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陷入別人的節奏之中,否則永遠都只能處於被動,這是雲景上輩子就知道的常識。
面對步步緊逼的鄧子凌,不管他有着什麼樣的算計和後手,雲景都沒有在意,也根本不需要去考慮,只需打亂他的節奏就好了。
一旦對方落入自己的節奏之中,那麼還不是隨意自己牽着鼻子走?
以鄧子凌之前的表現來看,雲景覺得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嘿,我不和你玩,在你的棋盤外再開一局,你又如何應付呢。
當然,雲景還沒有無聊到和對方爭個你死我活,只是想把眼下的問題解決了而已,後續對方若再不依不饒,那時候就不必客氣了!
雲景是一個很不喜歡麻煩的人,後續自然也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麼隱患,所以今天之後鄧子凌想要不依不饒大概率是沒有絲毫機會的。
看向前面攔路的鄧子凌護衛,在武輕眉好奇的注視下,雲景拱手一禮笑道:「這位大哥,勞煩幫忙帶句話給你家少爺,就說他的病,我能治」
那護衛還在琢磨着雲景要如何應對自家少爺接下來接踵而至的針對呢,哪兒知雲景莫名其妙的來了這樣一句,以至於他居然有點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
旋即對方很快皺眉沉聲道:「這位公子修得胡言,你可知道污衊我家少爺的後果?」
說這句話的時候,那護衛心說你才有病吧,我家少爺好端端的,哪兒像有病的樣子,莫不是面對我家少爺已經亂了方寸才說出這樣的胡話?
也不怪對方會這麼想,畢竟鄧子凌什麼家庭啊,有沒有病還用你來說?即使有病,什麼樣的大夫請不來,輪得到你一個小小少年來治?
「這位大哥你只管把我的話帶過去就可以了」,雲景平靜道。
對方看了雲景一眼,不再說什麼,轉身就往鄧子凌方向而去,面前是自家少爺和對方之間的博弈,作為下人,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話說回來,若非不是這樣的場合,雲景這不知道哪兒跑出來的小小少年與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畢竟他是鄧子凌的下人,對常人來說,身份地位豈是等閒。
雲景與那護衛簡單的兩句對話聲音並不大,但也足以讓周圍感官敏銳之人聽到了。
暗中觀望之人,有人心說雲景這人莫不是腦子抽了吧,否則怎麼會說出鄧子凌有病這樣的話來,還你能治呢。
不過依舊有人在琢磨,莫不是鄧子凌真的有病?可壓根沒聽說過啊,或許那少年真有過人之處吧,否則如何能來百花閣,面對鄧子凌的步步緊逼也如此平靜。
涼亭中,鄧子凌已經和百花閣的東家見面稍微寒暄過了,然後他直接問:「我找你來的意思想來你已經清楚,就不多說了,玉蘭姑娘的身契帶來了嗎?」
「自然是帶來了的」,百花閣老闆一臉和氣生財的表情笑道。
點點頭,鄧子凌說:「給我吧,其他事情,等下有人和你們百花閣進行交涉」
他直接索要玉蘭姑娘的身契,只要得到,就能最大限度的打雲景他們的臉,至於價格流程乃至於有百花閣放不放人之類的壓根就沒想過,不是他盲目自信,而是身份帶來的底氣。
「好說」,百花閣老闆笑道,旋即就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錦盒,裏面裝着玉蘭姑娘的身契。
倒不是他真的怕了鄧子凌從而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怪怪奉上玉蘭的身契,實則已經得到了授意,什麼都不用理會,配合就好。
若不是已經得到了授意,哪怕是鄧子凌,想要輕飄飄的拿走玉蘭姑娘的身契也不可能就這麼隨意。
這個時候,百花閣東家心中卻在冷笑,玉蘭姑娘的身契,你鄧子凌接得住拿得穩麼,別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壓斷!
『上頭授意讓我配合,只是那兩位真的能應付得了鄧子凌嗎,這傢伙可不是易於之輩,算了,不論如何,哪怕那兩位公子玩脫,這鄧子凌也翻不起什麼浪花,後面再想辦法挽回就是』,百花閣東家心頭如是道。
他表面上是百花閣東家,在大離遊走在權貴之中,可真實身份卻是桑羅王朝安插在大離一枚重要棋子!
百花閣這樣的地方,太好收集各種情報了。
國與國之間就是這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沒什麼好奇怪的。
玉蘭姑娘的身契就在眼前,就在百花閣東家手中,鄧子凌嘴角含笑伸手去拿,只要到手,接下來玉蘭姑娘的命運就由他左右了,那時雲景他們該如何自處?有點期待他們難看又無能狂怒的表情呢。
可偏偏這個時候,鄧子凌『恰好』聽到了雲景說的那句他有病且能治的話!
