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這個祖訓和這盞燈有關?」秦之漁忍不住問道。
「不錯!」
秦毅鄭重點頭,「更準確的說,是和這盞燈所代表的人有關係。」
不等眾人問話,秦毅又接着說道:「說到這裏,就不得不說一下我們秦家的發家史了。」
「十多萬年前,我們現在生活的天地島還不叫天地島,而我們秦家的第一任老祖秦現也只是這個島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因為天域的環境,所以島嶼經常易主,我們秦家老祖也只能在夾縫中求生,但直到有一日,他認識了一個神秘人。」
「這位神秘人隨手拿出的一樣物品最少都是聖器級別的存在,他指甲縫中隨意流出的一些東西,就可以讓人受用終身。」
「得這位神秘人的好處,老祖也從一個普通人,成長成為了一方巨擘,短短時間平天域立天地島,成為天域歷史上傳奇般的存在。」
「但老祖心中明白,我們秦家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這位神秘人給予的,心中不敢忘,想要報恩卻不知如何報,正當老祖為此愧疚之時,知道了這位神秘前輩喜愛美食,尤其喜愛野味。」
「於是從那時起,老祖便變着法子研究美食,做給這位前輩吃。他的誠心與手藝也打動了這位神秘前輩,神秘前輩鍾愛老祖所做的東西。」
「不過那位神秘前輩卻忙於大事,不能時常待在天域,故給了老祖一盞魂燈。」
說着,秦毅敬仰的目光看向了石桌上的那盞燈,鄭重說道:「正是這盞燈!」
「秦現,正是我的父親。」
旁邊,秦瀾接話,感慨道:「當時我父親的原話是:前輩跟我說,以後你就是我的特用廚師,這盞魂燈給你,魂燈什麼時候亮了,則代表我回天域了,你就給我準備好吃的吧!」
「得了這盞燈的父親為此興奮了好久。」
「因為前輩給予的這盞燈對他來說是一種認可,是一種價值的認可。」
「而後的日子,父親為此而活着,整日研究美食,而他也因美食而入道,成就聖人!」
「只是有一日,父親說是有大事要處理,臨走前將這盞燈交給了我。並且交代我,燈在,秦家在,燈若不在,秦家必亡。」
「因為這盞燈,是我秦家的精神所在,也是我秦家存在的意義。」
「讓我們時刻不要忘記,沒有當初的那位前輩,我們秦家恐怕早就滅亡於天域戰亂的紛爭中,根本就不會有秦家的今日。」
「而我們秦家的職責,就是那位前輩的服務者,是那位前輩的特用廚師。」
「故此,我秦家最重要的祖訓便是做菜,為的就是有朝一日那位前輩歸來,我們秦家能夠有資格繼續履行職責!」
說到此,強如聖人的秦瀾,已經是老淚縱橫。
聽到此,秦南等一干後輩紛紛沉默,心中亦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到如今才知道,原來他們秦家還有這麼一段歷史。
他們的祖訓,原來也是為此而來。
更想不到,他們秦家的第一任老祖,也是聖人,而且還是先天的真聖!
「而今日召集你們回來,便是要告訴你們,魂燈亮了。」
「我們秦家,終於可以履行我們的職責了。」
秦瀾激動的說道。
「可是老祖,這都十萬年了,還需要這樣嗎?」
這時,隨同秦南等人一起進來的後輩中,一名華服年輕人忍不住質疑道:「論報恩,十萬年前老祖就已經報了,這十多萬年我們秦家也一直供奉着這盞燈,算是仁至義盡了。而現在我們天地島作為天域第一勢力,還要服侍別人,給別人做飯,這傳出去豈不是壞了我們天地島的名聲?」
「嗯?」
秦瀾的臉色當即一沉。
聖人之威瀰漫而出,手掌一揚,那說話的華服青年就被秦瀾吸了過去,緊緊的捏在了手中。
「你再說一遍?」
秦瀾面露殺意,一字一句地問道。
秦瀾此刻的氣息壓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就連旁邊其他幾位半聖都被壓制的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而說話的華服青年面露恐懼之色,開始拼命求饒。
「老祖我錯了,我說錯話了,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華服青年抱住秦瀾的手掌,瞪着雙腿語氣急促地說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這一番話,居然會引起老祖這樣的反應。
「大言不慚,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秦瀾殺意外露,沉沉說道。
「老,老祖,我在天域年輕一輩中,排名前十,放了我,未來我對秦家肯定有大用,若是殺了我,肯定是秦家的損失呀。」華服青年被捏的喘不過氣,漲紅着臉艱難說道。
而他自認為自己夠價值的,正是天域年輕一輩排行前十。
「呵。」
「年輕一輩前十?」
秦瀾露出嘲諷的笑容,「年輕一輩前十你以為你很厲害嗎?」
「你以為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你的身份,你的地位,包括你的天賦,以及你現在所有的修煉資源,不是那位前輩賦予的嗎?」
「我告訴你,我們秦家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得那位前輩恩賜。」
「包括我能成就聖人,我天地島能得氣運所關照,你們這群後輩所謂的天賦、體質,都是因為那位前輩留下來的福澤。」
「沒有前輩,我們這群人,包括整個秦家,尤其是你,屁都不是!」
「而你,一個小小的後輩,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慚。」
「剝奪身份,毀掉修為,逐出秦家。」
秦瀾冷哼一聲,直接將華服青年丟在了地上。
「啊,這,老祖留情啊!」
見到秦瀾下出這樣的決定,旁邊華服青年的父親連忙在地上磕起了頭,「還請老祖萬萬留情啊,方兒雖然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是他已經知錯了,請千萬不要這樣啊,若是這樣的話,方兒一輩子都毀了啊!」
「哼,你還敢求情?」
「教子無方,一併逐出秦家。」
秦瀾揮了揮手,沉着臉沒有絲毫餘地地說道。
那父子兩人聞言如同晴天霹靂,呆滯的癱坐在地上,宛如一灘爛泥。
萬萬沒有想到,因為一句話,居然會引起這樣的禍端。
而其他人則是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亦是沒有想到這位看起來慈祥的老人,發起怒來居然如此不留情面。
「你們其他人,沒有同樣的想法吧?」
秦瀾目光掃視着眾人,沉沉說道,那銳利的目光似乎看穿人心。
「不敢。」
對上秦瀾的目光,眾人連忙磕頭。
在這種目光下,他們心裏的想法好像都無所遁形。
好在,他們是真的沒有別樣的想法。
很認得清自身的定位。
尤其聽由秦瀾和秦毅的講訴,他們深刻的明白,沒有那位存在,根本就不會有秦家的今天,更不會有今日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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