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蟬變 第二百零七章 大貸款（二）

    「典型？」任超凡又收到了劉振華副總理激動的腦電波，他心中說道：「劉總理，你還是不要將我樹立成什麼典型了。比起這空無一用的典型榮譽，我寧願你給我走個後門批點m元貸款。三百億m元太多？那麼你給我批一百億m元如何？」

    劉振華副總理又站起來在房間內急速地走來走去。當然，這時候他不是因為生任超凡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氣，而是在思考應該如何幫助任超凡搞來那三百億m元的貸款。作為主管全國經濟金融工作的副總理，劉振華審批貸款的權限最高也就是一百億m元了。可是，劉振華副總理確實想幫助任超凡這個優秀的年輕人。在任氏企業成長的初期，國家沒有給任氏企業什麼扶持政策，那麼在目前任氏企業高速發展時期，國家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總是可以的吧？與其將z國這些外匯儲備去購買m國兩年期的國債，享受m國那可憐的百分之三點一的低利率，還不如貸款給任氏企業。這樣國家既能按百分之十三點一四的年貸款利率賺取高額的利息收入，任氏企業也因為獲得額外的資金的幫助可以順利贏得和凱勒石油公司的大股東德雷蒙家族的這場大戰役，在國際上一揚z國企業的士氣。

    劉振華副總理在房間內走了大約有十分鐘的時間，終於停了下來，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在這短短的十分鐘時間內，任超凡不得不強行把自己能自動接受腦電波的測心術關閉。因為他的心也隨着劉振華腦子中的念頭的轉動被弄得七上八下的。他擔心自己的心臟會承受不住這過分緊張的氣氛而破裂。現在看劉振華副總理的樣子是有了決定，任超凡就忐忑不安地望着劉振華副總理，等着他下達最後的判決。

    劉振華來到任超凡身邊，笑着對任超凡說道：「超凡，你先回去吧。這兩天會有人給你打電話。」

    他看着任超凡着急的樣子就又笑了起來：「超凡，急什麼啊？羅馬不是一天修成的，你這麼大數額的貸款，總不能讓我老頭子一拍腦袋就決定吧？回去安心地等兩天，我儘快讓有關部門給你協調一下。」

    任超凡此時確實有點着急，要知道這筆貸款越早到位他操作的空間越大啊。此時他再也顧不得用測心術弄清楚劉振華的想法是不是窺探國家機密。於是他就用測心術探測了一下劉振華的腦電波——結果非常令他失望，因為他此時才知道，劉振華尚未對他貸款的要求做出最後決定。

    離開劉振華家之後，任超凡又去了老地方，潛京那個部隊招待所。他之所以不去任氏教育基金會大樓中給他安排的那間宿舍，主要是因為在基金會八樓也有很多年輕的沒錢買房子的員工暫時住在那裏，他去了不太方便。

    為什麼不太方便？那是因為任氏企業的四大美女都來潛京了。任超凡在波特蘭準備登機前就打電話回來，告訴她們他今天晚上會回到潛京，沒想到蔣春、張穎婕、趙萍以及瑪麗蓮娜都趕了過來。為了不引人注目，任超凡還是讓她們住在那個部隊招待所，又僻靜又安全，房間雖然不算豪華但是很乾淨。

    任超凡剛到招待所，就在招待所外面看到了那輛熟悉的悍馬越野車。部隊出身的蔣春最喜歡開着粗大笨重的悍馬越野車到處兜風，而a國女孩瑪麗蓮娜也對悍馬車愛不釋手。這次從m州來潛京，一定是蔣春和瑪麗蓮娜輪流駕駛吧？趙萍和張穎婕對這彪悍的悍馬車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所以一定是專心致志地當她們的乘客了。

    任超凡在總台問清楚了房間，然後來到三樓，敲開了房門。四個女孩子正在房間內打升級，忽然間看見任超凡來了，頓時將手中的撲克牌向天空一拋，那紛紛揚揚的撲克牌猶如天女散花一樣繽紛下落。在這繽紛的牌雨中，四個女孩子撲上來把任超凡抱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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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任超凡牙還沒刷完呢，放在床頭上茶几上的手機卻清脆地響了起來。任超凡怕把正在酣睡的張穎婕她們吵醒，就立刻撲了出去，一把將手機拿起按下了接聽鍵。然後他又飛快地是躡手躡腳地回到衛生間並將衛生間的房門關好。