伸手的動作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的異色,鄧子凌赫然看向了雲景那邊,死死的盯着,呼吸都下意識絮亂了幾下,忘了眼前唾手可得的玉蘭身契。
他怎麼知道我有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件事情全天下知道的不超出五個!
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鄧子凌首先想到的不是雲景能不能治這種問題,而是湧現出了無盡的殺機。
在此之前,他只是想愚弄一下雲景等人罷了,沒想過殺不殺的問題,就跟戲耍一下螻蟻似得,可此時,鄧子凌真的動了殺意。
自己有病是真的,不管雲景是真的知道還是胡說八道,那麼他都要死,這件事情絕不能傳揚出去!
可問題是,想殺對方容易,可眼下不行,畢竟對方身邊高手太多了,自己這邊處於劣勢……
「凌少爺?」維持遞交錦盒姿勢的百花閣東家疑惑開口道,意思似乎在說我都拿出來了,你倒是接過去啊,愣着幹啥。
雲景那句話他也聽到了,見此時鄧子凌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愕然,暗道這鄧子凌不會真有病吧?
他瞄了一眼手中的錦盒,暗道這也行?一句話,簡單的幾個字,鄧子凌就麻了?
異樣的反應鄧子凌很快就調整好,伸出的手很隨意的就收了回來,那姿態無比自然,他壓根沒看百花閣掌柜,而是對身邊的下人道:「去,將對方請過來!」
請字他說的有些咬牙切齒,之前還讓人攔路等着看對方笑話,這會兒卻要請過來,無異於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玉蘭姑娘的身契?什麼身契,沒看到我有正事兒要招待『客人』麼。
邊上百花閣掌柜差點就忍不住笑出來了,我都掏出來了,你倒是拿啊,現在這裝聾作啞視而不見是幾個意思?
那個過來傳話之人,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就被鄧子凌眼神制止開口,然後就被其他人告知過去請雲景等人過來……
得,你們都是大爺,折騰吧,心好累。
另一邊,武輕眉好奇的看向雲景小聲問:「雲兄弟,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雲景點頭道。
眉毛一挑,武輕眉也沒懷疑,又問:「能治?」
「能」,雲景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玉蘭姑娘在邊上好奇得緊,但卻知道此時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心說鄧子凌居然有病,這還真是稀奇,可到底是什麼病呢?
武輕眉問出了玉蘭心中的疑惑,問雲景道:「雲兄弟能具體說說嗎?」
雲景卻搖頭道:「武兄,具體我就不說了,大家知道有這麼個事情就行,畢竟背後傳揚他人事情不好」
「倒是為兄唐突了」,武輕眉點點頭道,轉而笑道:「雲兄弟當真了得,僅僅一句話就破了當下局勢,而且那鄧子凌明顯還亂了方寸,明顯此時他都忘了自己之前的目的」
可不是,鄧子凌明顯急了,甚至都崩不住表面風度展露出了殺機,可想而知雲景那句話的殺傷力對他有多大。
鄧子凌有病是真的,並非雲景胡編亂造,念力一掃,對方什麼情況,比去醫院做全面檢查還來得清楚。
具體點說,鄧子凌得的是一種無比社死的病,他的一顆腰子不知道什麼原因處於壞死狀態,剩下的一顆也已經快要喪失正常功能了,勉強還能維持基本運轉,雲景明白,如果不是他的身家能隨時調集各種資源,恐怕他那剩下的一顆腰子也早就步入壞死那顆一樣的下場了!
這種病就見不得光,尤其是鄧子凌那樣的身份,一旦被人知道自己兩顆腰子都不行了,那還有什麼臉見人?
他是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聽到雲景說他有病反應才會那麼大,連要通過玉蘭來針對雲景這茬都忘了。
通過鄧子凌的身體情況,雲景推測出為什麼僅僅只是因為月桂這樣一個風塵女子就鬧到如今這樣的程度了,有道是一個人越缺什麼就越在意什麼啊。
他的腰子不行,就會下意識的在意這方面,女人什麼的他可以不在意,但要時時刻刻讓自己顯得像個『正常人』。
本來一開始雲景還在納悶,有他那樣的身份背景為何會因為月桂而小題大做,在明白對方身體情況後一下子就懂了。
他是在下意識掩蓋自己的尷尬之處,或許自己都沒注意到這樣的心理問題吧。
腰子壞死這樣的病能治嗎?在這個手段超凡的世界,雲景相信還是有很多人能治的,可鄧子凌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大夫請不來?依舊還是那個狀態,足以說明他的情況就不是尋常病症了,沒能治好,如今只能儘量吊着在惡化邊緣徘徊。
別人都治不好,雲景能治嗎?
