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歐歷403年2月21日。神聖羅馬帝國開國十三軍之七—閃電軍團越過了馬雅山脈、喀喇崑崙山、慕士塔格山突襲了吉坦公國東南門戶烏孜別里山口,為亞歐大陸戰爭戰術開創了一個新的篇章,從此以後,亞歐大陸諸國開始發展山地戰,為後世留下了許多精妙的戰爭戰術。
---------------《亞歐大陸戰爭戰術發展史》
鐵川帝國武威行省古稱西域,古時曾置西域都護府,置安西、北庭兩都護符。位於鐵川帝國西北邊疆,與雅利安帝國、斯拉夫帝國、維沙克王國、吉坦公國、烏里雅聯盟等國相鄰。
武威行省全區行政區劃為十個區府和五個自治州府: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府、博爾塔拉蒙自治州府、昌吉*自州府、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府和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府。面積一百六十多萬平方公里,現有人口一千七百多萬,是鐵川帝國面積最大的行省級行政區。帝國所有民族在武威行省都有定居,其中維吾爾族、唐族、哈薩克族、*、柯爾克孜族、蒙古族、錫伯族、塔吉克族、滿族、烏孜別克族、俄羅斯族、達斡爾族和塔塔爾族世居武威行省,人數最多。
武威行省素有「歌舞之鄉」、「瓜果之鄉」之稱,到處可以欣賞到豐富多采的民間文娛活動,到處可以品嘗到甘甜馥郁的葡萄、瓜果。不過最近飽受戰爭的蹂躪,美麗富饒的武威行省已不復當年,到處都是貧民逃難所留下的痕跡,一片荒涼,更是讓人感受到了戰爭的陰影。曾經大小城鎮歡聲歌舞的場面已經消失無蹤,曾經浮現在下層貧民臉上的笑容早已經被悲色所取代,鐵川帝國也再也不是以前強大的國家了,再也沒有能力來保護自己的國民不遭受欺凌,只能任由他們遠離家園,流浪四方!
武威行省三大山脈的積雪、冰川孕育匯集為五百多條河流,分佈於天山南北的盆地,其中較大的有塔里木河、伊犁河、額爾齊斯河、瑪納斯河、烏倫古河、開都河等二十多條。武威行省有許多自然景觀優美的湖泊,總面積達九千七百平方公里,佔全行省總面積的百分之零點六以上,其中有著名的十大湖泊:博斯騰湖、艾比湖、布倫托海、阿雅格庫里湖、賽里木湖、阿其格庫勒湖、鯨魚湖、吉力湖、阿克薩依湖、艾西曼湖。
武威行省境內綿連的雪嶺,林立的冰峰,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大冰川,是武威行省的天然「固體水庫」。所以武威行省的水資源極為豐富,人均zhan有量居鐵川帝國前列,有待於大力開發。
武威行省境內含有面積巨大的大沙漠,其中南行省的塔克拉瑪干沙漠的面積為三十三萬平方公里,是帝國面積最大的沙漠,為亞歐大陸第二大流動沙漠,僅次於亞歐中大陸上的魯卜哈利沙漠。準噶爾盆地的古爾班通古特沙漠,面積四萬八千多平方公里,為鐵川帝國第二大沙漠。武威行省的沙漠中蘊藏着豐富的礦產資源,但是如今的鐵川帝國已經沒有能力來開採它們,整個行省也是烽煙四起,埋藏在地下千萬年之久的豐富礦藏還只有默默地等待,等待着重見天日的一天,等待着去體現自己的價值。
武威行省北部有阿爾泰山,南部有崑崙山、喀喇崑崙山和阿爾金山。天山,作為武威行省的象徵,橫貫中部,形成南部的塔里木盆地和北部的準噶爾盆地。習慣上把天山以南地區叫南行省,天山以北地區叫北行省,把哈密、吐魯番盆地叫東行省。
天山山脈峰巒重疊,呈東西走向,可分為東、中、西三段,總長兩千五百公里,是亞歐東大陸高大山系之一。阿爾泰山延伸於鐵川帝國與斯拉夫帝國、烏里雅聯盟邊界,總長近兩萬多公里,山勢險峻、連綿不絕,徹底隔斷了帝國和斯拉夫帝國之間的聯繫,也使帝國得以放心不少,不過最近因為烏孜別里山口突襲戰的發生,帝國武威行省也加強了對阿爾泰山的防範,深怕事情重演。武威行省境內的山段,呈西北-東南走向,長約五百多公里,山勢較低。
崑崙山系是帕米爾高原、喀喇崑崙山、崑崙山和阿爾金山的總稱,山勢高聳巍峨,平均山脊線海拔超過五千多米,最高的喬戈里峰海拔八千六百多米,位於鐵川帝國與雅利安帝國邊界上,為亞歐大陸上的第二高峰。正因為崑崙山系的阻擋,雅利安帝國當初才會選擇從帝國的西南入侵,也算的上是武威行省的幸運了吧!
