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娘,您難道認為,寂家的人會放過我嗎?」
「您知道我們一家子死了多少人嗎?」
「芸娘死了,五馬分屍!」
「有晴有雪她們都死了!有晴連一具全屍都沒有!」
「陌家滿門抄斬!」
「就連英國公府都被牽連,抄家流放!」
陌微涼的話就像一把又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她的心窩上扎了一個又一個血窩子:「娘,知道了這一切,您還要我認命嗎?」
她壓低了聲音,將恨意都壓制在沙啞的嗓音里,蠱惑一般在她耳邊呢喃:「娘,上天既然叫我重來一次,便不是讓我認命的。墨子閣 m.mozige.com」
福寧郡主看着女兒淚痕滿面,卻在微笑的臉,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說她夢中多活了十數年,這些年她又是如何度過的?
陌家既然滿門抄斬,那為何她又多活了十數年?
她都經歷了什麼,都吃了什麼苦?
這一切她都不得而知,因為那時候的她已經死了,一個月後的冬夜裏,溺死在太液池中,獨留她十二歲的女兒在這個人世中。
陌微涼看着她神情變幻,知道她已經將自己的話聽進了心裏,也知道現在不是逼迫她的時候。
便笑道:「我這病雖是逆天所需的代價,也不是徹底沒辦法的。」
福寧郡主眼前一亮。
她也不賣關子:「我聽聞,青州謝家有一支,精通天相命術,許有逆天改命之能。」
「當真!?」
「當真。」
騙子。
陌驚弦一直默默聽她們說話,心裏哪怕已經驚濤駭浪不足以形容,也沒有打斷的意思。
如今聽她這樣說,他又怎麼不知道她只是在安福寧郡主的心。
話是她說的,她自然不會否認,只可惜福寧郡主此時心緒大亂,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但是他並沒有拆穿。
其實她能夠將這樣大的秘密,絲毫不避諱的在他面前說起,他就已經覺得不對。
他跟她們的關係素來生疏,哪怕是近來有所緩和,絕不是能夠共享這樣的秘密的地步。
除非真如她所說,她又經一世,心態已然不同。
亦或者,在她經歷的那一世里,他與她的關係得到改善,甚至於不僅僅是改善,而是更為親密的關係。
所以她醒來之後,主動來尋他認錯求和,這就說得通了。
她雖然刻意迴避了她自己與他的結局,但是想來並不是什麼皆大歡喜,不過他其實不需要在乎。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而且,她既然回來了,那麼曾經的一切便有了不同。
相比較於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未來他是否已經達成所願,他都不是那麼在意。
他在意的是,他與她之間的關係,究竟緩和到了哪一步?
那一世的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他對此表示十分感興趣,並且躍躍欲試。
「既然如此,那我便派人前往青州,求見謝家!」福寧郡主右手捏着拳往左手手心重重一錘,便想要去尋人將此事安排下去。
「娘親不要着急,謝家就在青州,一時半刻並不會搬走。眼下還有一件事迫在眉睫。」
她說的是她一個月後溺死於太液池裏之事。
福寧郡主其實一直不願意去想這件事,倒不是她不相信她,她的女兒沒有必要說這樣的謊話來欺騙她。
只不過她能夠在皇宮裏出事,這就代表了嘉平帝的意願。
他即便沒有親自下這個命令,至少也是默許此事的發生的。
如此一來,她又有什麼辦法?
他是君,她是臣;他是父,她是女。
她無法反抗,不能反抗,甚至於不該去反抗。
她只要稍有異動,就會給她的女兒帶來巨大的災難!
她最終也是死路一條,只不過順從嘉平帝的意願而死,他也許會顧念幾分情誼,待她的微微好一些。
如若不然……
陌微涼看着她的神色又變得悽然,便知道她是陷入了兩難之中。
她決定斷了她的念想。
「娘,如果您去了,我便一頭碰死在宣政殿前!」
「你胡說些什麼!」
陌微涼慘然一笑:「娘,您不知道。對我而言,死了反倒是個解脫,也好過日後受盡屈辱。」
福寧郡主眼前一陣一陣發黑:「你這個冤孽!娘答應你還不行嗎?誰都不要死,我們都好好的活下去!」
「沒有人會欺辱你。」陌驚弦緊緊扶住她的肩,仿若承諾一般。
福寧郡主看着他,覺得他的神色怪異極了,但是她的心實在太亂,那一瞬間的異樣感覺並沒有被她留心。
陌微涼看着他,心底冷笑:就你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陌微涼還是太虛弱了,說了這許多一直憋在心裏的話,一時鬆快,便又睡了過去。
喬英又為她診了一回脈,開了方子,這才被陌驚弦帶回了外院。
「想盡一切辦法,儘可能的為縣主養好身子,需要什麼藥物,只管開口。」陌驚弦先是囑咐了一句,又想起來一件事。
「媚骨香是什麼東西?」
「顧名思義,便是那種藥。傳聞是從南疆傳入大凌的,為權貴所喜,但是一藥難求。藥性霸道,若是不能及時與男子成全好事,藥入了骨髓,這用藥之人就廢了……」
喬英覷見他似乎要吃人的臉色,猶豫了半晌,才將後半句話吐出來:「即便成了好事,餘毒也無法立時拔除,總要多拔幾次才可,這一番折騰下來,再倔強的人也都服軟了。」
陌驚弦生生將黃花梨木的桌子掰下一個角來!
