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發財,死老婆,或者對於許大茂來說,更應該叫升官發財,死兒子。
他一直覺得這次秦京茹懷的是兒子,痛失兒子,讓他黯然神傷好久,一個月都沒走出來。
這種痛,別人無法理解,只有自己才能懂。
但是隨着八月的到來,轟轟烈烈的時代浪潮撲面而來,扎鋼廠正式改為某某戈委會,李廠長也變成李主任。
許大茂也顧不得沉浸在過去的悲痛中了,開始化悲痛為力量,堅決站在李主任的背後,很快就佔據一席之地,當上扎鋼廠七大副主任之一,成為扎鋼廠八大金剛之一!
而何雨柱則是依舊是鹹魚一條,沒了婁曉娥的歡笑,生活還得繼續。
李主任上台後,果然開始啟用他這個御廚,三天一大桌,兩天一小桌,那熱鬧勁很快就恢復之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何雨柱到沒有觸這位的眉頭,該幹嘛就幹嘛,做好一個廚子本份,何雨柱的表現,也深受李主任喜愛。
於是,李主任又默許何雨柱每天往外帶飯盒的優良傳統了。
何雨柱也不含糊,該帶帶,該喝喝,每天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外面太亂,扎鋼廠算是一個小社會,大院是一個更小的社會,大家這段時間,都安分許多,畢竟誰還沒幾個富親戚,這隔幾天就聽說某某出事了,誰都怕。
唯獨許大茂,成為這院裏獨一份,他上台後,那是走路都帶風,以往在院裏,見到長輩,都多少打一聲招呼,對幾個大爺,偶爾還有點小諂媚。
但是現在嘛,他板着一張臉,看誰都不順眼,看到二大爺劉海中走在自己面前,趕上去就是一頓臭罵,罵得劉海中和孫子似的,唯唯諾諾不敢反駁半句。
路過外院,看到三大爺在給花澆水,他冷着臉上去,就一腳踢開一盆擋路的蘭花草,指着三大爺鼻子罵道。
「閆書齋,我警告你,以後別把這些花花草草整在路邊上,還有你那裝屎尿的罈子,立馬給我搬走,等我回來還看到在那,我把你這個老不死的塞進去餵屎,你信不信?」
三大爺扶了扶眼鏡,帶着討好的笑容,剛想說幾句好話給自己辯解一下,就被許大茂這這指着鼻子一罵,頓時腰都彎了一截,連忙低頭稱是。
待許大茂走後,三大爺才收起笑容,朝着許大茂的背影,啐了一口!
有句話叫做小人得勢,就是形容許大茂這種的,當了一輩子的攀炎附勢的小人,突然發現,原來某些東西這麼容易就可以得到,那些原來高高在上的人,竟然可以輕輕鬆鬆拉出來批。
時代成就了許大茂,也造就了很多難以言喻的事情。
許大茂得勢,除了許大茂本人外,還有一人為其高興,那自然是傻妞秦京茹。
和許大茂生活幾個月後,秦京茹發現,現在這種生活簡直就是天堂似的,雖然她也不知道天堂是啥。
吃喝不愁,衣食無憂,不用工作,家裏老公還突然成了人人艷羨的實力派,家裏甚至每天吃肉都可以。
每天出門買菜,人家聽說她是許主任的夫人,都帶着討好的語氣奉承她,就連以往脾氣暴躁的賣菜大姐,對她都是客客氣氣,有什麼新鮮的菜,都第一時間給她準備,絕對足斤足量,甚至還有多!
這種生活讓一個農村出身的傻妞,迅速膨脹起來,跟什麼人,學什麼藝,秦京茹自然在無形中被許大茂影響了。
不過,秦京茹的好日子和秦淮茹的艱難日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領導更迭,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生產任務受到嚴重影響,秦淮茹這種車間工人就是第一波受害者,扎鋼廠開始拖欠工資了,現在每個月只發放一半份額。
這對其他工人,還只是一時困難,但對於全靠這點工資維持一個家庭的秦淮茹來說,那是一個絕望的消息。
現在別說肉菜了,就是白面饅頭,也徹底從她家的飯桌上消失了,就算一大爺接濟一點白面,她也得拿去換粗糧,就算一分錢分兩份花,這樣勤儉持家,可日子依然很快過不下去了。
不過這些對於何雨柱來說,絲毫沒有半點影響,反而因為李主任恢復正常宴請後,他的小日子還好了許多,這原本因為婁曉娥離去的抑鬱,很快被每天小酒小肉餵得面色紅潤,至於工資那玩意,他已經好久沒用了,都存着呢?
秦淮茹家的情況,何雨柱到是知道,不過他已經很少把飯菜帶回來了,每天寧願和馬華幾人在食堂,自己找地解決,也儘量別把那飯菜帶回家。
其實人的心畢竟是肉長的,秦淮茹家那情況,如果自己整天帶飯菜回去,那幾個小白眼狼站在他門口,他趕還是不趕?
最主要的是,秦淮茹這段時間,的確好像不怎麼找他聊騷了,偶爾趁他在家的時候,幫忙洗衣掃地,仿佛沒有半點圖謀,這讓何雨柱的心仿佛也漸漸被這個女人融化。
其實男人就是這樣,當一個女人仿佛願意為你做出改變,就算再鐵石心腸的男人,都有些小感動。
何雨柱原先還想等着秦淮茹開口,自己就主動送她家點棒子麵,雖說沒有以往的大魚大肉,但是每月給二三十斤棒子麵,還是輕輕鬆鬆的。
但是何雨柱萬萬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十月份,眼見扎鋼廠這幾個月,都只發一半工資了,何雨柱也聽大院裏鄰居說秦淮茹家情況不太好。
何雨柱實在忍不住了,還是找了一個機會,這天他沒有在食堂吃喝,而是提着兩個飯盒回到屋,剛好看到秦淮茹在收衣服,何雨柱連忙上前打了一個招呼。
「秦姐,吃了沒?」
秦淮茹苦澀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何雨柱見狀,連忙舉起自己網兜里的飯盒道。
「秦姐,我從食堂打了兩個菜,你帶回去給孩子加加菜吧!」
秦淮茹看了一眼何雨柱手上的飯盒,卻是依舊搖了搖頭,卻是很隨意地道。
「柱子,別這樣,我們說好的,我以後不會無緣無故接受你的施捨!」
何雨柱被秦淮茹說得有些尷尬了,連忙上前,把兩個飯盒塞到秦淮茹手上說道。
「秦姐,這不是施捨,就當我給孩子加了兩個菜,我也不是天天給不是嗎?」
秦淮茹僵硬地接過飯盒,眼眶微微有些濕潤,何雨柱見到這幅情景,估摸着秦淮茹家這段時間是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隨即繼續問道。
「秦姐,明天,我給您順二十斤棒子麵回來吧,家裏幾個孩子也在長身體的時候,那…」
何雨柱還沒說完,秦淮茹就把剛遞過去的飯盒想塞回他手上,何雨柱連忙後退阻擋。
「柱子,如果你是可憐我們,那真不用了,我不想再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說着,秦淮茹眼中的苦澀越發顯得楚楚可憐,何雨柱越發覺得不是滋味,覺得自己前面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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