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
速度極快,攻擊力極強,被認為是最強大的兩種能量。在斬妖劍士與妖怪廝殺的時候,很大一部分的功勳,都被風雷劍士所斬取。
但是當自身的力量,速度到達了一定程度之後,再依仗可以切割任何堅硬物體的名刀,所爆發出來的斬擊卻也是無與倫比的。
「一刀流,撼山!」
當井上家正以超過獵豹的速度沖向了巨人,並使出了拔刀術居合斬的時候,那一抹亮光,甚至比天上的星辰都還要璀璨美麗。
當井上家正停下腳步的時候,已經與巨人交錯而過了。身後的巨人發出了一聲怒吼,然後被攔腰斬成了兩斷,卻詭異的沒有流出鮮血。反而神經與血肉開始細化成為觸手,噁心的手拉手在一起,試圖重新連接上下身。
「都已經被斬首,被腰斬,你還有什麼臉面活着?」井上家正蹙眉不止,腳下一轉,回身一刀,便將這巨人的上半身從中破開兩半。
巨人落在了地上之後,雙腿掙扎着試圖站起,左手,右手各自撐起了半邊的身體,掙扎不休,卻仿佛是姍姍學步的嬰兒一般,屢試屢敗。
過了片刻,巨人最終化作了一道青色的煙霧散在了空中。井上家正將長尾十文字插回刀鞘內,用右手遮掩住口鼻,這味道就像是漂浮着各種屍體的沼澤地所散發出來的臭氣。
待臭氣散去,井上家正忙走上前去尋找,果然見到了一塊拳頭大小,青色的晶石體。捏在手中仿佛是青色的水晶一般,清楚的映照出了他的臉頰。
「這就是妖怪死後留下的晶石啊,同屬性吃下之後,就會實力大增。不過這塊應該是「屍」屬性的,等回去城下町問問隊長,能否換一個「獸」屬性的。」井上家正欣喜的將晶石納入懷中。
隨即他抬起頭望向天空那一輪不知道是太陽還是月亮的血色圓球,心情復又沉重了起來:「這空間應該散去了吧?就是不知道忠一郎怎麼樣了,可不要死啊。」
隨着井上家正的念頭浮起,這一片血色空間仿佛是玻璃一樣碎裂成了無數片,落在地上消失不見了。
「可以回去了。忠一郎我這就來了。」井上家正見此心中喜悅,但隨即卻是心中一緊,手立刻放在了腰間的長尾十文字上,抬眼四處打量。
這是一個陌生的空間,入目所見乃是一片青草遍野的綠草地。
天空上掛着一輪皎潔的明月,月光清冷如水朦朧落下。微風吹過,青草的氣息不由自主的湧入了井上家正的鼻子之中。
「這到底是怎麼了,妖怪不是被我殺死了嗎?」井上家正心中無比沉重,隨即變故又起,只見前方升起了一團白煙。
井上家正微微彎下腰,左腳在前,右腳在後,眸光直視前方,隨時準備拔刀。下一刻,他卻是一愣。
只見白煙過去,草地上躺着一排排的庶民,男女老幼皆有,他們呼吸勻稱,面色紅潤。
在他們的中間,站着一位穿着白色浴衣的小女孩,小女孩精緻的仿佛是瓷娃娃一般,小手,小腳丫子胖乎乎的。
「咯咯咯。」她朝着井上家正咯咯笑着,然後騰空而起,張開手臂飛向了井上家正。井上家正本能的要拔出長尾十文字,將這小女孩砍成兩半,卻駭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能動彈。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女孩撲向自己,一雙小手抓着他的太陽穴,腦袋緊貼在一起。
「完了。沒想到我的獵妖之旅才展開,就要命喪在此了。真是大丈夫出師未捷,身先死.....」
井上家正幾乎窒息,胸腔中湧現出了無限的悲哀。但是他想像中的腦漿迸裂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反而腦中清涼有些舒服。與此同時,他的腦中還多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在未知的時代,在某一座被森林覆蓋的山上,有一座小小的農家院落,一條山溪如龍一般從農家院落流淌而過,嘩嘩嘩的奔騰向下直到天邊,屋子的前方則是幾畝山田。
屋子內住着一對父女,父親名叫真田,女兒名叫涼子,涼子很是善良,喜歡吹竹笛。
