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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本宮怎麼沒聽說過永祿候有喜歡的人呢!惜兒可知道那是哪家的姑娘?!」
秦惜搖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子玉也沒有說過,但是那姑娘在他心裏的地位應該挺重要的,子玉還說如果那姑娘願意嫁給他,他以後願意為那姑娘放棄整片森林呢!」
秦惜眼睛都不眨的瞎扯。
這個時候給鄭氏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讓她去找子玉的弱點,讓她和容譽覺得能把韓子玉緊緊的抓牢在手中,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鄭氏果然大喜,目光里滿滿的都是興奮和激動,她沒有想到今天找來了秦惜,竟然能獲得這麼多的消息,原本她沒有抱什麼希望的,現在真的是喜從天降啊。
有了韓子玉做幫手,今後他們還愁沒辦法對付容戌嗎!
容戌和容念初同一天被刺殺,容念初又是太子黨,現如今所有人都以為這事兒是他們做的,但是也只有她知道,譽兒根本就沒有派人刺殺過容戌,去刺殺簡親王世子,這更是無稽之談,刺殺容念初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現如今就連容厲雲好像也猜測是他們派人刺殺的,在朝堂上已經站到了容戌那邊,這對他們是極為不利的,否則她也不會想盡辦法的來拉攏秦惜了。
兩人談話談的都十分高興,沒過多久,就有小宮女進來稟報,「貴妃娘娘,定安候下朝了,聽說侯夫人在您這裏,特意來尋侯夫人,現在等在殿外了!」
「啊,相公下朝了!」秦惜一臉驚喜,立馬從大炕上起了身對貴妃道,「鄭姨,相公來尋惜兒了,惜兒……」
「行了行了,不用說了,知道你跟容恆夫妻感情深厚!」鄭貴妃也扶着嬤嬤的胳膊起了身,笑道,「既然容恆下朝了,那本宮也就不留你們用膳了,走,本宮跟你一起去瞧瞧。」
秦惜紅着小臉跟在鄭貴妃的身後。鄭氏心中一片欣喜,她今兒個讓譽兒的人在朝堂門口等着容恆,為的就是試探試探容恆的心,容恆若是半點沒有跟三皇子合作的心思,肯定頭也不回的就下朝回府了。
可他沒有走,還來了她的芳華殿,哈哈,這就說明要麼秦惜在他心中的地位極高,要麼容恆對她和譽兒並不是那麼的反感。
不管是哪個原因,對於她來說,都是極好的事情。
鄭貴妃和秦惜出了內殿,迎面就瞧見容恆一身朝服靜靜的站在那裏,在他身邊還站着同樣一身皇子服飾的三皇子容譽。聽到動靜,容恆和容譽同時轉過身來,秦惜和容恆交換了一個彼此才能明白的眼神,隨即秦惜就興奮的提着裙擺大步跑了過去,跑到容恆身側剛要伸手去抱他,卻陡然想起了身處的位置不對,連忙怯生生的垂下頭來。
「相、相公……」
「怎麼進宮來了?!」容恆仿佛完全沒有看到鄭貴妃和容譽的眼神,一伸手就把她撈到自己的懷裏,動作乾脆利落,自然流暢,仿佛這個動作已經做過了千百遍。他垂着眸子,眼神有些憂慮,「我不是讓你在府里好好待着嗎。雨這麼大,萬一淋濕了怎麼辦?」
「沒事的,是鄭姨讓人去府里接我的,青翎給我打着傘,身上一丁點兒都沒有濕。」秦惜被容恆親昵的動作羞紅了臉,一轉頭瞧見鄭貴妃含笑打趣的模樣,害羞的伸手去推容恆,「相公……有人在呢,你快鬆手,快鬆手……」
容恆從來沒有瞧見過秦惜這樣嬌羞柔弱過,雖然明明知道她是裝出來的,可是心裏還是不免一熱。他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更緊的摟住她的腰身,柔聲道,「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不能抱的。」一句話說的秦惜臉蛋越發的通紅,乾脆把頭埋在他的懷裏裝作看不到別人。
鄭貴妃和容譽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心中同時暗暗心驚,看來傳言說容恆寵妻如命果然不虛!