自從蕭天凌所屬閃電軍團越過山林突襲吉坦公國的烏孜別里山口以後,亞歐東大陸乃至整個大陸都對自己要塞堡壘附近的高山叢林進行了清理,也更加的注重防守起來,誰都不想和烏孜別里山口一樣遭受突襲。
天山是一條跨國山脈,橫亘亞歐東大陸腹地,古有北山、雪山、陰山諸稱,呈東西走向,是塔里木盆地和準噶爾盆的天然分界線,將武威行省分為南行省和北行省。最高峰是武威行省境內的托木爾峰,海拔七千四百三十五米。
天山,山體重疊,在叢山峻岭之間,分佈着一個個盆地或谷地。著名的有哈密盆地、吐魯番盆地和伊犁谷地。其中伊犁谷地,就是由西段的「北天山」、「中天山」、「南天山」三條支脈三面環山、西面開敞而形成的。
天山,廣布森林、草原和冰川,有六千八百多條大小冰川,是天然的固體水庫。天山的融冰化雪,匯集成二百多條河流,滋潤和灌溉着天山南北的廣闊綠洲。
而此時的天山腳下,離帝國大散關西面不到十里處,維沙克王國主力第一第二兩個軍團就駐紮在一片連綿不絕的大營里,和大散關的守軍遙遙對峙。正如大散關守將鐵飛鵬所探知的那樣,維沙克王國的沙卡人在營地里歡聲笑語,絲毫沒有戰爭臨近的壓迫感。也許他們只是來到這裏威懾一下大散關的將士,又也許他們只是想配合兄弟國家吉坦公國的突襲行動,更也許他們是想早日回到家鄉和父母妻兒團聚。
亞歐歷403年2月23日。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今天晚上的天氣有些異常,白天的碧朗晴空此時卻已經佈滿了烏雲,月亮也許已經知道今夜將是個殺戮之夜,不忍心探出頭來注視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消失,又或許是地獄使者的來臨使她不由自主的躲避起來。春天料峭的颯颯冷風在高山峻岭、峽谷盆地之間帶着呼哨的吹着,將士們的營帳也隨着強勁的冷風左右的搖擺,原本應該在營帳前巡夜守營的士兵在颯颯冷風中不知去向,空留下幾盞風燈在夜空中隨風搖曳,讓人直擔心它們一個不小心,就會在這乾燥的原野上引起一場無法撲滅的大火。
鐵飛鵬帶着眾將士伏在離維沙克王國軍營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對於今晚的天氣,鐵飛鵬是打從心底里感到滿意。終於定下了偷襲敵營的決定之後,薛瑞光等年輕將領雖然仍然感到不妥,但是也不能沒有任何根據的妄自猜測會遭到伏擊,只有聽從鐵飛鵬的命令,緊急備戰。不過鐵飛鵬倒是讓他們負以重任,留守大散關,也算是以防有變了。
鐵飛鵬默默地注視着前方的敵營,仍然是沒有絲毫的防備,隱約還能聽到戰馬的低聲嘶叫聲,但是心中卻總是感到有一點煩悶,出於軍人的本能感到了一絲危險,可是險在何處?已經派人偵察了多次,而且還是自己最為依賴的軍師親自負責的,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變,沙卡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戰爭準備,也許這就是異常之處吧!鐵飛鵬也想到了就此作罷,撤回大散關,可是這樣做就會動搖軍心,再加上萬一他們真的是沒有防備,那他就錯過了一個極好的機會了。
鐵飛鵬內心在動搖着,而面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仍然是一副冷峻威嚴的面容。不過他卻沒有發現,邊上的軍團軍師霍建起的臉上露出了一副神秘的微笑,但是在鐵飛鵬轉頭過來之前飛快的消失無蹤,轉而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讓人直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在黑夜中有些眼花。
看見鐵飛鵬朝自己望來,眼中充滿了詢問,狠狠的點了一下頭,同時也射出了堅定的眼神。下一刻,鐵川將士就在鐵飛鵬的帶領下踏着蒼茫的夜色,靜悄悄的向敵營逼去。夜色也在剎那間充滿了肅殺,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魔也在同時張開了巨大的翅膀,俯視着地上的茫茫眾生,等待着收取一個個生命!
