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容澈有什麼關係?」
言卿正冷冷的問,自己夫妻早就遠離朝堂了,容澈甚至當初都要自動脫離風榮皇室了,如今的太子酒精為了什麼還牽扯到了他?
「事情要從太后病倒以後說起了。詞字閣 www.cizige.com」崔伯苦笑一聲,娓娓道來。
當太子公然頂嘴把太后氣病了之後,他迫於皇上的壓力去給太后道歉請罪。
太后哭得淒悽慘慘,說自己這麼多年含辛茹苦的養育太子成人,他才剛剛被立為太子就這樣傷她的心等等。
太子剛被訓斥完,就算不耐煩也只能耐着性子聽着。
好不容易等到太醫來診脈,太后才算是收了眼淚放太子離開了。
這幾年也有投靠太子的朝臣,上趕着過來表忠心,言語間很是不忿皇上如此對待太子,意指皇上偏心二皇子,也就是皇后的嫡子。
太子身邊本來就有人常常匯報說聽到朝臣後宮都有人議論他不如二皇子出色的話,聽了朝臣的挑撥對二皇子更加心存芥蒂。朝臣覺得是時候了,便提起了言夕的五年之約已經快到期了。
太子並不知道,便問起了其中緣由,朝臣便添油加醋的把先皇懇切挽留說成了言夕不肯放棄權勢,捎帶着說了一句當初言卿正闖進國師府鞭打國師,致使上代國師憤而辭官,最後不知所蹤的事兒。
太子的關注點卻從言夕的問題上轉到了言卿正身上。
朝臣一愣,對於傳聞中的軒親王他可沒有多做功課,他是言卿正與容澈大婚後才進入朝堂的,所知其實不多。
可是面對太子的詢問也不能說不知道,便把自己的看法說給太子聽。
「據說開始幾年,軒親王還對風榮國有些貢獻,所以因為軍功得封親王。然而自從大婚之後別說軍功了,就連皇室開枝散葉的本分都沒有盡到,至今膝下空虛!而先皇對軒親王尤為寵愛,還特意批准他在東陵關外靠近苗兒山的地方建造一座別院!」朝臣嘖嘖着搖頭,「多年來一直接受朝廷供養,卻再也沒有為朝廷出過一分力氣!」
太子臉色就陰沉下來,朝臣見狀加了一把火:「而且軒親王妃可是修仙之人,只要她一直活下去,那麼朝廷得一直供養着他們!這是先皇的旨意,將來就算殿下榮登大寶,也不得違背呀!」
太子黑着臉冷哼一聲:「朝廷不養無用之人!」
朝臣眼睛轉了轉,突然頭腦清醒了些,自己看上的是言夕的位子,如今自己的恩師瞄準的就是言夕的位子,如果言夕能夠被他拉下馬從而讓恩師得償所願,那麼將來恩師榮升,那個位子才能輪得到自己。
雖說言夕與軒親王乃是翁婿,可是這麼這也太婉轉了,萬一牽連不上豈不是白費力氣?
他還想找補找補,可太子已經滿腦子都是軒親王的情況,壓根兒不理會別的了。
這一次太子學乖了,攛掇着朝臣找御史台的人出面。
畢竟御史台也不是鐵板一塊兒,總有一些人想要及早站隊。
後來一個曹姓御史提起應當降低給沒有貢獻的皇室宗親的俸祿時,其實皇上是沒有想到容澈的,便沉吟了一下,不由得點點頭。
太子卻勾起嘴角以為皇上也對軒親王不滿了,暗自得意。
而言夕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曹御史目的沒有這麼簡單,下去調查了一下,得知是衝着自己來的,嘲諷一笑。
雖然五年之期還未到,但是如果皇上當真有這個意思,他巴不得早點脫離朝堂。
被動離開也不算是違背了與先皇的約定了。
太子也有些煽動人心的本事,又或許說,他能順利當上太子本身也是被一些人拱上去的,這件事本身對他們來說也是有利的,自然對他言聽計從。
這件事情醞釀了一段時間,總算爆發了。
他們沒有盤算好日子,選在了言霜毓的祭日發作!
皇上坐在龍椅上,面色陰沉的看着自己一路力保得到太子之位的長子,內心暗暗動搖,心想難道在自己嚴密的監控下,太子仍然與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有了來往?
皇室宗親,那說白了都是他的親人、長輩,降低俸祿也可以考慮,畢竟現在正在勵精圖治,縮減一些開支還是有必要的,可你不能挑選軒親王這樣當年有赫赫戰功的宗親下手吧!
也是容澈少年成名,太子和一些年輕官員並不知道他的豐功偉績,可太子在選擇針對容澈的時候,都沒有詳細的打聽打聽嗎?
