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崑崙仙界的正邪大戰之後,大魔出現在阿青、白猿身邊。
阿青身周有星河一般的劍氣隱隱浮現,久久不絕。
她的劍道進步得非常快,時時刻刻都有領悟到新的劍道玄理。確切的說這不是領悟,而是回歸。
大魔能窺見她身上的「絕仙劍」變得越來越完整。
無量殺劫中,阿青會是一個關鍵人物。
「崑崙仙界會阻礙你們的進步,現在我打算送你們去一個新的地方。」大魔開口,然後袍袖一揮。
他是來通知,而不是詢問一人一猿的同意。
一面古樸的銅鏡出現,照出白猿的影子,卻沒有阿青的,但不重要,魔鏡的能力發動,一人一猿進入了荒古世界。
通過魔鏡再次送人進入荒古世界的過程,大魔深深感應到荒古世界周圍的時空漩渦正在消散。
伴隨修為進步,境界提升,他更能清晰體會到魔鏡的能力有多麼可怕,魔鏡送人到其他世界是一種絕對的穿越,能打破世界的壁壘,無論壁壘是來自世界本身,還是外界。
這簡直能將虛空宇宙無數世界當成後花園一樣。
…
…
荒古世界,天庭,神霄宮。
白猿、阿青出現在這裏。
這不是大魔想送他們來的地方,而是神宵大帝將他們抓了過來。
「你回來了。」神宵大帝深深看着阿青,忽地點出一指,又嘆口氣,「原來不是你。」
那一指生出清氣,阿青收到,於是恢復了敖鸞的記憶。
她現在有三個身體,一個在地仙界,一個在荒古世界的上古道觀,最後一個便是現在的她。
只是三個身體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
「參見大帝。」
阿青對着神宵大帝一拜。
白猿跟着拜下。
神宵大帝看了白猿一眼,淡然一笑,「這裏不是你的歸宿,荒古世界有一座小雷音寺,你若是能尋到,當有一番成就。」
他吹了一口氣,聲如雷霆,白猿便即消失。
「大帝剛才說『原來不是你』,難道我還有什麼問題?」阿青問道。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大帝的話有很深的用意,跟她息息相關,以至於壓過了對白猿去向的好奇。
「你其實只有兩個身份,一個是龍族,另一個便是太乙傳人。現在卻多了一個,這不是本來的『你』,有人打算用現在的『你』,重新來到世間。」
神宵大帝淡淡說道。
「還請大帝明示。」
「告訴你也無妨,那是九天玄女,沒想到她得窺過命運天書,所以在『你』身上種下了一顆命運種子,想要取代『你』。
如果你再遲些時日回歸荒古,恐怕命運便註定了。現在還有轉機。」
「弟子該如何做?」阿青和敖鸞有些不同,她更直。
「回道觀去,如果你能和道觀的你一起斬掉自我,那麼便有對抗九天玄女的資本。如果不能,地仙界的你也會作為火種。」
阿青於是聽了神宵大帝的話回到古山道觀,見了女冠打扮的敖鸞本體,兩者見面之後,便即化為一人。
「從今往後,我便叫敖青。」這是阿青的新名字。
對抗九天玄女的降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而且成功機會渺茫。
敖青叫來弟弟敖湯,它是原本黑龍潭的黑龍妖君。
敖湯現在是萬妖宮蜃虛神君的座上客,雖然他兒子敖黑和蜃虛神君稱兄道弟,不過敖湯也不敢自居蜃虛神君的長輩,仍是平輩論交,甚至還有些伏低做小。
敖湯不以為意,跟兒子敖黑說好了以後各論各的,它還是敖黑的爹。
有了蜃虛神君牽線,敖湯算是萬妖宮的人了,這一點很重要。
有了萬妖宮做靠山,敖湯感應到敖青的血脈召喚,本有些不想搭理,只是一股絕情的殺氣伴隨血脈召喚出現,敖湯着實能感受到來自老姐的盛情,血濃於水,還是老實去見敖青了。
到了道觀,見過敖青,「老姐,我最近在萬妖宮做客,你找我何事?」
「我現在改名了,以後我叫敖青,而且我怕是活不長了。」
「啊這?」敖湯差點沒掩飾住內心的狂喜。
他盡力擠出幾滴龍淚,做出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老姐你的衰劫要到了嗎?怎麼這麼快。」
他偷偷瞥了道觀的環境,這裏以後應該是他的地盤了,看來老姐是打算讓他以後繼承道觀,乃至於太乙道統。
它到底是她唯一的弟弟,這些好東西不留給它,還能留給誰?
「父親說過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敖湯猛地點頭,「父親說過。」
它這時候自然忽略了她以前還說過,「她沒答應」。
姐弟之間,就算有些隔閡,但不該一直記着,事情該翻篇了。
「雖然我沒答應,只是以你糊塗的性子,留你在世上,倒是不好。我不想哪一天你被人利用,稀里糊塗丟了性命,還害了我那還算有點腦子的侄兒。所以,我還是決定好好照顧你,往後你就留在道觀,如果我過不去這一關,你就跟我一起走。」
「……」敖湯。
…
…
崑崙仙界,一名玉虛宮弟子正在元神第一災雷災。
這時候冥冥中,一道無上雷霆神意降臨。
隔絕內外。
大魔負手而立,看着雷霆神意,輕輕吐出四字,「神宵大帝。」
「她是你送回荒古世界的?」
大魔腦海里立時浮現阿青的影像。
他點點頭,反問,「她是大帝的人?」
「算是,不過她更是無量殺劫的關鍵人物。九天玄女已經在她身上佈局,但以九天玄女的手段,不知這一個後手。我是來提醒你。」
「你的意思是九天玄女會和我為敵?」
「這是必然的結果。她是魔道的克星,你的存在對她有許多意義。或許她早就在你身邊佈局了。」
「多謝提醒。」
神意消散。
大魔靜靜思忖,腦海里閃過無數畫面,最終定格在一個絕美的身影上。
「小雪?」
大魔以羅天術數以及神秘思感,結合神宵大帝的話語,推出一個模糊的判斷。
他不能完全確定。
但這件事需要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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