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宮宮主恐怕絕沒有想到,他這一輩子「名垂天下」竟然事因為一劍。
而這一劍,也摧枯拉朽一般要了他的命。
「齊天恆」走後,整個域外徹底沸騰。
誰也沒有想到,許久未曾出現的神秘強者,冷不丁的出現,只用了一劍,便讓所有人再次折服於他親自製定的秩序。
齊天恆不多時便在域外坐實了一個稱號——【四海劍神】。
一劍驚世於四海,整個域外為之震撼。
原本覬覦神壁,妄圖掘走者也因為碧海宮宮主的身死道消徹底打消了這個不該有的念頭。
山巔之上,神劍絕立。
在所有人的感知下,好似無形之中【四海劍神】就獨凌於山巔之上,鎮守秩序。
越來越多的人陸續離去。
三面神壁都已經領悟結束,再無其他領悟,他們紛紛離開返回自己的宗門開始閉關消化。
外界對於神壁的事,則半信半疑。
域外的事尚且沒有徹底在整個大陸發酵沸騰,更多從域外離去的人也大多保持沉默,不願多談。
這世上太多的修煉者頗為自傲,何況神壁一事又來的突然,難免讓人覺得這其中藏有什麼陰謀。
隨着越來越多的人返程,域外變得再次安靜下來。
「公主,我們要不要也回去?」護衛詢問道。
九公主白子顏一臉平靜:「不着急回去。」
她回憶起【四海劍神】的那一劍,哪怕已經過了半日,仍舊是覺得心神震盪。
「不愧劍神之名。」
匆匆寫下一封信,遞與親信,「將次信速速帶給秦竣將軍。」
「是。」其中一名親信迅速離開四海。
白子顏則待人前往碧海宮。
「公主,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有親信遲疑道。
白子顏面色不變,「這一次四海一行,我從三面神壁上領悟極多,實力已經突破到了分神境。如今碧海宮損失了不少強者,正是虛弱的時候,你隨我前往碧海宮寶庫,【碧海幽策】我勢在必得。」
「是,公主。」
白子顏回頭看了眼山巔之上的神劍,喃喃自語,「傳聞當年大陸上被一個仙朝控制,只可惜太多的記載都已經消失,若是能夠集齊【碧海幽策】、【玄策】以及【鬼幽書】,或許我能夠找到劍神的身份……」
「他當真是仙朝的人嗎?」
「仙朝若是復甦,整個大陸的實力恐怕都要重新洗牌了,我大乾首當其衝……也不知是好是壞。」
……
西涼。
屍神殿眾徒仍舊沉浸在自己的造化之中。
高台之上。
屍神殿掌門已經閉關結束,望着懸在空中的玉佩出神。
這種熟悉感他總是說不上來。
很快,有密探返回,帶來了域外的情報。
「四海……劍神?」
「神壁……」
屍神殿掌門猛地瞳孔一縮,「我道是為何有種熟悉感,這玉佩記錄的內容和神壁何其相似……玄三丈!」
他急忙看向玄三丈。
玄三丈站了出來,拱手道:「掌門請吩咐。」
屍神殿掌門拉過他,兩人單獨聊天。
「域外的神壁你可知道?」
玄三丈一頓,本分的點點頭,「我去過域外。那日,四海被一劍鎮壓,我親眼目睹,神壁也見過,不過當時怕被認出身份,就沒有靠近。掌門突然詢問此事,是因為?」
他遲疑看去。
屍神殿掌門更是滿臉遲疑,「今日本座才發現,真君賜予我等的機緣和域外神壁竟然如出一轍!你說這難道是巧合嗎?」
玄三丈當場愣住,「您是說!」
屍神殿掌門點點頭,「域外的那位神秘強者劍術通神,而真君我等雖然不曾見過,但是【玄策】上有過記載,同樣是有着通天大能的實力。」
玄三丈呼吸當場急促起來,「難怪真君當時不讓我等輕易出山。」
屍神殿掌門看去,等待後文。
