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四季鎮的路上,田言思緒萬千。燃武閣 m.ranwuge.com
什麼叫去與不去在我一念之間?
原著中六大長老考驗陳勝,吳曠這倆難兄難弟之時,雖說把他們兩兄弟打的遍體鱗傷,但是也教導了他們不少東西。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又為什麼要這麼幹?
這次沒教育成我,還來?
給了她七天的時間安排世俗事物,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會在炎帝六賢冢待上很長一陣子?
如果她很長一段時間都必須待在炎帝六賢冢的話,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因為這段時間趙高有什麼奇怪的命令她可以以此為藉口推脫,畢竟是真的走不開。
只要把母親的安全問題解決好,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不然呢?對趙高忠心耿耿,跟着他一條道走到黑?
歷史記載他被子嬰設計殺死,還被夷了三族。
這個世界的趙高修為深厚,她修煉了這麼長時間,與如今的趙高也差不多只在伯仲之間而已。
子嬰是怎麼誅殺他的?
這個問題田言不清楚,但這個人沒什麼好下場是可以確定的。
跟着他,死忠他的那些人又能得到什麼好死?
而且趙高這種人死在子嬰手上也不奇怪,從原著中他在東郡的佈局就可以看出其一二性格。
他擁有絕對的耐心,可以用數十年如一日的佈局去編織一張把所有人都籠罩進來的死局,他相當可怕殘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同時,他的掌控力極強。
他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去控制什麼人來為他效力。
但他也有着致命的弱點。
那就是對自己的掌控力有種自負般的自信。
而有些東西就像流沙一般,越是用力去掌控,便越是把握不住。
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他自信可以靠着田言的母親完全的控制田言,可卻忽略了田言的異心。
他自信可以靠着吳曠控制陳勝,可最後呢?
他布了一張大網,而且自信自己能完美的掌握這張網。
可他最後的下場呢?
每一點點細微的破綻,都是在給自己挖墳。
而在嬴政不知道的地方,這張網已經滿滿的籠罩了整個秦國上下每一個黑暗,且可能被腐蝕的地方。
嬴政一定知道有什麼東西在暗中腐蝕着他的龐大帝國,從他在有刺客以楚昌平君之名於咸陽春祭大典刺殺他後,調扶蘇監軍蒙恬於上郡就可以看出,他對於那些暗地裏的小動作的目的一清二楚。
統兵將軍是他最信任的蒙恬,外加秦軍三十萬!
但嬴政或許想不到,在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會是趙高。
因為如果他知道了趙高所做的一切,那等待趙高的是什麼?
在外,趙高可以興風作浪,呼風喚雨,但在嬴政面前,他永遠都是那條恭恭敬敬的狗。
他對嬴政恭敬,不是因為他忠誠,如果他是一條忠誠的狗話,那麼他根本就不會創造現在這一切。
而是因為,嬴政可以隨時宰了他這條狗。
想着想着,田言就發現自己想的太遠了。
想這些好像沒什麼用的樣子。
……
四季鎮。
羅網據點。
地連剛剛來到此地,而他的幾位同僚已然在此恭候多時了。
他就是被這些人召到這裏來的,據說那是驚鯢大人的命令。
地連一席黑衣,頭裹灰巾,一身農夫短打打扮,還扛着一根鋤頭。
他望着眼前這座屋子,推門而入後,將門關上,順手用扛着的嶄新的鋤頭把門抵了起來。
房屋內,一名國字臉,頭裹灰巾的男子領頭,其他三位農家弟子在站位上明顯低那國字臉農家弟子一頭。
在場五人皆是農家弟子打扮,可卻沒有一個農家弟子。
「參見地連大人。」那國字臉殺字號殺手率先對着地連低頭一禮道。
他皮膚黝黑,結合着一身農家弟子打扮,面容給人一股屬於農民的堅毅之感。
其他幾人單膝跪倒在地,對着地連見禮。
地連是殺字一等,是趙高的親信,同時又是驚鯢大人眼中的大紅人,地位比之他三人高出不少。
「起來吧。」地連一邊往屋內走,一邊擺了擺手,隨便找了條鋪在地上的毯子坐了下來,看着眼前的幾名羅網刺客道。
三名地字級殺手卻紋絲不動。
就連剛剛鞠躬行禮的殺字號殺手也衝着地連的方向跪下了。
剛剛這一幕被剛剛趕到,換了身男性農裝,臉上帶着人皮面具和假鬍鬚,背上背着用布裹得嚴嚴實實的驚鯢劍的田言盡收眼底。
現在戴在田言臉上的這張人皮面具很特別。
有什麼特別的呢?
那就是沒有任何顏值上的特色,扔進人堆里差不多就找不到了。
而此刻,她剛從窗戶翻緊來,就站在……地連的背後。
傳承自斷水,近乎無解的斂息功夫讓地連根本沒法發現,他的頂頭上司,此刻就站在他背後。
地連一臉驚奇的看着眼前的四人,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一邊連連抬手,一邊下令道「你們幾個先起……」
「參見驚鯢大人!」4
「什麼!」地連嚇了一激靈,直接從自己的座位上蹦了起來,轉過頭來,這才看到在他背後,手持驚鯢劍的纖瘦男子。
「參見驚鯢大人。」地連隨即馬上也以同樣的姿勢單膝跪地,對着田言行禮道。
那張臉和那把劍他都很熟悉,劍嘛,驚鯢劍,臉嘛,那張人皮面具還是他親手挑出來交給驚鯢大人的。
這能怨他一驚一乍嗎?
他也算是一方高手,以他的感知竟絲毫未曾發現其氣息,毫無徵兆的突然出現在你身後,這跟鬼一樣啊!
田言擺擺手,示意幾人起身。
「屬下不知驚鯢大人到來,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地連一邊起身,一邊抱拳對着田言道。
「翻窗戶進來的,就沒通知你。」低沉的男聲自田言口中響起,會變聲就是方便。
還未等地連回答,田言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如遭雷擊。
「其實我原本想走門的,誰用鋤頭把門頂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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