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突然來了,省甲凡是多事之秋啊!學平。你電攢,加點小心。」嚴明高嘆了口氣,再次叮囑王學平。
王學平想了想,問道:「上邊明知道何、高兩家不和,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把高家的大公子派了下來?」
「呵呵,這其實很好理解,最近一段時期以來,何家的勢力」嚴明高只是起了個頭,卻故意沒有詳細解釋。
王學平卻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一定是上邊有人想壓一壓何家的氣勢。聯想到何三公子當年的黯然落馬,王學平馬上意識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有人居然從幾年前就開始謀刮着要整跨何尚清!
王學平心頭不由一凜,那些人心機之深沉,思慮之長遠,已經到了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他暗暗警告他自己,有些人干正經事不行,玩權術卻是超一流高手。不可不防。
嚴明高狠吸了口煙,嘆道:「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沒有何省長的支持。老領導不可能這麼順利就當上了市長。我這輩子恐怕干一屆縣委書記。也就到頭了!」
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嚴明高接着說:「和我們不同,你非常年輕。只要不是犯傻,就算是熬資歷,也可以熬到省部級。」
對於嚴明高的分析,王學平只能贊同一半。他確實是很年輕。這也的確是一大優勢。
可是,千萬別忘了官場上的一句筏言: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王學平難以想像,如果沒有強力後台做後盾,他怎麼可能熬到省部級呢?
整個官僚體系就是一座龐大的金字塔,越往上走,職位越少,權力越大,競爭的人也就越多。
王學平心裏一清二楚,省部級幹部屬於中組部管轄的高幹,如果在朝里沒人,想升到真正的高幹級別。那可真是門都沒有!
嚴明高也不是傻瓜,他不可能不清楚其中的道理,說一千道一萬,到了這種節骨眼上,老嚴寡斷的老毛病又犯了!
當初,縣委書記李大江之所以那麼強勢,除了他手下有一批鐵杆之外。也和嚴明高為求自保節節退讓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富貴險中求!」想到這裏,王學平笑着對嚴明高說,「嚴叔,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嚴明高笑望着他的心腹愛將,這小子有學歷,重情義,不僅會做人,還有突出的政績,又是現任的南雲縣長。
只要王學平不犯大錯誤,不說省部級級,地廳級是跑不掉的。這麼一來,即使產明高退休了,晚年也有了個紮實的依靠!
從市政府辦公大樓里出來,王學平坐進專車,屁股還沒姿穩。包里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
「學平,姓楊的召集了不少人。正在開會。姓楊的也夠狡猾的,名為生日宴,其實請來的都是反你的幹部」坐鎮縣裏的徐楊匯報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嗯,這個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千萬別打草驚了蛇,只把名單記下來,就行了!」掛斷電話之後,王學平的嘴角浮上一絲冷笑,楊正華仗着孟秋蘭的信任想暗中拱倒他這個縣長,美夢做得到是挺香的啊!
王學平將身子向後靠了靠,心想。所謂的反王聯盟成員,除了楊正華之外,其實絕大多數人都和他沒有恩怨。之所以要出頭反對他,不過是紅眼病在做怪罷了!
說句老實話,他今年虛歲才二十六歲,就已經是正處級的一縣之長了,實在是太年輕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確實是很難說清楚的,善惡僅在一念之間。比如說縣教委主任孫盛,自從王學平就任了縣長以來,對於教育口的經費向來是另眼相看的。一般情況下,申請十萬,至少要給十二三萬,可以說是有求必應了!
可是,誰能成想,孫盛竟然和楊正華攪到了一起去了,想要把他這個縣長給整下台去。
叔叔可忍,嬸子不可忍!王學平暫時隱忍不發,就是想將這些牛鬼蛇神一網打盡,不留下一絲一毫的後患!
男子漢大丈夫,心不狠手不毒。是成不了大事的!
想到這裏,王學平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在這個,僵化的論資排輩的年代。年輕居然成了眾人齊聲討伐的罪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和專制皇朝有什麼兩樣?
「劉卑傅,回縣裏!」王學平囑咐過之後,就閉上了雙眼。
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王學平網放下手裏的公文包,桌上的那部紅色電話機就驚恐萬狀地響了起來。
「我是王學平。「王學平拿起話筒,對方卻沒說話,只是隱隱聽見了一絲細細的呼氣聲。
心思略微一動,王學平猜了出來,話筒那邊的不是孟秋蘭又是何人呢?
「今晚我要去省城辦事。」孟秋蘭的心思,王學平自然走了如指掌。既然她不怎麼好意思約他,他這個大老爺們總不能臨陣脫逃吧?
「嗯!」對方傳來了王學平熟悉的哼哼聲,緊接着,話筒里就傳來了斷線的盲音。
儘管那部紅色電話機保密等級非常高,但孟秋蘭和王學平都不敢大意,他們之間的私情壓根就見不得光。
放下話筒,王學平心想,選日子不如撞日子,今晚就是給楊正華那小子挖坑的好時機! 這段日子,王學平一直靜觀其變,但這並不是說,就這麼幹看着,而無所作為。
楊正華敢於暗中搞鬼,所倚仗的不過是孟秋蘭這個縣委一把手罷了。
王學平考慮得十分清楚明白,就這麼當着孟秋蘭的面,攻擊楊正華。效果雖有,卻無法做到畢其功於一役,從而把楊正華徹底整趴下!
有些時候嘛,欲擒之前二必須先放縱一下嘛!
夜已深,個於省城的一座小院的臥室里,孟秋蘭閉着雙眼,乖順地伏在王學平的懷中,愜意地享受着高潮之後的餘韻。
王學平撫摸着她那滿是細小汗滴的香背小聲說:「快活吧?」
「嗯」多」孟秋蘭依然閉緊了雙眼,哼哼了兩聲,額前的劉海已經被豆大汗珠子浸透了,濕濕地貼在臉頰上。
休息了好一眸子,孟秋蘭忽然睜開眼睛,一邊撫摸着王學平的前胸。一邊小聲說:「我打算明天晚上開個書記辦公會,把楊正華去新區的事情定下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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