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門嫡妃 第十四五章催情香

    到了中午時分的時候容恆終於回來了。

    秦惜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只知道他半夜時分會回來,所以此時恍然看到他還有些覺得不真實。

    「怎麼一直盯着我看?我臉上沾上什麼東西了?」容恆忍不住摸摸臉。

    秦惜失笑,「哪有!」說着起身給他解下身上的披風,「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以後應該就會清閒一點,能在家裏陪你的時間多一點了。」容恆道,「今天皇上讓人傳了口諭,我後天開始正式上朝了。」

    「上朝?做什麼?」

    「一個閒職罷了。」

    「這樣也好,最起碼以後不用晝夜不歸了。」秦惜嗅了嗅他脫下來的披風,放在鼻翼下立馬又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胭脂味,她皺眉,嫌棄的推着容恆進了耳房,「一股子臭味,快去沐浴!」

    容恆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他好幾天沒有跟秦惜好好說過話了,攬住她的腰身,戲謔的道,「媳婦,要不你跟我一起洗?」

    秦惜臉一紅,狠狠的瞪容恆一眼,「是不是這幾日在風月場合待的時間太久了,說話都開始油腔滑調了!」

    容恆臉上笑容一僵,尷尬的道,「媳婦,你怎麼知道的?」

    他沒有告訴過媳婦他去的是春華樓啊,而且特意叮囑過青翎不告訴媳婦的,就是怕她多想,她怎麼還是知道了。

    「你身上這一身的胭脂味,還用我猜嗎!快去沐浴!」

    容恆摸摸鼻子,訕訕的進了耳房。

    容恆舒服的泡了個熱水澡,等洗完了才發現竟然忘了帶衣服,他拍拍腦門,這段時間真的是太累了,竟然連這樣的小事兒都能忘掉。他抬高聲音叫秦惜,「媳婦……給我拿一套衣服進來。」

    秦惜臉一紅,放下手裏的針線,去衣櫃裏找出一件半新不舊料子舒服的長袍和褻衣,她站在耳房門口,低聲道,「我給你房門口了?」

    話音剛落,耳房的門就被打開了,秦惜手臂一緊,就整個被容恆拉了進去。

    耳房之中門窗緊閉,熱氣氤氳,因此感覺到十分的燥熱。

    秦惜鼻子一疼,被整個抱在容恆的懷裏,鼻子撞上他光裸的胸膛,疼的她熱淚盈眶。

    她揉揉鼻子,「怎麼突然把我拉進來……」

    「疼了?」容恆俯下身看着她的鼻子,果然鼻尖紅紅的,眼眶浮上一層淡淡的薄霧,看着就有些可憐兮兮,容恆眸子一閃,把秦惜抱在懷裏,「媳婦……我想你了。」

    秦惜耳根子泛紅,伸手去推他,「大白天的,你別鬧,等會兒被人看到了。」

    容恆看着她害羞的模樣,心裏一熱,剛硬的面部輪廓立馬就柔和了下來,他打趣道,「大白天的不許鬧,晚上就可以了?」

    秦惜的臉紅的像染了朝霞一般,這問題讓她怎麼回答!

    容恆哈哈一笑,心情頗為愉悅。

    想着大白天的屋裏的確有人進進出出的,所以也就沒有鬧騰,他伸手拉着秦惜把她拉到浴桶旁邊,手掌一撐,整個人凌空一躍就又進了浴桶之中,拿了個布巾給秦惜,「媳婦,你給我擦擦背吧。」

    秦惜鬆了口氣,接過他遞過來的布巾,默默的給他擦背。

    容恆兩隻胳膊隨意的搭在浴桶上,半趴在浴桶上讓秦惜更方便下手。秦惜動作輕柔,有金色的陽光從耳房的窗子照進來,落在他光裸的背脊上,他整個背都泛着玉色般溫潤的光澤。

    這是秦惜第一次這樣認真的打量容恆的身體,之前……要麼都是穿着褻衣睡覺,要麼就是關了燈脫了衣裳,可她並不是容恆自有練功,也沒有容恆能夜間視物的本事,有時候感覺到他的視線火辣辣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覺得特別的不公平。同樣是關了燈,憑什麼他能看到她的全部,他卻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輪廓呢。

