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術宗師 第343-345章 火離宗橫空出世

    那邊,進安已經洗完了手,站起身快速揮動了兩下。一股白氣飄出,他的雙掌已經甩幹了水,清清爽爽乾乾淨淨。

    棠秘子見到,心裏少了點膈應。

    進安風淡雲輕,拂了拂袖袍,瀟灑地坐回椅上,說道:「棠道長何必解釋,雖然你第一次來蔽觀作客,但與貧道早就是老朋友了,哪會不信你?貧道只不過想洗洗手罷了。」左一個貧道,又一個貧道,接着又說:「一般情況,貧道是下午才見客,上午是要做早課的。如此,你們隨便坐,貧道先去忙了,等忙完再給二位做午飯。」

    進安一口氣說完,這就是要趕人了,想再來,怕不是那麼容易。他連七七門的桃花陣都知道,死了幾個道法●≠萬●≠書●≠吧,○.□ns↗b.←m師也清楚,果真是個江湖百曉生。

    他的說詞是攆客,身體卻沒動。駱離覺得棠秘子太小看他了,哪裏用幾句話把他說服貼了就行,人家要的是實在貨。

    「進安道長,實不相瞞,我師傅有個被逐出師門的師兄,名叫張啟山,在江湖上幾乎無人知曉,想必您進安道長不在此例。」

    進安眼睛閃了一瞬,這他還真不知道,當了四十幾年道士,從沒聽說這麼一號人物。面前這個鐘方真人的年輕徒弟,很明顯已經把他當成無事不知的高人了,可不能露怯,當即說道:「是啊,我知道他還沒死。」說完太陽穴輕輕隆起,他在賭,這是因為緊張。鍾方真人沒露過面,這個姓張的師兄也不難猜他的生死。

    駱離內心狂笑,表面不驚:「是啊,你可知道他的蹤跡?」看你這條魚能不能咬鈎。

    棠秘子暗底里比了一個自己才能看見的大拇指,已經把他弄「服帖」了。

    棠秘子當然知道駱離可以從老丑身上尋找張啟山的下落。放出這一招,可能接下來駱離就要假意打聽。哪些道士有可能收留張啟山,哪些不會收留。多問幾個,也就把大半厲害的道士打聽明白了。

    進安輕扶一下鬍鬚,故作高深地說道:「他的功夫與你師傅不相上下,鍾方真人一隱二十年,張啟山要是隱起來,沒個十年八年也是查不到行蹤的。不過,如果你願意出價,我可以幫你留意。雖然很難,但看在你我都是江湖正道的份上。願意相助。」只要我願意查,沒有查不到的。你看出什麼價,如果你急需消息,說不定除了古錢,還得再放點血出來。

    有模有樣的,搞得棠秘子都疑惑了,難道他真的知道?

    駱離趕緊起身躬腰謝道:「進安道長當真是大善,能不能找到那狗道,我都要先感謝你。張啟山比我師傅更為厲害。他可騰雲駕霧百里,而讓人不尋影蹤;還能在十里開外取人項上人頭,性格乖張不羈,殺人沒有理由。早就入了魔道。我的師傅,也是死在他的手上,兩人鬥法,不足十招。家師便不敵殞命;師傅他未完成師祖遺命,含恨而終啊。之前必須隱匿江湖,也是迫於張啟山的追殺。」

    進安的屁股離椅子越來越高。漸漸坐不住,鍾方真人已經死了!?連七七門那些餘孽也並不知情,害得他少了如此重要的信息。

    駱離還在說:「他才是七七門的幕後主謀,七七門幾十年來搜刮的錢財全用他在身上。俗話說窮莫修道,他用大量的金錢,購來奇珍異草,練成了刀槍不入,長生不老的身軀。一旦散出氣勢,方圓十里貓狗不吠,蚊蟲不鳴;像進安道長和棠道長這種層次的道士,根本就亮不住身勢,就會被他的氣勢牢牢壓制住。唯有我,才敢與他過招。」…

    進安一張臉由紅泛青,驚訝地看向駱離。

    駱離雙手掌開,左右旋轉兩圈,原地騰空而起,再落地時,經絡駭然現出赤紅色的光茫。

    進安頓時跌坐在地上,都忘了爬起來,張着的大嘴合不攏,只是指着駱離:「你你」

    「是,我已經練出了本體屬性,超過了我的師傅。」

    進安馬上看向棠秘子:這廝如此厲害,你怎麼不早說!害得老子顯洋相。

    心道:看他這麼年輕,還以為沒學到鍾方真人多少本事,只當棠秘子前面說的「盡得真傳」是故意拔高。那個張啟山,什麼東西,那是人嗎?大魔頭啊!可是看這小子的樣子,又不是像假話。遇到躲都來不及,哪有功夫給你探聽消息。

