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鎮國公府明面上的生意主要集中在御京。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福寧郡主手下的商隊雖然多,但是並沒有在御京之外鋪開架勢,只做供貨生意。
但這都是明面上的。
畢竟御京的鋪子再賺錢,商隊供貨生意再好,也支撐不起鎮國公府養着那麼多私軍的花費。
鎮國公府或者說,陌無疆,當年就將鎮國公府的產業一分為二,一明一暗。
明面上的生意交給鎮國公府的後人打理,暗地裏的生意則交給從陌氏宗族裏挑選出來的人管理。
兩條線各行其是,並沒有什麼交集。
也順利地瞞過了嘉平帝的耳目。
福寧郡主只隱約知道這件事,並不清楚其中的細節。
可是架不住陌微涼知道啊。
陌微涼知道她假死脫身之後,必然閒不住,就將鎮國公府其實還有大批產業分佈在大凌各地的事情告訴了她。
並交給她一個徽記。
說是看到這樣的徽記,便是陌家自己人,若有難處,可憑徽記上門求助。
還教給她查驗徽記的辦法。
畢竟這個徽記並不是擺在明面上的,而是隱藏在特定的角落,不是自己人都發現不了。
若是擺在明面上,被嘉平帝發現,大凌還有這樣生意遍佈全國的名商巨賈,怕不是要眼紅。
陳福寧也在自己新組建的商隊裏,按照規律打上了這個徽記。
她如今只是一個普通商戶,沒有背景靠山,又是一個女人,很容易會被人排擠欺負。
既然是陌家的產業,她為什麼不靠上去求蔭蔽?
做生意嘛,有靠山和沒靠山,區別還是挺大的。
她臨時轉道常州,想要出貨,就得先聯繫當地的商戶,就派了周一鳴先行一步,去打通各個關節。
她自己則放緩腳步,等周一鳴那邊都處理好了,再進常州也不遲。
前頭探路的護衛來報:「前面有個客棧,掌柜的說再往前走數十里才有村鎮,以咱們的腳程,怕是要錯過宿頭了。」
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商隊在野外過夜,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陳福寧問道:「你看那個客棧可還乾淨?」
可別是個黑店。
「屬下查探過了,乾淨算不上,不過咱們倒是不用懼他。」
陳福寧這個商隊,除了必須的掌柜、賬房、夥計之外,全都是陌驚弦給安排的暗衛。
一個一個都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因為各種原因退了下來,轉做暗衛,身手本事都是上佳。
他既然這樣說了,陳福寧也就信了:「通知下去,今夜在客棧歇息。」
「是。」
這個客棧不大,客房都沒有幾間,都讓給女眷們住了。
好在還有一個院子比較寬敞,侍衛們拿出行軍帳篷在院子裏鋪開,四周有籬笆圍着,比野地里好多了。
芸娘招呼着夥計,借了客棧的廚房,親自下廚,給大家燒了一頓熱菜熱飯。
大傢伙兒正吃得高興呢,客棧外面來了一輛馬車,也要住宿。
掌柜的上去打招呼。
那馬車裏的人看着滿院子都搭了帳篷,也知道是沒房間了,但還是問一聲:「能不能勻一間客房?我家主人病了,要是露宿野外,怕是要雪上加霜。若是能夠行個方便,必有厚報。」
掌柜的就跑去問芸娘,芸娘去請示陳福寧。
陳福寧道:「出門在外,與人方便就是與自己方便。大家擠一擠,讓一間客房出來。」
對方得知之後,便讓身邊的常隨過來致謝。
陳福寧跟來人客套了幾句,就不管了。
倒是那個常隨回到房間,對着自家主人說道:「主人,這個商隊怕是不簡單。」
那主人被侍衛安置在床上,聽到他這樣說,便笑道:「你進院子的時候沒有發現,這個商隊用的都是咱們家供給西北軍的帳篷嗎?」
正是看見這些帳篷,以及那些明顯軍中出身的侍衛們,他才敢在這個客棧留宿。
若是別的商隊,他寧可夜宿野外,也不會留下來。
常隨倒是沒有注意到:「真的嗎?這樣說來,這是自己人了?」
「是不是自己人還不好說。」他轉向侍衛,「你去廚房要點熱水,順便看一看。」
侍衛領命出去了,沒多久就拎着一壺熱水回來:「主人,屬下看過了,是自己人。」
常隨鬆了一口氣:「主人,這太好了!既然是自己人,那屬下去找他們要點藥材去!」
那主人點頭:「對方管事的似乎是個女子,你言語客氣些,不要唐突了。」
「屬下知道了!」
這邊芸娘聽完常隨的要求,一臉詭異地去找了陳福寧。
陳福寧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就這麼來問咱們有沒有療傷的藥材?」
這麼不客氣,這麼沒把自己當外人的嗎?
