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天光燦爛的午後,煦暖的春風,吹拂着漸青的平原。讀字閣 www.duzige.com
悠揚的馬蹄聲錯落着響起。
牽拉着廂式馬車的,是兩匹識途、雄健的壯年駿馬,即使不拉韁繩,也會循着唯一的大道走。
顧白洲坐在駕座上,把弄着手裏的試作暗月,同時有信息自腦海中呈現:
【試作暗月】
【介紹:由我傾力打造而成的長弓,弓臂上蘊含着大量屬於地脈的能量。】
【群星拱月:搭上箭矢,拉動弓弦,地脈的能量就會紛涌而來,凝聚於這一箭上(需充能)。】
【充能條件:置於地脈鬱結、能量溢出之地。】
「那頭散佈瘟疫的龍,有可能被弓矢射落麼?」
顧白洲沒有回頭,問向身後的人,卻沒有聽到回應。
牧夕顏正盯着車廂內,布袋中香味濃郁的牛肉乾發呆。
如果開口要的話,他一定會樂呵地笑着同意。
雖說她不喜歡被像部族那樣高高供奉着,但也不想被那個心無敬畏的人,當成寵物來養。
她是智慧賢明的巨狼,不是搖尾乞憐的狗狗...已經因為初來乍到,在璃月港損失太多顏面,如今,斷不可以這樣,
斷不可以。
成為勢均力敵的朋友,這樣就好。
等牧夕顏回過神來,就看到對方正看着自己,神色平常。
「怎麼了嗎?」
顧白洲重複了一遍問題。
「咱要收取報酬。」牧夕顏說。
聽到這句話,顧白洲似乎陷入沉思,他神情認真地說道:
「你的閱歷與學識,可是摩拉換不來的事物。」
「那是當然。」牧夕顏自信地說,「咱現在可是稱得上博古通今吶。」
「既然這樣,需要的報酬,肯定是相當貴重的。」
顧白洲仿佛沉浸在這個問題中,態度肅穆:
「摩拉和肉食,這等庸俗之物,上不了台面,果然,還得是天然的珠玉,或者...」
明明擺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可他自言自語的話,卻是那樣清晰。
糟糕,這樣,這還讓咱怎麼開口......
牧夕顏雙手抓着坐墊,背後毛髮雪白細密的狼尾,不安地、小小地搖晃起來。
「不過——」
顧白洲話鋒一轉,「這些東西,現在都弄不到,可以用那些乾糧暫時代替嗎?」
「真的?」
高興的話語脫口而出,那一瞬間,笑容便又漸漸僵住。
牧夕顏眼底映照着,是他那仿佛獵人看到獵物撞到樹樁上般的笑容。
中計了,
威嚴盡失。
她短短的失魂落魄一會,就坦率地接受了這件事情,拿起肉乾,往嘴裏送。
「鋒利的箭矢或許能穿透它翅翼間的表皮,扎幾個孔,漏氣了,就落下來咯。」
牧夕顏含糊不清地說,提醒了他一句:
「那個傢伙,咱對付不來。就算掉下來了,汝現在拿着那桿槍,也只是它的牙籤肉而已。」
顧白洲暗自記下,果然,綜合體質的級數還需上升,至少要到七級,即仙人階段,才能試圖屠龍。
而以他每天均勻鍛煉兩小時的規劃來看,要到六級,至少還要三個半月,若沒有奇遇,七級恐怕得要一年多。
他接着問了一些問題,關於仙人的事情——比如,顧白洲得知,她是會掌控元素力的。
談話間,車輪滾滾向前。
馬車自歸離原啟程,歷經一天時間,趕到石門。
翌日正午,陽光普照。
馬車沿着石路行駛上去,於幾道攤位前停下。
「請問,這裏有賣吃的嗎?」
顧白洲下了馬車,對着幾個攤位上的老人問道。
歸結於顧白洲的問題層出不窮,而牧夕顏對食糧又來者不拒,車上的乾糧已然一空。
「茶葉蛋倒是有。」
老周叔佝僂着身軀說,「這裏還有大碗茶和茶葉。」
顧白洲點頭,將馬車栓在一側平台上,讓牧夕顏下來。
她此時戴着一頂胡桃那樣的黑帽,用來遮住狼耳,尾巴則收於白色外衣里。
蒙德和璃月不同,一來,這不是他的主場,二來,和與神同行的璃月確實不同,風紀自由散漫,不知道是否會接受亞人。
「客人是要到蒙德去吧?」
老周叔給他倒上茶水,還有帶來幾枚茶葉蛋。
「嗯。」
「若要買些吃的,可以到清泉鎮,那兒的肉新鮮。」
老周叔聲音沙啞地說,「不過啊,千萬要在日落以前趕到那裏,要求借宿一晚,等白天再啟程。」
「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白洲問,他以為是風魔龍的影響。
「據說這幾天,附近遊蕩着一個黑色怪物。」
旁邊的座位上,有男人冷聲說道,「夜間行動,會生啖家畜,甚至人肉。」
「是有人親眼見到嗎?」
「嗯。」
男人面色凝重地,雙手比劃着說道:
「據說,有人看到一個恐怖的黑影,追着一頭野豬的屁股生啃,濺得到處都是血啊。」
顧白洲驚訝地直點頭,「然後呢?」
見他要認真當個聽眾,男人面色自得,接着說:
「那個人見了,心裏怕的緊,正想逃呢,猙獰的黑影突然轉過來,猛地一撲!
