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付春陽是被張啟山餵了肉就逃出來了,沒有他們的巫術繼續加持就已經是這樣,那些寨子裏的人,肯定更強。前輩,我們暫時不要討論這個了,處理眼前事要緊。」
「也對,先要把這女人安置好,不然在外面胡亂攀咬說是你害死了她兄弟,又把巫寨的事情捅出去,到時惹來一檔子事兒,零一一的案子還沒破,人心惶惶」
棠秘子自顧自地說着走了。
等他把付春林弄醒,果不其然,她見着人就撒潑,不知道是誰冷哼一聲。她抬起頭一看,發現四周站着整齊的軍人,個個都端着槍,定定地看着她。
「看着點,這裏是什麼地方,如果你亂叫,說不定哪位兵哥哥誤會你破壞社會安寧,一槍爆了你頭。」棠秘子淡淡說到。
「這是哪?」
「是哪不重要,看你想去哪?現在你? 3..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嗎?如果不明白,這邊有專為你準備的房間。」
付春林也不傻,試探道:「國家插手了?」
「對。」
就一個字,然後把駱離帶來的包給她:「二十萬,是你落在落沙觀的,我們宗主替你拿過來了。現在你是回家,還是呆在警察局裏?」
「回家,我回家。」兄弟沒了,付春林想起還有平白多出的十萬塊錢,能夠跟她弟媳交待了,還呆在外面幹嘛。接過錢,老老實實回家了。
駱離這會正在陳副部長的辦公室里和他談事。
「陳總,您要知道,現在不是我們幫你,而是你們幫我。」
陳總嘆了口氣:「難啊。」
駱離明白,他的意思是榮家寨的事情難以啟齒。說了兩個字。陳總就不打算開口了。
駱離有些鬱悶:「您老是不是打算把零一一指揮部撤了?」
陳總馬上否定:「那倒沒有,你說大概會間隔一年,咱們就看看吧。我明天回京城,指揮部不會撤的,至少一年後才會考慮撤的問題。」只要事情平息下來,哪怕是暫時的,也好過現在就把情況捅出去。
他今天的口氣和最半個月前完全不同,不知道是不是馬上要換屆了,有壓力的緣故。
駱離理解他,估計棠秘子處理好了付春林的事情。就打算告辭。走到門口,陳總喚住他:「駱宗主你懂卜相?」
駱離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朝他點頭。
「哦。」陳總貌似很認真地在思考。
見他再沒啥說的,駱離再次道別。陳總又喚住他:「你有沒有話想對我說?」
駱離朝他搖頭。
陳總失望之情溢於言表,揮揮手讓他離開
回到西山,棠秘子埋怨他:他是信任你才問你,你幹嘛不贈他幾句?
駱離回道:「我就是這個樣子,你還沒習慣嗎?他沒病沒災,我就不會多言。況且要是認真給他指點。就像擺攤算命一樣,在合理的範圍內可以贈他幾句,但他得給二四六八塊錢。活人不算空命,他又不是孤身一人。有家庭有工作的,要是我平白無故地說了,反而破了他的氣運。」
「別整那些,你老實告訴我。他官途怎麼樣?」
「上次不是說了嗎?」。
「你上次不是說從話里分析出來的嗎?難道你沒認真看?」
「上次也看了。」駱離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就算沒有官方的支持,他們一樣要拿下榮家寨。他結識陳總。目的是為以後道術昌盛打基礎罷了。…
「喲,我明白了。我就知道他肯定能上去,怪不得你懶得說。如果他上不去,你是不是要幫他?哎,你別瞪我,說真的,你別走啊。」
「我找康十三娘去,你不是說她有好東西嗎?」。
十三娘正在老丑以前的藥房裏,還把門栓上了,駱離進不去,只得在外面喊。
「你在幹嘛呢?」
十分鐘後,她終於出來了,跟個煤猴兒一樣,她的眼睛要不是眨一眨,根本分不出正反面。
「失敗了,唉!」十三娘的樣子十分懊惱。
駱離趕緊拉着她去洗了巴臉,她像木偶一樣,任憑毛巾在臉上亂抹。
「說話。」
「錢啊,四十萬塊錢!」財迷性情大爆發,痛心疾首地大呼。
「神籽油的事?你不是說讓我帶給老丑的嗎!幹嘛自己弄了。」
「還差最後一個步驟,我十天沒合眼,以為萬無一失了,結果還是失敗了。不行!我必須得回到密族去才弄,不能被困難嚇倒了!」
「你想要錢?」
十三娘不好意思,「沒有也可以先欠着。」