    「喂，請問你找哪位？」任超凡輕聲地對電話中說道，他只怕會驚動張穎婕她們。

    「請問你是任氏企業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任超凡先生嗎？」電話中的不標準的普通話聽起來極其彆扭，不過任超凡此前在gd已經聽了兩年多了。看來電話中的這位也是gd人。

    「我就是任超凡，您是？」任超凡不明白gd現在還有誰會找他，他已經把fs的任氏化工企業有限公司的業務全部交給化工企業有限公司的總裁徐克敏來打理了，所以一般gd的陶瓷客戶都不再和他聯繫了。

    「我是h橫生銀行的副總裁王全成。今天早上z國信託投資公司的老總任文君打電話告訴我說，你們任氏企業集團急需一筆巨額m元貸款，所以讓我和你聯繫一下。不知道任先生有沒有時間到h來一下，我們當面談談啊？」這個王全成顯然不經常說普通話，所以他講起普通話來連任超凡都替他感到吃力。

    「應該有時間吧。只是我今天上午還不能將時間定下來。王總裁，這樣吧，我中午再給你電話，告訴我決定什麼時候到h拜訪你。」任超凡用英語對王全成說道。

    「o，任先生會英文啊，那太好了。我們以後就用英文交談吧。我中午等你電話，不打擾你了，拜拜！」王全成用流利的英語回答。

    「好的，拜拜！」任超凡掛斷了電話。

    「噢——「任超凡興奮地大一聲。他高興壞了，看來這三百億m元貸款是有着落了。

    「阿凡，幾點了？」房間內傳來一聲慵懶的聲音。任超凡在衛生間一捂嘴，心中說壞了，怎麼忘記她們還在睡覺呢？

    他從衛生間探出頭小聲地說道：「還早呢，不到六點，你們再繼續睡一會兒吧。」

    其實此時已經是九點多了，只是房間內兩層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讓外邊的光線一絲都透不進來，所以房間內顯得黑漆漆的，看起來好像天還沒亮。

    「噢，」那個聲音迷迷糊糊的，「你上完廁所也再來睡會兒吧。」她繼續說道：「你剛才叫那麼大聲，是不是痔瘡又犯了？」

    「呸！你痔瘡才又犯了呢！」任超凡心中嘀咕了一句，然後他對外邊說道：「嗯，知道了，我上完廁所就來睡覺。」

    嘿嘿，任超凡笑了笑，敢情她們以為自己在上廁所了。他將手機調到振動功能，然後繼續刷牙。

    剛刷了兩秒種，他的手機就開始振動個不停。任超凡急急忙忙喝了口水漱漱口，拿起手機接聽起來。今天他不打算再刷牙了，對他來說刷牙也僅僅是一種個人習慣，已經不起任何實質性的作用了。即使細菌將他滿口的牙全腐蝕光，他也可以在先天能量的幫助下再長出一口潔白的新牙。再說了，只要他運用一下先天能量，就可以將口腔內所有的微生物都殺光，細菌怎麼腐蝕掉他的牙齒呢？

    「喂，你好，你是任氏企業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任超凡先生嗎？我是z國銀行總行信貸一部的總經理高京。今天早上我們郭行長通知我說貴公司需要一筆貸款，不知道你現在方便不方便，可不可以到我這裏來談談具體情況呢？」電話中這個高京總理經理一口標準的京片子，還真沒辜負他爹媽給他起的名字。

    「是高總經理啊，那太感謝你了。我現在正好沒什麼事，馬上就可以過去拜訪你。」任超凡看了看手錶，現在是上午九點三十分，於是他就對高京總經理說道：「高總經理，我半個小時後，也就是十點鐘趕到，你看可以嗎？」

    「好嘞！」高京親熱地對任超凡說道：「任先生，那就這麼定了，咱們十點鐘見面。我等你，你先忙，再見！」

    任超凡放下電話，心中直納悶，怎麼會有兩家銀行同時打電話給他呢？他知道這一定都是劉振華吩咐交待下去，然後才有人幫他聯繫這兩家銀行的。問題是他只需要一筆貸款，那麼到時候究竟在哪家銀行貸呢？難道劉振華給任氏企業安排的是雙保險，到時候東方不亮西方亮，總有一家銀行能貸來款嗎？不管怎麼樣，先去z國銀行去見見這個高總經理看看再說，任超凡打定了注意。