    今天可算是給看了一遍了。

    容恆的皮膚很好,先前他的皮膚很白,白裏面還透着淡淡的紅,如桃花一般十分的鮮嫩,但是這段時間應該是出府出的比較多,太陽也比較烈,所以就曬成了淡淡的古銅色。他不苟言笑的時候面部表情十分冷硬,因此這樣古銅色的皮膚更加顯得有男人味一些。

    她一點點的給他擦拭着背部,動作十分輕柔。他身上沒有一丁點的贅肉,剛剛好的身材,肩膀處更是硬的如同石頭,她忍不住,動手戳了戳。

    唔……好硬!

    「媳婦,你再這樣調戲我,咱們就不用等到晚上了……」容恆轉過頭看她,目光中有淡淡的火熱。

    秦惜尷尬的笑笑,她不過就是試試手感嘛。

    把容恆的頭轉過去,「你繼續趴着,我給你擦着呢。」

    容恆壓住目光中的深沉和火熱,默默的再次伏在浴桶上,秦惜無聲的笑笑,這個時候的容恆有點像之前裝傻的時候,十分乖巧十分聽話,順從的像一隻小貓咪。

    她繼續動手給容恆擦拭身體,水波蕩漾,她的目光落在容恆右腰處,不禁驚訝的「咦」了一聲。

    「怎麼了?」

    「容恆,你右腰上好像有個奇怪的東西,是什麼?」

    容恆沒有轉身,淡淡的道,「聽我娘說是小時候玩耍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磕在石頭上,那是之前留下來的疤痕。」

    秦惜停下手中的動作,浴桶的水停止了波動,她目光驚疑的看了看,那疤痕微微泛白,面積很大,看着顏色的確是好多年留下來的傷痕,這樣一想,她再次打量容恆的身體,容恆的身上傷痕其實挺多的,都是泛起了白色的印子,能看出時間已經十分久遠了。她輕輕的撫着這些傷痕,十分心疼,「容恆,你以後不要去邊關打仗了,太危險了。」

    「以後邊關那裏估計用不到我了。」容恆沒有回頭,聲音卻有些失落,「其實這些年也就是在邊關待的那麼多年才感覺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秦惜默然,再次拿起布巾給他擦拭身體,她立刻轉移了話題,「唔……聽說軍營里斷袖的特別多,真的假的?」

    容恆轉過頭來,無奈的笑看着她,「這個你又是從哪裏聽說的?」

    「從書上看到的啊。」

    「你看的都是什麼書,怎麼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不許看了!」

    「哎,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容恆無奈,只好告訴她,「……是有一些。」

    秦惜立馬興奮起來,「真的啊,我還以為都是書上亂寫的,那他們都是怎麼……你瞪我幹嘛。」

    「不許問!」

    「好奇嘛。」秦惜拿着布巾小跑到容恆的正面,眼睛亮閃閃的看着他,「我書上看的是有些男子性格會傾向於女子?還有的是身材纖細些的,皮膚白皙點的,然後就會成為一些人眼中的肥肉……哎,你跟我說說嘛。」

    容恆乾脆閉上眼睛裝死。

    「容恆?容恆!」秦惜推着他的胳膊,一臉的好奇,「你武功這麼高,有沒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到什麼聲音,還有還有,那些斷袖的男子們等退伍了以後是找個斷袖生活呢,還是以後正常的娶妻生子呢?」