鐵飛鵬這次挑選出來的都是大散關中的精銳士兵,僅有的一個騎兵師團也被他帶了出來,本來他是想只帶領五個師團的,可是霍建起極力建議多帶一些人馬,畢竟對面有近二十多萬的沙卡人,即使是有心算無心的偷襲,兵力也不能懸殊巨大。於是鐵飛鵬只好留下一個預備師團交由薛瑞光留守大散關,相信憑着大散關的險惡地形,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拍了拍座下的戰馬,輕輕撫mo着它頭上的白色毛髮,心中卻在感慨,這麼多年在帝國境內東征西討那些山賊盜匪,今天終於可以在國門之外證明自己了,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心愛戰馬也可以自由的馳娉了。這一戰,要讓帝國那些人知道,自己並不是依靠身份地位爬上來的,自己的實力本領不容小視。
眼看着快要走到沙卡人的營地了,卻沒有絲毫的動靜,天地之間一片死寂,先前所聽見的馬嘶聲現在卻無聲無息了,鐵飛鵬的眉頭一陣急跳,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四周的空氣中也充斥了一股殺氣,不及多想,快速的掉轉馬頭,示意全軍頓住,命令部下擺出一副防守的圓陣,所有的輕步兵都手持盾牌擋在前面,弓箭手和長矛手隱在後面,一個騎兵師團跟隨鐵飛鵬列在中央,所有的將士此時也覺察到了危險,極快速的列好了陣勢。
鐵飛鵬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近了,正當他要吩咐部下後陣變前陣,撤回大散關的時候,沒有任何跡象,也沒有任何朕兆的在他們的四周亮起了無邊的火把,在蒼茫的夜空中猶如道道流星快速地把他們包圍起來。料峭的颯颯冷風好像在瞬間又變的強烈了許多,讓每一個鐵川帝國的將士都感覺到了心底的冷意,每個人的臉色都變的無比的蒼白,眼神中也充滿了恐懼。
鐵飛鵬感到自己的喉嚨有一些乾澀,手中的兵器此時也變的猶如千斤,顯得是那麼的沉重。心中卻是無比的憤怒,此次的偷襲行動路線只有三個人知道,自己、霍建起和薛瑞光,難道自己一手提拔出來的最為傑出的部下會出賣自己?情不自禁的轉頭向霍建起所在的方向望去,卻沒有他的身影,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他剛剛向自己提出往前探路,為什麼他一力的堅持偷襲沙卡人,為什麼他堅決的要求自己多帶一些人馬而大散關卻只留下一個預備師團,心中充滿了後悔、自責、愧疚,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自己實在是立功心切啊!
看了看四周的將士,臉上寫滿了恐懼、無助、和震驚,但是沒有一個人後退半步。對面火把的映照下,維沙克王國的沙卡士兵臉上的興奮表情清晰可見,手中沙卡人所特有的微彎的刀散發着寒光,拉開弓弦的長弓上搭着一支支鋒利的長箭,此時正對準鐵川士兵們,更是平添了幾分壓力。
鐵飛鵬知道這一次自己輸了,輸掉的卻是鐵川無數男兒的生命,輸掉了自己的一切,更有可能為帝國輸掉了千古名關大散關,對面的沙卡人沒有行動,而那個叛徒也不見蹤影,肯定是去謀劃大散關了,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看了看四周的將士,毅然跳離了馬背,順手拍了拍心愛的戰馬,面向眾將士,神色肅穆的大聲說道:「鐵川的男兒們!帝國的將士們!我鐵飛鵬的好兄弟們!我們被人出賣了,我們現在也已經被包圍了,沒有了退路!」
看見手下們一陣騷動,顯然對於鐵飛鵬的這番話感到不知所措,馬上接着道:「現在我們身在他國,遠離我們的故土,遠離我們的家園,帝國的大散關此時也危在旦夕,為了我們的祖國、為了我們的家鄉、為了我們的父母妻兒、更為了我們能活着回到大散關,兄弟們!讓對面那些卑鄙的沙卡人知道我們的厲害,拿出你們的骨氣來,即使是死亡我們也要死在鐵川的土地上,為了鐵川!」
「為了鐵川!」所有的鐵川士兵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放聲大吼道。在寂靜的夜空中傳出了老遠,空氣中也仿佛夾雜了幾分悲壯、幾分蒼涼!