容恆和秦惜說完話,才轉眸看向鄭貴妃,他的目光已經沒有了對秦惜時的溫柔,帶着一股子淡淡的冰涼和戒備,「貴妃娘娘和內人沒什麼交情吧,今日怎麼會想着讓惜兒進宮來?!」
言語中的警惕絲毫不加以掩飾。
鄭貴妃對於容恆的無禮沒有一點的不樂意,反而放下了最後一絲戒心,容恆在邊關待了那麼多年,殺人無數,一向都不是個好相與的,如果今天容恆對她和顏悅色的,她反而要戒備了。
思及此,她微微一笑,上前兩步,柔聲道,「本宮最近經常從太后娘娘的口中聽到惜兒如何如何的,所以對惜兒就比較好奇,剛剛好最近後宮裏難得的閒適,就叫人去侯府把惜兒接過來說說話。今兒個跟惜兒一見十分投緣,容恆你能娶了惜兒,真真是好福氣。」
一番話說得容恆面色微微軟和了些,他摟緊秦惜,低頭看她,笑的十分滿足,「能跟媳婦成親,的確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鄭貴妃和容譽飛快的對視一眼。
容恆很快就收斂了情緒,攬住秦惜,和鄭貴妃還有容譽淡淡的道別,「既然話也說完了,那我就帶媳婦回府了!」
秦惜從容恆懷中探出頭來,扯扯他的袖子,看着他的眼睛小聲的道,「相公,你、你別這樣啊,鄭姨她對我很好的!」她怯生生的道,「鄭姨她比我娘對我還好呢,還給了我見面禮呢。」說着,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鐲給容恆看。
容恆聽着她的話,目光微微柔和了一些,摸摸她的腦袋,轉頭看向鄭貴妃,眼神也比先前溫和了許多,「多謝貴妃娘娘對內人的照顧,眼下也快到用午飯的時候了,而且昨兒個晚上惜兒她沒有休息好,精神難免不濟。我就先帶她回府休息了。」他客套道,「改日得空了再讓惜兒來看貴妃娘娘。」
鄭氏感覺到容恆態度的轉變,心中微微一喜,輕笑道,「本宮和惜兒一見如故,說不上什麼照顧不照顧的,既然昨兒個沒有休息好,那就早些回府休息去吧。」鄭氏含笑瞧着秦惜,「惜兒記得得空了來宮裏看鄭姨啊。」
秦惜咬着唇面頰紅紅的點頭,「只要鄭姨不嫌惜兒煩呢,惜兒和相公先告退了!」
鄭貴妃含笑目送二人離開。
兩人離去之後,鄭貴妃面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失了,她已經四十多歲的年紀,笑的時候還覺得挺和藹可親,但是面無表情的時候無端端的讓人有種陰森的感覺。
鄭貴妃把容譽拉到內殿之中,容譽已經迫不及待的詢問了起來,「母妃,今天收穫如何?!」
鄭貴妃把先前從秦惜口中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兒子,末了還補了一句,「我聽着那些消息應當都是真的,譽兒,母妃瞧着那容恆對咱們分明是有戒備心的,估計心裏知道我們打的什麼主意!他們和簡親王府估計也已經鬧掰了,既然如此,現在就是拉攏他們最好的時機,容戌有了容厲雲做幫手,咱們若是再不拉攏一些人,這朝堂中的風向不知道又要變化成什麼樣子!」
容譽沉着臉,敲擊着小桌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譽兒?譽兒!」
「嗯!」容譽回過神來,「何事?!」
「你想什麼呢?」
「兒臣在想,那個秦惜當真是在您面前表現出來的這樣無害嗎?」容譽皺緊眉頭,「先前我見過秦惜兩回,總覺得她不是這樣的女子!」
「你放心好了,母妃看人你還不放心?她才多大?一個還不到十五歲的女娃娃而已,在母妃面前能掩飾的滴水不漏嗎?依母妃看,那些傳言估計都是誇大了的,如果她當真對我有戒心,怎麼會被母妃套出了這麼多的話!」
容譽凝眉不語。
鄭貴妃身後的嬤嬤見此,也輕聲道,「三殿下,娘娘和秦惜說話的時候老奴一直在旁邊觀察着秦惜的表情動作,完全就是一個單純無知的小孩子,十分的無害。老奴也覺得不可能是偽裝出來的,如果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偽裝的一絲痕跡都不露,這未免也太讓人難以信服了!」