    容恆無奈的嘆口氣,十分不厚道的把問題拋給了韓子玉,「媳婦,這個問題其實你該問子玉,他的心得肯定比我的多。」

    呃……

    秦惜驚疑的看着她。

    容恆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你看子玉第一印象是什麼?」

    「邪魅,不分雌雄!」秦惜已經反應過來,她瞪大眼睛,「你是說子玉以前在邊關的時候是好多人喜歡的對象?」

    容恆含笑,無聲的點點頭。

    「天吶……」秦惜有些不敢置信,不過轉念想想好像也說的通,韓子玉絕對是那種不辨雌雄的美麗,如果把他的目光軟化的柔和一些,再換上女裝……

    秦惜瞭然。這樣美麗的男人在軍營里可不就是令人眼饞的對象嗎。那……

    「你別瞎想,子玉身份高,他爹爹是世襲的侯爺,剛剛進軍營的時候就有將軍照應着,哪裏有人敢打他的主意。」說到這裏,容恆突然想起了什麼,囑咐秦惜,「最近子玉的表妹可能會找上門來,那個女子你在太子府上應該也看到了,很是潑辣,你若是不想見,直接讓人攆出去就行了,不用理會。」

    「她來幹什麼?」

    「當然是來找子玉,子玉在王府已經住了這麼久了,就是不想看到她,那個誰……我也忘了叫什麼名字了。」

    「方雅!」

    「嗯,那個方雅已經到了議親的年齡,一日一日的等不到子玉,早就着急了,這兩日聽說子玉經常出現在春華樓,昨兒個都找到春華樓去了!」

    秦惜瞪大眼睛,「不是吧,那不是青樓嗎?她一個女兒家跑到青樓也沒有人管她?」

    「你以為沒有老侯爺和老侯夫人的暗示和明示,她怎麼敢帶着侍衛大鬧春華樓!還哭哭啼啼的說是子玉對不住她……子玉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她未婚妻的身份,偏偏這個方雅四處都傳,說子玉跟她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容恆搖頭,「總之就是個潑婦,你別搭理就行了。」

    秦惜點頭,有些為韓子玉不公,有家不能回,繼母也就算了,連親爹都不聞不問,想來也是個可憐的。

    「我知道了,以後守衛如果稟報說方雅來了,肯定不見她。」秦惜忽然想起上一次在太子府的時候她提到韓子霜,青翎還有容恆韓子玉的目光變化,不由得詢問出聲,「子玉跟她那個妹妹感情不好嗎?」

    「你說韓子霜?」

    「他還有幾個妹妹?」

    容恆搖頭,「子玉母親去世的時候子玉已經記事了,他娘剛剛去世還不到一個月老侯爺就娶了韓子霜的生母,韓子霜出生的時候子玉都已經懂事了,那時候對這母女二人自然沒有一點好感,就整天捉弄這個妹妹,偏偏老侯爺視韓子霜為掌上明珠,自然不能容忍子玉,時間長了就出了矛盾。子玉是被老侯爺趕去邊關的……」

    秦惜一驚,「那時候子玉多大?」

    「十三歲。」

    「老侯爺心也夠狠的。」

    「這裏面有辛密你不知道而已,韓子玉雖然經常欺負韓子霜,但是韓子霜對子玉這個哥哥卻是無比的親密,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後面哥哥哥哥的叫,她……」容恆有些猶豫的道,「她……對子玉的感情不是正常的妹妹對哥哥那樣,老侯爺和老侯夫人看出來了,都覺得是子玉故意引誘韓子霜,所以侯夫人天天在老侯爺跟前吹枕頭風,又哭又鬧,最終子玉就去了邊關。」

    秦惜心一跳,什麼叫不是正常妹妹對哥哥的感情?

    她低頭去看容恆,缺見容恆對她肯定的點點頭,秦惜嘶嘶的抽着冷氣。韓子霜可是韓子玉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這樣……相當於是*了。

    「所以……子玉在咱們府上住了三個多月了,侯府的人卻也從來沒有來催着他回家?所以老侯爺和老侯夫人才任由着方雅胡鬧,為的就是讓子玉趕緊的成親?」

    容恆閉着眼睛點頭。

    「那……韓子霜對子玉的感情還沒有產生變化嗎?」

    「不知道,但是她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卻從來不議親,這些年求親的人幾乎踏破了門檻,她也不曾給自己尋一門好親事。聽說……她以死相逼,說這輩子只守着青燈古佛,不願意嫁人。老侯爺和老侯夫人視她為珍寶,就算是沒法子也只能由着她……不過就因為她這樣,老侯爺和老侯夫人對子玉就更加的刻薄了。」

