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舉辦的宴會?」言卿正瞪大了眼睛問。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容澈點點頭。
「這是為什麼呀?她又不待見我!」
「太妃說有人提起我納側妃和子嗣問題,給我提了個醒,皇后怕也是受人之託。」
容澈才不會瞞着妻子,自從自己一廂情願以為分開才是對她好卻深深傷害了她之後,他就再也不會那麼自以為是了,況且這件事本身他就無愧於心,自然坦誠相告。
言卿正更驚訝了:「現在還有人在打你的主意?」
容澈聳聳肩,不置可否。
言卿正就斜眼瞄他:「有人惦記着着你心情如何啊?」
「煩!」容澈一皺眉。
言卿正就呵呵站起來。
夜裏她就在想,是不是她太低調了,居然有人敢惦記她言卿正的夫君!
後日的宴會定然不會一團和諧,她倒是要看看誰在打容澈的主意!
太子言辭懇切的請皇后別摻和軒王的事,皇后只是裝傻,卻無論如何不肯取消宴會。
她想到那人說:「軒王妃自然是美貌無雙,但是畢竟都快三十歲了,還不曾給軒王留下一兒半女,這皇室不能開枝散葉,實在有失體統!」
皇后其實不那麼關心軒王有沒有子嗣,可是那人接着說:「臣妾前幾日去給太妃請安,那太妃的氣色真不是一般的好!都說是軒王妃給太妃孝敬了長生不老的丹藥!臣妾羨慕極了,這不太妃已經服用了,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沒有服用,沒有的話,能不能讓臣妾開開眼?」
皇后對着那人期盼的眼神,心中懊惱,臉上火辣辣的!
「那樣稀罕的寶貝,哪裏人人都有!皇上都沒有!」皇后總算找到了充足的理由,事實上她試過了,皇上那裏就是這麼說的。
那人便一臉的不敢置信,隨即很生硬的說:「也……也是哦!」
見皇后臉色難看起來,那人又說:「這軒王妃也是啊……明明這種丹藥在玄門很常見的,都不說孝敬皇后娘娘……」
說過了,才裝作猛然察覺說了不該說的話,捂着嘴惶恐的說:「臣妾失言,皇后娘娘千萬別怪罪!」
皇后用了幾次深呼吸才壓下了滿腔怒火,那人悄悄的笑着,把自己的提議說了,看皇后已經被說動了,這才告退出宮去了。
於是乎皇后左斟酌右掂量,被拱起來的火氣始終無法消散,這才下定了決心給軒王府送了請帖。
太子疲憊的揉着眉心,現如今甭管是掰開了揉碎了給皇后講道理,她都聽不進去。她不知受了誰的蠱惑,就是不能容忍皇上、太子和軒王對言卿正如此特殊如此厚愛!
「母后執意如此兒臣也就不再勸說了。您想好了任何後果都能承受就好。」太子站起來,給皇后行了禮,面色不渝的走出去。
皇后看着太子的背影,咬着下唇,心中對言卿正更是怨恨,認為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讓最愛的皇兒跟自己離了心。
太子出了門就吩咐下去,調查一下這幾日都誰來覲見過皇后,過了一會兒回到東宮,便收到一份名單,他便拿着名單去找太子妃了。
兩人分析過後,頓時覺得棘手。。
因為最大可能是一品誥命夫人寧遠候夫人褚氏,她一個娘家侄女上個月被風榮北面一個叫四傘門的玄門給收做內門弟子了,說是很有天賦。所以她娘家水漲船高,也是在玄門有了後台的。
太子與太子妃並不知道言卿正在玄門中的地位,也不知道她的境界修為究竟有多高,他們只是覺得言卿正如此年輕,又肯回來跟身為凡人的軒王成親,想必……在玄門也混得不怎麼樣。而且聽說還被天一門給逐出師門了……
聽容澈提起來她似乎想要自立門戶,就是不知道對上四傘門她能有幾分勝算。
太子妃不想惹事,雖然說玄門與凡人涇渭分明,似乎有什麼約定不能隨意干涉,但是那也只是限於不能明面上插手,玄門中人若是想對付一般人,還是有千萬般手段的。
太子沉默一會兒,看着太子妃擔憂的樣子,終究點點頭:「還是跟小皇叔說一聲的好。」
次日,太子約見了容澈,兩人難得在街上找了個安靜的茶樓見面。
「所以,本宮已經盡力了,可是不知道母后緣何如此固執,如果明日宴會上母后有什麼不當的言行,還望小皇叔能夠擔待一二。」太子把事情說完了,無奈的表示。
容澈想了想,點頭道:「她畢竟是皇后。」
言下之意對於皇后還是存在一點兒尊敬的。
太子便松心笑道:「多謝小皇叔了。」
容澈看着太子,覺得其實太子也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歷盡艱辛娶到了心愛的女子,卻眼睜睜看着她為了救他而死。第二任太子妃沒什麼賢德的名聲,還有拎不清的娘家人,但是卻生下了太子的長子。現任太子妃倒是個合格的,皇后卻又不喜歡了,整日的挑三揀四。
