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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十一招呼着人將那一大箱子的賬冊搬走,心底惆悵萬分。
一箱子賬冊換一塊兒令牌,這個買賣也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虧了。
「那些資產都有許多暗子潛伏在內,你動手的時候還請仔細些,莫要一網打盡。」
最重要的是,別把福寧郡主的人當成嘉平帝的人給殺了。
陌驚弦不滿:「你瞧着我這般愚蠢?」
不,你比這還要愚蠢,為了一個甚至不會感謝你的人犧牲自己。
陌微涼腹誹,面上卻十足誠懇:「我是怕哥哥被奸人所欺,心中惶恐。」
他怎麼莫名有種被人當小孩兒哄的感覺?
未免有些不忿。
「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
「怎麼說?」
那樣一雙圓溜溜如同小鹿般的眼睛,赤誠而又好奇的望着自己,仿佛那一方世界裏只盛得下他一人,再無其他人的容身之所。
專注,獨屬於他。
陌驚弦不由自主的回答道:「昨兒我進宮,陛下使楊總管問詢你的婚事。」
嘉平帝想要為她指婚,幾乎是一品大員們都心知肚明之事。
但此事不好辦,需要一個完美的理由,更需要她心甘情願。
「你拒絕了便是。」
陌微涼不以為意。
且不說這件事不好辦,就說陌驚弦對她那一份暗戳戳、不能為外人道之的心思,更何況還有陌棠他……
「我不便直接否決,只能以你在守孝為由拖延一下時間。」
什麼?
陌微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怎麼?」陌驚弦不解,「陛下打你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斷然拒絕怕他會有所懷疑,目前最好是拖延時間,你可是有別的想法?」
陌微涼有點傻眼。
不對!這不對啊!
你不該是聽到這件事就憤而拒絕嗎?如此淡定從容,分析利弊是怎麼一回事?
少年!
有人暗戳戳的打你心愛的姑娘的主意!有人要給她指婚!
你怎麼了?
你怎麼一點兒也不生氣,一點兒也不着急?
陌微涼有點兒慌,事情好像有點兒不太對頭,她好像疏漏了什麼。
「你怎麼了?」
陌驚弦看着她一下子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以為她是又要犯病了,連忙伸手要扶住她:「你可是又不舒服了?偏偏喬英這個時候回去太醫院了,我這就叫人把他押回來!」
時候!
對了,是時間!
她忘記了!
她如今只是個十二歲的黃毛丫頭,不是十六歲的窈窕淑女!
也許,大概,可能,如今的陌驚弦還沒有對她升起異樣情愫?
陌微涼瞬間臉就綠了!
合着她這些天都是把媚眼兒拋給瞎子看呢!
「不必!我好得很!」她咬牙切齒,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是嗎?」陌驚弦雖然不怎麼相信,但是莫名覺得自己最好還是相信她,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是的!」
「哥哥剛剛下朝想必累了我就不打攪哥哥休息了告辭!」陌微涼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告辭就奪門而出。
「……」
看着她跟後邊兒有鬼在追一樣,急吼吼就沖了出去,陌驚弦不禁啞然。
這是怎麼了?怎麼說得好好的就突然翻臉了?
他說錯什麼了嗎?
回到房中,陌微涼直接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將腦袋埋在厚厚的被褥里,似乎這樣就能夠將她丟臉的事都給拋到腦後去。
真是,沒臉見人了!
有雨有霞一路跟着她回到房間,都沒有弄明白她為什麼突然發瘋。
但是主子臉上明晃晃的寫着「不許問」三個大字,她們也不敢觸這個霉頭。
將小丫頭們都趕了出去,有雨有霞就默默守在一邊,等着她自我調節過來。
陌微涼簡直羞憤欲死!
在她意識到事情不對頭的那一瞬間,她就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如今的陌驚弦尚未鍾情於她,可是她不一樣。
她自從睜眼回到這裏,再次看見活生生的他,她的心就已經完全再無法裝下其他人了。
那是陌驚弦啊!
那是為了她被千刀萬剮的陌驚弦啊!
那是她沒有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實的陌驚弦啊!
怎麼辦,他如今心裏沒有她。
她不得不難堪的承認,上輩子陌驚弦對她的種種,都跟如今的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她因着上輩子陌驚弦對她的好,如今想盡一切辦法補償他。
可是在他看來,也許只是她在刻意討好他罷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
難道要她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扮演兄妹情深的戲碼,眼看着他對別的女人動心動情,廝守一生?
做夢!
