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結契大典開始,祁雲霆不受控制的邁開步子,與「晏歌」像尋常夫妻一般挽着手,走上紅毯。詞字閣 www.cizige.com
祁雲霆只覺得自己好似被分成了兩個,一個是身體,一個是他自己的意識。
他們一同挽着手,走到了太上長老面前,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自主動了起來,薄唇微啟,竟是給人群中另一個男修,夏風竹傳音。
是的,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上面,太上長老詢問着他們,是否同意將兩人的弟子命牌綁在一起。
然後,夏風竹就站出來了。
如記憶中一樣,他先是大聲控訴兩人一翻「晏歌」與他那些並不存在的曾經,一聲聲如泣如訴地控訴着她為何背棄他們的感情種種質問的話。
中途,他用餘光將「晏歌」眼中的焦急盡收眼底,他的意識與身體已經分割成了兩個個體。
他冷漠的看着仿佛默認一般沒有任何辯駁的「晏歌」,心裏無比清楚為什麼她沒有出聲反駁。
因為太上長老已經將她定身,她無法發聲,也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夏風竹說着並不存在的事實,感受着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憎惡的情緒。
但祁雲霆的意識一點都感受不到快樂。
因為再等一下,就是「晏歌」的歷劫主場秀。
接着,他的身體又自主動了起來,與「晏歌」挽在一起的那隻手,抽離出來。
那邊,夏風竹倒豆子一般的吐露着「曾經」的話語停下,衝着他們擠出了一個猙獰的笑,說着那句熟悉的話:
「沒關係的,歌兒,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磅礴的魔氣,眾人吃驚的眼神,身邊「晏歌」恐懼的目光,祁雲霆的身體自發動了起來,用他的本命靈劍一劍結果了夏風竹。
視野轉換,「晏歌」那張被順着臉頰落下的淚水給染花的容顏映入眼底。
明明他自己沒什麼情緒,但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些厭惡。
「晏歌」張了張口,只能訥訥地說出了一句「我沒有」,然後就開始流淚,倔強而執着地望着他,哭着否認那些莫須有的事。
嗯?
與身體的記憶同化的祁雲霆突然感受到不對勁,因為,這與他真實的記憶,有差異。
這是怎麼回事?
祁雲霆心裏疑惑,面上卻是一派冷漠的舉起了劍,在「晏歌」傷心欲絕的目光下,刺穿了她的心臟。
「晏歌」顫抖着身子倒了下去,他的本命靈劍顫動,同時,他身體內一直滯待的靈力衝破了那層禁錮。
天地色變,雷霆涌動。
祁雲霆的意識不敢置信的看着天空的劫雷,耳邊是別人的驚呼聲——
「天啊!雲霆真尊的雷劫來了!他要晉升成煉虛期了!大家快跑!」
煉虛期!?
他晉升成煉虛期了?!
手臂粗的雷電劈在自己身上,痛楚席捲全身。
這樣真實的痛苦讓祁雲霆整個人的意識都是一陣恍惚,回過神來後,黑沉的天空又是一道巨大的雷霆朝他劈下。
祁雲霆下意識地召出了自己的本命靈劍,藏匿在體內的無盡劍意爆發,直懟雷劫!
十二道雷劫之後,祁雲霆已經十分狼狽,一身紅色長袍被劈成了黑色的焦炭,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快意的。
因為他終於度過了那個門檻,成功晉升為煉虛期,並且,在最後一道雷劫降下的時候,一直禁錮着他道心的那道無情道的枷鎖也破開了!
他修的是革去七情六慾的無情道,最難一道莫過於情之一字。
雖然他現在只是煉虛期,哪怕對上渡劫期,只要對方不是劍修,或跟他一樣的無情道修者,他都有四成勝算!
這一刻,祁雲霆忘記了他只是陷入了「回憶」中,忘記了真正的他其實是在冰室中閉關冥想。
晉升之後的喜悅充斥着他的大腦,周圍狼藉的地面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連帶着佈置地富麗堂皇的結契大典現場,也被毀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但所有人都沒有鄙夷的意思,而是衝着他,衝着天璣門拱手道喜,恭賀他終於堪破情關晉升。
圍繞在一片道賀聲中的祁雲霆沒有注意到,現場還有另一個與他「記憶」相背離的存在——晏歌。
天空中星星點點開始飛舞起了白色的小雪花兒,沉浸在諂媚中的眾人好似都沒有注意到似的,就連剛剛晉升為煉虛期的祁雲霆也仿佛看不見這些天空中飛舞的小雪花兒似的。
觀看了原來命運軌跡的晏歌看着被人們圍在中間的祁雲霆,嘴角勾了勾,周圍的情景飛快逆轉!
耳邊道賀他晉升的聲音忽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雜七雜八的竊竊私語。
「真尊的道侶居然就是她啊?看不出來,這麼普通的女修,實力不強,容貌也不出眾,你說真尊到底看上了她什麼?」
怎麼回事?
祁雲霆皺起眉,沒有反應過來,晉升為煉虛期,在革去了「情」之後的他,面對這些聲音,心境應該是無比平靜的,不會因為一句話,就泛起波瀾。
一抬眼,祁雲霆,看到了他自己冷峻的側顏。
祁雲霆:「?」
怎麼回事,他的意識又跟身體分離了?
等等,又?
祁雲霆瞳孔一縮,從晉升的喜悅中回過神,如同被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澆的他透心涼。
煉虛期?
不,真正的他根本就沒有晉升為煉虛期,也沒有殺死晏歌,而是被晏歌差點殺死。
雖然不知道晏歌最後為什麼放過了他,但他的道心卻因為晏歌的一念成神產生了強烈的動搖,不得不閉關。
所謂的晉升為煉虛期,不過是他期望的而已,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晉升,也沒有這一切的記憶,這一切只不過是他幻想出來的而已。
但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祁雲霆心裏剛剛冒出這個疑問,就看到他自己轉過了頭,一雙冷漠的眸子裏在看向他的時候,有了些許的溫度。
「歌兒,怎麼了?」
無比熟悉的聲音,是他自己。
但是,歌兒?
祁雲霆猛地瞪大了眼睛,如遭雷劈。
還沒從他附到了「晏歌」身上回過神,就聽見屬於「晏歌」羞澀的聲音不受控制的從他口中說出:
「雲霆,我今天好看嗎?」
旁觀的晏歌輕笑一聲。
幻想?
她要的怎麼可能只是讓祁雲霆感受到落差感?
當然是要他親自感受一下,原身當時的絕望。
好歹也是跟她同一個「名字」,她向來小心眼。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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