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長期處於緊繃狀態的少年沒忍住就着跪坐的姿勢,小雞啄米般打起了瞌睡。
在感受到少年身上的氣息平緩下去後,晏歌睜開假寐的眼,掃了眼他,沒有呵斥對方不敬的行為,閉上眼,繼續打坐休養生息。
看到這裏,粗神經的零零七也意識到了什麼。
它酸溜溜地開口:【宿主,他是不是就是那個大佬?】
說好的下個世界宿主去找他呢?
結果還不是眼巴巴的自己就貼上門來了?
呵,男人。
雙眼緊閉的晏歌嘴角微微揚起。
『嗯,是他。』
本來說好的是她去找對方,沒想到,倒是對方先主動上門了。
零零七咂咂嘴。
難怪對這小子這麼縱容。
【說起來,大佬這個位面貌似有點慘噢。】
這一點,晏歌不置與否,因為她也挺慘的。
剛來就面對穿心一刀,傷口還沒發復原,只能像個傳銷頭子一樣的到處傳播,來提升信仰力。
若是放在以前,她可不會這麼狼狽和費勁,還要自己親自去傳播信仰。
身為神明,也是夠卑微了。
想到這兒,晏歌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融合起體內新獲得的風雪神力來。
她在嘗試讓她本源的力量也融合進去,讓風雪神力中,屬於死亡的那一份力量更加強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雞啄米的少年終於沒忍住一個倒栽蔥,差點頭着地,猛地驚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剛剛睡着後,少年的臉上先是浮現一抹驚惶的情緒,下意識地去瞅神明的臉色。
可惜神明自從坐下後,就一直維持着那個打坐的姿勢沒有變過,少年也不知道神明有沒有發現他剛剛居然睡着了。
少年自以為完美的偷瞄着晏歌臉上的神色,不錯過任何微表情。
最終,確定神明並沒有生氣之類的預兆後,少年淺淺的鬆了口氣。
還好,神明大人沒有怪罪他剛剛在她面前睡着了。
心裏這個想法才剛剛升起,少年的腦子裏,另一道相反的聲音就隨之響起: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因為壓根就沒將你放在眼裏,才對你的所有行為視而不見?」
「你註定是個被神明拋棄的傢伙!」
陰陽怪氣的聲音讓少年小臉一白,讓本就可憐兮兮的他更加孱弱了幾分。
不,不會的。
是神明大人不計較他身上那麼髒,不僅讓他進了屋子,還幫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變乾淨了!
「那只是因為高高在上的神明大人眼睛裏容不得卑賤又骯髒的玩意兒,順手才把你也變乾淨了。」
那個聲音不屑嗤笑。
不是的。
她不會的。
少年抿緊了唇瓣,搭在大腿上的雙手無意識攥緊,反駁着腦海里的那個聲音。
不過,雖然他心裏反駁着那個跟他一模一樣的聲音,但不可否認的是,那個聲音說出的,的確都是他潛意識裏,最害怕的。
在弱點面前,所有的解釋似乎都成了蒼白的辯駁。
負面的情緒從少年身上淺淺升騰而起,晏歌倏地睜開眼,看着面前跪坐的,眼神中沒有了光亮的少年,皺起眉。
正準備開口,鑰匙轉動鎖芯的聲音就清晰的傳進晏歌的耳中。
她剎住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轉過頭,看向恰好被打開的門。
裹着粗麻布的愛蘭的身影映入眼底。
少年亦被開門聲驚到。
他扭過頭,在看到門口走進的熟悉打扮的人時,灰藍色的眼眸里湧現出欣喜。
然而,當愛蘭取下裹面的粗麻布時,少年愣愣地看着那張光潔年輕的面容,張了張口:
「你是誰?」
取下面巾的愛蘭抬頭,跟少年乾淨的臉對上。
她也愣了下:「你又是誰?」
晏歌:「」
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皺起眉:
「你們不是認識?」
一句話,驚醒兩個正在對視的人。
你你們?!
想到旁邊站着的神明大人,少年有些激動的看着愛蘭,首先開了口:「我,我是阿洛啊!您,您是愛蘭婆婆嗎?」
愛蘭擰起的眉終於舒展開來,恍然大悟的看着眼前變得白淨的小少年:「原來是阿洛啊!」
愛蘭承認了!
少年,阿洛看着年輕的愛蘭,唇瓣顫抖,卻不知該說出些什麼好。
如果說讓他瞬間變乾淨是一種驚訝的心情,而看到返老還童,重新拾回青春的愛蘭,那就是震驚了。
這就是神明!
阿洛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腦子裏那個一直跟他唱反調的聲音也難得沒唱反調。
「呵,不愧是強大的神明大人呢。」
雖然反調沒了,但卻更加滲人了。
因為那個聲音就像是有着自我的情緒一樣在抒發着自己的想法!
阿洛好似已經習慣了,對於那個唱反調的聲音,他呆呆地注視着愛蘭年輕的容顏,心裏百感交集。
是啊。
神明,都是強大的。
愛蘭感受到了阿洛的注視,她沒有再開口,而是詢問性地看向了自己侍奉的殿下。
晏歌微不可見地朝愛蘭點了點頭,主動問道:「外面情況如何?」
沒有避諱着阿洛的在場。
這是變相的認可了。
心領神會的愛蘭小小鬆了口氣,對於阿洛這個可憐又憐愛的孩子,雖然已經與人類時的自己說再見,但她也不希望這個讓她憐惜的孩子被自己侍奉的神明厭惡。
提起外面的情況,她表情一變,染上了憤怒之色。
「殿下,僕人剛剛出去的時候,得知國王突然頒佈了一個說您在宮中突然墮落了,變成了會害人的墮神!」
「現在王城裏的人,很多人就把您的神像扔了,有的甚至就當着僕人的面踐踏着您的神像。」
「僕人氣不過,便出手教訓了他們一下。」
想到她出去後,遇見的那些丟棄神像後還不停手的人,愛蘭心裏就升起一陣火氣。
阿洛也抿緊了唇。
晏歌若有所思,問了愛蘭另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說,是所有?」
愛蘭唇瓣顫了顫,語氣悲哀而無力:「是的。」
所有的人,在這個王城裏的所有人,都扔了神像。
晏歌黑眸中閃過一道紫芒,語氣極輕,卻又帶着深深的危險:
「這樣啊」
「既然他們都拋卻了原本的信仰,說吾成為了墮神,那吾若是不做點實際害人的事,是不是不大符合吾墮神的身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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