    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衣服穿好，生怕發出一點響聲。

    任超凡又從蔣春的衣服口袋裏找出外面那部悍馬越野車的車鑰匙，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將房門輕輕帶上。

    他來到招待所大院，將悍馬車發動起來，一陣轟鳴聲之後，他就駕駛着悍馬車上路，向z國銀行總部所在地阜成門大樓駛去。

    任超凡駕駛着悍馬越野車威風凜凜地穿行在車流滾滾的潛京街道上。悍馬車外型高大，比普通的轎車高出一大截，任超凡坐在駕駛席上感到視野開闊而良好。他現在明白了為什麼瑪麗蓮娜和蔣春都這麼喜歡開這輛悍馬車了，因為太有感覺了。

    任超凡一邊開着車一邊盤算着時間，他不能開太快了，因為約好半個小時後見面，去太早了不合適。他磨磨蹭蹭地控制着時間，差五分鐘十點，他正好來到了阜成門大樓。

    十點整，任超凡準時出現在z國銀行信貸一部總經理辦公室門前。他敲了一下門，門打開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後。

    「請問你是高京總經理嗎？」任超凡問道。

    那中年人尷尬的一笑：「不，我不是。高總在裏面呢。」說着他對裏面喊道：「高總，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好的，那你先走吧。回頭再聯繫。」裏面一個聲音回答道。

    任超凡心中說，看來這個高總經理還真是忙啊。那中年人閃在一旁，將任超凡讓了進來，然後轉身出去並將門輕輕帶上。

    比起剛才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高總的形象更是出人意料。任超凡假如不是在z國銀行信貸一部總經理室遇到了他，那麼很可能會把面前這個人當成一個殺豬的或者賣肉的。

    這個高總身材不高，但是顯得卻十分結實。他滿面橫肉，一臉絡腮鬍，眉毛又黑又濃，仿佛兩把大刷子貼在臉上，刷子下面兩個大環眼異常明亮。

    任超凡想不通為什麼z國銀行總行的領導們會選有着如此嚇人的外表的高京來擔任信貸一部的總經理。莫非是當那些貸款的老賴貸款不還時，高總經理用他凶神惡煞的外表一嚇唬，那些老賴就乖乖的將貸款還上了嗎？

    那高總一聽任超凡的自我介紹，立刻走上前來熱情地握住任超凡的手不停地抖動。瞧他的架勢，似乎不把任超凡的胳膊從身體上拽下來就不足以表示出他發自內心的熱情。

    任超凡看着高總那雙粗壯有力的大手都握得青筋暴起了，還絲毫沒有一點放手的意思。任超凡心中說，怎麼，回事啊？莫非這個高總非把他的手握成個終生殘疾才肯罷休？

    好在高總覺得已經將他心中的熱情表現得差不多了，於是他就鬆開了一隻手，另一隻手並不曾鬆開。他親熱地把任超凡拉到沙發上坐下，然後他跑過去搬張椅子坐在任超凡的對面。

    「任總，我實在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任氏企業集團的老總竟然會如此年輕啊？來，抽支煙！」高總打開一包熊貓煙，用手指在煙盒底部一彈，就有一支煙聽話地從煙盒中探出頭來，等着任超凡的品嘗。

    靠，太腐敗了。任超凡心中感嘆一聲。作為曾經的資深煙民，任超凡當然明白熊貓煙在z國煙民界的地位。這幾百元一包的極品香煙任超凡只是在傳說中聽過，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以前是因為窮，抽不起，所以見不到。等成為超級富豪能抽起的熊貓煙時候因為先天能量的關係他又不抽煙了，所以也沒想到要去買什麼煙中的極品。沒想到今天在高總經理這裏，他不經意間卻看到傳說中的極品、曾經永遠的夢想——熊貓香煙。只是，任超凡心中有個疑問，這個高總的工資有多高？一個月能抽得起幾包熊貓香煙啊？

