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
看準了載滿了怒氣的幾人駕駛着戰車衝撞而來,方正一聲令下,身邊幾人將地上拾起的長矛狠狠的朝着衝過來的戰車扔去,方正不管有沒有成功,藉助幾步衝出去的慣性猛地朝着戰車撲去。
「哈!」
正愁沒辦法把方正這個已經成為隊伍當中靈魂人物的人弄死,沒想到方正居然自己衝上來找死,眼神當中閃過了一道狠色,看準了跳過來的方正,躲過了準度差的很的飛矛之後,戰車兵抓緊了手中的長矛,狠狠的朝着方正刺去。
方正在空中無法借力,就像是最好的靶子一樣,如果這一下他要是還刺不中,乾脆被方正殺了算了。
但是就在他心中這個想法剛出現,方正因為剛才和身邊的人合力拿下一個戰車兵,所以多出的能夠從儲物戒指當中換出一定的貢獻,被方正換成了這一雙施術手套。
「土盾牆,起!」
還未落地,方正的腳下和戰車的前方接連升起了兩道土盾牆,當方正正好險之又險的落到了土盾牆上的時候,同時間戰馬剛跑出去,身後拉着的戰車當中升起的土盾牆正好撞到戰車上,結果因為這一絆,三匹戰馬一時間沒有控制住撞到了一起,整個戰車朝着側面翻去。
幾人從當中滑出來之後,剛才想要捅死方正的人一頭撞到了土盾牆上,而另外兩人則是衝出去,等翻身一抬頭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已經不是夥伴們將他們拉起的手掌。
「噢,該死!」
一句話說完,短劍瘋狂的砸到了他們的身上。
方正將斬風切從落下之人的身上拔出,在看向那邊戰車的時候,和已經殺的入興的指揮對視了一眼,一時間方正的眼神當中傳來的深邃的感覺,讓指揮一個激靈,從瘋狂的狀態當中退出。
用手上的長矛對準了方正,假冒的指揮一臉傲然的說道:「接下來,就是你的死期!」
「我等着你。」就站在這裏看着指揮,方正身後的五人此時已經用死人手上的武器將自己武裝,並且林賽走到了方正的身邊之後,將自己拾起的多餘的長矛遞給了方正。
此時仿佛是因為一場真正的戰鬥就要開始,已經被觀眾們稱之為魔法師的方正,將要和戰車指揮,來一場在黑鐵級之間的重頭戲,原本被烈陽所籠罩的天空,居然也出現了一片烏雲,將方正和戰車的上空籠罩。
悶雷在雲中滾動,如同是方正的心和此時戰場上的戰局。
如果方正進入的,是真正的對還未准黑鐵級的對手的試煉,哪裏會有這麼艱難。因為沒有黑鐵級加上基本不會有技能和好東西,所以這時候的挑戰者身上的裝備和能夠使用的技能,完全都不會封印,並且戰鬥都是一對一的角斗模式。
角斗模式不同於廝殺模式,廝殺模式是一定要分出一個勝負,只有一方死掉之後,或者的一方才能夠算是勝者,這種血型的戰鬥模式只有在戰爭之前,鼓舞士氣的時候才會進行,而現在進行的也算是角斗模式。
準確的說,角斗模式就是大家都按照各自的戰略,在進行試探的攻擊之後,雙方各自拿出自己的本領,進行一場的追逃戰鬥,這時候只要雙方的戰鬥足夠精彩,那麼觀眾們的呼聲高了,即便是戰敗的一方,都不會被殺掉。
此時方正和指揮的戰鬥就是這樣,如果假的戰車指揮能夠打敗方正,這時候將劍橫在方正的脖子上,朝着觀眾們示意一下,不僅方正能夠活下來,而且假的戰車指揮也能夠得到尊重,很多厲害的角鬥士們都是這麼得到了其他人的友誼,而在角斗大賽當中,生存下來。
但是別說是方正,就是知道這個規則的假戰車指揮,此時看到了方正一共六人站在方正的面前之後,想到的不是自己勝利之後,是否用這種行為贏的大家的尊敬,而是因為自己的年輕氣盛,有一種被挑釁的感覺。
看着觀眾們饒有興趣的看着方正,幾乎沒有多少人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假的戰車指揮讓身邊的人一拉韁繩,也不去管剩下的幾人沒有殺掉,而是直接駕駛着戰車快速的開始繞着方正轉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長矛,假指揮瞄準了方正。