    「進安道長,您可能會疑惑,如此厲害,還是人嗎?我不怕告訴你,他現在已經到了半仙的地步。還不止,現在練的功法異常恐怖,需要獵取道法師級別的道士脈息。也就是要吸取你等修煉了幾十年的靈氣,待吸乾後,你們還能活下來嗎?此前他需要錢,所以有七七門存在,現在已經不需要了,需要的是您這樣的道法師!待他吸夠後,或許真就成仙了。到時,不知道大秦還有沒有道法師活着。進安道長,別怪我危言聳聽,此事迫在眉睫。」

    「是啊!」棠秘子也被駱離震住了,只知道說這兩個字。同時心裏又擔心,進安這老狐狸會相信嗎?

    進安泛青的臉還沒有回血,呆呆地看着駱離。耳邊又傳來駱離的聲音:「棠道長此前的話說錯了,我並不是報私仇,而是要保住大秦道士們的命!不然,以我現在的法力,還需要自找麻煩嗎?現在大秦除了我,還有誰能在經絡里練出本體屬性?我又為什麼並沒去名揚江湖?不是我自吹自擂,張啟山一樣沒有達到我這種境界。」

    駱離說完,拼出身體裏大半的靈氣,躍上觀中的那棵桂花樹梢。雙掌把耳隴武魂第二冊的九十兩式融合在一起,雙腳騰空,用靈氣提起雙腿,故作輕鬆地繞着樹尖環行一周,畫出高深莫測的法式,再把房頂躍了一個來回,從容地落下。然後,慢慢地收起氣勢。照樣附上斂息符。

    瞬時,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站在他們的面前。

    進安看得嘆為觀止,好一個騰雲駕霧,一身好功夫卻無人知曉。

    此時,他哪裏還敢覬覦他手上的古錢,只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洋相出大了。

    這個棠秘子,着實讓人惱恨!餘光瞅見自己的小徒弟,大嘴巴還沒合攏。正流着哈喇子。

    現在該棠秘子上場了,駱離示意他趕快趁熱打鐵。

    棠秘子回過神來,心裏發急。心道:現在怎麼搞?我們說好是來向他打聽哪些人有本事的,現在你把人家嚇住了,讓我怎麼問啊!

    「駱離,我的思路跟不上你,還是你來說吧。」棠秘子見進安已經嚇傻了,也不避諱他,直接對駱離說道。

    進安想起自己剛才答應的話:只要他們出價。他就去打聽的話。

    趕緊擺手搖頭:「我不會繪斂息符,要是湊上去不就是送死嗎?」顯然,他已經完全相信了,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沒必要騙他。而他自己,確實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人家騙。

    駱離想了想,直接了當:「進安道長,我今天來找你。也沒指望你幫我找張啟山,我是想讓你幫我找道士。因為我需要人,我要建宗立派。」…

    「對對對!希望你提供人選。哪些有資質,哪些心術正,想必沒人比你更清楚。」棠秘子趕緊附和。

    進安聽完這句,終於可以坐回椅子了。當下認真思考起來,半晌,說道:「要說心術正,那就只有東滬的龍山寺。他們閉寺一年,現在已經開寺了,往年在江湖上名聲不乍地,現在可是風評極好。前陣子東滬修大橋,有兩根柱子怎麼也打不進,也請了我去相看;我一看就回來了,橋下戾氣太重,對付不了。後來,龍山寺的僧人去了,他們唱了七日經,把戾氣渡化了。當夜,主持永圓便坐化。以身侍佛呀,想來法力跟心術都符合吧。」他厭惡和尚,甚至之前還妒忌龍山寺再次一威名遠播,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什麼?永圓住持圓寂了!」駱離和棠秘子心下一痛,為什麼是永圓,明顯戒色的佛性更強呀。

    去年春天走的時候,喻凡那唱京劇的媽還帶着探子住在寺里;怎麼一轉眼,做了一件大功德,永圓還去了呢?