芸娘也摸不着頭腦:「是這麼說的。」
陳福寧想了想:「他有說自己是什麼來歷嗎?」
芸娘道:「沒說,就拿出了一個徽記。」
陳福寧心一動,徽記的事情她並沒有告訴芸娘,倒不是她不相信芸娘,而是這件事確實不好解釋。
還不如先放着,等什麼時候撞上了,再說不遲。
沒想到她第一次與陌家暗線接上頭,居然是在這麼一個荒郊野外的小客棧里。
陳福寧大手一揮:「給他!他要什麼,只要咱們有的,都給他!」
芸娘直覺夫人有什麼事情瞞着她,但是夫人不說,她也不問。
領了命出去,問清對方都要什麼,便親自領着人去取了來。
那常隨很高興:「我主人傷的不輕,幸得貴主人援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如今夜深了,不好攪擾了貴主人,明日一早小的再登門給貴主人請安。」
芸娘心底還是覺得很是詭異,也不知道說什麼,含糊着應了。
回去見了陳福寧,芸娘擔憂:「這三人不會另有圖謀吧?」
陳福寧笑道:「對方才三個人,一個已經確定是個傷患,剩下倆人難不成還能打得過咱們這麼多人?安心。」
芸娘一想也對,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他們這幾十號人呢!
倒是一夜無事。
次日一早,對方真的來登門道謝了。
芸娘看着對方,一個病歪歪的主人,一個看着就不會武功的常隨,一個還能看的侍衛,心徹底定下來了。
那主人自報家門:「在下莫紹清,多謝夫人援手。出門在外身無長物,此乃莫家印信,還望夫人能夠給莫某一個報答夫人的大恩的機會。」
陳福寧心裏覺得更怪了:「莫?哪個莫?」
莫紹清手指點着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來。
陳福寧又是鬆了一口氣,又是覺得詭異,接過了他的信物:「不過是舉手之勞,莫公子不必介懷。」
莫紹清見她接了信物,心也落了地:「於夫人而言是舉手之勞,於莫某而言卻是救命之恩。」
倆人寒暄了幾句,陳福寧沒有打聽他的來歷,他也沒有探尋她的底細,倒也是相談甚歡。
莫紹清問道:「陳夫人帶着這大批貨物,不知要去往何地?」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陳福寧道:「要去常州出貨。」
「恕莫某多嘴,夫人這批貨物在常州出貨,怕是沒有什麼賺頭。」
陳福寧好奇:「莫公子也懂我們這些商戶的門道?」
「略知一二。」
她嘆了一口氣:「莫公子有所不知,我本來是帶着商隊往北方去的,只是如今北方鬧旱,流民南下,我收到消息晚了,這才不得不轉道常州。」
莫紹清面色有異:「夫人才收到北方鬧旱的消息嗎?」
「莫公子此言……莫非是早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莫紹清神情詭異地看着她:「各大掌柜去年就都收到消息了,夫人您沒有收到嗎?」
陳福寧有點懵:「什麼大掌柜?」
莫紹清不說話了,狐疑地看着她,似乎覺得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但是不應該啊,他的貼身侍衛親眼確認的,怎麼會出錯呢?
他想了想,低聲問道:「不知道夫人可方便,讓莫某看一看夫人的徽記?」
看徽記?
這人是在懷疑她?
陳福寧穩定心神,取出一方印鑑給他看。
這是陌微涼在她臨行前交給她的,她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弄來的這個東西,倒是一直都貼身放着。
莫紹清告了一聲罪,接過來,拿着印鑑在自己手掌心上印了一個戳子,仔細一看,臉色都變了。
「夫人您,從何而來?」
陳福寧看他臉色大變,心底也有些不安,面上卻穩得住:「莫公子為何有此一問?」
莫紹清看着她往那一坐,氣勢內斂,穩如泰山,身邊帶着的人也都各個氣質不凡,哪裏像是尋常商戶人家。
他心思電轉,恭恭敬敬地將印鑑還給她:「莫某隻是隨口一問,是莫某唐突了,還請夫人不要介懷。」
這是確認徽記沒有錯了?
陳福寧接過印鑑:「其實說與莫公子也無妨。我從西北來,以前並不做這行商生意,這還是頭一遭,因而收到消息晚了些。」
莫紹清若有所思。
她接着道:「若是莫公子有關於北方的消息,不知道方不方便與我說一聲?當然,這消息不是白送的。」
莫紹清道:「不過是些過時的消息,不值當什麼。若是對夫人有用,莫某自當雙手奉上。」
送上門的消息,陳福寧也不跟他客氣:「如此,我就多謝莫公子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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