    秦惜瞭然,怪不得上一次在太子府的時候韓子霜對方雅那樣的冰冷,恐怕看不上她的出身和教養只是其一,更多的是知道爹娘安排的方雅是要嫁給子玉的吧。

    她剛要再和容恆說什麼,卻看到容恆閉上眼睛趴在浴桶上,呼吸均勻的睡着了,她立馬噤聲,目光落在容恆略微青黑的眼瞼上,心中泛起淡淡的心疼。

    她摸摸浴桶里的水,水已經有些涼了。

    這樣在水裏睡覺指不定要着涼的,她咬着唇,輕輕推了推容恆的肩膀,「容恆?」

    「嗯……」容恆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眼睛卻沒有睜開。

    「累了就去床上歇着吧,這樣睡容易着涼。」

    「嗯!」

    容恆答應的好好的,身子卻還是一動不動。

    秦惜無奈的笑笑,她可沒有本事把容恆給抱到床上去啊。無奈之下,只好再去推他,「容恆,快起來去床上睡,容恆容恆!」

    容恆終於睜開了眼睛,他陡然睜眼的時候目光中還有犀利的光芒,看到秦惜自然而然的目光又柔和了下來。

    「快去床上睡。」

    容恆聽話的起身,他當着秦惜的面脫掉身上已經濕透的及膝褻褲,秦惜慌忙紅着臉別過頭去,等再次轉過頭來,容恆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褻衣。

    他出了耳房,猶如遊魂似的直接倒在床上就閉上了眼睛。秦惜跟着他出來,瞧見他的睡姿,搖頭失笑,輕輕的扯着被子搭在他的身上。正午的陽光太亮,她放下帷幔,擋住床上的光芒。

    ……

    容恆睡的很沉,直接從中午睡到了下午,他在睡覺,秦惜就趁功夫把之前想給太后繡的百壽圖給趕趕功夫,她繡這個已經繡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是用繁複的浮雕秀繡出來的,陣腳細密,特別費工夫。

    青翎把秦惜要的消息給帶回來的時候,容恆還在沉睡,秦惜剛好落下最後一線,拿剪刀減掉線頭。

    青翎事先得了秦惜的吩咐,輕手輕腳的進了屋,剛要說話,秦惜豎起一根手指擋在唇上,她放下手中繡好的百壽圖,對青翎做個手勢,青翎瞭然,兩人躡手躡腳的一起退出了房間。

    輕輕關上房門,秦惜和青翎走到院子中央,這才問青翎,「查到什麼了嗎?」

    「查到了。」青翎面色凝重,「少夫人,我們的人跟着綠珠出了府,就看到她進了藥鋪!」

    「藥鋪?她去藥鋪幹什麼?」

    「去藥鋪自然是抓藥。」青翎目光冰冷,「少夫人,你可知道綠珠抓的是什麼藥?」

    「什麼?」

    「避孕的湯藥!」

    秦惜一驚,拉住青翎的胳膊走到院子裏的一個涼亭里坐下,面色凝重的看着青翎,「你說詳細一點!」

    青翎點點頭,「我們的人跟着綠珠進了藥鋪,她在藥鋪里足足待了小半個時辰,等她出來了之後手裏卻沒有看到有帶什麼東西。我們的人進了藥鋪,問了藥鋪里的問診大夫,大夫起先還不肯說,給了一百兩銀子才算是吐了口,說是綠珠抓了避孕的湯藥,但是因為她要的少,所以就給藏在衣襟里了,還從藥鋪里抓了幾種香料。」

    「香料?都是什麼香料?」

    青翎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秦惜,秦惜大致看了兩眼,奈何她對藥理一竅不通,根本就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你有沒有問大夫這幾味香料組合起來是做什麼用的?」

    「我問過了,大夫說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惜皺眉,重新把紙張遞給青翎,「等會兒你出府一趟,去舅舅家問問表哥,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需要這幾種香料。」