容譽思索了許久,終究是點點頭,「現在先不管她究竟是不是偽裝的,既然韓子玉那邊有這樣的事情,那咱們正好用這件事來拉攏他,不論如何,就算是拉攏不成,能給他做件事兒,也能讓他從心裏感激,最起碼記咱們一個情,等日後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不至於幫我們,但是應該也不會跟咱們作對!」
鄭氏點點頭,「母妃也是這樣想的,而且韓子玉是一個大大的助力,若是真的能拉攏過來,他邊關三十萬的人馬,最起碼可以對容戌造成一個震懾的作用。」
容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深深的看着鄭氏,沉聲道,「母妃,您以後經常把秦惜招進宮裏來觀察觀察,如果她當真如您說的這樣無害,那就儘量交好。這個秦惜不只是容恆對她視若珍寶,就是孫大人也是把這個外甥女當成寶貝一樣看待的。孫清正這個老匹夫油鹽不進,幸好先前孫芷在太子府差點被太子給算計了,雖然孫清正明面上不幫着我們,但是好歹是跟容戌敵對了起來。」
「你放心吧,這些娘都省得的。」
如果能利用秦惜不但把容恆和韓子玉給拉攏了,順便也把孫清正給收入囊下,那就是一石二鳥了!
鄭氏心中如是想,面上卻露出擔憂之色,她抓住容譽的胳膊,「譽兒,你這樣明目張胆的拉攏朝中的重臣,恐怕你父皇看在眼裏心裏會不痛快,他現如今身強體壯,而且性子多疑,別到之後惹惱了你父皇啊!」
「沒事的,母妃你不用擔心!」容譽握住鄭貴妃的手細細安撫,「父皇只有我和容戌兩個成年兒子,難不成還有別的繼承人嗎,您根本不用擔心,他雖然立容戌為太子,但是這些年來,倒像是有意讓我們爭鬥似的,對我和容戌從來都是不偏不倚。如果兒臣沒有料錯的話,父皇恐怕就是故意想看看我和容戌到底哪一個更強一點,畢竟大遠朝內憂外患,如果沒有一個強者做皇帝,日後大景朝來犯了,那大遠朝恐怕就要危在旦夕了。這麼多年來我跟容戌鬥來鬥去,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該拉攏的也拉攏的差不多了,也沒見父皇有什麼異樣的舉動!」
「我就是擔心……總覺得你父皇的心思誰也猜不准……」鄭氏面色有些憂慮。
「母妃你放心吧,這事兒兒臣心裏自有決斷,您凡事聽兒臣的就好了,別的事情別管那麼多!」
聞言,鄭氏嘆口氣。
她是一個後宮女子,從小學的都是怎麼討男人的歡心,怎麼和一些女人斗,和男人斗,她還真的沒有法子,因此容譽這麼一說,她便點了頭,「好,那母妃就不管了,你有什麼想法讓母妃來實施也就行了。」
……
與此同時。
出了芳華殿的秦惜和容恆便相視一笑,兩人打着一把傘,青翎落在兩人身後兩步遠,對於皇宮,容恆還是比較熟的,因此也沒有讓宮女太監們領路,兩人漫步在細雨中,慢慢的走出宮。
容恆來上朝的時候坐着的馬車停在宮門口,一路上兩人只挑一些有趣的話題,秦惜依舊偽裝着單純羞澀無辜的模樣,那清純嬌憨的模樣瞧的容恆心中微微一動。
看着她的眼神越發的熾熱起來。
秦惜戳戳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幹嘛這樣看我!」
「很好看!」
秦惜這一次臉上是當真的紅了紅,她撇撇嘴,「花言巧語!」話雖然如此說,可眼睛裏卻笑意滿滿。
三人一起出了宮門口,坐上了馬車之後秦惜才鬆了一口氣,「皇宮裏到處都是眼睛,在宮裏真是壓抑的厲害,還是出了皇宮好,空氣都新鮮了許多。」
容恆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青翎穿上蓑衣和車夫坐在外面,把時間和空間留給小夫妻兩個說悄悄話。
馬車中,秦惜倚在容恆的肩頭,不經意間看到自己的軟皮繡鞋,歪着頭笑吟吟的瞧着他,「你好像知道今天貴妃會讓我進宮啊?」