「眼看就要撲中他,他趕緊一個滑鏟,自那黑影腹下穿過,竄到樹叢中,才化險為夷,堪堪狼狽逃出。」
「聽起來是很驚險。」顧白洲不可置否地說。
老人則神色嚴肅地點頭:「雖然遇到的機會很小,但還是小心為妙。」
「多謝兩位提醒。」
顧白洲道謝,目光放向眼瞳深紅的少女,他問道:
「你這個狀態,會影響實力嗎?」
「有一點束手束腳的。」牧夕顏說,驕傲地說:「但,對於常人來說夠了唄。」
「也是。」
顧白洲並不擔心,所謂的黑色怪物,會對他們構成威脅。
馬車接着趕向蒙德,直至日薄西山,殘陽似血。
清泉鎮前的森林裏,他看到一群獵人,興高采烈地背着一頭野豬,幾隻山雞回來。
為首的那位,穿着樸素的衣服,背着箭囊和長弓,乍一眼看着平平無奇,但他頭上竟長着對貓耳。
顧白洲輕拉韁繩,示意馬車速度放緩,和眾人一同來到清泉鎮。
高塔風車緩緩的轉動着,在那塔樓的腳下,獵人們分攤獵物。
「可以賣一些肉給我嗎?」
顧白洲自馬車上下來,到眾人面前問:「若有風乾的肉,或者能為我們料理一頓,最好。」
「......」
杜拉夫微微皺眉,畢竟是要向商家供貨,需要的數目不小。
可誰叫他還在猶豫着,對方就解開腰間的錦袋,露出裏面如陽光燦爛、璀璨動人的高額摩拉。
然後,那俊朗的面容也同樣耀眼奪目地說:
「摩拉不是問題。」
「來我家安頓一晚吧,最近蒙德荒野的夜裏,似乎不是很安全。」
杜拉夫爽快地說,「至於肉乾啊,林豬肉啊,想要的話,可以勻一部分給你。」
以他那能輕易鎖定獵物的銳利目光,自然能看出,顧白洲的腰間至少掛着清泉鎮一個月的收入。
「謝謝。」
顧白洲禮貌地道謝。
接着,他將馬車牽到一旁空曠的地上,用韁繩栓在欄杆上。
再從車廂內部的儲物箱裏,拿來黑麥草,放到地上。
兩匹馬俯下腦袋,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而這是孤高的狼,唯一不愛吃的東西。
......
跟着杜拉夫回到他的家中。
木門吱嘎一聲被拉開。
昏黃的陽光灑落進去,能看到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孩,趴在地上,弓着身子。
她和杜拉夫一樣,穿着簡樸的布衣,有着對貓耳,三花斑紋的纖細貓尾則高昂豎着。
——仿佛在捕獵一般。
她正聚精會神的,盯着一個灰色的毛線球。
聽到開門的聲音,三花斑紋的貓耳翕動,她渾身一僵,立刻乖巧地坐在地上。
「這是你母親用來織毛巾的毛線球,不能玩。」
杜拉夫幾步過去,將毛線球拿起來,收到櫥櫃裏。
「才...才沒有玩呢。」
迪奧娜像鴨子一樣坐着,奶聲奶氣地話語中沾着委屈:「我只是,只是,想把它撿起來而已......」
杜拉夫聞言,無奈地笑着,看向二人:「這是我女兒迪奧娜,很可愛對吧?」
「是。」顧白洲笑着點頭。
「是很可愛。」牧夕顏說。
杜拉夫心情高漲,讓他們先在屋裏休息,要找鎮裏的大廚布洛克,為各位燒一次清泉林豬宴。
畢竟顧白洲給的實在太多了。
......
