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宴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換來屋內一陣死寂。一窩蟻 m.yiwoyi.com
原來即便是這位面飛升通道被關閉,這裏也仍被仙界中人監視着,他們不僅負責觀察這下級位面眾生態,還會在關鍵時刻保護這裏。
這也是章仙王不敢大肆掠奪資源靈氣的原因,他說當初最強大的章仙王曾想要建立一座聚靈陣,用一個位面的靈氣來助自己晉升仙界,就是被一個貌不驚人的老太監打扮的仙人給阻止了。
後來通過老太監當初的服飾形象他們找到了風榮皇陵,老太監絲毫不在意他們發現他的藏身之處,還冷冷的瞥了一眼,眼神中充滿警告的意味。
自從飛升通道打通之後,他們過了很久才發現老太監消失了。
只不過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一直不敢輕舉妄動,若不是逼急了,方宴也不會來。
「我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言夕不知心裏是個什麼滋味,方宴說的老太監,他也是有印象的。
「知道了又如何?」方宴道,「你們也無法傳送到仙界去。」
「我們也沒想走那條捷徑,」納蘭憐月笑道,「只是如果早知道的話,讓卿兒去研究一下好了。」
方宴嘴角抽抽半天,說不出話來,他甚至不敢嘲笑他們異想天開,因為那個叫言卿正的女人或許真的能夠研究出來點兒什麼。
此時的方宴依稀有些後悔,若是真的在傳送陣被抹除之前就讓言卿正去研究研究,沒準兒自己真的能回去。
隨即他又搖搖頭,自己才是痴心妄想了,以自己和言卿正的這種對立關係,她即便是研究出來了又怎麼會讓自己受益!
事已至此,方宴也沒什麼作用了,讓人帶下去看管起來,長老們就開始開會了。
如今的歸一門,言卿正帶着霍長老和容澈去了苗境,一時半會兒怕是不回來,池長老醉心煉器,也不參與門派的事務。如今能夠商議的不過是金芒與賀群、寶公子以及言夕夫妻了。
「這方宴該如何處置?」金芒問道。
言夕道:「大家都是什麼意見?」
「儘管實力不強,但他仍是章仙王,殺了算了。」寶公子不滿自己新婚不久這些人就出來搗亂,惡狠狠的說。
納蘭憐月道:「我覺得我們對於仙界知之甚少,倒是可以從他那裏得知一些消息。」
「若說仙界的消息,兩個秘境中的仙品知道的也不少啊,也不是非他不可。」寶公子不願放過他。
金芒看了看賀群,道:「這個……其實先前也感覺到了,秘境的幾位仙品都是……畢竟不是人類飛升上去的,有些事情其實並不知情。」
說白了那些仙品都是仙寵,與他們這些正兒八經修煉飛升的人還是不一樣的。
賀群點點頭,贊同金芒的觀點,同時也悄悄的握住了妻子的手,對於金芒來說,將來她飛升之後或許也會和那些仙寵一樣,這真是令人害怕的未來。
寶公子聞言也沉默了,算是同意了納蘭憐月的意見。
言夕道:「或許,衝着他並沒有太大的惡意,我們可以……嘗試着與他合作。」
「跟……章仙王合作?」賀群不解的問,就算這個方宴看起來再無害,他也是章仙王的一個分身吶,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不啻於與虎謀皮!」
「雖然的確有這樣的風險,但是相比之下我覺得這倒是個好時機,他不是說了麼,他們當中誰第一個飛升了,在仙界的主人格就是誰,而且其餘人會被他融合起來,不復存在!這不是把章仙王在我們這一界的所有勢力、分身一網打盡的機會麼!」言夕卻莞爾笑道,「我知道他並沒有完全說真話,但是這件事我可以去找仙品驗證,只要是真的,我們齊心協力把他送回仙界不就好了,一勞永逸!」
金芒從沒想過還有這種思路,還能把敵人給送去仙界這種「消滅」他的辦法?
寶公子不太願意,但是說實話這章仙王的分身有多少誰都不知道,一個一個的若是有心隱藏行蹤,隨便去一處地方貓着,誰都找不到。可若是因為這個方宴第一個飛升了,其餘的章仙王的分身就不能繼續存在,不會有機會繼續禍害本界,這倒也是個……不失為一個辦法。
只不過,聽着就說不出的彆扭,而且怎麼那麼不想幫那個混蛋呢。
「事實上他們這些章仙王的分身本身也存在競爭的關係,我們除掉了最開始的章仙王其實也算是幫了他,幫他保留了自住的意識。」言夕分析道,「這樣算起來我們跟他其實是沒有絕對不可調和的矛盾的,只要目標一致,互惠互利,其實是可以共贏的。」
幾位長老聽得一愣一愣的,化敵為友這種事情聽說過,但不包括這種生死大敵,畢竟這邊已經連着殺死了兩個強大一些的章仙王了。
但是聽言夕這麼一分析,好像真的覺得雙方沒有化解不開的仇恨,反而可以結成同盟……
語言的藝術果然令人神魂顛倒、迷迷糊糊啊!
