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鹿盯着檔口忙碌的店主,他又想到了一個可能,店主被某個參賽者控制住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這個可能要成立,就必須有兩個前提。
第一,那個參賽者是如何做到讓店主聽他命令的?方鹿要測試小世界的界限,所以浪費了一些時間,但這麼短時間,讓一個小世界土著聽命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
那人擁有可以控制人的道具又或許是一個控制系的魔法師!
第二,對付如何確認他會來這裏……方鹿看了一眼對面的姓白人家,立刻明白過來。
有些參賽者肯定也會似他這樣,調查鎮上姓白的人家,那個店主應該是被來這裏的參賽者控制了,作為監視這姓白人家,如果有參賽者去店裏吃東西,就順帶殺死?
「不對……」方鹿很快輕輕搖頭,這有一個很大的漏洞,參賽者肯定是知道食物會被系統鑑定,沒有理由忘記這一點。
如果是參賽者控制店主,不會使用這麼笨的方法才對。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方鹿還是不太明白,不過有一點可以明確的是,那些參賽者確實會調查姓白的人家,那躲在附近暗處觀察也是有可能的,說不定他已經被盯上了。
但他一直保持警惕,沒有發現被盯上的跡象,看來調查姓白人家還是要小心一些才行。
那店主卻是開始收檔了,這時候收檔不奇怪,他應該是做早市,早市結束當然收檔了,也有可能是方鹿的緣故。
方鹿看着店主把東西放進獨輪車推着離開,他就跟了過去,要是沒有查清楚,他心裏面總是感到有些不安。
自從進入安平鎮後,方鹿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不僅僅是詛咒帶來的壓力,但要是讓他說不對勁在哪裏,他又說不出來。
店主推着獨輪車,偶爾會與路上相熟的人打招呼,他很快到家了,到家後,他把車停到一邊,只是提着一個麻袋就進屋了。
一進屋他就立刻把門關上,從麻袋中取出一個黃紙包,他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袋裏的是什麼?」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店主渾身一顫,掃視有些暗沉的房間,顫聲問:「誰?」
方鹿的臉在黑暗中浮現出來,「是我。」
店主把手中黃紙包一扔,轉身就想打開門逃離這裏。
只是他的手還沒碰到門肩頭被拍了一下,整個人無法動彈,他想大聲喊救命,喉嚨卻怎麼都無法發出聲。
店主的身體被強迫轉了過來,他看見方鹿正拆開他剛才扔掉的黃紙包。
黃紙包內是白色粉末。
「這是什麼?」方鹿開口問。
店主發現自己能說話了,他不敢再喊,因為這麼近距離喊起來,說不定他就得死,他忙說:「只是一些調料。」
「是嗎?」方鹿伸手捏住了店主的嘴,「如果只是調料,你吃下去應該沒事吧?」
店主臉露恐懼,他連連搖頭,「別,是我錯了,這是……老鼠藥。」
「哦,原來是老鼠藥。」方鹿點頭,「你在那塊餅上面下的也是這種藥了,對嗎?」
店主跪了下來,「求你饒了我,是我不對,是我錯了,家裏的錢都可以給你,求你放了我……」
方鹿冷冷打斷道:「我跟你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毒殺我?」
店主卻是不說話了。
「不說是嗎?」方鹿就要給店主餵老鼠藥。
店主恐懼得哭道:「不是我不想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早上起來,我就鬼使神差把家裏老鼠藥帶上了,然後見你來了,我就想殺你,把藥放了下去,我肯定是撞邪了。」
方鹿微微皺眉,他再三逼問,店主都是這樣的說法。
「那你老實回答我,你現在還想殺我嗎?」方鹿問。
店主抬頭,他遲疑了一下,連忙搖頭。
但店主臉上的神情,方鹿還是知道答案了,這店主還是想殺他的。
這事很詭異,店主沒有人指使,卻想殺他,
方鹿突然又想起開始想搶劫他的老任兩人,老任兩人一直堅持他們很少做這樣搶劫的事情……現在想來未必就完全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
這安平鎮難道會讓本地土著對他這樣的外來者產生惡意嗎?
是白希諾的原因嗎?
隨着長時間逗留在安平鎮,會不會還有其他變化?
方鹿很快就離開了,出于謹慎他沒有殺死店主,在這個小世界內,殺死店主也沒有太大意義。
他走在街上,準備回之前姓白人家繼續調查,突地有女子尖叫聲響起。
街上的人都是向聲音響起處跑去。
方鹿猶豫了一下,同樣跟了過去。
發現有很多人圍着巷子口在議論紛紛,方鹿站在不遠處聽了一會,才知道發生什麼事。
有個中年男子被殺死在狹窄的巷子裏,一個女人路過這裏才發現他的屍體。
方鹿擠進人群,看到了屍體,死狀極慘,脖子都隔開,血灑了一地。
系統有關於屍體的信息浮現,這是安平鎮的人,不是他這樣的參賽者。
「肯定是外地人做的。」
「就是,這些外地人來我們這裏沒安好心。」
「鎮裏什麼時候出過這樣的事?」
「今天來我們鎮的外人好多呀。」
「……」
各種各樣惡意言論響起。
有些人認出方鹿是外來者,也用懷疑眼光看着方鹿。
方鹿神色自若轉身離開,即使有人懷疑,但一時間也沒有人敢攔着方鹿。
直至走遠,方鹿臉色漸漸凝重,那些人說的可能是對的,那個人很可能是參賽者殺的。
就似他剛剛發現的事實,鎮裏的人惡意不可能是只針對自己,其他參賽者也會被針對。
在被針對的時候,大多數參賽者可能都會處于謹慎小心對待,但總會有例外……又或者說故意出手殺死一個惡意者進行測試。
這樣的做法要是故意的,未免太大膽一些。
換了方鹿可不會這樣做,他面對這些鎮裏人的惡意更多是能避就避,至於摘下面具,換上尋常的衣服試圖融入安平鎮,那根本就行不通。
在安平鎮的人眼中,他們這些外來者戴不戴面具都是外來者。
這些麻煩能避就避,找到白希諾殺死白希諾。
方鹿很快停下了腳,他嗅到了濃郁的血腥味,他下意識扭頭向左邊看去。
在左邊巷子之中,趴着那具方鹿曾經見過的屍體,屍體緩緩爬了起來,他的脖子血淋淋,衣衫也被血染紅,發白眼球正盯着方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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