父親離開以後,迪奧娜爬上木椅,百無聊賴,晃蕩着纖細的小腿,望着敞開的木門,和門外的天空。
「你好。」
顧白洲蹲下來,對她說:「我叫顧白洲。」
「你好。」
她態度不冷不淡,嗓音清澈中帶着點奶氣,眼神移向一側:
「名字,你知道了。」
在玄關被人撞見那種令人羞澀的事情,通常是要不好意思一陣的。準確來說,得好一陣子。
顧白洲表示理解。
而且,在年齡尚小的孩子身上,他並不會遭受,因這張臉而帶來的特殊對待。
「你的貓耳和尾巴,是家族遺傳嗎?」
顧白洲看着她那幽綠的眼瞳,好奇地發問。
這和狏狼部族裏的人很相像。
這似乎也能佐證,保留着一部分動物特徵的人,在蒙德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是,」
迪奧娜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解釋說:「這是凱茨萊茵家族的象徵啦。」
「謝謝你為我解釋哦。」
顧白洲輕聲說,對待孩子,語氣總要和大人不一樣。
再等一會,一位體型略顯豐腴的女人被杜拉夫帶到家中。
她進門,第一眼看到顧白洲,然後,一段時間過去。
「該燒菜了,布洛克!」
杜拉夫皺着眉頭,無奈而苦澀地看着她,「別看了。」
......
飯桌上。
獸肉薄荷卷、時蔬燉肉、純粹烤肉排......肉塊看着厚實,汁水飽滿,鮮嫩可口。
「要來一杯嗎?」
杜拉夫為自己倒上一杯晨曦酒莊出品的葡萄酒,酒水清澈,氣味清新。
他看向顧白洲,而小迪奧娜則虎視眈眈地,將『兇狠』的目光注視過來。
「不了。」
顧白洲婉拒,看向身旁坐着的少女。
牧夕顏搖頭拒絕,一昧地往碗裏夾肉,把肉堆高高。
她保持着人類的姿態,構造就和人無異,會醉,而她並不喜歡暈暈的感覺。
「清泉鎮的林豬熬出來的湯很鮮美,」
顧白洲勺上一碗肉湯,笑着說,「只是喝,就夠我們解渴了。」
杜拉夫聽到這話,心情依舊高漲,他拿着木桶杯,飲下葡萄酒,同時和眾人談些趣事:
「有一次......」
聽着這些事跡,迪奧娜用崇拜、憧憬的眼神,仰望着父親。
講着,講着,杜拉夫的臉卻從微醺變得漲紅。
「別喝了,別喝了。」
迪奧娜使勁搖搖父親寬厚的肩膀,但是推不動。
杜拉夫繼續神志不清,眯縫着眼說:
「不過啊,迪奧娜一定會繼承我的狩獵手藝,成為像我一樣出色的獵手,我可期待着那一天了。」
他醉醺醺的,吐着濃郁的酒氣,扭頭看向顧白洲:
「對吧,我的寶貝女兒啊?」
迪奧娜一臉委屈。
自己最崇拜的父親,期待着自己繼承他的事業...本來,應該是雙倍快樂的才對啊。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她只能將一切的禍源,歸結於這罪惡的酒上。
顧白洲起身攙扶杜拉夫,將他放到床上,後者打着鼾,沉沉睡去。
「抱歉,讓他為了應酬,陪我們喝了這麼多酒。」
顧白洲蹲下柔聲說,迪奧娜委屈地抿着嘴,就快要哭出來了。
「不是,不是你們的錯。」
真是好可愛的小女孩。
顧白洲由衷想道,再待一小會,就辭別:
「那我們回馬車裏了,再見,願風神祝你今晚有個好夢。」
......
黑夜漸漸地濃了,仿佛墨一般。
在馬車的車廂里,抱着尾巴而眠的牧夕顏,忽然睜開眼睛。
她起身,推醒對面坐着的顧白洲,說:「有東西來了。」
山林中很快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而後是馬匹驚惶不安的嘶鳴。
顧白洲從睡夢中醒來,腦袋昏昏沉沉,耳旁是清泉鎮人們,帶着驚懼,四起的高聲喊叫:
「這是什麼怪物?!」
「別怕!杜拉夫先生出來了!」
「快把長弓拿出來,跟着杜拉夫先生將它打退。」
「嘶......」
「杜拉夫先生被它拖走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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