    進安看他們兩人一臉郁色:「怎麼?你們認識?」突然想起棠秘子十幾年前,有被龍山寺的香客圍山,又道:「你們後來相熟了?」

    「豈止是相熟,還有大淵緣。除了和尚,道士還有哪些?」棠秘子撇開這事先不理,問他。

    進安連棠秘子都高看了一眼,他的消息也不太不靈通了,看他一臉痛心的樣子,應該和永圓關係匪淺。

    「走,我們去書房!」

    進安帶着他們來到一間內室,四面都是書,跟牆齊高,汗牛充棟連竹簡書都有。看得棠秘子流口水,這傢伙還有多少把戲沒露出來。

    進安走到一排寫有「近代史」的那一欄,隨手取下一本,封面上寫着《鄧選》,他擰開鋼筆帽就開始書寫。

    駱離阻止道:「你寫什麼?寫在書上?」

    「哦,你看。」

    進安拿給駱離和棠秘子看,內瓤居然是白板,就封面有字罷了,原來是假的。

    駱離忍不住在書架上抽了一本《西北州志》,一看,頓時無語:上面密密麻麻記載的都是西北州各個道觀的道士情況;還有各個政府部門頭頭的愛好,他們的身平,與哪些人是什麼關係,是怎麼起勢,又會走多遠應有盡有。

    棠秘子的華銀觀駭然在例,他仔細翻看,看見莫問道長的簡介,心中驚嘆,上書一句:「莫問身世成謎,待查。」

    「這書房是你的人事資料庫啊,進安道長,你做道士真是屈才。你應該去做掮客,絕對比你道士掙得多。」《西北州志》這一欄,還放着不少「文學名著」,基本上都是這州各色人等的履歷,還有他自己的分析。

    進安隨意答着,腦子裏還在思考怎麼下筆:「那只是業餘愛好,我的本行還是做道士。閒雲野鶴,坐看風起雲湧,也是對道義的一種修煉嘛;在古代,我怎麼着也算是一個隱士吧。中隱隱於市嘛,你說對嗎?」

    棠秘子真想罵他一句: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催道:「想好了嗎?」

    「這樣,我用三個本子來記,分成三部份。一部份是道術高者,另一部份是心術正者,最後一部份是兩者兼有。多嘴問一句,你的宗派叫什麼名字?」


    名字?駱離雖然早有了這想法,卻是第一次對外人說,哪裏有想什麼名字。不能讓他察覺。不然這狐狸還不知怎麼看他,故意盯着前面,眼珠一動不動,非常慎重的表情,說道:「火離宗。」…

    「火離宗!你是第一代宗主,以你命名。夠資格,好名字。」

    駱離也覺得這名字好,回到前面的問題上,認為他的筆記方法不全面:「如果道術高心術不正。或者心術正道術不高又怎麼分?」

    「這」

    駱離給他出主意:「這樣吧,你就按各州各觀和各廟來。能夠確定的就在句前畫個圓圈,不確定畫三角形,不了解的就畫橫線。這樣一來。一目了然,也便於我們考量。」

    「那好,先從湖廣州寫起。」

    「嗯。」

    駱離又見他半天不動筆,「怎麼了?進安道長還有什麼問題?」

    「我在想我自己該怎麼寫?」

    棠秘子就笑了。「你不想寫空着也行,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的軍師了。」

    進安本來是想把他們快點打發走。誰要你這軍師的頭銜,這是要拿他入伙嗎。可我沒作好準備呀!

    下筆更緩了,花白的眉毛都快擰在一塊兒了。

    心裏作不了少心裏鬥爭,終算是憋住了拒絕的話。靜下心來,開始認真記錄。本州他比較熟悉,寫到其他州的時候,他不時走上書架拿州志,忙得已經忘記了肚餓。

    道童看房裏的三人,多半不會吃他煮的飯了。把擺涼的菜收了起來,回到房間打坐去了。

    進安一驚一詐氣息有些亂,駱離這時免不了露一手。上前捉住他的手腕,穩穩地渡入融和後的靈真二氣。

    沒收住手,太急於表現了,進安鼻尖瞬時綻出幾滴血,老臉通紅。

    「太好了,太舒服了,不礙事不礙事。」用衣袖直接把鼻血抹掉,朝着奮筆疾書。

    棠秘子不忍心看,趕緊撇過去臉去。

    「棠前輩,我現在看他很順眼,你幹嘛這麼刻意,太過了就是遭人嫌棄。」

    「正常人不懂!」

    一早出門,忙到現在時已傍晚。進安屁股粘在了凳子上,棠秘子打下手,他要什麼書就上就給他取來;後面已經形成了默契,這本剛看,棠秘子已經準備好了下一本。

    小道童也被叫了進來,跟駱離一起把看完的書放回原處。四個人忙了六個小時,終於是搞好了。

    進安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說道:「全在這裏了,我在去年年底,作年終總結時有算過,大秦現在一共有道觀五十二座,加上你們說的天岳觀,有五十三;不包括我今天才知道的張啟山,道法師從二十四個,已經凋零得只剩十七個了;七七門還佔去了十二,除了棠道長和我,外面就三個人,有一個連我也不知道去向。其餘的普通法術道士五百零三十七,我年終盤點時發現,確定健在的有三百七十七個,其中十五人是新入道。有道觀的道士一百零五位,餘下的都野在外面。如果還有潛在民間不露蹤跡的,我都查不到,想必你們更是找不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畢竟,沒有幾個像駱真人這樣,步入道門卻甘願默默無聞的年輕人。」他已經把駱離稱為真人了,叫得十分順口。

