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寂先澤看向石司明,不明白他怎麼會站在陌微涼那邊。筆神閣 m.bishenge.com
袁秉臉色難看地望向石司明:「石大人,下官素聞石大人明察秋毫,辦案鐵面無私,下官很是欽佩。沒想到如今居然也會屈膝於鎮國公府的威嚇之下。」
石司明不以為意:「袁大人如何看本官是袁大人的事,本官如何行事也無需袁大人點評。如今在本官看來,孝安縣主與袁大人各執一詞,對質實在是最好的辦法。」
寂先澤想要開口,卻被石司明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石司明接着說道:「孝安縣主行事魯莽,雖有不對在先,可也正說明了她確有底氣,並非無中生有。倒是袁大人百般推脫,連對質都不敢,未免讓人覺得心虛。」
陌微涼就笑道:「對呀袁大人,袁小姐如今既然沒病,將她叫出來與我對質便是。莫不是她心虛,不敢見我?」
袁秉看着石司明擺明車馬偏袒陌微涼,寂先澤在他面前輕易就被鎮壓了,心知此事不能善了了。
倒不如將計就計,將此事按下,就當是閨閣兒女之間的私事,讓袁婉茵忍下這口氣,再圖將來。
反正袁婉茵的名聲已經臭了,已然不能指望她為袁家聯姻出力了。
如此也算是物盡其用。
「既如此,我便將舍妹帶過來與孝安縣主對質便是。」
他還要再叮囑她幾句,將其間厲害分說明白。
袁秩不敢相信,想要蹦起來阻止:「大哥!」
有月按着他的肩膀,將他重新按倒:「袁駙馬,還沒輪到你呢,着什麼急!」
袁秩又驚又怒,但是又不是有月的對手,被她牢牢制住,動彈不得。
陌微涼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望着袁秉笑道:「何必勞煩袁大人多跑一趟,咱們一起過去找袁小姐便是。」
石司明沒有說話,直接抬腳跟在袁秉身後。
袁秉沒有辦法,只能先派了一個下人先去後院通知袁婉茵一聲。
但是經過花園的時候,一個蓬頭垢面的丫鬟突然撲出來,抱着寂先澤的大腿大喊:「貴人救命啊!袁家要殺人滅口!求求貴人救奴婢一命!」
寂先澤被嚇了一跳,好險沒有一腳將人給踢飛:「你是什麼人?」
袁秉不知道這個丫鬟是什麼人,但是心裏有些不安,連忙招呼護院要將人帶下去。
石司明上前一步:「慢着!既然喊了冤,必有隱情。本官正好閒着沒事,便聽一聽這丫鬟有何冤情。」
袁秉鐵青着臉:「石大人,這不過是我袁府里一個瘋癲的小丫鬟,成天胡言亂語,本來是要放出去的。但我夫人擔心她出去之後生活不能自理,這才好心將她留在府里養老。她從無任何冤屈,不過就是瘋癲罷了。」
有月突然說道:「咦,這不是袁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嘛?上元燈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瘋了?」
陌微涼一本正經道:「這袁小姐都瘋了,丫鬟自然也要瘋一瘋的。」
石司明似笑非笑地看着袁秉:「原來是袁小姐身邊的丫鬟,這麼巧也瘋了?」
袁秉這才想起來,前段時間家中進了賊人,威脅袁老夫人要滅袁家滿門,還帶走了一個盜竊家中財物的丫鬟。
他為了將那賊人的罪名坐死,將這失蹤的丫鬟安了個被殺害的名義。
沒想到如今卻出現在這裏!
他猛然抬頭看向陌微涼,想來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了?
那夜威脅袁老夫人的人也是她了?
她知道族叔的存在了?
她想要做什麼?
陌微涼對那丫鬟道:「你別怕,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周王世子,還有大理寺卿石大人,有什麼冤情直管說來,他們會為你做主的。」
丫鬟磕了一個頭,飛快地說道:「奴婢那夜不小心撞見了家中的一件私事,夫人便給奴婢安了一個盜竊的罪名,想要將奴婢置之死地!求求世子殿下,求求石大人,救奴婢一命!奴婢做牛做馬必當報答大人救命之恩!」
袁秉悚然,他都不知道此事!