「不知道是今天,但是知道就是這兩天。」容恆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這才心滿意足的說道,「我在容譽身邊安排的有人手,而且這一次容念初的死,容厲雲推到了容譽身上,所以現在他面臨『喪子之痛』,理所當然的和容戌聯手了,雖然沒有上朝,不過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容厲雲最近頻頻出入太子府,容譽當然坐不住了,要拉攏人手,我在容譽身邊的人就暗示他,可以從你這裏入手,所以我猜測他們這兩日會讓你進宮。」
「唔……你真是的,也不跟我事先通個信,萬一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弄巧成拙了怎麼辦?」
「怎麼會。」容恆刮着她的鼻子,瞧着她皺起了五官,頓時開心的哈哈一笑,「你不是做的很好嗎,如果不是跟你相處的久了,我差點都要被你的面目給欺騙了。」
馬車軲轆的行着,這會兒聽着雨滴落在馬車車頂上的聲音,秦惜不覺得心煩意亂了,因為有容恆的存在,她竟然覺得十分安心,她眯着眼睛,懶洋洋的窩在容恆懷裏,貓兒似的打哈欠。
「困了?」
「嗯,好睏……」她先前打着精神應對鄭貴妃,現在人一鬆懈就覺得眼皮睜不開了。
容恆靠在車壁上,伸出手把她橫抱在懷裏,手臂攬着她的肩膀,「睡吧!」秦惜立馬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愜意的窩在他的懷裏,不一會兒就呼吸均勻的睡着了。
容恆失笑,拿她先前脫掉的披風給她蓋在身上。
……
秦惜是餓醒的,醒來的時候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外面的大雨嘩啦,天氣陰沉,也看不清楚。她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喚着,愣愣的起了身,慢吞吞的坐起身子,這一覺睡的,竟然比先前沒睡的時候更累了。
她最近怎麼這麼嗜睡呢!
秦惜捏捏太陽穴,一轉眼嚇了一跳,窗外竟然都黑了,她這一覺難不成從中午睡到了天黑?!
難道是情蠱在身體裏的緣故?情蠱還能讓人睏倦不成?
她中了情蠱算起來不過短短的十來天,而且表哥也說了,只要不跟容恆那個那個啥,按理說不會給身體造成不適啊。
肚子再一次叫喚了起來,秦惜顧不上多想,穿上鞋子就打算去叫青翎。剛剛踏出內室,就驚訝的看到容恆竟然坐在外廳的太師椅上,手裏拿着一張小小的紙條,看着她從屋子裏走出來,容恆不着痕跡的把手中的紙條給收到了長袖中,起身走到秦惜身邊,「醒了?」
到她身邊,瞧着她只穿了一層簡單的中衣,立馬皺緊了眉頭。「怎麼穿的這樣少就出來了,還下着雨呢!」
「我好餓啊容恆!」秦惜捂着肚子,可憐兮兮的道,「我中午都沒有吃飯,好餓好餓。」
容恆也聽到了她肚子咕咕的抗議呢,把她扶進屋子,又點了蠟燭,昏暗的房間立馬就明亮了起來,秦惜坐在床榻邊,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瞧着容恆。容恆好笑,「知道你這會兒也該醒了,讓人給你準備着晚膳呢,等會兒青翎就送來了。」
秦惜抱住容恆的腰身,在他的腰腹上蹭啊蹭,難得的跟他撒嬌,「相公你真好。」
容恆瞧着她因為低着頭露出的一段修長白皙又瑩潤的脖頸,眼中火熱的光芒微微一閃,他忙不迭的別開眼去。
哎,和尚的日子真難熬啊。
青翎果然很快就端來了晚飯,三菜一湯,秦惜和容恆一起吃,容恆一點都不餓,比起這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他此時更想吃的是面前吃的滿臉滿足的秦惜。