「對於這件事,我們還可以細化一下……」言夕見眾人的心思都有了動搖,微微一笑,與眾人商議起來。
方宴還在看管下呆望着房頂,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也許在想自己悲慘的一生,也許在嘲笑眾多的自己蠅營狗苟,最終將折損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小下級位面!
不知他在得知歸一門的決定後,會不會驚得掉了下巴。
長老們散會之後,金芒與賀群接下了這個任務,去與方宴接洽。
回到住處,納蘭憐月挽着言夕的胳膊,問道:「你這麼做,是不想打擾卿兒吧。」
言夕就揚起嘴角,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是的,他這麼做主要是考慮到言卿正,不想她再為了章仙王的存在而煩惱,進而耽擱了自己的飛升。
一直以來,他們作為父母也好,作為歸一門的長老也好,其實都沒有過多的付出。
言卿正從小就聰慧,自己決定自己的將來,他們做父母的沒有操心,反而讓女兒為了他們顧慮重重。
而說是來歸一門也算是為她出謀劃策,可哪一次不是言卿正身先士卒,自己一個人大包大攬!
他們幾個的長老當的其實很是輕鬆。
言卿正已經將更強大的敵人解決了,剩下這些小蝦小魚的,就沒有必要麻煩她了。
言卿正並沒有很刻苦的修煉,她平日裏都在壓抑自己的靈力,在容澈那邊沒有太大進展的時候,她不會放開對自己修為的壓制。
在洵赫王那裏呆了不足半年,就去了五行洞,對她來說修煉還不如去研究那些傳送陣。
苗皇是覺得有點兒可惜了,言卿正怎麼看起來不那麼上進的樣子。
不過他也放任自流,人家言卿正的運道與天賦可是苗皇都羨慕不已的。
況且五行洞對苗境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渠道。
「嗯,就希望她別亂搞……希望五行洞不要出什麼意外吧!」苗皇忍不住默默的祈禱着,他這麼擔心也不是無的放矢,畢竟先前他們在這裏研究仙器的時候,那些本來還能將就用的仙器很多都直接報廢了。
言卿正完全不知道苗皇的擔憂,她對五行洞的研究有了新的突破!
想來這幾年有了些長進,對於仙陣的理解也能更深入一些。
就在她沒日沒夜研究五行洞的仙陣的時候,容澈再一次經受着魔鬼修煉。
屠戮魔尊離開容澈識海這些年,說實話是他經歷過最孤單的歲月,雖然魂魄恢復速度快了許多,實力大幅提升了,但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高興。
而這次容澈不僅自己前來「受虐」,呃,是受訓,還帶來了一個魔兵!
屠戮魔尊是心花怒放啊,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早已不愛當初那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了,現在的他就像凡人中的老人那樣,喜歡兒孫滿堂……呃,不是,是有人陪伴的日子。
而且魔界中人一向看不起仙界的人修煉那矯情勁兒,不經歷生死廝殺,只靠天材地寶、靈石堆積起來的修為最菜了,也難怪人數多出魔界那麼多倍卻始終打不過魔界!
但是容澈這小子雖然出生在仙界的下轄位面,但是骨子裏的那股子狠勁兒可是實打實的魔界風格,這一點其實很對屠戮魔尊的脾氣。
有時候魔尊也在想,按理說這小子修魔的整個過程都有自己的指點,是不是自己也算是他的師傅了?
可容澈對他的態度,仿佛就是面對一個交易對象,完全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師傅、長輩在敬重。
想到這裏屠戮魔尊就眼皮子一跳,加重了對容澈的折磨……
每當容澈在那裏血肉模糊的咬牙堅持時,屠戮魔尊總會去注意他的眼神,一旦他的意志不夠堅定,有一丁點兒想要放棄的想法,都會表現出來。但容澈的堅韌總會讓他動容,這讓他很好奇,容澈有沒有像他一樣經歷過那麼慘絕人寰的背叛,沒有那種從巔峰跌落谷底的巨大落差,他怎麼會這麼堅韌!
而且,容澈的天賦不論怎麼看都不太好,就算他是魔胎也一樣。
可他卻能一次又一次的超出魔尊的預期,讓魔尊忍不住思考:莫非勤能補拙是真的?
還是說自己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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