「你也挺難的。」容澈難得的說。
太子就覺得這短短五個字就說進了他心裏,頓時有些哽咽,心想果然還是小皇叔最了解我也最理解我。
「你放心,我與卿兒之間從沒有任何縫隙能夠容得下任何一個人。」容澈很是自信。
太子便晃神了,他突然又想起了言霜毓,如果那個女子還活着,他們之間是不是也會這樣彼此深信不疑……
容澈一臉輕鬆的回了王府,而太子則是神思恍惚。
容澈回去把太子的話如實轉述,換來言卿正一個冷笑:「就知道她沒那麼好心。」
她說的是皇后,她們之間的梁子始於那十萬兩的銀票,雖然如今的言卿正不稀罕那十萬兩銀子,但是皇后顯然十分在乎,仍然介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還能怎麼着。」言卿正坐在梳妝枱前,淡淡的說。
容澈心中一緊,以為她生氣了,趕緊道:「不然我們直接回去別院吧。」
言卿正回頭嫣然一笑:「不戰而逃?那不是我的風格!」
容澈便眯着眼睛笑了,言卿正吃醋了,對於別的女人覬覦自己的事情,她似乎是燃起了鬥志。
這很好,這是她愛着自己的另一種方式的證明,對吧。
皇上一直覺得容澈對言卿正的愛太過卑微,可是容澈卻甘之如飴, 這便是他們兩兄弟最大的不同之處。
容澈覺得,心之所向,便是幸福。
「早點兒歇息吧,明日一早還得赴宴呢。」言卿正拉着容澈的手走向床榻,對她來說,即便對方有什麼門派做後台,都只是小菜一碟。試問天下還有實力能夠超過天一門的玄門門派嗎?
天一門都被她改天換地了,別的門派她還真的沒有放在眼裏,再說一句,這個四傘門是哪根蔥?
到了宴會那天一早,言卿正很鄭重的換上了親王妃的服飾,臉上的妝容莊重威嚴,把容澈看得離不開眼。
容澈發現停在院子裏的飛天馬車不見了,問起來,言卿正只是說收起來了。
兩人乘坐馬車來到皇宮,攜手走進去。
皇后端坐在宴會廳,看着人來人往,心不在焉的跟身邊的貴女聊天,眼睛卻一直瞟着入口處。
言卿正與容澈走進來,立刻成為全場的焦點。不說兩人的身份高貴,地位尊崇,就是兩人的顏值也是全場最高。
皇后趕緊派人過來引着二人來到主桌前,眾人見禮過後紛紛落座,原先坐在她身側的那名貴女年方十六,這次也是第一次見到軒王,頓時覺得傳言原來也有可信的,軒王的風姿果然勝出風榮許許多多所謂的風流名士。
再去看言卿正,一個二十幾歲的玄門弟子,能有多高的修為!
想到家人給自己灌輸的一些想法,她不禁紅了臉頰。
家裏人的想法是好的,如今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可是……為什麼這麼難為情的事情要自己親自來做!
皇后一看正主都來了,便親切的招呼容澈,給他介紹道:「軒王,這位是寧遠候家的二小姐,她表姐前段時間居然進了玄門,跟你的王妃一樣,也是一個門派的內門弟子了!這不是本宮想着你們倒是可以多親近親近!」
容澈眉眼不抬,只是微微點頭。
那邊女子倒是輕盈的站起來,如一翦秋水的眸子含羞帶怯的匆匆瞄了容澈一眼,行禮道:「臣女見過軒親王!」
容澈不置可否,只是側身讓出言卿正來。
女子臉色一白,趕緊再度行禮:「臣女見過軒王妃!」
言卿正眉頭微動,心想這位應該便是正主了,於是輕笑道:「想來是我太不起眼了,或者這位小姐眼中只看得到我夫君!」
周圍便有了一些輕笑聲,女子的臉頓時通紅,因為一般來說人家王爺王妃一道前來,你行禮的時候就要一起說,她這麼做實在是太沒有教養。
皇后一看趕緊打圓場:「哎呦,也是軒王妃不常來宮裏,更不參加宴會,一時沒有注意到也是有的。」
言卿正便冷笑道:「是嘛,我們夫妻二人攜手而來,這一路並無他人更無遮擋,這都看不到我,想必這位小姐眼神兒也不太好使!」
「噗嗤!」太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太子妃也掩嘴偷笑。
皇后就瞪了太子妃一眼,心想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哪一邊的!
女子戚然欲滴,怯怯的躲在皇后身後,心中有些不安。
這軒王妃不太好對付啊,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上來就懟人,讓人家怎麼繼續下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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