秦惜已經餓了一整天了,這會兒吃的一點吃相都沒有,大口大口的吃,卻不讓人覺得粗俗,反而覺得她吃的特別香,感覺飯菜特別合胃口似的。容恆本來還不怎麼想吃,看着她吃的這麼香,竟然也受了影響,多吃了好些。
等用完了晚膳,天色已經徹底暗沉了下來。
秦惜摸摸鼓鼓的小腹,瞧着三個小菜全都被解決了,而且她還喝了一大碗的湯,還吃了一碗堆起來的米飯,一時間有些傻眼。
她什麼時候這麼能吃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
她「蹭」的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小跑到銅鏡前,透着銅鏡去摸自己的臉,她這樣吃也不知道胖了沒有啊。
如果胖了……
那就難看了,什麼好看衣服都穿不上了。
容恆奇怪的看着她,剛才還好好的,現在這是怎麼了?「媳婦,你沒事吧?」
「容恆容恆,你看看我胖了沒有!」銅鏡實在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秦惜就滿臉緊張捧着臉看容恆,「我的臉圓了沒?還有腰……」她用手掌量量自己的腰身,這一摸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覺得腰身好像真的比之前圓潤了些了,她立馬緊張起來,「我好像真的吃胖了,怎麼辦怎麼辦!」
女為悅己者容,她喜歡容恆,自然想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現在他面前,如果胖了,那就不好看了啊。
容恆原本想說「胖一點沒什麼不好的」突然想到什麼他目光一閃,從桌子後面繞過來,雙手去撫摸秦惜的腰身,仿佛在測量,又仿佛在愛撫,秦惜一心沉溺在自己胖了的事實中,感覺到他在測量立馬眼巴巴的看着他,「我胖了嗎?」
「好像是有點!」容恆目光閃爍,「你穿着衣服量的不準確,我幫你量量好了。」說着,也不顧秦惜的反應,直接撩起她褻衣的下擺雙手就探進了她的衣服里,她滑膩溫軟的皮膚落在手中,容恆滿足的嘆息一聲。
「容恆……」
秦惜垂下眸子,他帶着繭子的指腹在她的皮膚上划過,引起一陣陣的顫慄,秦惜身子一抖,忽然覺得有些愧疚。
容恆本來就是一個正值青年的男子,又是剛剛開葷沒多久,可是因為她中了情蠱,現在硬生生的壓制着自己,就是便宜也不敢多佔,生怕會惹她動情。
兩人圓房之後容恆就一直隱忍,到現在了竟然還在隱忍。秦惜心有不忍,明明知道他有心占自己便宜,也故作不知,反正他也就是摸摸,也不會真的對她如何的。
容恆卻漸漸的有些收不住,他站在秦惜的身後,灼熱的呼吸落在秦惜的耳側,熱的嚇人。
「容恆……」
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熾熱,秦惜不由得紅了臉,但是更多的是擔憂,她知道容恆肯定不會對她如何的,真的動情了,最後憋的難受的不還是他嗎!
「媳婦……」容恆眼眶微微有些發紅,呼吸越發的粗重,抱住秦惜的手臂也在不自覺的收緊再收緊,他委屈的道,「媳婦,我難受……」
秦惜當然知道他難受,可是……
忽然,她腦海中閃過一些春宮圖上的畫面,小臉立馬紅透了,讓她用那樣的法子給他紓解,她還真的有些難為情,可是……可是看着容恆已經憋的發紅的臉,她咬着唇,咬咬牙狠狠心,拉着容恆,把他推到床上。
容恆一時不妨,當真被推到了床榻上,他愕然的瞧着秦惜。
秦惜臉上又是一紅,「你、我……反正我等會兒不管做什麼你不許出聲!」
容恆眉頭一挑,忽然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瞧着秦惜的眼神越發的火熱起來。
秦惜踢掉鞋子也爬上了床榻,放下了金鈎勾着的帷幔,紅木雕花的大床上,容恆已經被秦惜脫的赤身裸體,相反的,她自己身上的褻衣還穿的整整齊齊。容恆灼熱的眼神一直在秦惜的身上沒有移開過,秦惜紅着臉,用被子把兩個人給蓋了起來。只露出彼此的頭,慢慢的,秦惜的小腦袋從被子外縮了進去,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鑽到了被褥中。
