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被感染了,簡直是晴天霹靂。
「怎麼會?」
「畫師都會被感染?」
眾人慌了。
以往瘟疫都是在普通百姓中傳播,只要畫力催動,就可以輕易解除,所以從來沒有任何畫師被感染。畫師們也可以放心的去治療,然而一旦有畫師被感染,就意味着這是真正的大災難。
誰還敢去?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是真的害怕了。
萬一自己被感染的話……
怎麼辦?
「安靜。」
府尊一聲呵斥,「怕什麼?我們有靈畫可以延緩時間,就算被感染了,撐到朝廷研究出來解決方法不就好了?」
「可是……」
眾人依舊慌亂。
「沒什麼可是的。」
府尊打斷他們的話,「現在我傳給大家靈畫……」
「砰!」
公庭的門忽然被撞開。
一名畫師掙扎的爬了進來,「救我……」
「噗——」
一口鮮血噴出。
那是一個觀止境的畫師,大口大口的吸氣,卻依舊難以承受,掙扎半天,最終倒在了眾人面前。
一名畫師,當場死亡。
現場一片寂靜,誰也不敢開口!
這場景太可怕了。
堂堂觀止境畫師,居然死在了瘟疫之中,而且死在了所有人面前!
「別靠近他。」
府尊催動防禦將其包裹在其中。這才開口,「看見沒?你們可曾想過,如果自己的家人也這樣的話……」
「我們根本沒有退路!」
「現在。傳授治療靈畫,立刻拯救病人。」
府尊朗聲說道。
「刷!」
靈畫派發,一眾畫師開始研究和臨摹,蓄勢待發。
「這次問題看來很嚴重。」
柳風很認真。
「希望能太平吧。」
白如風嘆氣,非常擔心,「瘟疫啊……」
眾人繪製靈畫,一個時辰過去。大多數人都學會了,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出去的時候,忽然傳來噩耗。
府尊大人被人襲擊,身受重傷!
「什麼?」
「怎麼可能?!」
「那可是府尊啊……」
這下公庭徹底炸窩了。
幾個府尊的親衛將府尊匆忙抬走,眾人看見了面無血色。幾近死亡的府尊,渾身血跡斑斑,重傷昏迷。而同樣被抬出來的還有兩句屍體,居然是點睛境的敵人,兩對一跟府尊幾乎同歸於盡。
「居然是真的。」
「到底是誰?難道有人在背後搗亂?」
「難道還有其他人?」
事情越發的不對頭了,幽州府上下人心惶惶。
很快,幽州府的狀況也被上京城注意到了,可是這個時候,誰敢去幽州府?沒人敢!整個幽州府都被禁封了!
難道還要派遣一個畫仙過去嗎?
上京城。
關於幽州府府尊的事情也在討論。
「幽州府誰要去賑災?」
無人回答。
「雖然幽州府府尊重傷。但是敵人也被消滅,幽州府挺安全的,誰去?」
依然無人回應。此時的幽州府,赫然是就是鬼府啊,誰敢去?偌大的一個上京城,居然無人敢去。
「這個時候去了人,他們也不服啊。」
有人小聲說道。
「就是啊,外來的官員得很長時間磨礪。要不,在他們本地選一個?」
有人建議。很快得到了一致贊同。
「本地的話。」
話題很快轉移,「幽州府本地,有誰可以勝任?」
……
幽州府。
公庭。
伴隨着府尊的重傷,此時幽州府上下人心惶惶,等待着朝廷的安排,不然他們真心不知道該怎麼做!
只是,襲擊府尊的人到底是誰?
那些人背後還有其他勢力嗎?
眾惴惴不安。
「咦?」
金陵的聲音忽然傳來。
「金叔,怎麼了?」
柳風不動聲色。
「剛才那個府尊的身上,我感覺到了有些不對。」
金陵有些疑惑,仔細分析之後,臉上卻更加的不確定了,有些奇怪的看着柳風,「奇怪,那個府尊身上並未感覺到其他氣息,就算是那些傷口上,也都是他自己的氣息,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
「不會吧,那可是兩名點睛……」
柳風忽然身子一震。
只有府尊的氣息?
他忽然明白了。
見鬼的敵人襲擊,這根本就是那個新任的府尊自導自演的一幕,為的,就是可以逃過幽州府的瘟疫!也就是說,在這危急時刻,我們這位新來的府尊害怕了,所以導演了這一幕,讓自己脫離。
「狗日的!」
柳風忍不住罵了一句。
至於麼?
不就是一個瘟疫麼!
顯然,他不知道瘟疫帶來的到底是什麼恐慌。要知道,瘟疫一向只在普通人內傳播,這可是第一次在畫師中傳播啊。非常可怕!再者,新任府尊是空降來的,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跟大家都不認識,完全沒必要冒險。
「該死的。」
柳風苦笑。
誰又能想到,戰鬥才剛開始,府尊就撒丫子跑路了?
