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外面圓月如燈,月華如水,普照着大田,加上路燈長照,整個大田亮如白晝。筆硯閣 m.biyange.net
現在是午夜過後,整個醫院十分安靜。
從二樓跌落的唐起,還好是雙腳先着地,雖然被震得身子骨頭快要散架,卻也是毫髮無損。
從地下拎起一同跌落的藥品箱,回頭仰看二樓窗戶處……隊長、藤原不娶、韓賓三個剛好奔到了窗戶邊上,都往下面望着底下的唐起。
他們沒有追着跳落下來,這讓唐起有點詫異……看來,他們並非喪屍,他們是有智商的。
就在隊長、藤原不娶、韓賓三人凝望着底下的唐起,而唐起也在凝望着他們三個時,突然一股悲傷席捲了唐起心腔:
「他們三個,已經死了,現在看到的他們,不過是三個不明意識體,披上了他們的肉身而已!」
這個感想,讓唐起很不是滋味。
這也讓唐起看着這三個面熟的傢伙,此時此刻,卻難以萌發恨意!
……我恨的是他們三個嗎?不,我恨的是他們大腦里那三個不明意識體,可恨的是,無法直接抽那三個不明意識體一巴掌!
稍微收起悲傷,收起憤慨,唐起拎起藥品箱趕緊逃跑。
但沒跑多遠,陸陸續續的人影就從四周的樓房裏,涌了出來。
這一幕,無比的震撼人心。
這些湧出來的人群,全都點亮着一雙血色的眼睛。
……竟然、竟然全都感染了?
這一琢磨,唐起一陣毛骨悚然。
他見這些感染的人群,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終於明白為什麼隊長他們三個,沒有跟着跳落下來追他了——用不着啊,完全用不着,唐起這是剛逃虎穴,又入狼窩。
旁邊停着一排救護車。
唐起想都不想,馬上跳上了就近的一輛。
點火,啟動,抓方向盤,踩油門,一溜煙地衝撞向醫院大門口。
包圍上來的人群,也有幾個跳上了就近的救護車——
看來,他們的確還有智商,知道要駕車去追唐起。
只是意外地,那些跳上救護車的傢伙,竟然沒有開車追了出來?
……難道,他們壓根不懂得開車?
已經逃到大街上的唐起,轉念一想,好像明白了,他們壓根不是地球人類,怎麼懂得開人類的汽車?
「整個大田,還有多少人被感染了?」
唐起一腳油門跑出三四公里遠,然後停在路邊上,開始一邊包紮傷口,一邊琢磨着。
……為什麼平時不發動感染,卻在今晚發動感染?
直到唐起抬起頭來,看到了天空中那輪又圓又大的月亮,終於明白了:
原來感染源的啟動,是要等到月圓之夜。
剛剛在辦公室分析出結果,並成功還原了「日全食」事件的全過程,準確抓到了證據的唐起,望着這晴朗的夜空,此時的他很明白:
「別看這明朗的天空,什麼都沒有。其實,肉眼看不到雨點般的意識孤子,正在撞擊着這個大田,還有鄰市石岩。」
如果說唐起的意識穿越,讓他還不敢確定意識是可以獨立於身體之外的,那麼今晚分析出的「日全食」事件真相,就是一大證明:意識是有「體」的,這個意識體不僅可以獨立於身外,還可以奪占別人的肉身。
在大田呆了一個多月的唐起,掌握到的消息,石岩是失狂病毒的發源地,封城之後,失狂病毒就鎖在了石岩里。
但後來也聽說附近有兩三個城市,也發現了失狂病毒。
要不是日全食之前,失狂病毒突然消失,這大田也不會感染上失狂病毒。
也正因為這日全食,有十多萬失狂病毒的患者,從石岩移動到了大田。日全食事件之後,這十多萬患者就滯留在這大田市,再經過今晚的月圓之夜事件,全部變成了紅眼之徒。
此時此刻,這些紅眼之徒一定在大肆嘶咬着其他人。
一旦被咬,一旦上頭,就標靶了他們的位置,然後被這些看不見的意識孤子命中,又淪為他們的一分子。
「必須馬上離開大田,往沒有失狂病毒患者的城市跑。」
意識到現在的大田,很快就會淪陷成為紅眼之徒的集中營、發源地,唐起馬上點開了車載導航,開始選擇逃往之地。
從來沒有來過東林國的唐起,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竟然會在東林國里,被無數人追殺,成了亡命之徒。
「東林國的疾控部門,真是差勁,竟然沒有建立起失狂病毒的追蹤系統。」
這要是在唐國,早就有追蹤系統向大眾開放了,患者都移動到了哪裏,在導航系統就能看得見,這就知道哪些城市出現了失狂病毒,並且集中在哪裏,以及哪些城市沒有失狂病毒,屬於安全城市,等等。
「不管了,選擇離得遠一點的城市吧。應該越遠越安全,那就選一個近海的吧。」
這大田就是一個近海的城市。
唐起當即駕着車子,沿着海岸公路一路北上。
四個小時後,抵達了一個叫坡原的城市。
唐起覺得還不夠遠,但無奈太困了,就停在路邊一隱蔽處小睡了會。
直到日上樹頭,照醒了過來,又轉去市區吃了個早飯。
「竟然沒有昨晚『月圓之夜』事件的新聞報導?」
吃早飯的時候,唐起利用翻譯軟件,查看了一下大田市的新聞網站,壓根沒看到什麼有關「失狂病毒患者亂咬人」的報導。
……不好,中招的傢伙,名義上是死了,可是肉身卻等於換了主人。所以,即使發生了數十萬計的人被殺,甚至整個大田市百萬人口都被殺,但外表看上去,卻是一點破綻也沒有。被咬過的人,死過之後,就被替換成紅眼之徒,哪還會去報警?去抖露這件事情?
