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司天監監正回了一趟司天台,然後就進宮面聖去了。讀字閣 m.duzige.com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石太師、羅侍中、李尚書令、戶部尚書、工部尚書、連同幾位同中書平章事都被召進宮裏了。兩個時辰了,如今還在宮裏沒有出來。」
袁秉搖了搖頭:「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寂競彥很不安。
如今的大事還能是什麼大事?
玉璽都封起來了,大過年的皇帝也要放假的!
昨天才把宗正和禮部尚書叫過去,不知道說了什麼;今天突然又召集朝廷重臣開小會,真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冊立太子之事。
「我今天去禮部看大婚流程的時候,聽見張尚書讓人將江南織造進貢的織金雲錦都存下了,還着人去找象牙、犀角、壽龜等物。」袁秩補充,「這都是祭祀大典常用之物,禮部是常備的呀,為什麼要特意去找?」
寂競彥有些按捺不住:「還能是為什麼?常備之物遇上不常見之事,只能另外找尋。」
袁秉對着弟弟搖了搖頭,袁秩低下頭不敢吭聲。
寂競彥在包廂內焦躁地走了幾步:「父皇這是下定決心了?要冊立皇太子了?」
「王爺稍安勿躁。」袁秉安撫他,「即便皇上心中已然確定太子人選,此人最終能不能成為太子,還不一定。」
寂競彥也知道他說的沒錯。
嘉平帝現在面臨着兩個選擇,一是選擇周王為太子,那麼吳王必反;二是選擇吳王為太子,那麼周王也不會坐以待斃。
袁秉幫他分析:「不論是立哪一位為太子,皇上都必須要先安撫好另一位,幫他找好了退路之後,才能將冊立太子之事提到明面上來。」
袁秉覺得,嘉平帝就算安撫好其中一方,另一方也肯定會元氣大傷,如今還不是他們着急的時候。
只有等到雙方偃旗息鼓,才是他們後發制人的最佳時機。
他只問寂競彥:「孝安縣主那裏,王爺有幾分把握?」
說起這個,寂競彥就煩:「她守孝在家,寥寥幾次出門,本王都盡力與她見上面了。可是,她倒寧可跟着灝兒玩耍。」
也不多搭理他。
他自認自己賣相上佳,在御京城裏也是排的上號的。
哪怕她與寂先沐多接觸,都沒有讓他這麼憋屈。
袁秉想了想:「是不是孝安縣主年紀太小了……」
還不懂得這些事情?
她喜歡跟寂先灝一起玩,說不定只是小孩子玩到一塊兒罷了?
寂競彥也沒有辦法:「關鍵是她守着孝,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再多法子也沒有用處。」
「過了年,她三個月的熱孝就過去了。咱們大凌民風豪邁,並不需要真的守着三年孝期,王爺且先穩住心神,不可自亂陣腳。」
寂競彥何嘗不知,只是他近來處處受制,就好像有什麼人在暗中故意跟他作對一般。
他又想起一件事:「本王擔心,父皇會先拿本王開刀。」
袁秉也正有此顧慮,只是他不好開這個口,如今寂競彥自己說出來了,他倒是可以提醒他幾句。
「王爺擺在明面上的錯處,只一條未曾娶妻,其他的都不足為慮。」
嘉平帝要是想從寂競彥這裏下手,開始為太子鋪平道路,只需要為他指一門沒有任何裨益的親事即可。
因此他才會問他可有把握。
寂競彥發了狠:「如果得不到鎮國公府,那麼英國公、成侯,乃至忠義侯,本王都可屈就!」
只要拿到一部分兵權,他就有一爭之力!
