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威能!」
儘管夜能等人不知道白淺一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復活,但是當見到白淺一這等高手在畫卷的攻擊下,如此狼狽的逃命,心中不免震撼到極點。
「唉!」
「我們真是錯過了好多機會啊!」
另一邊,觀戰的柳谷一等人面露苦澀,不由後悔的搖起了腦袋。
「是啊,這父女兩人現在不僅有着地仙的修為,還有這麼一副畫卷,就連白淺一都被打的抱頭鼠竄,整個北海無敵了啊!」
「誰說不是呢。」
「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所謂的四大宗門,不過只剩下一個名頭而已。」
「唉,未來的北海,恐怕都沒有了我們四大宗門的一席之地啊!」
但是對於這種情況,他們只能夠無奈的點頭。
滄海桑田,時代變遷。
在轉折點若是選擇了正確的路,豬也能在風口上被吹起來。
相反,若是沒有選擇對的路,那他們只會漸漸在湮滅歷史的長河中。
而他們,屬於後者。
「呼!」
就在這時,北邊傳來了悅耳的呼嘯聲。
眾人忙將目光看去,驚訝地便發現一艘飛舟以流光般的速度,朝這邊疾馳而來。
明明還有很遠的距離,便給予了他們極大的壓力。
而這樣的大動靜,自然也是引起了暗中的一些人的注意。
比如,就有凌虛界中的其他勢力。
「大人,此人或許能夠為你所用!」
虛空中,一名老者恭敬的站在一名中年男子的面前,輕聲說道。
「那就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中年男子笑道:「雖然他那木雕和畫卷表現的實力還算不錯,但對我來說還不夠。」
「那怎麼樣才算夠?」
老者忍不住問道。
「至少在白陽真宮的面前,稍有抵抗之力。」中年男子悠悠說道。
「我看難。」
老者苦笑道:「白陽真宮在凌虛界也算不弱的勢力,那呂正一更是到了天仙之上的金仙修為,在加之那麼多天仙,一般人可無法抵擋啊!」
「的確難。」
中年男子笑道:「但我也不要求他能夠戰勝白陽真宮,但他接下來的表現,至少也得讓我滿意。」
「若是讓我滿意,我可以出手救他一次。」
「當然,若只是一個廢物,死了也就死了,不值得我出手。」
「大人說的對。」
老者贊同的點頭。
「就看接下來的發展吧。」
男子笑了笑,負手而立在虛空中,看起了戲。
飛舟速度極快。
不過半刻的時間便飛過了半個北海陸,來到了白爾城上空。
巨大的飛舟,給白爾城籠罩出大片的陰影。
以呂正一為首,數十名氣勢深厚的高手,居高臨下地看着白爾城等人。
見狀。
夜能父女兩人大驚之色。
無論是從陣仗還是從飛舟上眾人氣息就能分辨的出,這應該是白淺一身後的白陽真宮出動了。
更令他們忌憚的是,這飛舟上的高手,沒有一個氣息比白淺一弱的。
也就是說。
這些全部都是天仙的修為。
這讓夜能父女兩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裏直發毛。
一個白淺一,就將整個北海掀的天翻地覆,更別說是幾十個這樣的高手了。
「父親,怎麼辦?」
夜怡始終經驗不足,見到這一幕心神有些惶恐,朝夜能傳出慌張的詢問聲。
「別慌,我們背後有先生。」夜能連忙安慰道:「而且大不了也就是一死。」
「對,我們背後有先生。」
想起那道白袍身影,夜怡深吸了一口氣,也頓時平靜了下來。
「這事情,鬧的真是越來越大啊,沒想到白陽真宮的高手這麼快就出來了。」
而一旁的柳谷一等人,見到呂正一等人,也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
「我們怎麼辦?」
雲天龍忍不住問道。
「走,這不是我們能夠摻和的。」柳谷一鄭重說道。
「可是,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機會不是嗎?」
雲天龍閃爍着目光,看着三人說道:「對我們來說,現在是一個重新站隊的機會,要麼站隊白陽真宮,白陽真宮勝了,未來我們在他們控制下,能夠好受一些。」
「要麼……」
「便是站隊青牛宗的那一位,到時候,我們或許也有機會跟夜能父女兩人一樣!」
聞言。
柳谷一三人沉默了。
雲天龍說的不錯。
現在的確是一個站隊的好機會。
或許他們的摻和影響不了什麼,但是對於一些大人物來說,要的僅僅就是一個態度。
可是這隊。
真那麼容易站嗎?