    「好!」青翎點頭,「奴婢還有一件事兒要說。」


    「嗯,說罷。」

    「咱們的人在藥鋪里耗了太長時間,從藥鋪里出來了之後就跟丟了綠珠……」青翎有些難以啟齒,跟丟了一個小丫鬟,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她咬牙道,「然後就想着她肯定要回府,所以就在回府的路上堵她,哪裏知道她竟然到方才才回來。這中間的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恐怕還做了別的什麼事情。」

    秦惜指尖一頓,「沒事,就單單避孕的湯藥就足以讓她萬劫不復了。」秦惜冷笑,「確定那湯藥是給溫婉喝的嗎?」

    「已經確定下來了,溫婉院子裏有咱們的人,說綠珠親自在世子妃的院子裏支起了小廚房,給世子妃熬了湯藥,說是補虛補氣的藥,世子妃已經服下了。」青翎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包裹着的藥渣子,「這個藥渣子是綠珠埋在牆根的藥渣子,咱們的人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挖出來了一點點,奴婢已經讓大夫給看過了,正是避孕的湯藥!」

    「嗯,這段時間讓人盯緊了她,她既然和容念初求和了,容念初這些日子肯定要歇在她那裏。既然她不想懷容念初的孩子,就單單一次的避孕湯藥肯定是不夠用的,你讓人繼續盯着綠珠還有她院子裏的事情也不要鬆懈,看她還要出什麼么蛾子。」秦惜把藥渣子收起來,以容念初對溫婉的感情,恐怕就光是這麼點藥渣子還不夠徹底讓他心灰意冷。秦惜不禁去想,溫婉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身孕,不會就是一直在服用避孕的湯藥吧,好像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溫婉……

    她默默的念着這個名字,真不知道是該替她可悲還是替她可嘆。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是喜歡到要破壞別人夫妻的感情,那就是罪不容恕了。

    她不禁想,如果溫婉單單是不喜歡容念初,所以不願意給他生孩子,那還不算可怕,如果她是為了容恆而不給容念初生孩子……那就不是她能容忍的了的了。

    這樣目的性十足的女人太過可怕,她必須要抓住她的證據,然後……徹底打垮她,讓她完全沒有再鹹魚翻身的可能!

    再次進房間的時候容恆已經醒了,穿好了衣服坐在床邊手裏拿着她方才繡好的百壽圖,聽到開門聲,他抬起頭,晃晃手中的百壽圖,「給奶奶繡的嗎?」

    「嗯。先前給娘敬茶的時候就看出皇祖母喜歡,但是一直沒有騰出時間,這段時間稍稍清閒一些就抽空給繡出來了。」秦惜坐到床沿,側首看他,「餓不餓,我讓廚房給你弄些吃的來?」

    「剛睡醒還沒有什麼胃口,等會兒晚膳再一起吃吧。」容恆看了看天色,天邊泛起了紅光,是朝霞的顏色,他下了床,倒了杯茶喝了兩口,「讓青翎把這圖找人裱起來吧,明天咱們進宮看奶奶。」

    「呃?」秦惜愕然,「進宮?」

    「忘了告訴你了,皇上下旨,讓咱們明天進宮用膳。」

    秦惜對延昌帝半點好感都沒有,皺緊了眉頭,她也就先前大年三十的晚宴上見過一次延昌帝,對他的印象並不好,可以說的上是厭惡,這個老皇帝不分是非,不明善惡,爹爹這樣正直的官,被人誣陷了謀反,他就真的能不找證據,直接滅了他們蘇家三百多口人的性命!

    她跟哥哥同樣憎恨延昌帝!