床榻外,漸漸的聽到容恆舒服的悶哼聲,還有秦惜細細的嗚咽聲。
滿是旖旎。
半個時辰之後,帷幔再次被人用金鈎掛起,露出兩人的身子來,容恆已經穿戴整齊,滿臉饜足的靠在身後的大迎枕上,他懷中抱着已經累的渾身癱軟的秦惜。
帷幔一打開小小的空間中熱騰騰的氣息就散了出去,容恆緊緊的抱住秦惜,低頭瞧着她的時候目光里全都是欣喜。
他沒想到,媳婦竟然用那種方法給他紓解欲望。
他的手指落在她紅腫的嘴唇上,聲音沙啞,「媳婦……謝謝你!」
秦惜羞的躲在他懷裏不肯見人。
天吶,沒臉見人了。
她竟然……竟然……真的按照春宮圖上畫的圖樣做了。
摸着自己紅的發燙的臉頰,秦惜死活不肯從容恆懷中抬起頭來。
容恆勾唇愉悅的笑笑,知道她臉皮薄,也不敢真的把她弄的太不好意思,要不然下次可就沒有這樣好的福利了。他嘿嘿一笑抱住秦惜,轉開了話題,「媳婦,你還困不困?」
秦惜搖搖頭,都睡了一整天了,哪裏還睡得着啊。她忽然想起什麼來,從容恆的懷中探出頭來,只露出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你……你剛才在廳子裏看什麼呢?!」
容恆本來還想瞞着她,但是經過方才嘛,突然心情大好,決定跟她坦白了,他從袖子中掏出那紙條,送到秦惜的手裏,「是你哥哥從大景朝傳來的消息!」
秦惜一聽,立馬顧不上害羞了,「騰」的一下坐起了身子,從容恆的手中接過了紙條。
紙條上只有幾個大字:沒發現!小心,即將登基!
秦惜沒看怎麼懂,把紙條又遞給了容恆,問他,「什麼意思啊?」
「上次你中了情蠱之後我就給你哥哥傳了消息,讓他注意着楚容身邊有沒有這樣擅長用蠱的人,他說沒有應該就是沒有發現有用蠱的人。」容恆的指尖無意識的纏着她瀑布般的長髮,輕聲道,「看來楚容對你哥哥心裏還是戒備着的,不讓他知道下蠱的人在哪裏,就是知道你哥哥對你的感情深厚,萬一找到了人,肯定立馬取了血來給你解蠱毒了。」
秦惜垂着眸子,絲毫不懷疑容恆的話。
毫不誇張的說,現如今這個世界上,哥哥心裏最在乎的人就是她,她和哥哥的感情自然不必多說,哥哥知道楚容給她下情蠱,恐怕對楚容也是有意見了,而楚容,既然明明知道蘇榮景是她的親哥哥,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自然會避諱着哥哥,不讓他知道。
所以哥哥找不到給她下蠱的人也是正常的!她斂下眸子,用下巴點點紙條,「後面那兩句呢?」
「應該是大景朝要變天了!」容恆摸摸她的腦袋,「楚容本來就是大景朝的太子,手腕又冷硬而且勢力很大,在朝堂之中本來就是當之無愧的太子人選,而且……據我所知,大景朝的皇帝對楚容母親的感情極為深厚,所以對楚容就有了愛屋及烏的庇護,比起其他的皇子,楚容在老皇帝心裏的地位很高。現在大景朝的老皇帝身體已經十分虛弱,再加上楚容先前找回了親妹妹,你哥哥傳信說老皇帝對秋意十分的看重,不但封了她做太平公主,而且每日裏都要拉着她跟她說話,比對大景朝所有的皇子公主們加起來都要愛護。現如今老皇帝病弱,楚容已經開始監國,說是大權在握都不誇張。現如今就等着老皇帝駕崩之後名正言順的登基做皇帝了!」
而楚容野心極大,登基了之後處理了大景朝的一些「亂臣賊子」恐怕就要把爪牙伸到大遠朝來了。
邊關一旦戰亂,子玉肯定要去邊關迎戰,到時候他和這些人對抗便又少了一臂,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是十分不利的。
所以他必須儘可能的加快進度了!
秦惜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咬牙道,「大景朝的皇子們呢?就楚容一個嗎?怎麼沒有個來跟他爭一爭的人!」好歹能拖延一下他登基的進度!
