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秘子啐掉一口痰,怒道:「你們兩個姦夫淫.婦要殺人滅口?!」走近才看到:陳老太被攘在地上,楊老頭正窟住她的脖子往後拖,陳老太出不了氣,臉都發白了。
氣得兩眼噴火,一腳朝花姐的大屁股踹去。
「哎喲!」花姐發出一聲浪叫,這委屈勁兒是朝着楊老頭的。
楊老頭突然鬆手,過去扶花姐,陳老太太的頭「咚」地跌在地板上。
她有腦中懵了兩秒,睜眼看見棠秘子,乾脆躺下來,使勁錘地板,哭道:「家醜不可外揚呀,我忍了十幾年,今年實在忍不下了。冰冰呀,你回來看看你的好爸爸,現在都要殺妻滅口了。」
楊老頭也氣紅了臉,叫花姐進屋:「誰要殺你,不拖你進來,又讓你個嘴沒把門的在外面大吵大鬧?瘋婆子,今年瘋了一年。神神叨叨的可有管過家?除了花姐,我有在外面亂來?冰冰沒了不是還有忠忠嗎,他有不認你當媽?這些年你只有冰冰,可有盡了母親的責任管過楊忠?現在你還要毀他前途,我當初真是識人不明,引狼如室!」
陳老太太氣得打嗝,好一陣都說不了話,看見楊老頭要甩手走,終於說出話來:「我嫁給你時,楊忠都上大學了,當年要不是你強迫我,我會跟你這狼子野心的老騒.貨!」
「你又......」
一對老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又吵得不可開交,都是體面人,老知識份子。卻為只會在年輕夫妻身上才發生的事爭吵不休。
棠秘子真後悔來,他沒有立場管,人家都鬧好幾次了,又不是真的要殺她。楊家兒子屁股底下還有屎,又被他聽到了,想不引起注意都不行了。
果然餘光瞅見楊老頭陰狠地看他,現在的陳老太哪有年輕時陳小燕的風姿。公平的講,她還是和年輕時一樣自我,脾氣沒改多少。
唉,罷了罷了!最後幫她一回吧。
棠秘子打好了主意,準備動手,瞧見傭人花姐拖着行李出來。
「老爺子,我真是沒臉了,今天都被外人看全了。不為自己,我也要為我孩子着想,我走了,你們別吵了。」
吵鬧聲立即停住了,楊老頭為花姐花了不少錢,這十幾年來在楊家,她就想當於古代的小妾,還是得到謫子承認的良家妾。楊老頭覺得值,花姐風韻猶存,她的孩子也對老頭很好。這麼些年儼然已經對花姐產生了真感情,哪裏捨得。
趕緊過來勸阻,花話說盡,花姐仍是鬧着要走。
陳老太心下舒暢了:「走走走,趕緊的,別裝樣子。」這麼多年,她終於肯走了,巴不得這老騷.貨立即消失。
花姐癟着個嘴,委屈得一個勁兒地哭,好像她才是受害者。話不聽,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不斷湧出來,好一個淚眼婆娑,我見猶憐,腳步卻不見踏出去。
楊老頭看見她梨花帶雨的臉,狠不得給陳老太一拳,還沒等他張嘴呵斥,棠秘子一把拉住花姐的行李箱,道:「我也是外人,你也是外人,就讓我這個外人送送你吧。」
花姐愣住,怨恨棠秘子多事,棠秘子又道:「先出去吧,讓他們夫妻慢慢吵,吵完了你再進來。」不由分說地扯過箱子就走。
花姐被箱子帶出來,剛出門口,不待楊老頭追出,棠秘子把門給拉上了。
身子背過樓道監控,一計「手刀」砍向花姐的脖子。讓砍暈的她挨着門框立着,楊老頭正好急斥白臉的開門
,生怕她的花姐真的走了,楊老頭比棠秘子高半個腦袋,他來不及低頭看,就又被棠秘子砍暈在地。
棠秘子出手乾淨利落。
拖着楊老頭進屋,對嚇懵了的陳老太說道:「你就當我多管閒事,你女兒冰冰是救不回來了。下半輩子你還得靠着這老頭和他兒子生活,我最後幫你一把。」
「你,你到底是誰,你在幹什麼?」
「別問了,反正是為你好,門邊還有一個,你給弄進來,讓我告訴你我怎麼幫你。」
陳老太見花姐依在門框上,估計到和楊老頭兒一樣,沒細想棠秘子的話。要是他真的要謀害自己,也不用廢這麼多唾沫,趕緊過去把花姐弄進來。
說道:「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話,先幫我把她解決掉。」眼神露出少有的銳利。
道士能救人就能害人,棠秘子伸出一隻手按住花姐頭頂的五個穴位,念出八字六言口訣。然後從**包里掏出符筆和符紙,再從褲兜里拿出一個裝着硃砂的小瓶,快速畫符。
畫完繞着花姐的頂三圈,然後燒掉。
接着問道:「陳老太,你這老頭要是醒了一樣不願意跟你好好過日子,乾脆讓他狠狠丟一回臉,他兒子理虧也不敢對你不好。」
陳老太剛一直在看棠秘子的動作,這旱回過神來,看着地上的兩人,咬着牙:「要不是為了冰冰,我也不會忍着他,把他弄廢吧,以後我寧願照顧他。」
棠秘子背心一涼,最毒婦人心啦,還好沒有嫁給我。
還是決定照辦,棠秘子和陳老太「狼狽為奸」合作得很愉快。
兩小時後,棠秘子回到酒店,飢腸轆轆的兩人正等他吃飯。
飯桌上,小本子和駱離一直在觀察他的臉色,兩人都搞不懂,他到底是高興還是生氣。他一會兒黑着臉皺眉,一會兒又露出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陰笑,一會兒又是開心的笑,笑出聲來都不自知。
小本子悄悄對駱離說道:「真是倒胃口,要不咱們直接問他吧?」
棠秘子一離開楊家,陳老太就給楊忠打電話。
棠秘子感覺事情沒做乾淨,原本還擔心小區保安,開始可是有個小保安跟他一起上來的,也聽見楊家在吵架,就怕楊忠事後打聽。
陳老太說:東滬保安精得很,絕不會多事。
半小時後,還在工作的楊忠,驅車趕到他老爸家,繼母在電話里又不說清楚,他着急得很。
打開門一看,陳老太頹然坐在沙發上,指了指傭人的臥室:「我今天帶湯道長去找冰冰的朋友,一回來就是這樣。楊忠,你說,叫我怎麼活啊?」眼淚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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