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大明 丁一的奮鬥(一)

    夕陽,秋風,長刀如雪。⊙

    只是這一幕並不是在華夏的某處上演,而是在法蘭西的都城郊外。

    「我本來想讓你回奧斯曼的,你不應該向我拔刀。」

    丁一說了這麼一句,冷靜地側退半步抽出長刀。

    每到這種時刻,他便是一種近乎面癱式的冷靜。

    長刀與彎刀,都沒有任何的花招,不論是穆罕默德二世還是丁一,都是戰陣殺出來的本事,要如袁彬一樣講究什麼點到即止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一擊致命是唯一的歸宿。

    「鐺!」長刀和彎刀的對砍之中,大馬士革鋼贏得了勝利,削飛了丁一手中長刀的刀尖,但丁一的第二刀,沒有停留又跟了上去,「鐺!」這一次,李匠頭的生前最得意的冷兵器作品,斬斷了穆罕默德二世手中的彎刀。

    穆罕默德二世的反應很快,儘管丁一出刀之前那一瞬間,氣勢變化讓他大出意料,那兇狠的長刀也讓他心生寒意,但一位從戰陣中廝殺出來的哈里發,他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刻去思索這些事,他馬上鬆手棄刀,急退了三步去拔左腰間的第二把彎刀。

    他退得極快,但丁一跟得也快。

    穆罕默德二世不單反應快,而且身體上肌肉的記憶,甚至要比他的意識更快,當他退後三步,他的手已握在刀柄上,儘管丁一已逼到面前,但只要給他半秒,半秒的時間,他就足以拔出彎刀。給予丁一致命的一擊!

    這不是一場精彩的決鬥,除非加上臆想。否則任誰也法讓它變得精彩起來。

    穆罕默德二世永遠也無法拔出他的備用彎刀了,因為丁一就用那把斷了半截的長刀。砍斷了他正向左腰畔拔刀的右手肘部,如果丁一乾淨利索一刀兩斷,再保持一下出刀姿勢,大約還能贏來許多喝彩與歡呼。

    但沒有,肘部是人體關節,這一刀下來,竟卡住了。

    「卡!」穆罕默德二世禁不住慘叫了半聲,「啊……」

    因為丁一用力扳斷了長刀,以穆罕默德二世半斷的肘關節為鉗台。扳斷了那半截斷刀。

    那種疼痛,讓穆罕默德二世也無法抑制的慘叫。

    這時第一次被彎刀削飛的刀尖,剛剛落下,而穆罕默德二世的慘叫聲也落了下來。

    因為丁一用那把斷了兩次的刀,大致只餘下刀鍔處二十公分的刀鋒,斬開穆罕默德二世的咽喉。然後他沒有停手,從那穆罕默德二世仍噴着血的頸部,伸手插入去,插開了皮肉。直到握住了對方的頸椎:「我本來想讓你回奧斯曼的,你不應該向我拔刀。」

    接着丁一拗斷了對方的頸椎,這時候,一代雄主穆罕默德二世。已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丁一仍持着他的斷刀,直至曹吉祥過來,接那把斷了兩次的刀。

    他沒有象平常決鬥的勝利者一樣歡呼。而是走近了公證人:「給他一個葬禮,一個王者的葬禮。」紅衣主教和路易十一世木然地點了點頭。他們明顯是還沒有從驚嚇之中清醒過來。

    然後丁一就在警衛團護送下,離開了這臨時搭建出來的決鬥場。

    直到整個護衛部隊都離開了之後。看台上才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驚叫:「天啊!我看到了什麼?穆罕默德二世死了?」、「難道神跡如此廉價,一再的閃現?上帝啊!波塞冬用一把斷刀殺死了穆罕默德二世!」、「這是神的戰勝,這是異教徒的下場!」

    那位來自西西里王國的伯爵,一時間竟忘記去吻那位貴婦人的手,他嚇呆了:「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帝啊,這怎麼可能?」而那位來自神聖羅馬的男爵,卻極為激動地歡呼,「這是英雄的戰勝!英雄的戰勝!」顯然,剛剛襲了爵位的青年,還有着幻想和熱血。

    「我不再勸你了,我的小天使。」勃艮第公爵扶了扶帽沿,向他的女兒說道,「如果你堅持的話,那麼你回去波塞冬的身邊吧。但你要記住,你得對他忠實,你永遠不知道,這位陛下有什麼底牌,也許只有上帝才知道。」


    瑪麗並沒有想得太多,她不是安茹的瑪格麗特,也不是卡斯提爾的伊莎貝拉,少女因着丁一的勝利滿臉發紅,興奮地吻了她的父親:「我會的、我會的!父親,我將跟隨着陛下的旗幟,去作戰,去征服!」然後她便奔向自己的戰馬,去追趕大部隊了。

    和她一道的,還有卡斯提爾的伊莎貝拉,很明顯,卡斯提爾的貴族們,看着伊莎貝拉的眼神里,有了更多的期許。不單是因為丁一的勝利,不僅僅是這樣,他們可不是那些看台外邊,贏了錢在歡呼或是輸了錢在詛咒的平民。