玄三丈分析道:「真君當年便不曾露面,當時老祖猜疑是真君降臨大陸是有秘事要做,如今四海神壁一事定是出自真君之手筆,能有如此改天換日的神通,也定是真君出的手。
雖然不知道當日施展那一劍的人是何身份,但恐怕定和真君有關。掌門,我屍神殿一飛沖天的日子就要來了。當日真君讓我等好生修煉,這話估計也是為了點撥我等,只要我們屍神殿變強,才能幫到真君。」
屍神殿掌門陷入沉思。
半響,回過神來。
「你說的有道理。若四海劍神也是真君的人,說明真君手中不止我們屍神殿一家勢力,若想來日藉助真君走上神壇,我屍神殿必須更加強大起來。」
玄三丈詢問道:「要不要我再去靈宗,尋找真君?」
「不必。」屍神殿掌門拒絕了這個提議,「真君既然將造化已經賜下,便已經是他老人家念在舊情,若是多次叨擾,恐怕會惹得他老人家不快,切莫因小失大。」
「掌門教訓的是。」玄三丈躬身說道。
屍神殿掌門沉吟片刻道:「真君既然開始下誘餌,日後定會有其他的操作,我屍神殿這段時間務必快速提升,將來真君會有用到我們的那天。」
「是。」
……
中洲,大乾。
書房內。
「陛下,這是從域外最新得到的情報,那個人又出現了……」
乾皇面色平靜:「眾愛卿覺得,此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書房內僅有四人,大家紛紛搖頭。
連大乾皇室的情報網都無法探查那人的身份,他們又如何能夠得知。
「左相如何看待此人?」
乾皇發話,左相便站了出來,義正言辭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依老臣之言,此人在域外攪弄風雨,自定秩序,野心十足,我大乾不得不防。」
楚相伯也突然開口道:「陛下,九公主也在域外,此事倒是可以問問她。目前而言,對方只是在域外,並無來我大乾之意,到不足以短兵相見,畢竟對方實力不弱,背後有沒有其他勢力尚不可知。」
乾皇點點頭,「查清此人來歷,若可用,楚相伯你便去親自招攬。」
「是。」楚相伯領命。
乾皇又道:『藩王之事,你們有什麼想法?』
左相這時候又站了出來,「陛下,下月初三祭祖之時,可召見九大藩王進宮,若他們並無謀逆之心,自然敢來。若是有,自然不敢來。」
「如若不敢來呢?」乾皇眸光平靜,仿佛隨口問出了這句話。
左相躬身道:「殺無赦!削藩一事,事不可違!陛下想要恢復往日榮耀,必先削藩!」
「准。」
乾皇淡然吐出一字。
左相忽然又道:「陛下,那靈宗明知九公主代表陛下前去,他們那位老祖卻仍敢不聞不顧,這等心思分明不將我大乾放在眼中,若是不給點教訓,日後恐有他人效仿,滅我大乾威風。」
楚相伯卻道:「左相此言差矣。靈宗素來兢兢業業,那日靈宗宗主也親自給了解釋,他們那位老前輩是在閉關,一些人之常情,何須錙銖必較,傳出去豈不是讓外人小瞧了我大乾的氣量?」
左相冷哼一聲,「以小見大,這靈宗膽敢打傷陛下身邊的人,難道就不敢來日殺上門來?」
「莫須有之事,左相言重了。」楚相伯不退不避。
兩人看向乾皇。
乾皇摩挲着手裏的玉戒,片刻出聲:「何世傑擅作主張,引來鎮壓,是咎由自取。靈宗那位不方便見人也情有可原,此事作罷。」
「陛下!」左相不肯,上前一步還想多說什麼。
但乾皇心意已決,他只好作罷。
楚相伯不動聲色地看着兩人,心頭卻是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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