「該死的奴隸,你接下下來可逍遙不下去了!」
……
就在日上三竿的時候,晃動着自己發暈的腦袋,從床上爬起來之後,昆圖斯看了一眼身邊躺着的衣衫半露的美女們,和地上散落的酒瓶、酒杯還有水溝,不由的想到了自己昨日的旖旎時光。
一邊從身邊撿起了一個蘋果,伸展着懶腰站起身的昆圖斯看了一眼天上逐漸升起的烈陽,回憶着昨晚事情的原因,咬了一口手上的水果,心中覺得有些奇怪。
「我弟弟昆斯塔克,昨天怎麼會那麼大方,又是請自己吃喝、又是請自己玩樂的?」心中疑惑的從臥房的院子當中走出,看到了自己家中負責雜物事項的奴隸之後,昆圖斯喊道:「喂,你知道我弟弟最近發生什麼喜事了嗎?」
不過這個奴隸看到了昆圖斯之後,不是恭敬的回答,而是臉上表情一變,大驚失色的說道:「大人,你怎麼還在這裏啊!?」
看到了奴隸的疑惑,昆圖斯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心中沒由來的一咯噔,有些急的問道:「到底是怎麼了,快和我說一說。」
「大人,就在昨天清晨的時候,宰相大人發過來一封招書,命令大人去參加今日中午迎接大唐來使的一場戰車和步兵的角斗,我拿着招書過來的時候,您的弟弟正好到來,詢問了我之後將招書拿去,說是會通知您……」
說到這裏這個奴隸也沒再說下去,而他也不用說下去,因為昆圖斯也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
「太陽神再上,哦、該死的,怪不得這個混小子會這麼大方,怪不得他會一直給我灌酒,原來是這樣!」
一想到曾經自己的這個弟弟,因為曾經看過自己不少次的戰鬥,並且看到了自己用像是男人般的戰鬥,從角斗場當中為自己贏得了屬於自己的榮譽和財富之後,心動的自己的弟弟經常的開始和自己說這些事情,希望他自己也能夠參與到戰鬥當中。
比如和自己一起乘坐一輛戰車,或者是指揮着其他的戰車,和自己並肩作戰,讓競技場當中的人們知道,真正會駕駛戰車不僅是昆圖斯,還有昆圖斯的弟弟昆斯塔克。
但是上了戰車之後的危險,昆圖斯這個幾次都在死亡線之上遊走的男人,都為止恐懼,所以昆圖斯不想自己的弟弟去冒那個險,於是即便是弟弟從皇家戰鬥訓練場當中,弄到了一份黑鐵級的推薦書之後,昆圖斯都沒有答應他。
但是現在可好了,昆斯塔克直接用兩人長得幾位相似的面孔,加上還過得去的戰鬥訓練,直接使用招書前往了角斗場,一想到表演賽的重要性,顧不上其他的昆圖斯馬上衝進了自己的臥室當中,將盔甲、頭盔、護腕、護腿和裙甲等摟到懷中之後,昆圖斯一邊穿着一邊衝出了門。
不過來到了門口之後,想到自己那個奴隸因為他自己的懈怠,所以導致了這麼大的事情發生,到時候不僅是自己弟弟很有可能死掉,自己也會被牽連,所以拉過來了身邊的護衛,指着身後臉色難看跟過來的這個奴隸,昆圖斯隨口說道:「殺了他,腦袋掛到門口以示眾人。」
「是!」
衛兵都是正經的羅馬人,在他們看來,這些奴隸們作為奴隸是主人的應有財產,既然主人不想要了,殺掉就殺掉。
於是在求饒聲中,昆圖斯逐漸遠去,而家門口,也多出了一個被懸掛着的死不瞑目的人頭。
找了一匹快馬,身上披上了盔甲的昆圖斯飛快的朝着競技場飛奔而去,一路上隨着日頭越來越高,雖然急速奔走的昆圖斯有些汗流浹背,但是想到自己的弟弟現在有着生命危險,心中焦急的昆圖斯不僅沒有慢下來,反而更快。
不出二十分鐘,昆圖斯已然來到了競技場的門口。
但是就在昆圖斯想要進入的時候,衛兵可不鳥只不過是黑鐵級中位實力的昆圖斯,雖然在競技場當中,是一個名人,但是負責的不過是一個開胃的開頭比斗,實力卑微並且看頭並沒有多少的開場賽。
況且,之前的時候衛兵已經見到昆圖斯被人擁護着走了進去,眼前這個很有可能只不過是一個假扮者。
看到這些人質疑的眼神,受不了的昆圖斯將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腰牌拿了出來,一邊說道:「快讓我進去,之前替代我的那個人不是我本人,那是我弟弟,我不希望進去的時候,看到我弟弟已經咽氣了,而且我本應該進行的是迎接大唐使者的熱場賽,耽誤了事情,你們……」