答案是肯定的,換兩顆就是了唄,畢竟這個世界的醫學還沒發展到器官移植這種程度。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世界有着器官遭到破壞,從而用特殊手段進行修復,可鄧子凌還是那個樣子,足以說明已經不是『正常』手段能修復的了,必須移植,要不然等死吧……
看吧,這就是藝多不壓身帶來的好處,其他人面對當下的局面,恐怕會絞盡腦汁去想着如何應對鄧子凌的針對疲於奔命,然而在雲景這裏,知道了對方弱點,不但讓對方的後續動作不攻自破,更是反將一軍,局面一下子就翻轉過來了。
至於說對方想殺人滅口之類的就更不用擔心了,越是這種低級手段應付起來就越輕鬆。
『殺人滅口不存在的,接下來那傢伙只會求我……』
僅僅片刻,那攔路的護衛去而復返,恭敬行禮道:「諸位,我家少爺請你們過去,還請賞臉」
這態度,和之前已經截然不同。
已經拿捏住了鄧子凌,雲景也沒繼續端着,反過來嘲諷打臉那沒意義,心理方面雲景早就過了那種無聊的年紀。
點點頭,雲景平靜道:「請」
走向涼亭的時候,武輕眉看了身邊的雲景一眼,心說這才是做大事兒的人啊,不急不躁,面對困局從容應對,佔據上風亦不會飄飄然。
在心底,一開始武輕眉只是有些好奇雲景這個人罷了,此時此刻,她更是有些欣賞起雲景來,有一點她自己也沒意識到,長時間和雲景近距離接觸下來,居然一點都不排斥討厭,就很自然……
雲景他們來到涼亭,不管內心有多少想法,鄧子凌表面上的風度還是要維持的,畢竟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主動起身相迎笑道:「幾位請坐,在下鄧子凌,想來你們應該知道我」
說話的時候,鄧子凌並未多看邊上的玉蘭姑娘一眼,下意識的有些迴避,就好像之前要給玉蘭『贖身』的不是他一樣。
因為這個女子,從而導致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暴露於人,他本能的在迴避。
玉蘭看着身前的雲景,此時只覺他的背影無限高大,似乎只要站在他身後,一切狂風暴雨都將化作和風細雨,就連鄧子凌這等人物帶來的壓力都煙消雲散了。
女孩子的感官無疑是敏銳的,玉蘭明顯感覺到鄧子凌不會在針對自己了,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見過鄧公子,在下雲景」,雲景點點頭行禮笑道,雙方態度友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朋友見面的,哪兒有之前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氣氛?
武輕眉也正常行禮道:「桑羅王朝,武長空」
「原來是武公子,失敬失敬」,鄧子凌看向武輕眉詫異道,畢竟這幾天武輕眉在大離京城鬧出的風波可不小,他的這句失敬可沒有半點水分。
僅僅因為武輕眉,鄧子凌就明白為什麼他們有和自己叫板的底氣,畢竟她是別國大才,事關國事外交!
稍微寒暄,鄧子凌伸手一引道:「雲公子,武公子,請坐」
玉蘭很快調整好自己心態,對鄧子凌行禮,但態度語氣卻有些疏離道:「見過鄧公子」
微微點頭,鄧子凌沒說什麼,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雲景他們身上。
雙方落座,鄧子凌似乎忘了之前主動邀請他們過來自己打自己臉的行為,看向雲景笑道:「想見雲公子你們一面可不容易,之前有心拜訪結交卻被拒之門外」
讀書人相處都講究一個含蓄,這只是開場白而已,總不能一來就擺明車馬吧,那會讓人覺得沒有城府,而且鄧子凌這句話也委婉的表達了自己心中的不快。
沒興趣和他在這裏墨跡,雲景這人恩怨分明,看着鄧子凌直言道:「鄧公子,之前在下的話你的人可曾帶到?」
「雲公子你什麼意思!」鄧子凌目光一凝道,未曾想雲景如此直接,同時心中有底疑神疑鬼起來,雲景如此淡定,莫不是真的知道點什麼?
若是他真的知道自己那見不得光的病症,此人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了,畢竟那不止是自己的臉面問題,還會讓家裏被人笑話,畢竟自己姓鄧,提起自己的事情,人們就會聯想到鄧家,這是鄧子凌絕不想看到的!