容恆聽着她咬牙切齒的話,不由得失笑。他搖頭笑道,「放心吧,他再快也最少需要三五個月的時間來解決,那些皇子們當然是有些自己的勢力的,只是勢力分散罷了,如果他們聰明一些能合作對付楚容再好不過,但是依我看,那些皇子們也不成氣候的很,恐怕寧死都不會團結一心。所以楚容各個擊破應該不會費什麼功夫。」他想了想,又道,「就是這些小嘍囉也需要楚容費些心思的,而且登基大典要辦下來也需要時間準備,所以就算他登基了發動戰爭也在半年之後了。」
秦惜點頭,可惜容恆在大景朝的人不多,皇宮中大景朝的人更是少的可憐,要不然動些手腳,也能拖延一下時間。
她趴在容恆的胸膛上,嘆息道,「哥哥還是不肯回來嗎?」
容恆無奈的搖搖頭。
秦惜嘆口氣,之前她中了情蠱之後容恆給哥哥傳信的時候她就讓容恆勸哥哥回大遠來,現在容恆已經有了自己的府邸,哥哥在定安侯府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以哥哥的能力,還能幫他們的忙,可是哥哥竟然不肯回來。
秦惜的想法是,既然哥哥知道楚容給她下了情蠱,就知道楚容身邊不安全,所以應該回來才對。
容恆摸摸她的腦袋,「你哥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就別擔心了。」
以前他就不肯回來,現在知道楚容給秦惜下了情蠱,自然就更不肯回來了,不給媳婦找到下蠱之人,他怎麼可能安的下這個心。
「我怕楚容對哥哥不利!」
「放心吧,不會的!」容恆說的十分篤定。
楚容既然對媳婦勢在必得,又怎麼可能會對她在意的哥哥下毒手,而且蘇榮景對大遠朝的人恨的不行,他本身有能力,據他對楚容的了解,楚容是個十分惜才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把蘇榮景給救下了。
他目光深沉下來。
還有……媳婦身上被下了情蠱,就單單這一點,蘇榮景就被楚容給捏的死死的。
兩人又說了些話,大多都是楚容囑咐秦惜,日後貴妃肯定竟讓讓她進宮作陪之類的話,讓她小心應付着就行,反正鄭貴妃既然想拉攏他和子玉,自然不可能去傷害惜兒。
剛好也能進宮陪陪奶奶。
「出門的時候記得把青翎和暗衛都帶上!」
「放心吧,我知道的!」
容念初的死讓他剛好找了理由站在了容戌的身邊,她是容恆的軟肋,容厲雲對付不了容恆,肯定會把黑手放到她的身上,所以她就是為了容恆,也會好好的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傷害的。
兩人說着話就躺在床上慢慢的闔上了眼睛。
到了後半夜,秦惜突然驚醒,她還是被餓醒的,她才剛剛一動,容恆就醒了過來,他剛剛睡醒,嗓子有些啞,「怎麼了?」
「容恆……我好像……又餓了……」
秦惜說的十分不好意思,晚膳明明已經吃了這麼多,夜色昏暗,房間中的蠟燭還亮着,窗子沒關上,後半夜的夜晚涼風習習。秦惜掀開帷幔,聽着耳畔院子的荷塘中青蛙的叫聲,已經夜深人靜了,她捂着肚子,「唔……還是睡覺吧!」
已經是大半夜了,她哪裏好意思把人都給叫醒來給她做飯吃啊。
「很餓嗎?」容恆披了衣裳起身。
「也不是很餓。」其實很餓,但是秦惜不想讓容恆麻煩了,她抱住容恆,「還是睡覺吧。」
睡着了就不餓了。
可話才說完,秦惜肚子就十分不給面子的「咕咕」叫了起來。
容恆也有些奇怪,以前媳婦的飯量沒有這麼大的,吃了這麼多,怎麼這麼快就又餓了。他摸摸她的腦袋,「我讓人給你弄些吃食過來。」
「太晚了……」
容恆目光一轉,「那你等一等,我去給你做點東西吃!」
「你會做飯?」秦惜瞪大了眼睛。
容恆微微一笑,很快就穿好了衣服起身下床,「那是當然,在邊關的那幾年有時候都需要自己動手,要不然就只能餓肚子了。」他坐在床邊穿好鞋子,「外面還下着雨,我去了。」