「錢是小事,現在我有錢;你能把過程告訴我嗎?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十三娘搖頭,說出來的話很嚇人,她說:你不是阿扎靈,你的手伸進去,撈出來就只剩骨頭架子。她要作的最後一個步驟,就是洗去神籽油的排斥性。
「可你總得告訴我這藥的用處吧。」
十三娘跑進去把炸爛的剩藥拿出來,指着蒸發成黑色粉沫的藥,讓駱離和棠秘子聞聞。
「聞啥,啥味道也沒有啊!這不會就是你那天帶過來香氣撲鼻的玩意兒吧?」棠秘子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嗯啊,就是它。」
駱離捏了一撮,放在手心搓揉,沒幾下就消失了。
「奇怪!」
康十三娘解釋:這粉沫就是神籽油藥性失敗的結果,不奇怪怎麼能取個神字呢。密族神樹的樹心會結出墨黑色的花籽,形狀猶如油菜籽,外人一碰到即刻化為空氣,只有密族人可以採摘。只要洗掉了排斥性,外人才握得住。
「平常我們傷風感冒,摘兩顆泡水一喝就好了;生孩子坐月子,也會喝這個。它的用處不至於此。」
「那還有什麼用處?」駱離用手在爛缽里再挖出一坨來,手心一搓,果然又消失了。
「可惜,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麼用處。」十三娘實話實說。這副樣子真讓駱離和棠秘子無語。
因為信任她,駱離二話不說,讓棠秘子把合江備用的一百萬全部拿給她,讓她繼續弄,「嗯,不能怕失敗,錢我們有的是,使勁敗。」
財大氣粗的樣兒,惹得康十三娘嘿嘿笑。
棠秘子急道:「萬一沒啥用處呢?」
「我覺得有用處,專業問題交給專業人士,老丑沒見過,誰也作不得准。」又道:「明天有人來嗎?」。
「難說,進安的兩個朋友倒是來過。他們說朱世勛放出消息,道教協會要進新人,名額大概有一百個,而且也把招人時間定在我們同一天。特意跑來告訴我們,就是讓我們作好準備。」
道教協會裏的道士每月有三千多塊錢的額定工資,火離宗這邊來的多收的少,人數不定;不像朱世勛,尊口一開就是一百人。大秦攏共才三百多,火離宗三個月才收二十多個,怎麼也比不上朱世勛。況且,一旦進了協會,那就是有編制的道士了,好處絕不止幾千塊工資。…
「他自己拿錢養嗎?」。
棠秘子啐了一口:「他沒那麼傻,是這次人口失蹤案讓他逮到了機會。連陳副部長都要用到道士了,他一吆喝擴編,上面也得同意。不是同一個部門,陳總伸手不了那麼長,我也不好向陳總提意見。」
「那明天肯定是沒戲了。」駱離有點苦笑不得的感覺。歷史證明,從內部瓦解,比外敵入侵,更能快速有效地摧毀對手。現在朱世勛不是正在拖着他們的後腿嗎!「也不能怪他,畢竟他不了解情況。」
棠秘子狠狠地把凳子拉開,重重坐下:「他知道!」
「你告訴他的?」
「陳總怎麼可能只聽你我一面之詞,也旁敲側機的向他打聽過。況且他們都是去過案件事發地,尋到巫術的痕跡也不奇怪。就算不知道全部細節,可是陳總特意指出榮百山,那些道士難道不會聯想到百年前的浩劫?」
「無恥!」駱離動怒了,這個朱世勛真正是個敗類。他這種性格的人,根本就不該修道,容易被安逸日子腐化的人,一旦大難來臨界,說他是儈子手也不為過。
「可不是無恥!明明派了一個白面道士上來領教過,他們那點法術給火離宗提鞋都不要,還敢叫板榮家寨!我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不就是想坐享其成嗎?」。
駱離明白棠秘子的話,火離宗遲遲不敢出手,明顯是沒有萬全的準備。他們知道,一旦火離宗出手,就表示有了勝算,但是與榮家寨對上,絕對是死傷無數,百年前的前車之鑑還在。等火離宗拼淨時,他正好出來坐收漁利。他朱世勛不就成了大秦的英雄嗎?算盤真是打得啪啪響。
「那得他有這個命!」駱離狠狠說道。
翌日辰時,到了時間點,只來了三個道士。
棠秘子還沒上班,趕緊把人請進來,如果可以作主,他想直接就收了,啥也別試了。
「棠長老,快走吧。」駱離想快點把他打發走。
他走前還給駱離使眼色:別管那麼多,收進來再說,看不順眼就放着不管
三個道士都是二十五六歲,入道時間卻不短,都有些年頭。三人還沒說話,駱離先開口問道:「你們怎麼不去端鐵飯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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