怎麼辦?
朝廷的旨意傳達,要在幽州府本地選出代理府尊,然而面對着突如其來的幸福,一眾畫師卻猶豫了。不猶豫不行,這可是瘟疫啊!足以感染畫師的瘟疫,就算暫時代理了府尊位置。也要能活着才算啊。
各地官員都在應付本地災難,此時公庭內,幽州府有有官位的並不多。
「我……」
有人試圖站出來。想了想卻又縮了回去。還有幾名觀止境畫師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敢站出來,畢竟太危險了!正常情況下,絕對一大批人玩命的爭這個位置,但是這個時候,都在猶豫!
為了一個不明不白的「代理府尊」的位置,值嗎?
「那麼多前輩。居然沒人出頭?」
白如風憤憤不平。
官位這種東西,大多人都沒有。只有那些老一輩的參加過上一屆王朝大考的人才有,沒想到這些人一個都沒出頭。
「這樣下去幽州府真完了。」
馮福嘆息。
柳風目光在周圍人身上掃過。
猶豫、擔心、害怕……
太多太多的情緒了。
有人在衡量風險和收益,有人在擔心自己實力不行,有人純粹是害怕的不敢出去。還有人居然在幸災樂禍!
危機面前,各種嘴臉盡顯。
「我來吧。」
柳風直接站了出來。
「啪!」
朝廷的空白詔書上一按。
「轟!」
一道流光直入雲霄,詔書破碎虛空直入上京城。
「這誰啊?」
「好像是剛才強調畫師也要檢查的那人,似乎有點能耐……」
「也沒什麼厲害的嘛。」
眾人心思各異,然而,僅僅三息,上京城的批示就直接下來了,「准!」
「同意了?」
「他就是代理府尊了?」
「他何德何能啊?」
眾人看向柳風。
柳風冷冷一笑,這群傻逼。讓你們上你們不敢上,現在他上了,又在這裏唧唧歪歪的試圖質疑他。
這些酸腐的畫師啊……
柳風搖頭。
「你有什麼資格成為代理府尊?」
一名觀止境巔峰的畫師站了出來。
「滾!」
柳風目光僅僅一掃。
「轟!」
殘影灼灼。
暖兒出手。當場就一炮砸了下去,可憐的畫師一句話都沒說出口,就被沉重的大炮砸在腦門上,昏迷過去。
眾人嚇了一跳。
「都給我乾淨!」
柳風一聲暴喝,看向他們,「你們一定有人在質疑我。我是誰,為什麼有資格?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惑。正常情況下,我絕對不會理會你們。但是現在,既然有人質疑,我就告訴你們為什麼!」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柳風,本次府試案首。」
「柳風?」
眾人一驚。
「居然是他?」
「他就是那個柳風?」
眾人無不驚奇,柳風彈劾七皇子的事跡傳遍幽州府,他們自然知曉。
「這是第一件事。」
柳風有些惡趣味的看着他們,「或許你們不知道,上一任幽州府府尊,文則力試圖襲擊明珠郡主,就是被我們擊退的。」
「什麼?」
「第三。」
柳風沒有理會他們,「剛才這位新任的府尊大人,根本沒有受傷,只是上演了一出自攻自受的好戲,好逃離幽州府。」
「轟!」
公庭一陣騷亂。
逃離?
演戲?
畫師們出奇的憤怒了。
「因為他不是本地人,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死了多少人。」
柳風冷冷的說道,「處罰他的事情,自然有朝廷來做。但是眼下,重要的是這場可怕的瘟疫。他走得了,你們走得了嗎?所以,你們只有一個選擇,要麼隨我清除瘟疫,要麼留在這裏等死?」
眾人相互對視,最終狠狠點頭。
「拼一把!」
「這就行了?」
暖兒眨眨眼睛,她感覺這些人太好忽悠了。
「柳兄大才。」
白如風驚嘆。
「柳兄先說自己是府試案首表明身份,是告訴大家他比較牛逼,而旋即曾阻攔過文則力,意思是他已經夠資格觸碰到府尊這個層面,非常牛逼。然後就是將憤怒轉移到府尊身上,跟大家一起炮轟新任府尊,同仇敵愾!」
「這樣,大家就有共同語言了,柳兄就可以愉快的裝逼了。」
白如風總結的很到位。
「可是府尊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暖兒皺眉。
「當然。」
白如風點頭,「這件事情若是順利解決,柳兄自然一路飛起不在話下,然而若是處理不好……」
「柳兄的聲譽必然大受影響。」
「福禍不過轉瞬。」(未完待續)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4s 3.935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