    「不想去嗎?」容恆自然知道她對延昌帝的憎惡,所以平日中極少帶她進宮,能避免就避免他們見面,但是這一次是皇上親自下的口諭,讓他帶媳婦進宮,若是不去卻是違抗旨意的罪名了,「要不我一個人去,進宮就說你身子不適。」

    「沒事,去便去吧,他還能將我如何了不成?!」秦惜語氣清淡,「明天什麼時候進宮?」

    「用完早膳。」

    「嗯!」

    秦惜不再言語。

    容恆有心要調解她的心情,順勢轉移了話題,「方才你和青翎在外面說什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後院的事情秦惜並不想讓容恆插手,她對付一個已經開始露出破綻的溫婉還是綽綽有餘的,她搖頭撫着他眼瞼下的青黑,「你安心做你的事情吧,後院裏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天快黑的時候孫遠揚來到了王府。秦惜立馬讓人請了他進來,幸好今天容恆在家,要不然她一個女子還真的不能讓表哥進了自己的院子。

    孫遠揚進了院子看到秦惜就大步邁過來。

    「表哥,你怎麼來了?」

    孫遠揚微微彎着嘴角,他一身白色的長衫,清潤又優雅,只是臉色依舊是泛着淡淡的蒼白。聞言,他從懷中掏出下午的時候青翎給他的紙張,摸摸秦惜的頭髮,「惜兒,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秦惜看了容恆一眼,沒有回答,反問道,「這些東西有問題嗎?」

    「自然是有問題,這些香料組合在一起是催情香,你說有沒有問題。」孫遠揚分析了香料之後就特意趕過來一趟,他囑咐秦惜,「不管配這香料的人是誰,你記得離的遠遠的,聽到了嗎?」

    「我知道了。」

    秦惜有些奇怪,溫婉這個人明明讓綠珠給買了避孕的湯藥,那還配催情香乾嘛?她要想和容念初怎麼樣,估計一個眼神容念初就受不住。秦惜心一跳,轉頭看了容恆一眼。

    那女人不會是打算把這東西用在容恆身上吧?

    越想越有這種可能,秦惜心裏立馬就憋了一團火,溫婉這個女人,還真是死不要臉,她還以為今天太傅夫人能勸醒她,卻沒想到竟然還是這樣死性不改!

    她越發的堅定了要把溫婉打擊到無法翻身的念頭,這女人只要能折騰一日,恐怕她就要防着一日。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溫婉這樣每日每夜的惦記着她的相公,還真是讓人不爽!

    既然她非要找死,她就不客氣了。

    留着孫遠揚在院子裏用了晚膳,送走了表哥之後,秦惜當天晚上就悄聲吩咐了青翎一番話,主僕二人籌謀了許久,秦惜才讓青翎離開。

    「說什麼悄悄話呢?」

    容恆今天喝了點小酒,但是因為孫遠揚不能飲酒,所以他也喝的不多,面上看不出喝了酒,只在說話的時候透出一點點淡淡的酒香。他貼的太近,噴出來的酒氣就落在她的鼻翼間,她嗅着那酒味,自己的腦袋也有些眩暈了。

    順勢靠在他的懷裏,秦惜抬着頭看着他的臉,輕輕的嘆口氣。

    「跟我有關?」

    「你別管!」

    「好,我不管!」容恆的話語中帶着淡淡的笑意,他半抱着秦惜,手指一點點的從她的衣服下擺往她衣裳里滑動。

    「容恆……」

    「嗯!」他漫不經心的回應了一聲。

    「等會兒青翎進來了怎麼辦?」她壓住容恆的手,低低的喘息着。

    「不會的,我吩咐過她了,今天不許讓她進屋了。」

    秦惜臉一紅,瞪了他一眼。

    他這樣說,青翎肯定知道他要幹什麼,等明天又要被她取笑了。

    「咱們是夫妻,夫妻哪有不做這些的,青翎她肯定知道的。」容恆的手繼續往衣服里探,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媳婦……咱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秦惜已經有些意亂情迷,腦子已經亂成一團漿糊,她也不知道容恆到底說了什麼,只低低的「嗯」了一聲。

    容恆低低的笑,輕輕咬着她的耳朵,「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喜歡女孩?」

    「你呢?」

    「唔……男孩!」

    秦惜回過神來,輕哼一聲,「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不喜歡兒子的。」

    「你想哪兒去了。」容恆懲罰性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秦惜身子立馬一僵,低低的喘息起來。容恆輕笑出聲,「女兒當然也好,但是還是想要兒子。生個兒子,以後可以跟我一起保護你。」