沒在意對方目光多麼凌厲,更沒在意涼亭周圍已經被封鎖這裏的談話絕對傳不出去一個字,雲景直視對方說:「字面意思,很難理解嗎?」
「哈哈,雲公子說笑了,本公子好好的,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樣」,鄧子凌目光一緩搖搖頭笑道。
自己腰子有問題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承認。
雲景不疾不徐道:「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能治,難倒我的話你的人沒有傳達清楚?」
「你……!」鄧子凌怒視雲景,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如何應對,實在是腰子的問題擊中了他的痛點,早已讓他亂了方寸。
深吸口氣,他意有所指道:「雲公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想這個道理你是知道的吧?今天這事兒,你若不給個說法,真心讓人很為難的,你說是麼」
看,他急了他急了,看似不着痕跡的威脅,可明顯底氣不足啊。
「道理我懂,但在下說的是事實」,雲景平靜道。
目光一閃,鄧子凌說:「雲公子說我有病,那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病?」
已經亂了方寸的鄧子凌這番話可謂脫口而出,說白了就是還抱着僥倖心理,然而說出來他就有點後悔了。
這種事情是能輕易討論的嗎,萬一是真的,為了自己的臉面,難倒要直接痛下殺手?能不能滅口先不說,那樣一來事情就鬧大了啊,這不明擺着告訴他人自己真有隱疾了麼。
雲景可不是那種以德報怨之恩,對方之前那麼處心積慮的想針對自己噁心自己,那還給對方留什麼面子?
於是開口道:「鄧公子,有道是病不忌醫,在下不才,略通醫理,之前一眼就看出鄧公子有疾在身,而且已經病入膏肓,再不進行治療,不管如何努力維持都只會持續惡化,到時候別說基本生活,那可是真的會性命不保的,而我,能治!」
「你……!」目光一冷,到這裏再度怒目而視,明知雲景已經儘量留面子了,可還是抱着僥倖心理掙扎一下冷笑道:「我不懂雲公子你在說什麼,說我有病,簡直一派胡言,一點根據都沒有」
這已經連思緒都亂了啊,之前說高估都是抬舉了。
心頭好笑,雲景道:「鄧公子摸摸自己腰間,認真想想,再說我是不是在一派胡言」
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鄧子凌臉色青白變換好不精彩,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到底什麼病啊?
邊上的武輕眉和玉蘭以及月桂都好奇得要死,可他們就不明說,但她們不得不承認的是,雲景和鄧子凌不友好,卻也沒有當眾拆穿對方的痛處,為人方面,雲景可謂無可挑剔。
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鄧子凌的腰子情況尋便名醫都看不好,所以御醫都請來看過,就連他太爺爺鄧長春看了都搖頭。
此時他雖然恨不得親手宰了雲景,然而若是能不死,誰又想死?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正常人……
心念閃爍,鄧子凌深吸口氣道:「雲公子真能治?」
「那是自然,讀書人不騙讀書人」,雲景點頭道。
雖然很難相信雲景能治好自己,可目前已經是鄧子凌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他緊張而忐忑道:「怎麼治?」
看吧,只要關乎自身性命,再怎麼樣的身份都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而且越是鄧子凌這樣的身份就越是惜命。
之前還想方設法針對算計噁心雲景的事情,鄧子凌此時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雲景卻是笑了,說:「慢來,鄧公子你別急,你的病,我能治,而且能治好,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但是,我為什麼要幫你治?」
聞言鄧子凌臉色一僵,這才反應過來雙方根本不對付,人家憑什麼幫自己治?
明知對方是在拿捏自己,可但凡有一線生機鄧子凌都不會放過,他深吸口氣道:「雲公子要如何才能幫我治療?條件你儘管提,我知道,之前我們有些不愉快,我真誠的給你道歉,而且雲公子你放心,在下不是恩將仇報之人,只要你能幫我治好,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對我有再生之恩,必將銘記於心沒齒難忘,這點我可以用我太爺爺的名義發誓!」
他為了活命也是拼了,不惜抬出鄧夫子的名頭,明顯是認真的。
然而前提條件是雲要能真的治好他,若治不好,那必將是不死不休!
對此,雲景依舊平靜,道:「鄧公子你是聰明人,想要我幫你治療,不是不行,那就要看你自己的誠意和表現了,在下自問算不上什麼好人,可若能救人一命順手而為卻也不是太過吝嗇,你大概還有兩個月時間,這段時間內,就看你能不能讓我滿意了,在這段時間內,你大可通過你的能量去找任何人治療,就看他們能不能治好,言盡於此,告辭」
該說的都說了,該拿捏的也拿捏了,再留下也沒什麼意義,話音落下,雲景微微點頭示意,旋即起身轉頭就走。
看吧,都說他會反過來求我的。
之前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都不是事兒,管你什麼身份背景還是滔天能量,只要拿捏住你的致命要害,還能翻起什麼浪花?
至於會不會給對方真的治療?誰知道呢,通過他接下來的表現看心情吧。
看着雲景他們離去,鄧子凌並未阻止,也說不出阻止的話來,將心比心,若是他站在雲景的角度,自己絕對會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不得不說,鄧子凌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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