「呃……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他們院子裏就有一個小廚房,裏面有一些日常的東西。秦惜飛快的穿好衣服,「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容恆等秦惜穿好衣服,跟她一起打了傘去了隔壁的小廚房。推開門點上蠟燭,很快廚房就亮了起來。秦惜就坐在柴禾旁邊,看着容恆洗了手,把櫥櫃打開看了看,發現沒什麼食材之後皺了皺眉眉頭,他關上櫥櫃。拿出一個乾淨的盆子,用水洗乾淨了舀了面米分,然後加水,動作很是熟練的揉起了面來。
秦惜看的目瞪口呆,即使她在秦家過的十分不舒心,也沒有自己動手做過飯,因此托着下巴看的十分有趣。
容恆做的十分認真,挽起袖子,動作行雲流水,十分優雅。他很快揉好了麵團,拿出擀麵杖在案板上就開始擀麵了。他力氣很大,很快就把麵團擀成了薄薄的一大張麵皮,然後把一張麵皮疊在一起,拿起菜刀,啪啪啪的開始切了起來。在他的手底下,那一張麵皮很快就變成了許多根的麵條。
弄好了麵條,他就掀開了鍋蓋,把鍋子洗乾淨之後倒上水,然後坐到土灶後面生火。
「容恆,你真厲害。」麵條都會擀。
容恆難得看秦惜這樣亮晶晶又充滿崇拜的眼神,心裏十分消受,面上不禁就多了笑容,如果一頓飯能換她這樣的崇拜,唔……可以考慮,日後多做幾次。
水很快就燒好了,容恆再次洗手,把麵條放到了燒開的水中,他想了想,又從櫥櫃中拿出幾根小蔥,洗乾淨切成蔥花留在一旁備用,又拿了一隻雞蛋打了個荷包蛋。
很快廚房裏就瀰漫出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容恆把荷包蛋撈出來,鍋里沒有放鹽,而是在碗裏把調味料都放好了,然後把麵條瀝乾水撈在碗裏,很快就刮乾鍋里的水,趁鍋底下的火還在燒,又倒了一點油進去,油燒熱之後把蔥花堆在碗裏的麵條上,用勺子舀了半勺子的熱油,手腕一抖就把一半勺子的熱油潑在了蔥花上。
廚房中,立馬蔥花的香味瀰漫。
容恆又把荷包蛋堆在碗裏,把完工的麵條端到秦惜面前,「好了!」
「容恆,看上去就好好吃啊。」秦惜食指大動,握起筷子就去夾麵條。
容恆無奈,又拿了一雙筷子把麵條挑開了,因為調料在底下,他把調料給攪拌均勻,隨後才道,「可以吃了!」
「容恆,你真的什麼都會啊。」秦惜乾脆也不挪窩了,抱着一碗麵條,心下十分感動。
這大半夜的把容恆給折騰起來,還給她做飯,端着熱氣騰騰的麵條,氤氳的熱氣擋住她的眼睛,遮住了她濕潤的眼睛。
她夾起一筷子麵條就往嘴裏送。
唔……
又香又滑,面十分筋道,入口還有一點彈牙,特別爽口。雖然是油潑的面,但是那油都浸到了麵條里,完全不顯得油膩。秦惜嗷嗚嗷着大口大口的吃着碗裏的麵條。
太好吃了。
「很好吃嗎?」容恆蹲在她身邊,看她吃的高興,他也很高興,他已經五年多都沒有做過吃的了,也不知道手藝退步了沒。
「你也嘗嘗。」秦惜挑起兩根麵條,纏吧纏吧的送到容恆口中,容恆看她用自己的筷子,目光閃過一絲笑意,湊上去吃了一口,果然還不錯。
「好吃吧?!」秦惜眼睛亮亮的看他,容恆搖頭失笑,「還不錯!」
秦惜吃的十分高興,她夾起雞蛋,雞蛋是荷包蛋,稍稍一咬,裏面的蛋黃便溢了出來,帶着一股子淡淡的腥味,還有一點點的香味。
秦惜才嗅到那腥氣,臉色忽然就是一白,她猛然推開手裏的碗,白着臉乾嘔起來!很快,她方才才吃進去的東西就被吐了出來,容恆就在她身邊,頭一個被波及,身上沾滿了污穢。
容恆面色一變,渾然不在意身上的痕跡,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媳婦,你哪裏不舒服?!」<!--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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