走去。
而強哥也看出了方正此時的狀態,要是碰上一兩個還好說,但是面對這麼多人,絕對是必死的存在。心中有愧加上此時為了大局着想,強哥大喊道:「幫他拖延敵人!」
「知道!」
「了解!」
「好!」
「我也來!」
大家當中還能夠戰鬥的幾人出現,他們剛才一個比一個罵方正罵的激烈,但是此時方正即便是傷成了這樣,都要回來幫助他們,對比一下他們的小人心思,他們就像是笑話一樣。
但是做錯了事情不可怕,可怕的是做錯了事情之後,還要一直繼續錯下去。
所以他們此時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幫助方正,補救他們心中那些不好的地方,便紛紛沖了上來。
他們互相之間的牽制讓土匪頭子的心中已經萌生退意,商隊的隊長是一個鏽才就算了,居然還是能夠將身體當中特殊能力完美控制的鏽才,這種對手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
而接下來方正的行為,也徹底讓他想到了後退。
因為方正就在十秒鐘解決掉了剩下的嘍囉之後,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晃晃的樣子,卻一點都沒有一個重傷的病人應有的狀態。
在一個土匪的眼中,方正手中的斬風切根本不是正常的長刀,在攻擊的時候不僅能夠在周圍覆蓋上一層風之氣刃,並且就在長刀划過之後,氣刃居然還能夠被控制的砍中他。
僅僅是一個交手方正揮刀的動作和揮手一樣隨意,卻已經在土匪的身上留下了十幾道傷口,一旁的一人想要衝上來攻擊方正,可是下一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了一個小旋風,居然恰好的將他捲走。
恰好看到了這一幕之後,土匪頭子已經能夠肯定,這方正絕對也是一個鏽才,並且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鏽才,而是一個擁有着自然能力的鏽才,這種鏽才雖然硬幹不過肉身型的鏽才,但是卻勝在出人意料。
總而言之不管怎麼樣,土匪頭子都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不過衝上去戰鬥的土匪,雖然被方正劃的遍體鱗傷,但是卻異常的亢奮,因為他知道,方正此時已經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快上,這個該死的鏽才已經不行了,我們馬上就能夠幹掉一個鏽才了!」
不得不說語言是一門藝術,不說那些值得人深思的話,就是簡單的話語,配合上不同的語氣之後,就有着不同的效果。
就像是現在一樣,如果他說離開,那麼加上之后土匪頭子的話,他們直接就能走了,但是他說的是上,並且話中說的馬上就能夠擊殺一個鏽才,這樣的經歷說出去,絕對是能夠讓人們忌憚,當成是自己這一生當中能夠和孫子在夕陽下訴說的故事。
於是旁邊的一人用盡了全力,兩人在配合之下,一個跳起朝着方正劈砍,另一個朝着方正橫斬,一副必殺的陣勢。
方正真的已經不行了,從他坐在了地上的樣子,就是已經算是等死,於是他們自信滿滿,將方正逼上了死路。
「呼、呼!」方正此時呼吸困難,胸口起伏的就像是風箱,並且每一次起伏帶來的疼痛也是難以忍受,但是方正在即將放棄的時候,看到了一旁安安看向自己那擔心的眼神,和讓商隊隊長,都像是招架不住的土匪頭子。
方正的心中湧出了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是自己曾經好像是去過什麼,但是現在不能夠再失去的東西,於是方正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的能力,忽然被使出。
「指槍!」
招式的名字好似海軍六式,可是方正朝着兩個土匪指過去的時候,不是用指頭攻擊,而是將自己手掌當中的指骨,當做是子彈彈射了出去。
兩個血洞出現在兩個土匪的頭頂,氣勢洶洶的兩人就像是破麻袋摔到了地上,血洞當中漚漚流出了紅色和白色相間的液體。
「不打了,走!」
這下子真是讓土匪頭子下定了決心,兩個鏽才就算了,一個鏽才是強大的肉身型的鏽才,另一個是元素加上能夠把骨頭當成子彈殺人的鏽才,這還打個鳥。
「想走?」強哥身邊的人還想追過去,但是商隊隊長卻說道:「窮寇莫追!」
並且周圍傳來的狼嚎聲,讓還活着的人臉色紛紛一變。
「收拾東西,不,拿上有用的東西,馬上離開!」商隊隊長果斷下令。
「可是他們的屍體……」阿海有些不忍心,讓那些瘋狂的野狼啃食掉同伴的屍體。
「你想陪他們嗎?」強哥拉着阿海上了車,眾人轟轟的開車,飛快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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