滿天下只要有點兒腦子的人都不會挑選容澈作為下手對象,因為誰都知道皇上跟這位相差一歲的小皇叔感情甚篤。
太子又被禁足了,皇上一怒之下讓他去禮部好好學學禮法。
「這不過是月前的事兒,現如今太子還沒被放出來,可是聽人們私下傳出來的話,說太子已經恨上了軒親王,放話說一旦自己繼位,絕不會放任不管!」
崔伯搖搖頭:「太子不敢怨恨陛下,只能遷怒於軒親王。」
「遷怒?他還想怎麼着?」言卿正冷笑。
「暫時倒是沒有什麼動作,但是據太子身邊的人說,太子還在謀劃什麼。」
言卿正挨着眼睛想了一會兒,忍不住輕輕蹙眉:「不省心的東西!」
崔伯悄悄低下頭,言卿正已經超脫紅塵,怎麼說都可以,可崔伯還是個凡人,有些話他不能說。
葵不知屠戮魔尊的存在,只知道容澈剛剛突破先天,且天賦不怎麼樣,所以他很不理解言卿正對容澈的維護。
「說實話,這修仙最忌諱的就是割捨不斷感情,你的天賦決定了你註定一騎絕塵,不要總是讓那些無謂的感情拖了你的後腿。」葵難得的多管閒事提醒別人一回。
言卿正卻只是一笑了之,這種話從頭至尾已經聽了不知多少遍,已經不能動搖她的心神。
她只是不明白,若今日易地而處,難道他們也會勸容澈放棄自己嗎?
「皇上還是個明白人,這種事情我就不參合了,不過要是我父母被卷進去,崔伯你一定要告訴我。」言卿正說。
「七小姐放心。」崔伯拍胸脯保證,隨即問道:「七小姐要回京城去看看嗎?」
「不去了,我與葵道友還有要事。」
與崔伯分開之後,言卿正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她想着容澈這麼一個淡泊的人答應先皇守護風榮百年,豈是貪圖那點兒俸祿!
說實話這些年若不是容澈超級頑強的靈魂,屠戮魔尊早就佔據了他的身體,可以為所欲為了。
而且就拿前段時間圍剿九幽門魔修這件事來說,起因不就是容澈在苗兒山發現了魔偶基地進而揭開了大長老的陰謀才成就的麼。
他之所以能這麼快就同意了屠戮魔尊的要求,歸根究底是因為九幽門的總部就在風榮境內,門人弟子大部分都是風榮人,一旦他們禍害起來,最先遭殃的就是風榮的百姓!至於說什么正義啊、使命啊的,那些才不是打動容澈的原因。
可容澈做這些事情都是默默的做,固然有他身為魔修的顧忌,可何嘗不是因為他答應先皇守護風榮的承諾!
可笑可恨的太子居然說容澈干拿俸祿!
真是讓言卿正氣得胸膛起伏,不由得給容澈飛劍傳書說了這些情況。
而容澈的回覆更讓她意難平。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請放棄俸祿,不要讓皇上為難了吧。」
言卿正只得回覆說他自己高興就好,隨即問他還會遵守與先皇的百年守護約定嗎,得到的自然是肯定的。
「百年之約本就無關俸祿。」
他這麼說。
言卿正的惱怒就戛然而止,也是,本就不是為了什麼俸祿……至此,言卿正才算罷休。
葵才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凡人帝國而費什麼心神,他跟着言卿正遊走在人間,用的是人類觀察螞蟻生存狀態的心態。
凡人的悲喜摯愛親情已經不能打動他,看着凡人因為一些財產或感情要死要活的,他撇撇嘴:「為了區區幾十年爭得頭破血流,最後不過是一縷孤魂一把土,何苦!」
言卿正卻不贊同:「不論是修仙之人或是凡人,不都在努力認真的活着麼,只是時間長短的差別。」
葵開始並不認同,可是仔細想來,的確沒有什麼不同。
仙人看着凡人自然是他們的生命太過短暫,爭鬥無謂,可凡人也看螻蟻生命短暫,他們緣何努力?
一樣的道理,仙人有仙人的壽命,凡人有凡人的,螻蟻有螻蟻的,可不管時間長短,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生!
生而活着,每一分一秒都是屬於自己的,怎能不去拼搏?
葵執拗的心開始發生變化,他自己因為被困在那苗境中沒有未來而極度消極不肯修煉,可是這一番遊歷讓他突然意識到,螻蟻尚且貪生,他一介仙人卻因為鑽了牛角尖而放棄大好的機會消極怠工,屬實有些對不住王的偏愛。
葵慢慢的扭轉了觀念,這才發現言卿正帶着他來到了杳無人煙的的確。
「這是哪裏?這裏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你帶我來這裏幹嗎?」葵不高興了,這山水景色也沒什麼看點,而且他又不是很閒,說不得王的人就追來了,他還想好好觀察下世間百態呢。
「這附近有個修仙門派,叫做霧隱門……」言卿正卻勾起嘴角,「我跟他們只見有點兒過節,你想不想看看我是怎麼找茬兒的?」
葵頓時眼前一亮,露出個笑容來:「甚為期待!」
(前段時間把納蘭如影的師門說成了四傘門,抱歉,其實是霧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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