站好了是好,可若是沒站好,迎接他們的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你們認為勝算幾何?」
李滄海問道。
「目前來看,那畫卷雖然厲害,但若青牛宗的那位沒有後手的話,面對白陽真宮這樣的陣容,難!」雲天龍說道。
「的確如此。」柳谷一說道:「但是誰也保不准,那位就沒有後手!」
幾人相互點頭,柳谷一說的也有道理。
一時間。
四人犯了難,不知如何選擇。
「算了,明哲保身吧!」沉默過後,柳谷一說道。
李滄海和雲天龍也苦澀點頭。
這決定的確是太難做了,或許明哲保身,離開這裏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三人剛要離開,卻發現劍橫天朝夜能兩人走去。
「劍橫天你幹什麼?」柳谷一沉着臉喊道。
「我站隊青牛宗那位。」劍橫天沉着臉說道。
「你……」
對於劍橫天的決定,柳谷一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難道你就不怕青牛宗那位不敵嗎,要知道現在他面對的可是整個白陽真宮!」柳谷一喊道。
「要死卵朝天,已經錯過這麼多次了,我不想在錯過了!」
劍橫天決然的朝夜能兩人走去,背對着柳谷一等人揮了揮手,喊道:「要走,你們走吧!」
見狀,柳谷一三人只能無奈的嘆一口氣。
但也不得不說,他們有些佩服劍橫天,佩服他在這個時候有如此魄力,能夠如此堅定的站隊。
柳谷一三人掠空而起,退到遠遠的地方觀戰。
「劍橫天你?」
夜能看着走來的劍橫天,傳出詫異的聲音。
「我有幸得過先生機緣,也算半個先生的人,所以我和你們一起面對。」劍橫天和夜能並排站在一起,決然地說道。
夜能兩人張了張嘴,看向劍橫天的目光有些敬佩。
或許劍橫天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在這個時候能夠站到他們的身邊,還是讓他們為之動容。
白淺一淡漠的看了夜能幾人一眼,便直接無視。
畢竟她的眼中只有那幅畫,和畫卷背後的人。夜能之流,根本不配讓她放在眼裏。
「師尊,就是那幅畫釋放出的威能,打掉了我三道印記。」
盯着畫卷,白淺一滿臉仇恨地說道:「這副畫卷和路上我跟你提起過的雕像,都是出自於那個人之手。」
「不過雕像我已經毀掉,只剩下這副畫,只要鎮壓了這副畫,便能夠揪出那背後之人。」
「恩。」
呂正一瞳孔緊縮,死死的盯着那副畫卷,不得不說,這副畫卷帶給了他很強烈的危機感。
但他並不慌張。
畢竟,這次他帶來的可是整個白陽真宮的戰力。
還對付不了一幅畫?
「諸位聽我命令,聯手佈陣,毀了這幅畫卷!」
呂正一冷聲喝道。
隨着他聲音一落,數十名天仙從飛舟飛掠而下,從四面八方包圍了畫卷。
「陣啟!」
為首的呂正一手印結出,一股強大力量朝畫卷擴散而去。
其他人也同時動手,紛紛力量祭出。
霎時間。
數十名天仙的力量集結在一起,再得以陣法的加持,頓時將畫卷困在一個能量牢籠之中。
畫卷金光四起,女子眼中光柱不斷射出。
但是光柱雖強,卻因為數十人均勻的承受了光柱的攻擊,致使難以造成實際效果。
而隨着時間漸漸的流逝,畫卷光滿開始慢慢的黯淡,發出的攻擊也是越來越弱。
終於。
畫卷的力量被消磨到了極點。
呂正一直接撤掉了陣法,手掌一翻,一道鋒利爪印直逼畫卷。
「撕拉!」
畫卷頓時變成紙屑,失去了所有力量。
「哈哈哈……」
見狀,站在飛舟上的滿臉仇恨的冷笑了起來。
想當初,這畫卷的力量追的她狼狽不堪,現在在她白陽真宮力量下,還不是變成廢紙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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