「我們賠不起是嗎?」冷笑着,衛兵的臉色馬上變為了冷峻,厲聲斥責道:「閉上你的嘴,不過是一個卑賤的角鬥士,用你們那些不入流譁眾取寵的行為取悅普通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說配不配?!」
一聲呵斥加上那真正從戰場上回來,殺過不知道多少人,經歷過多少次血戰的殺氣,仿佛實質一般令昆圖斯敢到膽寒。
昆圖斯接受的是戰鬥學院的訓練課程,當初因為心中對戰場上的恐懼,所以在去角斗場上戰鬥和上戰場,想到了自己曾經見過的多少更厲害的人,意氣風發的上了戰場之後都沒有回來,但是那些角鬥士們在家中獲得好好的,並且許多人都是普通人心目當中的偶像,於是心中的膽怯,讓昆圖斯走上了角鬥士的道路。
戰場上是最能夠鍛煉人的心智的地方,但是在角斗場當中苟活下來之後,也鍛煉出了一種臨危不懼的感情的昆圖斯,覺得自己能夠做到這些就已經很厲害。實力比戰場上下來的那些人弱小又怎麼樣,自己方正承受的是他們想像不到的榮譽。
但是此時眼前兩個發怒的真正從戰場上活下來的衛士,僅僅是用一個眼神便嚇到了昆圖斯,殺氣大家都有,但是只能夠對付弱者的昆圖斯的殺氣和對方的相比,就像是去用拳頭敲施瓦辛格的小學課本當中的小明,根本沒有可比性。
看到了自己一句話讓昆圖斯閉上了嘴,但是衛士可不覺得這樣就算是結束了。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一個角鬥士,還沒有退役的角鬥士,為什麼不隨時準備好,迎接來自至高無上的國王的命令,而是在命令到來的時候,選擇了去花天酒地!」
「為什麼來自神聖的國王的命令居然有人能夠拿走,頂替你去參加了比賽之後,到現在你才反應過來?為什麼你弟弟不是忠心向着國王,在知道這是迎接著名的東土大唐的世界的表演賽,還要去用他那微博的實力去戰鬥,試圖讓我們羅馬帝國蒙羞?」
「你的心中還有國王嗎?你弟弟的心中,還有國王嗎!」
兩個衛士的話加上此時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力,一時間抑制的昆圖斯難以呼吸,心中驚悚,這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兵所擁有的白銀級的實力,同時心中感到一陣羞愧。
只是聽到了角斗場當中傳來的一陣陣的歡呼聲,昆圖斯心中的那一份感覺告訴昆圖斯,自己還有機會,雖然自己已經做了這麼多的錯事,但是聽到觀眾們的呼聲,想想戰車表演賽的時候,一般都是高等級的對戰那些奴隸。
昆圖斯的心中實際上也是對自己那個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是必定是不差的弟弟着想,猜測他肯定是被眾人歡呼的對象。
而兩個衛兵一點都不客氣的橫眉冷對昆圖斯的時候,場內走出的一人,讓昆圖斯的眼前一亮。
「大人……」
「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制止了想說什麼的昆圖斯,山羊鬍一臉淡然的說道:「如果你還想要救你的弟弟,那就快一點吧,否則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敢保證了。」
「謝過大人!」低頭便想要衝進去,但是山羊鬍卻又說話了。
「你可要想清楚現在進去的後果。」
停頓了一下,昆圖斯心中的僥倖和對弟弟安危的關心,讓昆圖斯繼續朝着角斗場當中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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