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聞聽氣急,嘴角滲血,瞪圓了眼睛,顫巍巍點指道:「你…咳咳…….」
完了,扎心了老鐵,這回怎麼辦?原本還以為來了強援,沒想到這老書生這麼不經打。
怎麼辦?胡憂心念電轉,四下觀察,不斷思索着如何行事才能逃脫。
這時候尷尬的反倒成了崔煥章,原本他跳出去準備和這神秘老者一起夾擊這蠻女來的,這回好了,老者一個回合就被打飛了,而他卻已經衝到了那蠻女身前。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雖然觀這蠻女實力,應該強過自己,但此刻的他,不得不戰。
崔煥章虎吼一聲,真氣不要錢一般,全部灌注於盪妖劍中,猛的沖了過來,朝着那女人後腦便斬。
他這一擊看似氣勢洶洶,但胡憂知道,斷然沒這麼簡單,剛才那看女子從房內一路衝出的威勢都有些不下於左校尉的感覺。
恐怕實力很可能已經達到了先天境,他們這群人估計捆在一快都打不過,怎麼辦怎麼辦?
屮,死就死,眼下只能在賭一把了,胡憂打定主意,頓時猛衝了出去,同時口中大喝道:「秦將軍,你來的正是時候,快快將這蠻夷斬殺!」
見到胡憂衝出,尾隨其後的六個校尉也知道生死存亡的時刻到了,現在那隨着蠻女走了的舞娘雖然不知為何不見蹤影。
但是如果她們折返,那眾人絕對再無活路,眼下只有拼了,於是紛紛怒吼,緊隨胡憂身後,朝着那蠻女殺去。
胡憂這一嗓子,倒也讓蠻女吃了一驚,不過卻沒有太大效果。
這女人戰鬥經驗豐富,根本就沒回頭查看,感受到身後勁風撲面,知道來了攻擊,立刻身形一轉,避過崔煥章的劍斬,隨後膝蓋微蹲,腳下發力,抬肩便撞向了崔煥章。
崔煥章想躲,卻發覺眼前一花,完全跟不上這女人的速度,只聽胸口處傳來嘎嘣作響,便騰雲駕霧一般,一路飆血被撞飛了數丈。
「呵,土雞瓦狗之輩,你們大安都是如此病夫麼!」
蠻女一擊解決了崔煥章,面帶不屑嘲諷道,這時候胡憂也沖了過來,不過他沒拿出武器,而是雙手合抱,空門大開,直直抱向那蠻女。
???這是什麼招式?饒是蠻女身經百戰,也沒見過如此自殺般的攻擊方式。
不過她自視實力高強,根本不懼陰謀詭計,只喊了一聲,來的好,便一拳朝着胡憂腹部轟去。
胡憂不閃不避,事實上他倒是想閃,卻根本閃不過去,他只覺那拳頭打爆了空氣一般,甚至傳來呼嘯仿佛鞭子的聲音。
下一刻,胡憂便覺得腹部一悶,隨後一股沛然大力襲來,他就要被擊飛,不過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卻順勢抱住了女子的身軀,在那女子目瞪口呆之中,一嘴親了上來。
嗯?這男子想不到黑是黑了點,卻吐氣如蘭,沒有口臭,反而十分好聞呢。
蠻女頓時面色一喜,心說想不到這色胚臨死還好這一口,也罷我就滿足他一下,讓他死前好歹做一迴風流鬼。
想到此蠻女收了拳頭,順勢抱住了胡憂,抬頭迎合了上去,只不過……這小子口水怎麼這麼多?
她面對的卻是不知道是口水還是鮮血的液體,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吞咽了下去。
這一吞咽下去,她頓時覺得不對,怎麼感覺身體開始虛弱了起來,難道是中了毒?
蠻女頓時一把將胡憂輪飛了出去,再一細細感受,頓覺不妙,這種無力感仿佛野火燎原一般,愈演愈烈。
她慌忙提起真氣,死死對抗這種虛弱,而這時候,眾校尉的攻擊也雜七雜八的襲來了。
原本在她眼中如同草芥一般的鍛骨境修為,此刻竟然讓她躲避起來都有些吃力,而她的真氣也都用來抵抗那毒藥了,一時之間,竟然搞不定那六名校尉。
這下蠻女可慌了神,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萬一折在這幾個雜魚身上,那可真是栽大了。
於是她再也不敢戀戰,連忙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幾個縱躍,翻出縣衙院牆,一溜煙跑了。
幾個校尉雖然莫名其妙覺得這蠻女變弱了許多,但有崔煥章和胡憂的前車之鑑,哪裏敢追。
何況又發覺崔煥章被一肩撞成了重傷,正不斷往出咳着血,而胡憂也是同樣受傷,嘴角滲血。
當下自然是非常默契的選擇了以關心大人的名義,偷懶不追,紛紛面現焦急道:
「崔大人,你沒事兒吧?」
「胡大人,怎麼樣?還能站起來不?」
「…………………」
胡憂推開前來查看的校尉,翻身站了起來,他知道,這一次他又賭對了哈哈。
雖然燕赤霞的勁氣沒有反震那蠻女的攻擊,但是他挨這一拳卻不像崔煥章一般感覺,雖然覺得沛然大力之下,內腹疼痛,卻又隱隱感覺腹內有什麼東西暗中化解了大部分勁氣。
那蠻女襲來的大半勁氣,全部莫名其妙的被引流消失了一般,並沒有讓他受太嚴重的傷,他知道,那應該是羅剎骨的功效。
他一直懷疑這玩意有一定的意識,於是刻意跳起不躲不避,甚至都沒調用內氣護體,賭的就是羅剎骨有這個能力化解大半勁氣。
不然倘若他死了,那羅剎骨說不定也會被這股勁氣衝擊的受損。
而那蠻女為何身體虛弱,卻是他臨陣想出來的絕妙計策,從先前舞娘身上搜出來的十三香軟筋散奏效。
他怕藥力不夠,一股腦含在嘴裏兩瓶的藥量,借用親親的時機,一起吐給了那蠻女,這才成功做到了這個程度。
這一戰,真可以說是胡憂來到這個世界最為兇險的一戰,倘若任何一個環節出錯,恐怕他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好在他賭對了,那蠻女是好色之徒,見到男色,沒抵抗住誘惑,而那十三香軟筋散,也沒有入口直接發揮效力,先麻翻了他。
這才能一鼓作氣,成功犧牲了男色,犧牲了自己,一嘴親跑了蠻女。
不過這蠻女之前吃啥了,怎麼嘴這麼腥呢,胡憂呸呸連續吐了幾口,還是感覺到口腔中似有殘餘的十三香軟筋散,搞的嘴都有些麻木了。
不過這時候管不了這許多,他先是湊上前將那老儒扶了起來,一臉恭敬胡說八道:
「先生實乃我輩楷模,想先生一把年紀,竟有勇氣與那蠻夷蕩婦抗爭,當真是讓本官佩服的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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