    秦惜一愣,一顆心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捧着容恆的臉,「容恆,等你老了,我一定會對你很好的。」容恆嘴角微微一抽。

    他心裏還有一個想法,只是沒有告訴她而已。

    他很想要一個兒子,等兒子大了能獨當一面了,他會帶着她離開京城,遠離這世間所有的喧囂,帶着她去看這世間最美的風景。她不說他也知道,她並不喜歡這樣爭來斗去的生活,她是蘇瑾,她是蘇家的掌上明珠,她不知道,後來他去過好多次大學士府。看過書房裏的一堆書,他知道蘇瑾是一個十分快樂的小姑娘,那樣的無憂無慮。她在書上稚嫩的筆跡寫着希望能有朝一日和爹娘一起隱居山林。

    她的願望,他都會替她實現。

    只是……興許需要的時間很久……

    兩人都已經意亂情迷,呼吸粗重,容恆猛然起身一把將她抱到了床榻上,他的身子隨之壓了下來。

    秦惜紅着臉,「吹蠟燭!」

    「不用!」容恆目光火熱,輕笑着道,「今天在耳房裏不是一直在看我嗎,現在讓你看個明白。」

    「你……唔……」

    她來不及抗議,嘴唇就被他火熱的唇重重的封住,秦惜於迷濛之間睜開眼睛,因為離的太近,她完全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他也睜着眼睛,眼神火熱的嚇人,她慌忙又閉上了眼睛。隱約間聽到他喉間溢出低低的笑。

    隨即,他的嘴唇再次讓她失去了理智。

    兩個人身體都異樣的火熱,容恆大手一揮,狠狠的合上了帷幔。房間漸漸升溫,卻在溫度最高的時候陡然冰涼下來。

    「唔……」

    秦惜痛苦的悶哼一聲。

    「媳婦?!」容恆嗓音緊張,一把揮開了帷幔,此時的床榻上哪裏還有先前的半點溫情。只見秦惜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慘白了臉色,抱着頭慘叫起來。「容恆……」

    「媳婦,你哪裏難受?!」

    「我頭疼,頭疼……」

    秦惜痛苦的在床榻上翻滾着,臉色蒼白的嚇人,她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痛苦的不停的打滾,她的腦海中仿佛有無數根銀針在扎,疼的她青筋凸出,眼睛血紅。「啊——」

    「媳婦!」

    容恆一驚,立馬白了臉色,他伸手去摸她的脈搏,發現她的脈搏跳的飛快,驚人的快。容恆一驚,立馬對着外面大吼,「青翎,快去把孫遠揚請過來!」

    青翎聽到容恆驚慌的聲音,立馬破門而入,一進門就看到秦惜的情況,「少夫人?」

    「快去請人回來!」容恆吼。

    青翎瞧着容恆鐵青的臉色,不敢耽擱,慌忙施展輕功去請大夫。

    「媳婦……媳婦你忍一忍,馬上表哥就來了。」容恆瞧着她痛的渾身痙攣,只這麼一瞬間的功夫,全身的衣服就已經被冷汗浸透。她痛的使勁的揪着頭髮,張開嘴就去咬自己的手掌。

    容恆一驚,在她的手掌被咬之前,快速的把自己的手臂伸了過去,秦惜已經痛到失去理智,腦海中的疼痛蔓延到全身。仿佛又一萬根鋼釘扎在她的身上,那尖銳冰冷的疼痛讓她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起先還有一點點的理智,知道是容恆的胳膊,用身上僅存的最後一絲力氣去推他,「你……拿開……」

    一句話讓她耗盡了渾身的力量,尖銳的疼痛硬生生的拔出來,她覺得自己成了一個篩子,渾身都在漏風,她白着臉抖着身子,嘴唇都成了烏青色,「冷……好冷……」

    容恆滿身的汗,他生怕秦惜疼痛中會咬到舌頭,強硬的把胳膊塞過去,「媳婦,你難受就咬着!」聽到她說冷,他立馬用被子把她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媳婦……你別嚇我,別嚇我……」