袁秉道:「還未到這等程度,王爺急躁了。」
寂競彥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為今之計,如何才能讓父皇不給本王隨意指婚?」
袁秉看向自家弟弟:「渾水摸魚。這幾天,吳王府的動向,想必王爺都看在眼裏了。」
袁秩不明白,說吳王府的事情,大哥為什麼要看着他。
寂競彥點頭:「吳王這一番上躥下跳,周王怕是要坐不住了。」
「咱們便再澆一桶油,讓這把火燒的更旺盛些。」袁秉笑了,「二弟,快要過年了,你給宜佳公主準備了什麼禮物?」
秀嬤嬤陪着丈夫兒子在御京城裏採辦年貨。
陌微涼念着她過年也不得跟家人團聚,乾脆大手一揮,給她放了假,讓她跟親人熱熱鬧鬧過個年。
反正鎮國公府如今還在孝中,過年也不能熱鬧玩耍。
陌微涼問過衛十一,要是她給府里有家室的人都放了假,會不會影響府里的日常作息。
衛十一很肯定地告訴她,府里只有兩個正經主子,只要廚房不缺了人,其他地方的,荒廢幾天沒有任何問題。
大不了大家放假回來之後,辛苦幾天。
於是她就讓衛十一拿着花名冊,給大家都放了假。
那些沒放假的,一人一個厚厚的荷包。
秀嬤嬤原先不肯,說什麼都不願意留下她一個人在府里守歲。
被陌微涼迷糊地問了一句:「我為什麼要一個人守歲?我不能跟哥哥一起守歲嗎?」
陌驚弦也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秀嬤嬤閉上了嘴:行吧,你們兄妹倆個自己玩吧,反正家裏沒有大人了,你倆最大。
然後她就帶着丈夫和小兒子上了街,逛一逛這個年晚集,補辦一些年貨,帶回莊子上去。
不曾想見着一輛帶着袁家徽記的馬車停在了宜佳公主府門口。
宜佳公主與陌微涼是「忘年交」,倆年齡相差九歲的姑娘關係好得讓人難以理解。
陌微涼守孝期間不能出門。宜佳公主不適合上門來找她,就隔三差五地派府上的長史給她送東西。
什麼時新的話本子啊、御京熱門的詩詞畫冊啊、好看的擺件屏風啊,乃至好吃的糕點果子、路邊看見的新奇的野花野草……品類之繁雜,令人嘆為觀止。
這還是她顧慮到陌微涼在守孝,收斂了許多的結果。
不然什麼胭脂水粉、首飾衣裳一樣都不會少。
秀嬤嬤與送東西的長史接觸最多,如今看見她親自出來迎接,不由就停住了腳步。
之間馬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俊秀的公子,一身青衫,乾淨利落。
那聲音也清爽:「攪擾了。冒然上門求見,不知公主可有空閒?」
長史不敢怠慢:「不敢當袁公子的禮。只是不巧地很,公主今兒一早進了宮,現如今還沒有回來。」
卻不提讓他進府里等候。
袁秩在沒有袁秉對比的情況下,還是很能拿得出手的。
見長史並不願意請他入府,也不惱火:「公主是去見嫻妃娘娘了嗎?這時辰可不早了,還沒有出宮嗎,怕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吧。」
長史笑道:「這個小人就不是很清楚了。」
袁秩也不為難她:「既然如此,我便到丹鳳門前去等她好了。這時辰,便是耽擱也耽擱不了多久,也許我等一等,就能等到公主了。」
長史連忙攔住他:「袁公子可是有急事找公主?不然告訴小的,小的見到了公主之後必然替您轉達。」
袁秩不為所動:「是有些事情。不過不好傳他人之口,我還是去丹鳳門前等一等吧。」
長史急了:「袁公子!袁公子,這下着雪,天寒地凍的,何必去丹鳳門前受風吹?不如公子先回府,等公主出了宮,小的一定馬上命人告知公子。」
「沒關係,今年雪下的少,我正好一邊等公主一邊賞雪了。」
「公主進宮看嫻妃娘娘,說不得娘娘一時高興,留宿公主。那袁公子不是白等了?」
「也無妨,反正衙門放了假,我也沒什麼事情。能等到是我的福分,等不到嘛,」他拉長了語調,顯得漫不經心,「我等到宮門下了鑰,自然就不等了。」
長史無奈了:「袁公子這是為難小的。」
「喔,我怎麼為難你了?」
長史道:「公主吩咐了,沒得到她的允許,不准擅自放人進府。袁公子年後就要尚主。如今袁公子為了見公主一面,在丹鳳門前等上許久,怕是要驚動御史。」
公主最煩的就是御史了。
袁秩笑道:「所以,長史大人的意思是,讓我進府里等公主了?」
長史唯有點頭:「左右都是等,比起因御史發難指責公主,而導致小人被公主責罰,違背公主的吩咐,讓袁公子進府而受到公主責罰。二者擇其一,還是讓袁公子進府吧。」
袁秩看她說得可憐:「若是因我而導致長史大人受到公主責罰,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長史就問他:「那袁公子是不等了嗎?」
袁秩搖頭:「今兒我必須要等到公主。」
長史拱手作揖:「既然如此,袁公子便請入內吧。」
袁秩摸了摸鼻子:「你放心,等公主回來了,我會一力承當,跟公主說是我死纏爛打要進府,你是攔不住我才被我闖進來的。」
長史笑了:「袁公子,您知道公主府有多少護衛嗎?除了護衛,又有多少健碩的管事嬤嬤嗎?除了嬤嬤,又有多少身手矯健的貼身丫鬟嗎?」
就您這小胳膊小腿,膽敢闖公主府,保證您豎着進去橫着出來呢!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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