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成思敏扶着丫鬟綠袖的手下了馬車,便見有霞領着一頂小轎在二門候着了。樂筆趣 www.lebiqu.com
「奴婢有霞,見過成小姐。」有霞笑盈盈的迎上來,扶住了成思敏的另一隻手,「我家鄉君本來要親自來迎您的,無奈身子剛剛好,多走幾步就心悶氣喘,奴婢好一陣勸才勸住了。」
「可是鄉君又急着想見您,就派了自己坐的小轎來接您,奴婢這才厚着臉皮求了鄉君跟了來。」
成思敏見她話里話外都是陌微涼對自己上門造訪的期待,心裏也忍不住歡喜:「你這嘴皮子這般利索,不賞你幾顆瓜子兒都對不住你這牙口。」
跟在成思敏身後的另一個丫鬟聞言便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荷包,捏了捏覺出裏面確實是金瓜子兒,便雙手捧給有霞。
有霞大大方方的收下:「奴婢謝成小姐賞賜,難怪今兒起床就見着喜鵲在叫喚,原來是貴人登門了。」
說着便請了成思敏坐上小轎,自己則和綠袖一人跟在一邊,跟轎子裏的成思敏一面走一面說着閒話。
到了陌微涼居住的院子門口,綠袖就瞧見有雨有雪扶着陌微涼正站在門口等着,連忙提醒自家主子:「小姐,陌鄉君親自在門口迎您了!」
什麼?成思敏一驚,正好轎子落地,連忙起身出來,也不等丫鬟扶了,匆匆走過去,嘴裏還埋怨道:「你大病初癒,怎麼這般不愛惜自家?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你這,難道還不認得路不成?」
陌微涼看着風風火火向自己走過來的成思敏,耳邊猶記得她勸解自己的話:「你素來敢愛敢恨,只怕所託非人。那誠王樣樣都好,我卻瞧着好過了頭,倒像是假的!只怕並非良配!」
那時候她被誠王迷的昏了頭,哪裏聽得進別人說他一句不好。
加上娘親死後,她的脾氣就沒有人給她打磨了,府里諸多宮裏的探子都各懷鬼胎,又怎麼會真心實意的勸她呢?
反而激起她的脾氣,導致她與成思敏最終老死不相往來。
後來周王事發,成家被牽連進去,男子盡數處斬,女子貶為官奴,流放千里。
她曾經悄悄去找過成思敏,想要將她撈出來,卻被她冷冷的拒絕了。
那時候成思敏看着她,眼裏都是怨毒:「誠王狼子野心,我會留着這一條命,好好看着,看着你們的下場!」
成家因周王之事被牽連,跟誠王有關嗎?
那時候她十分迷茫,不知道為何成思敏會那般恨她,曾在夜裏輾轉反側,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她知道答案了:有關。
成思敏該恨她嗎?
該!
陌微涼拋去紛亂的思緒,笑眯眯的接住她伸過來的手:「我急着見你,一刻也等不住。你要不來看我,我就讓我娘去成侯府上將你接過來。」
「我怎麼會不來看你?」成思敏嗔道,「快快回屋去,我可不要陪你在這兒吃風。」
回到裏屋,兩人分坐在炕桌兩邊,中間擺放着精緻的茶點。
成思敏最愛吃陌家的這些茶點,陌微涼嘴巴刁,吃穿用度都十分講究,福寧郡主只有這一個女兒,從來都是恨不得將最好的都捧給她,生怕她受一點點委屈。
陌微涼愛吃的一道茶點,做一次就要耗費數百兩銀子,別說她成家只是個侯府,就算是王府也是吃不起的。
也就是鎮國公府,上沒有長輩壓制,下沒有諸多兒女分潤,福寧郡主作為當家主母,嬌寵自己唯一的女兒,才能偶爾吃上一次這般奢侈的點心。
那一碟子點心只有六塊,成思敏連吃了兩塊,又灌了一口香茶,頓覺暢快:「還是你這兒舒服。」
陌微涼笑着看了她一眼:「哪兒還有人給你不舒服了?」
成思敏哼哼:「還有誰?就是那冰清玉潔的袁大小姐唄!」
成思敏想起來就生氣:「前些日子在安陽長公主的菊花宴上,驟然聽聞你病重,我與我娘就想要辭席出來探望你。誰知那石家與袁家的,竟說安陽長公主為尊,哪有為你這小輩的事辭了尊者的宴的道理?」
「那袁婉茵還說什麼,你年幼失祜,福緣不如其他人深厚,怕是我們帶着安陽長公主的貴氣過來會衝撞了你,反而不美。還說她會親自抄寫經文送到相國寺,供奉在佛祖面前,為你祈福。」
屋子裏伺候的有霞等人聞言皆大怒,陌微涼卻不為所動。
「她那張嘴也不知道怎麼生的,明明沒有一個字是罵人的,我卻聽得她句句都是罵你的話!」
陌微涼端了茶,慢條斯理的喝着,竟是一點兒也沒有動氣,很好的安撫了成思敏的怒火。
「後來還是安陽長公主發話,說皇上親自下旨,請了陳老太醫為你診治,這才鎮住了那些宵小。」
成思敏想了想又「噗嗤」一聲,笑道:「還有佳宜公主說,皇上疼你比疼她更甚,有皇上的疼愛,就是天大的福氣。袁婉茵這才不敢再有言語了。」
陌微涼看着她為自己怒為自己笑,心裏一陣酸澀:「你就是記吃不記打,那袁婉茵嘴皮子最是利索,你什麼時候爭論得過她了?」
成思敏氣悶極了:「哪能怎麼辦?總不能每一次都要對她退避三舍吧?我在她手底下吃了太多悶虧,見了她就忍不住!」