    上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她中了春藥,可這一次……他明明讓青翎寸步不離的跟着她,為什麼她竟然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容恆一口銀牙幾乎咬碎,就是有這麼多的人,完全看不得他過的好,一直在找他們的麻煩。

    胳膊一痛,秦惜重重的咬了上來。胳膊漸漸濡濕起來,她在被子裏不停的掙扎着,容恆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仿佛胳膊被咬出血半點都不疼,他單手死死的抱住她,唯恐她的手得了自由就會傷害自己。

    他再一次體會到度日如年的感覺。

    眼睛血紅,死死的落在門邊,期待着青翎早點把孫遠揚給帶來。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孫遠揚的身上。

    然而,越是焦急就發現時間過的越慢!容恆死死的抱着秦惜,一炷香之後突然發現秦惜掙扎的幅度慢慢的小了下來,她咬住他胳膊的嘴也慢慢的鬆了下來,疼痛仿佛已經慢慢的緩解了,她失神的目光也一點點的聚攏了起來。

    容恆慌忙俯身看她,一隻手快速的搭上她的脈搏,「媳婦……你怎麼樣了?」

    她的脈搏已經沒有方才跳動的那麼激烈,雖然還是比正常人快一點,但是已經慢慢的在恢復正常了。容恆懸着的一顆心放下了一小半,「還有哪裏難受嗎?啊,你告訴我哪裏難受?」

    秦惜只覺得渾身無力。

    她於朦朧的視線中看着容恆焦急的面容,張嘴想告訴他她沒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經過這一番折騰,她仿佛被車輪碾了無數個來回,只覺得累……連動一動手指頭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她渙散着雙眼,陷入昏睡的狀態。

    容恆在看到她閉上眼睛的瞬間,心跳驟停!他屏住呼吸,額頭冷汗涔涔,他顫抖着手指,伸向她的鼻翼,抖着手指頭,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他如同離水的魚,抱着她的身子重重的喘息起來。

    沒事……

    幸好沒事!

    容恆再次給她把脈,她的脈搏已經恢復了正常,就連臉色也沒有了方才的慘白樣子,他把她放在床榻上,看着她沉靜的睡顏,真的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仿佛方才的疼痛都只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孫遠揚和孫芷很快就來到了院子,孫遠揚用力推開門,掀開帘子就看到屋裏的情況。

    床上亂的厲害,枕頭和被子的一角都掉在了地上,足以看出她方才的掙扎有多麼的嚇人。

    孫遠揚瞧着已經陷入沉睡的秦惜,目光冷峭如冰,「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方才說頭疼……然後疼的打滾,臉色白的嚇人,足足疼了一炷香的時間突然又恢復了正常……孫遠揚,你快來給她看看,看看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容恆別的不怕,就怕她被人下了毒。

    孫遠揚抿緊了嘴唇,不發一語。

    他揮開容恆,坐到了床沿放下藥箱,從被褥中掏出她的手,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容恆屏住呼吸,完全不敢打擾。他目光死死的落在孫遠揚的臉上,卻看到他的面色一片凝重,仿佛為了確認什麼,他又拿出秦惜另外一隻手腕,伸手搭了上去。

    好半晌,他面色冷凝的放下了秦惜的手腕。

    「怎麼樣,是中毒了嗎?」

    「沒有!」孫遠揚面無表情的看着容恆,「脈象完全正常,沒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沒有中毒,也沒有被下藥,也沒有生病,一丁點跡象都沒有!」

    容恆的臉陡然一白,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有病症還能對症下藥,完全沒有病症……就完全沒有診治的辦法!

    ------題外話------

    唔……大家都猜出女主是中了蠱,那麼請問,這一次蠱毒為啥會發作?換個說法,誘發蠱毒發作的引子是什麼?嘿嘿,有想法的記得留言撒。



第十四五章催情香  
相關:  丞相夫人    我在異界有座城  掛了99次之後  醉仙葫  戰神狂飆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好書友重生之侯門嫡妃第十四五章催情香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搜"重生之侯門嫡妃"
360搜"重生之侯門嫡妃"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75s 4.011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