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此稍等,我先進去……。」
海王宮大殿門口,張執事的話還沒有說話,寧琅就非常無禮地直接繞開他走了進去。
寧琅的這個舉動,無疑是讓張執事頓時怒火中燒,甚至起了一絲殺心,他很快冷着臉跟着寧琅走了進去。
大殿內很是繁華。
鎏金樑柱,青玉石板,各種奇異植物擺在兩旁,在四周角落還有四座魚缸,裏面養的魚也都不是凡物。
在大殿的最前面擺着一個矮桌子,矮桌子後面坐着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他便是海王宮的宮主…司馬屠,也是海域兩大天尊境之一。
正在打坐修行的他,突然聽到莫名的腳步聲響起,讓他忍不住挑起了眉頭,司馬屠睜開雙眼,看到一個陌生面孔朝自己走來時,他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是?」司馬屠詫異問道。
張執事連忙走上前,湊到離司馬屠很近的距離,將方才的事一一說出來,司馬屠聽完後,漸漸眯起了眼睛。
寧琅也沒有打斷他們,直到他說完,才上前在司馬屠面前坦然坐了下來,然後抬頭朝張執事說道:「你可以走了。」
「我!」張執事正要發怒,卻被司馬屠抬手阻止道:「你下去吧。」
張執事這才拱手離去。
他前腳剛一走出大殿,後一秒大門便自動關上,寧琅不想浪費時間和他周旋,直接說道:「我想知道關於離火大聖的事。」
司馬屠原本還想好好戲弄一下這個傲慢的年輕人,但是聽到這句話,他的表情卻是陡然間木訥住了。
離火大聖在一萬年前就死了,現在知道這件事的,在海域不超過五人,而且知道這件事的,司馬屠還都認識,但是現在……
「你…你是什麼人?!」司馬屠有些激動地問道。
寧琅淡淡道:「一個想要殺你輕而易舉的人。」
「狂妄!」
下一刻,當他看到寧琅抬手間就在掌心凝聚出一團精純的靈氣時,他那雙不大的眼睛猛然間瞪大了許多。
「呃……」雖然他看不出寧琅的境界,但就從這一幕他就能猜到寧琅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寧琅道:「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你最好配合我。」
離開幽冥域之後,寧琅覺得有些事可以辦的直接一點,這樣的話,甚至還有可以節約時間。
畢竟離火大聖是一萬年前發生的事,知道的人肯定很少,在客棧打探消息那一套肯定行不通,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找知道這事的人詢問。
寧琅也算是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而且,這麼做,也卻是奏效了。
司馬屠很快就道:「可閣下總得告訴我你的身份?」
寧琅很快道:「我來自域外。」
「域外!」司馬屠很是驚奇。
自從萬年前海域的最強者冰皇死後,海域的氣數就像是用光了一樣,之後的人無論如何修行都不可能衝破半步不朽,沒有悟透空間之力,自然也沒有人離開過海域。
司馬屠雖然知道域外有人,但是真當有人出現在他面前告訴他,自己來自域外時,還是讓他十分震驚。
「我……」司馬屠一時間語塞,不知該如何開口。
寧琅一針見血道:「方才我提到離火大聖這四個字的時候,你臉色明顯變了,說明你知道有關他的事,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件事,那就是在撒謊。雖然我不想惹事,但不代表我不會殺人。」
司馬屠全身一震,他連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只是……」
「只是什麼?」
「六千年前冰皇坐化時,曾經留下過一本關於離火大聖的手札,不過當時海王宮和雲霧宮並未分家,同屬於海雲神宗,自從海雲神宗一分為二之後,那本手札也被分成了兩份,我手裏只有半本,另外半本在雲霧宮宮主黃晟手中。」
寧琅聽到有手札這回事,直接問道:「那半本手札現在在哪?」
司馬屠之所以這麼配合,只是因為冰皇坐化之後,海王宮的歷代宮主都去找過離火大聖的下落,可全都是一無所獲,司馬屠也曾專門找過十年,可也沒有發現半點蛛絲馬跡,他認定手札上的內容沒用,這才把這事告訴給寧琅。
「我這就去拿,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那半本手札也算是我海王宮的至寶,如果我給閣下,閣下能不能也回答我一個疑問?」
「可以。」
司馬屠很快離去。
寧琅靜靜等着。
半晌,司馬屠去而復返,並將拿回來的那半本手札遞給了寧琅。
寧琅接過後,直接問道:「除了手札上記錄的,你還知道別的什麼嗎?」
司馬屠搖頭道:「時隔久遠,我所知的事也都是從半本手札上看來的,至於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寧琅可見他表情真誠,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話題一轉,直接問道:「你剛才想讓我解答你一個疑問,現在你可以問了。」
司馬屠立馬道:「真的有人能證道不朽嗎?!」
寧琅道:「有人做到過,還不止一個。」
說完,寧琅轉身便走,司馬屠愣在了原地,心裏五味雜陳,隨着境界越來越高,越修煉到後面,他就越覺得吃力,他五十年前便突破到了天尊境,可是這五十年來,境界幾乎沒有多大漲進,這也讓他有了一種心魔,一種根本不可能證道不朽的心魔。
寧琅的這句話算是給他解開了心魔,不過長時間境界沒有漲進,卻讓他又處在了自我懷疑當中。
自己還能突破嗎?
……
張執事從大殿中被寧琅叫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離開。
他在等。
他在等着給寧琅收屍。
但是長時間大殿裏面都沒有傳出動靜,這讓他很是疑惑。
直到。
大門再次打開,寧琅大搖大擺地從裏面走出來時,張執事直接就愣住了。
寧琅掃視了一眼他,主動笑道:「怎麼?等着看我是怎麼死的嗎?」
張執事木訥住了,他做夢也想不到寧琅竟然可以如此光明正大地再從大殿裏走出來,什麼時候,宮主的脾氣變得這麼好了?
寧琅笑了笑,邁步要走,但是很快又停下腳步,朝張執事說道:「哦,還有件事忘了跟你們說,不過這事簡單,跟你說應該也是一樣的,那就是以後別再讓你們海王宮的弟子再去那群魚人住的地方了,再有下次,可就都得死了。」
在海王宮的地盤,在宮主司馬屠的眼皮子底下說這種話,千百年來,寧琅還算是頭一個了,不過張執事見宮主都沒對他怎樣,自然也不敢管。
說完,寧琅直接凌空走了。
而在寧琅走後,張執事思索一陣,也很快再次走進大殿,恭恭敬敬地問道:「宮主,他打傷我們海王宮的弟子,您為什麼要放過他?」
「放過他?」
司馬屠搖頭冷聲道:「是他放過我才是。」
「什麼!!!」張執事瞠目結舌,如遭雷擊。
司馬屠很快又道:「你這個執事怎麼當的,怎麼還能讓手下的弟子去那種煙花之地,再有下次,我看你的位置也該換個人坐了。」
張執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汗如雨下道:「屬下保證,一定不會再有下次!」
「下去吧。」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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