他的臉隱沒在昏暗的陰影里,就像一隻噬人的凶獸,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只待獵物出現的一瞬間,便撲上去,用鋒利的獠牙咬斷脖子,喝乾鮮血,剝皮食肉!
「衛十一。」
衛十一被他冰冷的聲音嚇了一跳,忙道:「屬下在!」
「查,挖地三尺,查出來府里誰私藏了這種藥。如果都沒有,就從今日起,縣主的飲食都要有人親自嘗過,衣裳用具,都要檢查三遍才能送到她面前。」
「如果她再有一絲差池,你提頭來見。」
「屬下領命!」
喬英萬分同情的看着衛十一,只有千日捉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這個差事是個苦差事喲。
衛十一倒是沒覺得怎麼樣,他本來就是做護衛的,乾的就是保護主子的事情。現在不過就是一個主子變成了兩個主子,事情更具體了些罷了。
「對了,國公爺。」衛十一想起來要跟他稟報的事情,「宮裏已經停止了對獵場之事的調查。」
陌驚弦緩了口氣。
嘉平帝自從獵場回來,就一直派人調查獵場獸潮一事,他當了這麼多年皇帝,自然知道,發生在自己周圍的任何巧合都不是巧合。
只在於他願不願意追根究底而已。
獵場獸潮一事,牽扯的人太多了,就是嘉平帝也無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查是肯定要查的,只是查到什麼地步,就看他的心情了。
「可有牽連到縣主?」
「不曾。」
衛十一聽見他問,心裏也是服氣的,嘉平帝查到了縣主雲紋雪緞的來歷,又做了多少衣裳,都送給了誰,剩下了多少。甚至還查到跟在縣主身邊的護衛為何隨身帶着火摺子。
他想起來那天夜裏,在袁家營帳外遇見的小丫頭,還有後來出來接她的另外一個丫頭,想到那個護衛被人利用的兩次都不自知,心裏對陌微涼不由得不嘆服。
如果不是陌驚弦指明了讓他注意這幾個人,他都不敢相信這些巧合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不禁又可憐起那個袁家小姐,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如今還不知道在家裏哭成什麼樣呢!
一時又想到,石太師一世英明,卻養了一個愚蠢至極的孫女兒,居然能夠被袁婉茵那樣的人挑撥得為她強出頭。
若是有本事為人出頭也就罷了,偏偏是個草包,連周王妃都不指望她了,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旁支的女孩子,這個大小姐要是知道了也要哭死了。
陌驚弦看着衛十一精彩的表情就恨不得要將他的腦子揪出來打個結,免得他總是放飛自我,發散思維,胡思亂想。
「另外,給謝先生傳封信,請他出山。」
「是……啊?請謝先生出山?!」衛十一以為自己聽錯了。
陌驚弦漠然。
謝先生以前一直說時機未到,天命不可違。
他起初以為應該是他覺得他並沒有那個能力達成所願,故而推脫。
也就不曾勉強。
如今看來,他也許是誤會他了,也許是時機真的未到。
「國公爺不需要親自前往青州,以示誠意嗎?」衛十一納悶。
他們請謝先生不止一次了,每次都是他親自上門去,這次卻要他寫一封信去請,這也太兒戲了吧!
謝先生那個臭脾氣,別人求他他都不搭理,寫封信過去不把他給氣死了?
陌驚弦意味深長的道:「不必,時機不到,誰去請都沒有用。時機到了,他自己就會出來了。」
陌驚弦在書桌後坐下,取了信箋鋪平,衛十一自覺上來給他研磨。
只見他執筆,在雪白的信箋上寫下龍飛鳳舞的四個字:逆天改命。
陌驚弦將信箋上的墨汁吹乾,折好塞入信封中,又以火漆封口,這才遞給衛十一:「快馬加鞭,速去速回!」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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