隨着鐵飛鵬大手一揮,後方的輕步兵們迅速的向兩邊散開,中間的輕騎兵在鐵飛鵬的一馬當先下,向截斷自己退路的沙卡人亡命衝去。頂着無邊的箭雨,騎兵們用自己的生命詮釋着戰爭的真諦,所有的鐵川士兵們都拼命跟隨着戰馬的腳印向敵人衝去。
在付出了無數生命之後,鐵川的騎兵們終於衝到了沙卡人的面前,每一個戰士身上都帶着箭枝,仍然無畏的向敵人的主陣衝去,也許是沒有想到鐵川人會在自己的包圍之下爆發出這麼強盛的戰意,沙卡人的主陣有了一絲鬆動。鐵川騎兵在鐵飛鵬的帶領下毫不留情的將長矛送進了敵人的身體,然後拔出重劍,雙手砍殺那些在近身戰鬥中幾乎沒有防守能力的維沙克王國弓箭手。
人數上的巨大差距此時徹底的體現了出來,雖然鐵川騎兵們絲毫不顧及自身安危的拼殺,但是仍在人數眾多的沙卡輕步兵的圍攻之下急劇的減少,而前方仍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無數的沙卡人。此時鐵川帝國輕步兵的威力展露無疑,沙卡人根本就阻止不了他們前進的腳步,很快地就來到了所剩無幾的騎兵身邊,幫這些精疲力竭的戰友擋住了敵人的進攻。鐵川將士們此時也看到了生存的希望,突破了這道防線,就可以踏上鐵川的國土,即使戰死當場,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鐵飛鵬沒有理會穿在大腿上的兩支利箭,渾身都是一片血紅,有自己的,更多的卻是敵人的。忙亂中他用手拭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卻沒有和那些興奮的部下一樣感到希望,相反他卻感到了一絲絕望。維沙克王國的騎兵隊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一定是等在前面的道路上。穿過這一道阻擋之後,看起來又要承受敵人鐵騎的蹂躪,而自己的輕騎兵已經所剩無幾,在敵人的鐵騎之下,如何來抵擋?
定了定神,拋去了心中的雜念,鐵飛鵬手握着長矛沖向了一個身形高大的沙卡將領,在他的身邊已經躺下了十幾名鐵川步兵了。懷着滿腔的仇恨,雙方的長矛斜擊在一起,鐵飛鵬不知道對方的感覺如何,自己卻險些握不住長矛,整個右臂幾乎沒有了感覺,大腿上的箭傷此時也痛徹心扉。咬了咬牙,鐵飛鵬扔開了長矛,拔出重劍交到左手,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對手,戰場上傳來的馬匹受傷的嘶叫和戰士臨死前的悽厲呼喊交織在一起,但鐵飛鵬無暇他顧,他的眼中只有面前的敵人,心中也是一片平靜。
閃身間,兩人已經戰在一起,手中的兵器都向對方的要害無情的擊去,沒有了輕功身法,沒有了高深武功,有的只是渾身的血性在支持着鐵飛鵬拼命的反擊,求生的yu望使得他突破了自己的身體限制,在付出了前胸深可見骨的代價之後,那個驍勇無比的沙卡將領被死神召喚而去,而鐵飛鵬也只能夠依靠手中的重劍來支撐渾身的力量。
慘烈的戰爭撕殺仍然在繼續,懷着回到故土家園的信念,鐵川士兵爆發出了令人震驚的戰鬥力,只要還有最後一口氣在,所有的鐵川人都不會放棄。戰場上悲壯的場面隨處可見,連他們的對手維沙克王國的沙卡人也感到震驚,在突破了步兵防線之後,沙卡人的騎兵出現在鐵川人的面前。
前方就是自己祖國鐵川的國土,橫在中間的卻是自己所不能抵抗的重騎兵,想不到維沙克王國會調集戰力驚人的重騎兵來大散關,看了看自己身邊周圍的鐵川將士,滿身鮮血,神色疲憊,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倒下,即使拄着手中的兵器也極力的站起身來,雙眼充滿了對家鄉的懷念,默默地注視着面前隔斷自己回家路線的敵人們,沒有一絲的恐懼。
還有五百步的距離,在平時這是一段極短的路程,但是現在在鐵川將士們的眼中,五百步,是一個漫長的歸途,是一個交織着生與死的歸途,更是一個所有鐵川將士不可逾越的歸途。
難道我們再也回不到鐵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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