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對視一眼,崔煥章拍了拍張志道的肩膀,隨後衝着土地公公搖了搖頭,示意張志道不用去了。
這種對付人族,操刀子的事兒,老儒自然是干不來。
關鍵時刻的主力,還得是崔煥章和胡憂,倆人現在正是全盛狀態,自信心爆棚的時候,恨不得立刻拿這幫坑爹造反的同僚練練手。
土地公自然是急不可耐,見到胡憂和崔煥章已經準備好了,頓時拐杖一指,地面如同水波一般分開,騰的一道白煙,三人便從地底下竄了出來。
這時候還打什麼招呼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崔煥章抽出盪妖劍,身形足足比先前快了數籌,一道白光閃過,便削飛了一人的腦袋。
這人連慘叫都沒發出來,便呲呲噴濺着血液,噗通栽倒在地氣絕身亡。
胡憂自然也是當仁不讓,真氣灌注長槍之內,速度絲毫不比崔煥章慢多少,也跟着一槍扎進了一名八品校尉的脖子。
那校尉正在忙着拿那赤黑的液體往那蛟龍身上潑呢,哪料到忽然遭遇襲擊,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慘叫半聲,便扔了瓦盆,死於非命。
這群幹活的基本上都是八品宣節校尉,哪裏能抗的住崔煥章和胡憂這兩個猛將,倆人片刻之間,就殺的人仰馬翻,宰了五六人。
剩下的人這才反映了過來,連忙大聲朝着河伯廟方向求救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河東郡的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
「是啊,他們狀若瘋魔,見人就殺啊!」
話音落下,從那蛟龍廟中,嗖嗖嗖跳出八人,看其穿着打扮,清一色是七品的級別,那兩個去河東求救的七品校尉,也赫然在列。
事到如今,他倆不是傻子,哪還反應不過來,這尼瑪這倆人原本不是留在河東郡養傷了麼?現在居然出現在這裏了?這不明顯是坑河東呢麼。
崔煥章目眥欲裂,長劍點指,怒聲喝問道:「好你個河西郡,居然敢巧言誆騙我們河東,你們打的什麼主意?難道要造反不成?」
為首之人正是那先前去求援的人之一,叫做狄剛,這荻剛一點不怒,反而微微一笑,面帶得意道:
「造反?造的什麼反?你哪個眼睛看到我造反了?」
「你們誆騙我等來援,而你們卻反而不在四郡之內,而是悄悄來到了赤帶河困住了河伯,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呵呵,如果不是你們這幫蠢貨吸引妖蠻目光,我們怎麼能悄悄佈局,拿下這赤帶河伯呢」
「崔煥章是吧,我認得你,你個死瘸子,還是識時務的好,眼下我們這邊有八名翎麾校尉,就憑你們兩個,能翻騰出來什麼浪花」
「識相的立刻跪下來磕頭謝罪,說不定我們河西一開恩,還能讓你們加入我等,一同享受榮華富貴!」
「我富貴你娘,叛徒!豬狗不如的東西,給我死來!」
聽到這裏,崔煥章再也按捺不住火氣,人隨劍走,身形如電,如同射出的箭矢一般,猛然朝着那出言譏諷的狄剛殺去。
胡憂當然也不能閒着,立刻提槍跟上,別看對面人多,但是胡憂有信心,這八個人恐怕還真不夠他倆殺的。
不說崔煥章已經達到了練氣大圓滿的境界,體內真氣充盈,起碼堪比河東主事曹雲的實力,單說自己,也是不弱他多少。
事實上後天三層境界,每一層的實力差別都相當之大,以崔煥章大圓滿的修為,八個前中期修為的翎麾校尉加一起都未必能奈何的了他。
至於苗雲白,卻沒出手,只是靜靜在一旁掠陣,也不知道是對殺人之事有所忌諱,還是做什麼想法。
倆人這一衝上去,河西郡的八名翎麾校尉,立刻便覺大為吃力,原本以為倆人最多跟他們相仿的實力,斷然不會達到大圓滿。
憑藉着八打二,拿下胡憂二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未成想崔煥章狀若瘋虎,招招奪命,而且身法靈活,步法穩健,這他娘哪還是瘸子了,比正常人速度都快的多。
甫一交接,便被崔煥章斬死一個,只不過死的卻不是那嘴賤的狄剛,這廝實力也當真不俗,起碼等同於曹雲身邊的兩個副尉級別了。
他見崔煥章來勢兇猛,根本沒把握抗住,當機立斷,毫無人性的推出了另一名翎麾校尉做了擋箭牌。
那倒霉鬼猛然被推了一把,身形不穩,哪裏還能躲避的過,手忙腳亂之下,被崔煥章一劍穿心致死。
而後剩下七人剛打算合圍耗死崔煥章,胡憂便緊接着殺了上來,這一接觸才發現,我屮,這貨實力起碼也達到了中期,並不遜色崔煥章太多。
雖然他招式身法沒有崔煥章精妙,但是他力道夠大,自從羅剎鬼骨吸收了那老太婆的法術之後,便隱隱提升了他的體質力氣。
而自打隨同左校尉吸收了大量屍氣之後,胡憂便自我感覺力量大漲,也不知道到底是石頭的功效,還是羅剎骨的功效。
反正他覺得在力量上自從達到了練氣境便隱隱可以比肩崔煥章了,現在到達中期之後,這種感覺更為明顯。
於是,場中出現了奇葩無比的畫面,七個人抱頭鼠竄,被崔煥章和胡憂銜尾直追,而那數十名八品校尉轟然四散,根本就不敢靠近。
忽的有人見到孤零零站在一旁觀戰,形貌如同乞丐的苗雲白,覺得多半好欺負,這才興奮大喊道:
「兄弟們上,這小子隨同河東郡的人一起出現的,抓住他!「
望着凶神惡煞撲來的眾校尉,苗雲白一臉無語,心說我這不出手都不行,各個拿我當軟柿子啊。
不過苗雲白不知道為何還是沒出手,只是給自己貼了張神行符,不慌不忙,恍若閒庭散步,遊走在眾多校尉的攻擊中,看着熱鬧。
其實到了練氣境,拼的就是真氣儲備量,崔煥章原本中期的實力,也就跟這八人相差仿佛,但是現在憑空得了好處,到了大圓滿,那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
他只覺得真氣流轉前所未有的順暢,渾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越打越是暢快,越打越是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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