陌微涼看着她氣鼓鼓的樣子,曼聲說道:「常與同好爭高下,不與傻子論短長。你與她本來就不是一路人,非要說到一路去,自然要吃悶虧。就不要搭理她,你只消要輕飄飄回她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即可,她還能從你嘴裏摳出話來?」
「既生我成思敏,為何要生那個袁婉茵啊!」成思敏抓狂。
陌微涼都被她氣笑了:「成大小姐這是與誰比呢?反正你本來也說不過她,何必非要以己之短攻他人之長呢?」
「好吧,我確實不擅長耍嘴皮子。」成思敏點點頭表示勉強同意,「那我該如何以己之長攻她之短?」
她皺眉苦思:「我家倒是有幾個身手極好的護院,是我爹從軍中挑回來的,可堪一用。只是那袁婉茵進出都與許多人在一起,我就是想要下黑手將她捉起來一頓好打,也沒有那個機會啊!」
陌微涼絕倒:「你就不怕你幹了這事,袁家就敢慫恿她一頭撞死在你家門口,再在朝堂之上告你爹一個私調軍兵、意圖不軌之罪?」
成思敏細細一想,覺得很是道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此一來我豈不是就只能夠忍讓着她了?」
就不能有個痛痛快快的解決方案嗎?
陌微涼笑了:「急什麼,放着我來。」
成思敏倒吸一口氣:「微微,你這話十分威武霸氣!」
陌微涼捏起一塊兒茶點塞進她嘴裏:「有這好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兩人笑鬧了好一陣,成思敏才辭出。
她只是來看望自己閨中密友,順便躲一躲石太師府上的壽宴,並不想要打擾陌微涼養病。
於是看過之後,就要告辭了。
陌微涼好歹將她送到了二門,望着她坐上回程的馬車。
一轉頭,卻看見陌驚弦站在門外遠遠的看着她。
陽光斑駁的影子落在他的臉上,一陣風吹拂,碎裂的影子在他精緻的五官上游弋,就像一雙溫柔的手,細細拂過他的眉眼,留戀不去。
他的眼睛就像一潭幽深的湖,緊緊吸引着她的目光。
漫天的血色再一次覆蓋在她眼前,她瞧見他寧靜的表情碎裂,衣袂飄起,他就從遙遠的那邊來到了她的眼前。
她想笑,蠕動着唇說了一句話,意識便淹沒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
福寧郡主從石家急匆匆的趕回來的時候,陳老太醫已經在內室給陌微涼施針結束了,正在一邊淨手,見到福寧郡主,連忙上來行禮。
福寧郡主哪裏敢受:「陳老,陳老,我兒這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又暈倒了?」
陳老太醫被她雙手抓着胳膊,也不好掙扎:「回郡主的話,鄉君這病本來就來的蹊蹺,老夫的藥也並不能根治,許是發作了也說不定。」
「這可如何是好?」福寧郡主徹底慌了神,女兒病得生死不明,反反覆覆,她簡直恨不能以身替之!
再者說,若是連個病因都查不出來,不能根治,陌微涼說不得就要擔一個「惡疾」之名。
日後想要嫁人,恐怕都要被人挑剔了!
可憐微微,年少失祜,又得惡疾,她心痛的都要碎掉了!
陳老太醫嘆息:「郡主還請保重身體,鄉君還需要您的照顧。老夫這就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鄉君的脈案,查找古籍,興許能夠有些頭緒。」
「如此多謝陳老了!」福寧郡主忍淚將陳老太醫送走,就撲進了內室去看女兒。
誰知一進內室,卻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陌驚弦。
她瞬間就感覺一盆冷水當頭倒下,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你怎麼在這裏?」
陌驚弦一挑眉,沒有說話。
伺候在一旁的有雪則上前來行禮:「啟稟郡主,鄉君在二門處送走成家小姐後,突發暈厥,是陌……國公爺及時抱住了鄉君,這才免得摔倒在地。」
福寧郡主臉色一緩。
有雪接着道:「鄉君昏厥之前留下話來,要奴婢等聽從國公爺的吩咐。」
所以,陌驚弦這樣大喇喇的坐在她女兒的閨房內室,還是她女兒親口吩咐的了?
福寧郡主忍了又忍,最終對女兒的擔憂佔據了上風,沒有對他破口大罵:「即便如此,國公爺在此處還是多有不便。」
陌驚弦對她的話也沒有放在心上,乾淨利落的站起來:「您說的是,既然鄉君沒事了,我便告辭了。」
說着,就向外走去,臨出門之際,他耳邊傳來一句輕輕的:「多謝你。」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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