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就要熟練的把招式一一演練出來。
初學階段,忘記一兩招也是正常的,畢竟這是屬於第七品。是懵懂狀態。
只有到了第六品,才是熟記階段,這個時候,所有的招式,都已經被刻錄在記憶里。
此時再演練,自然是不成問題的。
可明一教官,居然要凌紀在1天之內就達到第六品熟記的程度。
這,真的可能嗎?
明一教官在演武場總共就待了十分鐘,然後就去了茶樓與人下棋去了。
與他下棋的,是一個穿着羽織裝的中年男子,年紀在45上下。
這個人,他經常會來這裏跟明一教官下棋,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位教官。
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已經好幾年沒有再帶學生了。
對於他,馬先國他們是認識並熟悉的。
此人叫【淺羽慎一】,從姓氏上就可以看出,他在聖天學院,應該是很有地位的。
畢竟是姓淺羽的。
可事實上,淺羽這個姓氏的確是有地位,但並不代表每一個姓淺羽的都有地位。
像他,在絕大多數學生的眼中,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教官。
跟小鹿明一教官,並無什麼區別。
此時,在明一教官與他相對而坐之後,他就開始煮起茶來。
他每次來這裏下棋,都會帶上自己的茶,並且還有一套獨門的茶具。
「新收了一個學生?」
煮茶期間,此人問了一聲。
之前,他早就來了,就在茶亭這裏等待着。
明一教官訓斥馬國明他們,並且要凌紀1天之內掌握【草薙流十六術】的事,他也都看在眼裏。
「昨天剛收的,是分院長這次外出,從平民區一個叫秋明市的地方選來的。」
「體能才6段?」
「若不是體能才6段,你覺得會分到我這裏來?」
「呵呵,倒也是。」
淺羽慎一身高體闊,面姿端正,棋盤收納好後,二人就開始猜子。
「不過,一個6段體能的小子,你居然傳他【草薙流十六術】?他學得下?」
這話,其實也不是看不起的意思。
而是一種很真實的硬性要求和條件,6段體能真的不太符合要求。
這就好像一個初中畢業的人,沒經歷過高中3年高數學習,你就教他微積分,他學得了嗎?
「也許這一次,很多人都看走眼了。」明一教官執白先行。
淺羽慎一看他一眼,居然見他那死板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抹微笑:「此子有潛力?」
「有。」
「多大的潛力?能讓你小鹿明一承認有【潛力】的,只怕,這個潛力很不一般吧?」淺羽慎一神情微微意外。
「6段體能,你認為最強的極限是多少?」明一教官沒直說,而是賣了個關子。
「頂多與【齋藤彌九郎】在伯仲之間。」淺羽慎一說道。
所謂的【齋藤彌九郎】,其實就是昨天凌紀在跟全息投影對抗的時候,第一個凝現出來的東瀛浪人。
這個【齋藤彌九郎】也是東瀛歷史上的一位名劍客,只是名聲不如宮本武藏那麼大。
因此,昨天一開始的時候,明一教官是讓凌紀在他的手中支撐10個回合。
能達到10回合而不敗,就說明潛能屬上佳級別了。
「伯仲之間?呵呵,他是昨天來的,剛來,我就測試了他一次。我第一次就給他點了【齋藤彌九郎】,並且要求他在【齋藤彌九郎】的手中堅持十個回合。」
「哦?那結果,他堅持住了?」
「沒有。」明一教官語氣悠長,緩緩落子。
「沒有?既然連十個回合都堅持不住,那就算有潛力,也算一般。」淺羽慎一也跟着落了一子。
「他不是沒堅持住,而是在第一個回合之內,就把【齋藤彌九郎】給殺了。」
明一教官用着最平常的語氣,卻是說着最令人震驚的話。
淺羽慎一剛摸起的一枚黑子夾在手中,聽了這話,驚得差點落子:「一個回合,殺了齋藤?」
「還不止如此。」
「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昨天我初見那一幕,也是與你一樣驚訝,之後,我就點了【佐佐木小次郎】與他對練。」
「佐佐木小次郎?點他來對付一個6段的小輩,你這個當教官的,就有點欺負人了。」
「但,也被他殺了。」明一教官依舊語氣平緩。
嘀嗒~
淺羽慎一手中的黑棋終於被驚落了,愣了足足有3秒,他才緩緩問道:「佐佐木小次郎,也被他殺了?你確定?」
「你覺得我會說笑?」
「你小鹿明一不是個會說笑的人。」
「所以,此子潛力極大。」
「呵呵,沒想到,居然還真讓你給撿了個寶。只不過,你要他1天之內,就把【草薙流十六術】給練到第六品?這如何可能?」
淺羽慎一搖搖頭,苦笑着。
即便是在他眼裏,一天將【草薙流十六術】練到第六品也是不太可能之事。就算是天才,也極難。
「總要試試才知道。」明一教官淡淡道。
「那明天他要是做不到呢?」
「自然按說好的條件去懲罰他。」
「若真做不到,那就真每天練12個小時,你就不怕把他給練廢了?」淺羽慎一皺眉。
練功,也是講究勞逸結合。
過度的練功,有害無益。
「練廢,也好過戰場送命。」
「你啊,還是困在執念里沒走出來啊。」淺羽慎一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
科技場中,全息投影里的那個東瀛浪人這會兒已經是第三次演練了。
凌紀聚精會神地看着每一個招式、每一個變式,努力地將之記在腦子裏。
一邊看,也一邊學。
但這,真的很不容易。
幾乎就跟背英語單詞一樣,前腳剛背好,後腳就忘記了中間那個到底是a還是e來着?
一直練到了10點鐘,馬先國他們9點就離開了。
楊佳龍是10點離開的,他一走,這演武場就只剩下凌紀一個了。
此時,太陽高升,毒辣得很。
練着練着,凌紀忽然感覺背後的那東西,似乎也甦醒了過來。
它一醒來,就主動地將自己的力量施加在凌紀的四肢百骸之上。
凌紀聳了聳肩,心裏笑道,我現在又不跟別人打架,你給我力量又有什麼用?
心裏這話剛說完,忽然之間,他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就跟着那全息投影動了起來。
全息投影中的東瀛浪人做了一個揮劍的姿勢,然後凌紀的身體也跟着做了一個揮劍的姿勢。
姿勢,力道,幾乎一比一,每一個細節,都模仿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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