這些來自月球的不明生物意識體,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屠殺全城,而且完全不露一點的痕跡。
細想極恐,細想極恐啊!
更讓唐起毛骨悚然,且又隱隱內疚不安的是:
「恐怕整個大田市,能逃過這一劫的,只有我一個人了。並且能知道這一真相的人,也只有我一個了。我要不把這真相告訴出來,整個東林國都不會有人知曉。」
想到這裏,唐起覺得有必要把這事,捅露報端,讓所有城市都拉響警報,讓東林國所有國民,都知道這件事情。
唐起馬上寫了一篇稿子,簡單地陳述了昨晚「月圓之夜」事件的始沒,尤其是首相辦的那個告慰宴,並提醒說「凡是進入首相府的人,全部感染成紅眼之徒。這些紅眼之徒,會在下一個月圓之夜,咬人,使被咬者成為他們的同類。」
寫完,不署名,然後投給了坡原市一個新聞網站的報料信箱裏。
「涉及到了首相,也不知道這家新聞網站敢不敢去核實,更不知道他們敢不敢刊發出來。」
唐起不敢細想,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個安全之地,暫時躲藏起來。
又查看了一下車載導航,再北上就是一個海港城市——海北道。
「海北道有機場,不知道有沒有飛往唐國的航班。」
看到導航上有個飛機的標誌,唐起當即點了一下,然後導航去海北道機場。
又是四小時過後,海北道機場到了。
機坪上停了不少飛機,這讓唐起莫名有點興奮——回國的希望在即!
但開進機場後,一問,原來已經停飛了。
自從失狂病毒暴發之後,世界各國都將東林國的航班給取消,除了特殊情況外,如國際援助隊,但也是專機專航的情況。
「現在想來,在海國給我安排返程的駐辦人員,是不是別有用心?他不知道東林國飛往唐國的航班,被取消了嗎?竟然也安排我與藤原不娶一起飛來東林國,還讓我在東林國轉機回唐國?」
唐起越想越氣,感覺這好像是一個陷阱。
「現在的情況是回不了國,而呆在這裏又是個危險……」
唐起不禁有點迷茫了起來。
他現在是隻身陷入他國,並且言語不通,更讓人不安的是,整個東林國即將面臨被「覆國」的危險,他即將面臨的是非人類的紅眼之徒。
唐起找了個旅館,暫時住下,靜觀其變,再擇離開東林國的時機。
接下來的幾天,唐起格外留意着大田的新聞動態,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還是沒有任何關於失狂病毒患者的報導。
他又特意逛了一下坡原市的新聞陣地,尤其是給投過稿的那家網站,結果也是毫無反應。
……難道,稿件被掐了?
沒有任何的消息,這才是可怕的。
「看來,首相很可能已經控制住了整個大田市,真把大田市變成了紅眼之徒的集中營。」
如果沒人揭露首相的真相目,如果也沒人把前幾天的「月圓之夜」事件披露出來,那麼用不了多久,整個東林國,即將會變成「第二個月球」——紅眼之徒的國度。
「哦,還好,有一個時間上的枷鎖,鎖住他們的拓展,那就是必須要等到月圓之夜。」
只有在月圓之夜,紅眼之徒腦海中的滅活病毒才會被激活,之後咬人才會生效。並且,被咬者也只有在月圓之夜,才會被替換掉意識體。
突然想到這一點,唐起這才欣慰了下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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