    「謝謝，我不抽煙。」任超凡一邊感嘆着高總的腐敗一邊擺手謝絕高總的香煙。

    「呵呵，難得。不抽煙好，對身體好啊！」高總笑了笑，也不勉強。z國人的規矩，勸酒不勸煙。他用嘴巴叼起那支香煙，掏出打火機正要點燃。忽然間想起來了什麼，於是就將打火機熄滅，將那支香煙小心的重新插進盒中。

    「沒關係，你抽吧。高總，你只管抽，不要管我。」任超凡知道，這個高總一定是怕他不習慣煙味，所以才不抽的。

    「算了，我也想有個好身體呢。」高總既然已經把煙插進去了，也就不好意思再拿出來了。他將煙盒放在茶几上，換了一個話題。

    「任總，今天早上郭行長剛告訴我你的電話，我就立刻打電話給你聯繫了。」他湊近任超凡身邊小聲地問道：「你一定和郭行長關係很鐵吧？我還是第一次聽他交待一定要某筆貸款放出來呢。」

    任超凡知道這一定是拜劉振華所賜，心中不由得對這個老人充滿了感激。但是對於高京的問話，他沒正面回答，有的時候，保持着某種程度上的模糊反而是一件好事。

    「郭行長真是太見外了，還特意交待什麼啊。有你高總經理辦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任超凡的話聽起來模稜兩可，隨便怎麼理解都行。

    「對，我老高辦事非常爽快，任老弟大可放心。」高總經理雖然沒拍胸脯，但是那義薄雲天之意卻溢於言表。

    「好，有高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任超凡顯然也對高京的表態十分滿意。他對高景說道：「高總，不知道任氏企業此次貸款都需要那些手續？」

    「任老弟，這個可能要稍微麻煩一點。因為你這次貸款數額比較巨大，一百億m元。所以要經過我們總行領導在會議上討論決定。」高京對任超凡說道。

    「一百億m元？」任超凡此時才明白，為什麼劉振華會讓人找兩家銀行同時和他聯繫。看來是z國銀行只能給任氏企業提供一百億m元的貸款，另外兩百億m元的貸款需要到h金生銀行去辦理了。本來他還以為在z國銀行一次性可以貸到三百億m元呢。

    高京沒看到任超凡臉上一閃而過的一樣表情，他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既然郭行長這個一把手表態了，你們任氏企業一定能拿到這筆貸款。」

    任超凡笑着聽高京繼續說下去，並未插言。

    「如果按照傳統的資產抵押的方式，估計任氏企業所有資產抵押上也不夠貸款這一百億m元。所以我們採用授信貸款的方式，授予任氏企業集團公司外匯貸款為一百億m元。具體怎麼操作你就不用操心了，讓你們企業的財務總監過來辦理即可。」

    高京其實說這話時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這個任氏企業的年輕老總是什麼來頭，竟然讓郭行長輕而易舉地授予他們企業一百億m元的外匯貸款額度？郭行長行事一向老成持重，這次怎麼會這麼衝動的把這麼巨額的貸款額度授予一個私營企業？難道他就不怕在行務會議上討論通不過嗎？即使行務會議上可以討論通過，他就不怕將來萬一這一百億m元的貸款出了什麼閃失，他個人要背負多大的領導責任嗎？

    即使作為高京個人來說，雖然表面上對任超凡說得冠冕堂皇的，可是內心中也充滿了忐忑不安的情緒。要知道這一百億m元可是經過他的手放出去的。將來萬一這筆貸款業務出現一點差池，作為具體經辦人，高京雖然可以拿行務會議的決定當擋箭牌，但是，他個人的前途一定會受到影響。可是，假如他現在不答應郭行長為任氏企業辦理這筆巨額授信外匯貸款，他的仕途馬上就會受到影響，怕是z國銀行總行信貸一部的總經理的位置過不了多久就會換人了吧？所以思量盤算之下，高京只有先答應替任氏企業將這筆貸款辦下來再說，先將眼前的位置保住，只有以後的事情，總能找到解決辦法不是嗎？

    聽了高總經理的話，任超凡總算明白，這個高京讓他過來無非是來走個過場。他主要的用意就是希望任超凡將來告訴郭行長，他對郭行長交待下來的事情多麼上心。只要任超凡肯在郭行長面前美言幾句，那麼高總經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至於辦理要辦理這筆一百億m元的授信貸款，還是需要任氏企業的財務總監蔣春過來才行。任超凡心中說這樣也好，省得他對其中繁瑣的手續弄不清楚耽誤貸款到位的時間。