石司明道:「袁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怕是要勞煩尊夫人走一趟了。」
得了,袁家後院也別去了,直接去大理寺過堂吧。
石司明雖然身為大理寺卿,但是想要請官眷過堂審問,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他還要向上面打申請,嘉平帝御批之後,才能將官眷請過來。
不過他可以先審問這個小丫鬟。
小丫鬟那夜被陌十九劫走,在臻娘手底下被好生調教了一番,知道自家性命都掌握在陌微涼手上,倒也沒有敢臨陣反戈。
老老實實地將被臻娘潤色過的供詞奉上。
「上元燈節那夜,小姐因為與孝安縣主有些口角,便想提前回府。走到朱雀大街旁邊的小巷子裏的時候,小姐說她被孝安縣主勒傷了兩肋,受不住馬車的顛簸,想要休息一下,便讓車夫暫停一會兒。」
「過了沒多久,叔老爺便拿着一個匣子找到小姐,交代小姐如何應對巡城衛的問詢,便離開了。小姐按照叔老爺的吩咐,通過了巡城衛的查驗,回到家中。叔老爺就來探望小姐,小姐將奴婢打發出去了,他們說了什麼奴婢並不清楚。」
「只是夜裏,奴婢卻在院牆腳下,撞見叔老爺等來一個神秘人,交給那人一樣東西,那人便翻牆走了。從那之後,奴婢也就沒再見過叔老爺了。」
石司明問道:「那個叔老爺第一次給袁小姐的是什麼東西?」
「是一雙普通的男子常鞋。後來小姐便將這雙鞋洗刷乾淨,送給二爺了。」
石司明便讓人去將那雙鞋取過來。
但是他也知道,已經被洗刷乾淨的鞋,怕是沒有什麼價值了。
更何況這麼久了,袁家恐怕已經將那雙鞋給處理掉了、
果不其然,大理寺的人白跑了一趟。
但是小丫鬟給了石司明一個驚喜:「其實那雙鞋,奴婢沒有洗……」
小丫鬟那夜碰見了袁謙這件事,心裏一直很不安,就私下裏將那雙鞋給藏起來了,想着將來有一日東窗事發,能保自己一命。
石司明按照她的口供,在指定地點將那雙鞋找了出來。
經仵作驗證:「這似乎是巡城衛標配的常鞋,大人看這裏,有巡城衛的暗記。」
石司明一看,果真是巡城衛的暗記:「這雙鞋還有什麼異常?」
仵作道:「這鞋內置了磁石,能夠吸引細小鐵片之物附着鞋底。大人請看,此處還沾着點點血跡。」
袁家無緣無故將一雙特製的鞋偷偷處理掉,時間又是那麼巧合,要說袁家與上元燈節截殺案沒有關係,石司明能把自己腦袋摘下來給袁秉當球踢!
再一想周王府因為上元燈節截殺案一事,與鎮國公府有了齟齬,險些就鬧翻了,頓時氣得不行!
揣了證據去找石太師和周王。
石太師看着證據沉默了半晌:「這袁家可真是誠王的一條好狗啊。」
為了誠王,連截殺孝安縣主的事情都敢幹!
他就不怕陌驚弦知道了,直接殺上門來嗎?
周王還迷糊着呢:「上元燈節截殺案,不是吳王搞得鬼嗎?」
石司明冷笑:「王爺您都這樣認為,別人就更加不會想到袁家了。」
石司明抽出一張狀紙遞給周王:「您看看這個,這個袁秉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夠為誠王與謝家牽線搭橋!吳王還不知道他的好岳家,竟然背着他還支持別人!」
周王看得臉色煞白:「相國寺是誠王弄得?他哪來那麼多人手錢銀?」
軍備還好說,砸銀子總是能夠砸出來的。
燃藥呢?
這可不是光有銀子就能弄到的啊!
「不知道,消息是鎮國公府送過來的。」
石司明心底嘆息,當初陌微涼一身孝衣去刑部迎回福寧郡主的遺體的時候,他就覺得她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能夠一直忍到現在,背地裏一直在查這件事。
不聲不響,勾出這麼大一攤子事。
誠王一定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弄那一批燃藥吧。
如果沒有那批東西,相國寺的東西被毀也就被毀了,最多損失一點錢銀。
偏偏是這批東西被人發現了,用在伏殺福寧郡主一事之上。
惹來陌微涼這一條瘋狗,死咬着不放。
周王問道:「那現在怎麼辦?這些證據只能說明袁家與上元燈節截殺案有關,卻不能攀咬誠王,更不能翻動當初的相國寺一案。」
石太師問道:「鎮國公府那邊是什麼意思?」
陌微涼主動將消息送過來,必然有別的要求。
石司明道:「孝安縣主那邊說,只審袁夫人構陷一事,不必牽扯其他。」
石太師心想,這才是個狠人。
先將袁家整個搞臭了,偏偏不一棒子打死,還給你留一口氣,讓你活着比死了還要受罪。
而誠王呢,明知道袁家已經暴露了,他是保袁家還是跟他劃清界限?
不管他怎麼做,這個隱形人他是當不下去了。
石太師道:「那就這樣吧。」
石司明得了石太師的準話,回去就將案子給審完了。
刑部判處袁夫人私下構陷他人罪名成立,鑑於構陷的是家中奴僕,便奪去身上誥命,罰銀三百兩,賜還奴僕賣身契。
罪名不大,但是名聲臭到家了。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3.984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