真田既躬耕田畝,又在後山砍柴賣炭為生。雖然清貧,卻也足以將女兒養大成人。
真田每一次燒好了碳,便會用竹編背着去山下集市販賣。涼子很喜歡吃丸子,每一次都央求真田帶來一串丸子。待父親回來,她便會來到山溪邊上,開開心心蕩着小腳丫,吃着丸子。
但是在某一個漆黑的夜晚,一隊強盜來到了此處。這些強盜卻原來是一場戰爭中,敗退下來的武士。因為失去了主公,而成為浪人,他們不再講什麼武士道,又因為飢餓,便乾脆殺了這對可憐的父女,再在屋子內翻找吃的。
真田親眼見到女兒被殺,雙眸盡赤,怨念沖天,大叫道:「哪怕是沒有頭顱,我也會向你們復仇的。」
隨即,真田被武士們砍死。
武士們當然不以為意,他們喝着酒,燒起了真田打算明天拿去街上販賣的碳取暖,溫暖的進入了夢想。
但是當夜便出了問題。在武士們酣睡的時候,真田的屍體以怨念復活,化身了一丈高的巨人。
武士們這才知道闖下大禍,卻已經無力回天,他們盡數被真田所殺。
真田在怨念的驅動下殺光武士之後,已經沒有神智,純粹的變成了渴望殺戮的怪物。他本打算下山去,殺光一切所見生靈。
但是這個時候涼子出現了,原來這可愛善良的小女孩也成了妖怪。天性善良的她,哪怕是化作了妖怪,也仍然善良。她每每用竹笛聲,安撫可怕的父親。並在山中創造出了一片空間,囚禁他們自己。
如此父女二人便在山上生活了許久,直到有一頭貓妖驚動了他們,在貓妖的牽引下,真田下了山,涼子不得已也下了山。
之後他們到達了白馬村,真田打算將村莊內的男女老幼全部吞噬,以增長自己的妖力,為禍天下。
涼子阻止了真田。她創造出了這麼一個空間,既保住了白馬村大部分村民的性命,也再次困住了父親。
另外村民們因為飢餓,而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情況。涼子便以笛聲安撫村民,使得村民們入睡。她本也想保護井上家正,所以才創造出了一個白色的空間。卻想不到井上家正破空而出,殺了真田。
她悲傷之餘,卻也是解脫了。
「父親終於不再殺人了。」涼子笑着對井上家正說道,然後化作了一點點水滴落下,最終消散一空。井上家正楞了一下,然後徒手一抓,卻只是鏡花水月罷了。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井上家正臉上露出了悲哀之色,「儘管妖怪可恨,但有時候卻是人更可恨。比如說那些武士,若非他們殺了真田父女,真田又怎麼會成為妖怪?佛家說,天道輪迴,果然是有幾分道理的。」
而隨着小姑娘化作了水滴消散在空中,這片綠草空間仿佛是墨水一般褪去,終於化作了滾滾的白霧。
井上家正與地上的村民們回到了白馬村內,然後他看到了絕艷的一幕。
「一刀流,流光!!!」
「喵!」
天空之中,那萌萌的貓妖頭朝下落下,幼小美麗的臉頰上露出了殘忍而無情的嗜血笑容,探出右爪襲向下方,貓爪猶如鐵刃一般泛起了亮銀色的光芒。身後的尾巴甩來甩去,平衡着它的身體。
下方則是大雄忠一郎,他雙手以下段姿勢握刀,足下一踏,化作了狂風向上而去。
二人的身後是漸漸落下的太陽,是雪白厚重的鉛雲。
「噗嗤」一聲,大雄忠一郎的右肩中了一爪,頓時多了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噴射而出,他悶哼了一聲,臉色頓時白了幾分。與之相對,那貓妖也發出了一聲慘叫,卻是右肩也中了一刀。
「碰」一聲,一道白霧以貓妖為中心炸開,從白霧中飛射一隻四足上帶着白點的黑貓,黑貓的右肩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它四足一踏,幾個起落便帶着血光逃離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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