    駱離一愣,覺得有些刺耳。

    聽他說了一大堆,棠秘子問道:「你說這麼多,都有寫下來嗎?」

    就是因為沒寫,我才用嘴說出來的嘛。進安看棠秘子不滿,故意問道:「你這是記不住?」馬上一拍腦門:「瞧我,忘記了常人的記性不如我,你們等等,我直接把去年封存的總結拿給你們。」…

    「快去拿!」棠秘子真想朝他屁股踹上一腳。

    進安把一疊A4紙放在棠秘子的手上,說道:「二位,天色已經晚,蔽觀就不留你們了。」

    駱離趕緊恭手:「進安道長大義。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心血沒有白費,駱離替大秦道士們謝過了。」

    進安鼻子微抽:「哪裏哪裏,駱真人勿謝。」

    駱離本是實話實說,進安卻當他是諷刺自己

    道童把他們送出觀門外,大門剛關上,棠秘子就扯過駱離說道:「以後,大秦就會橫空出現一位駱真人了。你今天表現很好,如此一來,有他免費宣傳,我們行事更方便了。」

    駱離一愣:什麼叫我表現好。從頭到尾不是一直由我在主導嗎?

    二人回到招待所,一個人也沒有,冷冷清清的。

    兩人趕緊轉道警察局辦公大樓,迎面碰上強子,「棠指導,你怎麼一走一整天呀,下午有人過來找你挑戰。現在還在呢,你的朋友尚道士已經替你教訓了。可是那哥們出手太重,把人給打殘廢了。家屬鬧了起來」

    「行行行,你忙你的去。」棠秘子和駱離趕快衝進去。

    「嗚嗚這天殺的,哪裏來的地痞流氓,切磋搞成要人命。還有沒有王法啦!」

    「老娘不要錢,就要你賠一隻腿,你斷了我兄弟的左腿,必須自斷一根!」

    這典型的刁蠻潑婦。還說別人是流氓。棠秘子見不得人撒潑,拔開旁邊的警員走了進去。

    駱離順着縫隙看見地上躺在一個男人。

    臉色一變,緊跟着走上前。想看仔細。

    小本子一張臉比他還青得嚇人,看見他們回來了,趕緊跑過來拉住駱離的手,悄聲說道:「我看見張啟山了,只一眼,他就跑了。曾叔也看見了他,當時外面人很多,他沒敢對我們出手。但是,我明顯感覺到很焦急,見勢不對就跑了」

    駱離顧不得看地上的男人,一口氣跑上警局樓頂,放眼望去,可視範圍內沒有一個身繞靈氣的人。

    見到小本子追上來,忙問:「你能探知到他往哪跑的嗎?」

    「能,我還知道他特別忙,忙着助紂為虐。你現在哪能找到,他坐汽車跑了,已經過了半小時,早就離開合江了。我們快下去,先看看那兩人。」

    「他沒對你們出手,是因為人多,還是因為法力辦不到?」

    「我看他身體正常,並不像傷得動不了手,確實是當時人太多他沒有機會。」看見駱離又緊張又慶幸,馬上安慰道:「你放心,起初我不知道他的樣子,現在已經在腦中留有印象了,會知道怎麼避他。我們先不討論這個,樓下的情況更急。」

    「好!」他趕緊又拉着小本子下樓。

    那個潑婦還在罵,駱離指着地上:「這兩人」張啟山的消息此時不急,反正他跑不了,關鍵是地上的人怎麼處理。

    小本子悄聲道:「嗯,這個男人是人鳥雙魄,跟楊冰冰的情況有些不同,他沒有鳥的身體,有些像東滬旅遊團那個領隊司機,但比他嚴重。他們本來是想訛棠爺爺的,結果被尚世江擔了。」

    尚世江死命盯住地上的男人,雙拳握緊,根本聽不見旁邊的人在說什麼,像個雕塑一般。他氣呀,平生最恨被人訛詐。

    旁邊的警察七嘴八舌,那個三十多歲女人的尖指甲都要戳到尚世江臉上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我!」駱離一出聲,尚世江立馬醒了。指着男人想對駱離說什麼,馬上又被他的手勢打斷。

    駱離對地上女人說道:「你叫什麼?他是我宗派的弟子,出了事有由我負責。」

    女人反應過來馬上朝沖他衝過來,駱離手掌一動,一股勁氣竄過,她被煽倒在地上。潑性越發不可收拾,就勢倒在地上就要脫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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