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世界我的孽,我的世界你的緣。
——題記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又是極其公平的。
——正謂是弱肉強食嘛。
在這個世界中的強者,無疑都是經過數百次的殺戮而換取而來的;金光閃閃的金幣奪取着無數貪婪呢的目光,無數的 只骯髒的手扭曲了這個世界......
沒有人反抗這個世界,只是依循着這個世界的規則。
在某個街頭的角落裏,一個黑髮少年急速的閃過。
烏黑色的長髮,灰藍的眸子沒有一絲波動,此時此刻,風正吹拂着齊膝的斗篷。
眸子往令人感到噁心的角落望了望,戴上了連着斗篷的帽子,並儘可能的遮住自己的面孔。
空氣里瀰漫着一種味道,布萊克皺了皺眉,踏過在他腳前的斷臂,像是壓抑在血管里的血受到了外部的壓力一樣,殘留下來的血從那充滿贅肉的手臂中噴出。
布萊克回頭望了一眼,仔細觀察中,那雙灰藍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正常的血色,轉過頭,骯髒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連串紅的刺目的腳印。
在垃圾箱裏,有一個中年男子的屍首,那雙瞪大的眸子裏曾經倒影着那瘋狂的笑容。
——沒用的廢物就應該去死。
嘴角有些病態的划起一抹笑——既然我們沒有改變這個世界的規矩,那麼,只有遵循這個世界的規律所生存。這便是這個世界的殘忍和這個世界對人類的回饋。
【因為改變不了,所以選擇歸順。】
走出幽暗的角落,仰起頭,只是能夠看見深藍色的天空中像是漂浮着迷霧,看不清楚隱藏的群星,人群在身邊穿梭着,耳邊不時穿進那些噁心的勾搭聲。
皺眉,快步穿梭在人群里,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裏,沒有什麼是靠得住的。
他是布萊克,是一個剛入這個社會的少年,眉宇之間,處處透露着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成熟。
他是殺手,為了麵包,他別無選擇。
無奈與這個世界,捨棄卑微到可憐的自尊,屈服在這個世界面前——一切,只是為了麵包,為了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中生存。
將腦子裏的胡思亂想全都拋棄了之後,他的目的地也到達了。
一間破舊的屋子。這件屋子真的是很破舊了,樣式也很老土,四周的油漆全都褪光,露出硬化的水泥,窗戶也全是被打破的,半透明的玻璃渣子撒了一地。
頓時,布萊克皺眉,他還從來沒有走進這麼破爛的房子——玷污了他那高貴的腳。
其實他到這裏的原因很簡單,他家裏那些老不死的突然就給病死了——嘛嘛,也少給他布萊克添麻煩,死了最好。然後就要他來收拾爛攤子,然後將這個破爛房子作為遺產收下來。他就是到這裏帶視察一下——能不能把這個房子賣給養豬的。反正他有高大上的別墅,要這種爛房子幹什麼?
推開半掩着的門,嫌棄的拍了一下手上的灰——真是噁心至極。
看起來頗顯富貴派頭的皮靴踩進這個灰塵僕僕的地方,地下的灰塵隨即飛揚而起。
灰藍的眸子傲視着這個不大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感覺唯一突出的,就是布萊克那雙眸子。
房子很簡單,就是一片不大的空地,在細小的角落裏,還有蜘蛛在蛛網上爬着。
鼻子裏充斥着一種發霉的味道,這對有潔癖的布萊克而言,是最難以忍受的。
黑暗中有一抹光閃過,像是流星,一閃而過。
——「有一種光,叫做血兆之光」布萊克突然想起了他祖母所說過的一句話。
嘛嘛,也無所謂,誰會去理一個死人的瘋話。
——世界上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相信。
——如果別人對你好,那麼,也就只是虛偽或者想要從你這獲取利益。
這世界上的一切,都只是包裹在虛偽與利益裏面。
就像是布萊克祖母在世的時候,對布萊克很好,在布萊克長大之後,他明白了他的祖母只是在想着
以後怎麼得到布萊克的「養老金」。
在你面前出現新的物體要麼就是老天的「施捨」或者「厄運」。
就比如說在漆黑的房子裏突然冒出來的亮光。
按下心裏的一絲猶豫,布萊克緩慢的向亮光點走去,藏在寬大衣袖的是金屬器具正閃着寒光。
——嘖,那麼,接下來死的會是誰了呢?
——又到底是誰會死了呢?
儘量放慢腳步,讓腳步聲消失,衣袖中危險的器具露出了一個尖尖的頭,仿佛隨時都可能沾上那刺目的鮮紅。
靠近了——靠近了那一閃而過的亮光,現在,那雙灰藍色的眸子裏裝滿了緊張。
一面妖嬈的鏡子倒映在那眸子裏,暗紅色的邊框,右上角鏤空的蝴蝶仿佛隨時會飛走,在邊框的邊緣部分,刻着複雜的花紋,鏡面反射着光亮中仿佛帶有一種朦朧的淡紅色
——很漂亮了吶,但是了吶,越是漂亮的東西越有可能致命了吶。
布萊克微微皺了皺眉,事情真的只有這麼簡單嗎?但是作為一名活到現在的殺手的本能,還是放不下心,藏在衣袖中的金屬器具依然還是無法退回去。
——真是一個謹慎的人了吶。
雖然心裏感到不安,但是布萊克還是試探性的將手放到鏡面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布萊克的手放到鏡面的時候,鏡子表面像是水一樣,居然有如同水一般的波紋,這波紋散發着淡淡的鮮紅色——就如同被沖淡了的血一樣了呢。
【「這是下一個祭品?」】
【「是啊。」】
【「那麼就選定他咯?」】
【「對啊。加油咯。」】
布萊克觸碰到冰冷鏡面的手突然感覺被握住了,布萊克先是心裏一懸,眼眸自動猛的縮小,慌忙將放在鏡面上的手拿開。
就在這個時候,無法逃脫的「孽」已經註定了:註定中無法逃脫的「孽緣」。
鏡面居然真的像水面一樣,上面的波紋越來越激烈,而且是真真切切的,不是所謂的虛幻,是現實。
一隻雪白的手從鏡面中伸出——如此的詭異,如此的恐怖。
那隻手在伸出了半隻手掌之後,像是碰到結界之後,又猛的縮了回去,於此同時,一個皮膚沒有絲毫血色的長髮少年出現在鏡子裏面,看着略微泛紅的手,一邊自言自語,「果然,我還是沒有達到那個境界。」
「啊……對了……」長發少年看了一眼沒有反應過來的布萊克,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你好,初次見面,我叫諾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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