    於是他笑着對高京說道：「高總經理，這真是太麻煩你了。你看我什麼時候讓我們企業的財務總監過來辦理相關手續合適啊？」

    高京笑着擺了擺手說道：「任老弟太客氣了。為企業服務本來就是我們份內之事，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們公司的財務總監現在在哪裏？她什麼時候可以趕過來呢？」

    任超凡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十點半了，即使蔣春現在趕過來時間也太緊了，因為她還要準備一些書面材料才能趕過來呢。

    「高總經理，她現在就在潛京，不知道你下午有沒有時間呢？如果有，就讓她下午過來吧。」任超凡對高京說道。

    高京回到辦公桌前翻了翻上面的記事本，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安排，然後回來對任超凡說道：「任老弟，下午三點我有時間，就讓他下午三點過來吧。」

    他又伸手在一張紙上寫下幾行字交給任超凡：「現在你可以回去按照我寫的準備資料，下午來記得讓你們公司的財務總監帶齊這些資料過來。」

    任超凡驅車回到部隊招待所，張穎婕、蔣春四人還在酣睡。

    「起來了，快起來了！一堆大懶蟲。」任超凡對床上大聲嚷嚷着，可惜他的舉動換來的結果卻是：張穎婕只是揮了一下胳膊，蔣春只挪動一下腿，趙萍嘴巴嚅動了兩下，瑪麗蓮娜的動作稍微大一點，她翻了個身繼續呼呼酣睡。

    看來還是使出撒手鐧吧。任超凡一把將房間的窗簾拉了開來。明亮的陽光照了進來，頓時整個房間亮得非常刺眼。

    「喂！你要死啊？你個臭阿凡！」蔣春她們立刻醒了過來，她們一邊尖叫着罵任超凡一邊手忙腳亂地找她們昨天晚上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

    「你個臭阿凡，還不快把窗簾拉上!」蔣春順手將茶几上的煙灰缸向任超凡擲來。

    任超凡一把抓住飛來的煙灰缸，在手中把玩了幾下，然後吹了個口哨，這個才將那層白色的紗狀窗簾拉了上去。頓時，房間內的光線柔和下來，雖然依舊明亮，但是絕不像剛才那麼刺眼了。

    趁四個人梳洗打扮的功夫，任超凡查了一下到h的飛機航班，下午一點三十分有一班。於是任超凡打電話給h金生銀行的副總裁王全成，告訴王全成他大概在下午四點半左右的時間到h銀行拜訪他。王全成顯然對任超凡能這麼快感到非常高興，他說他下午四點半準時在寫字樓里恭候任超凡的大駕光臨。

    等蔣春等人收拾完畢後，任超凡將z國銀行總行的情況向她們介紹了一下，並將z行信貸一部總經理高京寫的東西交給她，告訴她快點讓集團公司財務部將這些資料準備好，然後傳過來。下午蔣春去z行總部辦理貸款手續的時候需要用到這些資料。

    他告訴蔣春，他馬上就要去潛京機場趕去往h的航班。他要到h金生銀行看看，能不能將另外的兩百億m元的貸款貸出來。

    於是五個人就分頭行動。蔣春和張穎婕等四人在潛京辦理z國銀行的一百億m元的貸款，任超凡獨自一個人飛往h，去拜會h金生銀行的副總裁王全成。其間有什麼問題電話聯繫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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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超凡從h啟德機場下了飛機，已經是將近下午四點鐘了。那的士載着他七扭八拐地穿行在穿梭不息的車流中。任超凡一邊看着外邊的滾滾鋼鐵組成的車輛巨龍一邊心中着急：可千萬別遇到大塞車啊。靠，不是經常聽說什么九七快到了，h人都忙着移民呢，怎麼現在h還這麼多人、這麼多車啊？

    還好，這個的士司機的車技不錯，硬是在四點半鐘之前將任超凡載到了金生銀行。任超凡匆匆忙忙塞給司機一百元，就向裏面奔去。等他乘電梯來到金生銀行，正好是四點半。在前台文員的帶領下，任超凡來到了王全成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