    他們看到的,可不單是丁一的武力值。

    「回頭來看,並沒有任何的驚訝。」這一點卡斯提爾的使者,和正在與勃艮第公爵交談的那位使者,英國國王愛德華四世的使者是一致的,「當一切落下帷幕,公爵殿下,我們才發現,穆罕默德二世,從頭到尾,事實都被波塞冬玩弄着,或者說逗弄着。」

    勃艮第公爵戴上了手套:「是的,那位陛下一直在把握着每個節奏,所有的發展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不在於他殺死了穆罕默德二世,而在於從一開始,穆罕默德二世就死定了。這才是他可怕的地方。」

    「據我的人告訴我,那位身着華貴袍子的太監,第一天給穆罕默德二世的,是一塊地毯。據悉,那是布魯薩的守將,向他們的神靈禱告時用的地毯,而正是穆罕默德二世賜給他的。波塞冬從那時開始,就在引導着穆罕默德二世,他在打亂對方的心緒。」

    「而他對於每一次穆罕默德二世要求決鬥的改期,都是痛快地應下,更加讓穆罕默德二世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一個騙局?或是波塞冬有着什麼樣的計謀在等着他?沒有人,從來沒有一個人,會想到過,波塞冬,用刀來擊敗穆罕默德二世。」

    愛德華四世的使者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但這本來卻是波塞冬所聲明的:決鬥,不着甲,用刀。他從一開始,就聲明了,要用長刀殺死對方,甚至禁用火器。無論是如何不可能的事,只要波塞冬說出來,至少在歐洲,我想已經很少有人敢於懷疑了。」

    似乎這樣的轟動仍不夠,這時從巴黎的方向有快馬而來,飛奔到充當公證的紅衣主教身邊,跳下馬來,低聲地說了些什麼。很快消息就在諸國權貴里傳開了,他們紛紛開始退場。而外圍的平民,很快也得到了消息:「我所不明白的,是您這位虔誠的人,為何不蒙主恩寵,去到神的身邊侍候呢?」

    這句話,是丁一在進入巴黎時,對那位企圖給他難堪的紅衣主教所說的。

    而今天最新的消息,是那位紅衣主教死了,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甚至按着驗查屍體者的說法:「主教的皮膚看起來象是嬰孩一般粉紅!」其他目擊者也證實了這一點。

    如果韃靼草原曾經的王者也先,他在這裏的話,大約會覺得這種死法很熟悉。因為這就是十年前,丁一在貓兒莊「咒死」的那個士兵,所呈現的跡象。對於中世紀的歐洲,對於到了華盛頓那時期還流行放血療法的歐洲人,也許這位主教,真是蒙主恩寵,是一個很有說服力的解釋。

    幾乎在一天之內,整個巴黎都相信了,丁一就是聖徒。

    其他地方的人怎麼想是另一回事,九成九的底層民眾,絕大部分的貴婦人,和過半來觀禮的諸國權貴,都認可了這麼一個說法:是的,波塞冬就是聖徒,他向神推薦了那位紅衣主教,於是後者便蒙主恩寵。

    不是沒有反駁的人問道:「如此的話,波塞冬向上帝推薦他所有的仇敵&」

    「穆罕默德二世是怎麼死的?他砍斷了波塞冬的刀,但他仍舊死了。你以為波塞冬沒有向無所不能、無所不在、無知不知的神,推薦過穆罕默德二世?」

    就算那小半保留意見的貴族,比如勃艮第公爵,也只能在談論起這個問題時,保持沉默。

    不過丁一倒沒有什麼閒工夫去理會這些傳聞。

    因為他所期待的禮部尚書,始終來了。

    姚夔是自願來的,不是被綁來的,而且他到來還帶着朱見深的聖旨。

    「為什麼不允許我辭職?兩廣也好,關外也好,可以安置多少亢官?」丁一很無奈地向姚夔問道,「工業部每年能交上去的稅,不比兩個布政使司少啊!戶部和工部居然放棄這樣的肥缺?」

    姚夔撫須笑道:「陛下……」

    「稱字就是,我大婚時,唯恐王世叔作梗為難,內人是認了大章為兄的,不要沒來由的生份了才是。」丁一說的,是當年王振在位,不太滿柳依依商賈人家的出身,所以想要讓丁一悔婚,所以丁一在李賢的幫助之下,讓柳依依認了姚夔為義兄,有了個士大夫的義妹的身份,王振也就只好作罷。

    誰知道丁一這麼一說,姚夔卻就開噴了:「豈有此理?無規矩不成方圓!陛下亂命,臣不敢從!若如此,臣乞還骸骨!」要是丁一堅持這麼幹,他就要辭職了,因為這樣的話,他覺得自己這禮部尚書沒什麼好乾的了。(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ps:  【想了一下,還是另起一卷吧,這一卷寫完,就完稿了。然後新坑再會,希望諸位看官到時多多支持!】

    情節還沒構思好,今天先一更吧。



丁一的奮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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