上一世,她最恨之事有三。
一是無法保住娘親的性命,二是眼瞎嫁與寂競彥為妻,三是連累陌驚弦為她而死。
她苟活十餘年,每每午夜夢回,都是他血肉飄零之慘狀。
她那時候便在想,倘若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必定竭盡全力,待他如他待她一般。
如今,正是上天回應了她的心愿,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難道要因為一切重新開始,她反而要失去他了嗎?
她咬牙,陌驚弦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
誰都不許染指!
可是……
看着自己小胳膊小腿,豆芽菜一樣的身形,她一口氣不知道泄去了哪裏。
陌驚弦眼睛瘸了才會對這樣的自己動心思。
真是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上輩子陌驚弦對她求而不得,親眼看着她嫁給寂競彥,為了親近她,被她好一番折磨。
如今,輪到她求着他了。
一想到陌驚弦以後會娶別人為妻,與別人親近,她都覺得肺腑如被火炙,煎熬難當。
這也許,都是她欠他的。
所幸,她還有幾分機會。
陌驚弦向來不近女色,又長期待在軍營之中,身邊恨不得連只蒼蠅都是母的,她幾乎是他身邊唯一一個適合婚配的女子。
她不由得黯然:就是年紀有點小。
不過,如今他與自己都在「孝期」,三年之內婚事基本不用考慮。
陌驚弦又忙着暗地裏攪風攪雨,來個女的想要接近他,估計他都要先把人家祖宗八代先查個一清二楚。
只要沒有個什麼長輩硬塞過來,短時間內她佔盡了天時地利。不過話說回來,陌驚弦可還有親人在世?
不僅僅是親眷,若是什麼時候再跳出來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子,她難道還要默默認了,然後將他拱手相讓不成?
陌微涼在心裏將各方面都細細想過一遍,想起一個細節,驀然眼前一亮!
對了!還有那個!
陌驚弦說過,他是在陌棠的遺物里找到的!
陌微涼仿佛看見了一線生機,顧不得再懊惱:「有雨有霞!」
「奴婢在!縣主可是有吩咐?」有雨有霞原本就伺候在一旁,聽見她呼喚便圍了過來。
「父親的遺物都是誰負責收着的?都收在哪兒了?把人叫來,我要去看看。」
有霞答道:「老公爺的東西一直都是芸嬤嬤收着的,雖說芸嬤嬤不在了,但是這些個東西都沒人動,都鎖在郡主的小庫房裏。鑰匙都在芳嬤嬤那裏,縣主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尋芳嬤嬤。」
陌微涼點點頭,有霞便領命出去了。
有雨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神色:「縣主頭髮亂了,奴婢給您重新梳梳頭吧?」
陌微涼想起自己方才一頓發瘋,神色訕訕的往梳妝枱前坐下了。
有雨假裝沒有看見自家主子不好意思的樣子,上前給她打散了頭髮,重新梳妝起來。
沒一會兒有霞就領着芳嬤嬤來了,還帶來了福寧郡主私人小庫房的單子。
「回郡主的話,老公爺的東西都收錄在這裏了。」芳嬤嬤恭恭敬敬的奉上單子。
倒不是她有多麼忠心耿耿,而是福寧郡主私庫的單子陌微涼本來就有一份,尋她過來不過是要她手上的鑰匙開門罷了。
陌微涼不知道是因為年紀小,還是因為家中沒有別的人可依靠,對他們這些府里的管事、嬤嬤們都十分給面子,並沒有大清洗的意思。
她又不是目光短淺之人,沒必要在這些小事上拿喬。
她想的很清楚,陌微涼雖然年紀小,但是並不是好拿捏的性子,她暴躁起來將人打個半死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退一萬步講,哪怕陌微涼將府里弄得一團亂,不是還有皇上給她兜着呢嗎!
到時候陌微涼進宮求一求皇上,派個宮裏的管事過來,那府里的人可都是有一個算一個,誰也沒指望了。
她還想要在陌微涼麵前好好表現,爭取拿下內院管事的位子呢,可不想要親自試試縣主的鞭子。
沒看見劉大管事的都夾着尾巴呢嗎。
陌微涼隨意翻了翻單子,她知道那個東西不會明確記錄在單子上,不然一旦叫福寧郡主發現了,就是一個被毀屍滅跡的下場。
大約是夾在其他東西中間,不易發覺的。
也不知道當初陌驚弦是怎麼找到的。
陌微涼對着鏡子看了看新梳好的髮髻,撿了一朵白絨花戴上,襯得一張嬌嫩的小臉楚楚可憐,以她上輩子的見識都覺得這模樣十分令人滿意。
討人憐愛,又不會太柔弱可欺。
「光看單子也看不出什麼來,還得勞煩嬤嬤,我親自去看一看。」
芳嬤嬤陪着笑:「哪兒敢當縣主勞煩二字,都是奴婢分內之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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