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樂,不思朝夕。
情竇初開,少年慕艾,然後高起偏偏就遇上了一個視他人如空氣,只對他青眼有加的美少女。
高起要是還能想起別的就說明他不是男人。
安娜在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漫畫,然後,她把手裏的漫畫遞給了高起。
「阿拉蕾。」
「謝謝。」
高起接過了漫畫,他習慣性翻開漫畫看了一眼,然後立刻驚奇的道:「日文的?」
「是啊,怎麼了?」
高起有些苦惱了,因為他當然是看不懂日文了,不過日文里好歹是有大量漢字,半猜半蒙,這漫畫應該也能看下去吧。
不過漫畫是次要的,看人是主要的。
一人手裏拿着一本漫畫,但是卻沒有打開,安娜一臉好奇的看着高起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高起。」
安娜點了點頭,道:「我叫安娜,安娜.伯恩哈德。」
以父名為中間姓很常見,但以父名為姓,卻沒有繼承父親的姓氏,這個其實很能說明些問題的。
高起大概了解一些災變前西方人起名的習慣,他覺得安娜的姓好像有些問題,但問題出在哪裏,卻是不甚了了。
不過現在這些事完全無法吸引到高起就對了。
接下來該說什麼了呢。
高起冥思苦想,他沒有慌,但腦子確實亂的不行,因為他現在興奮,喜悅,緊張,還有些自卑,站在一個真的堪稱傾國傾城的美少女面前,高起真的很難保持鎮靜。
「你……今年多大?」
高起很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個問題,而安娜卻是愣住了,她在思索了片刻後,道:「我十七歲?不,我二十一歲。」
如果接受聖獸能量核心植入是四年前的話,那安娜好像對這四年時間的感覺有所缺失。
但高起還是很高興的,因為他和安娜的年紀相仿。
「我二十二歲了。」
看着高起興高采烈的樣子,安娜微微一笑,而高起緊接着道:「你是什麼星座呢?」
安娜想了想,道:「雙子座,我是五月二十一號的生日,那我應該是雙子座。」
「太巧了,我是天秤座的。」
安娜眨了眨眼,一臉好奇的道:「雙子座和天秤座,有什麼巧合的呢?」
「呃……我說太好了。」
安娜笑了笑,她沒有追問高起的傻話,而高起雖然有些侷促的傻笑了兩聲,卻也不覺得多麼丟人。
年輕嘛,還沒有那麼多壞心思。
但是兩人好像又陷入了無言的沉默中。
談戀愛嘛,都是從了解對方的愛好開始的。
安娜看了看高起腰間鼓起的一塊,然後她好奇的道:「這是什麼?」
「哦,這個啊。」
高起拔出了他的短噴,笑道:「這是我的武器,一把鋸短的獵.槍。」
安娜看着高起手裏的短噴,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太好看。」
「呃,但是很好用的,救了我好幾次。」
「你經常從事很危險的工作嗎?」
「我是……賞金獵人,還是有一點危險的。」
安娜的神色好像很嚮往,她立刻道:「賞金獵人,聽起來很有趣,幹什麼的?」
「就是滿世界完成任務,賺取賞金,嗯,我……剛完成了一次任務。」
安娜一臉艷羨的表情道:「你太厲害了,你真的太棒了,在全世界完成任務,那你就可以看看這個世界了。」
高起瞬間覺得心底某個地方被觸動了。
「我當賞金獵人就是想看看這個世界……」
安娜一副羨慕的樣子道:「我以為你是這裏的工作人員,沒想到你是賞金獵人,能見到你太幸運了,你一定去過很多地方吧?跟我講講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好嗎。」
高起覺得有些臉紅了,因為他除了朝夕城周邊外,只去過霧城。
「呃,霧城……」
霧城有什麼好講的呢,但安娜卻是一副好奇的模樣,高起只能硬着頭皮道:「霧城有個紅房子餐廳……」
「嗯嗯,然後呢?」
「紅房子餐廳的烤羊腿很好吃,老闆也很有意思,呃,我認識一個人,他叫約翰,他有一艘飛船,但他把飛船建造成了一個槍械工作室,也是一個槍店,在全世界飛來飛去的賣槍。」
書到用時方恨少,對着一個美女聊這個世界的時候,高起才發覺自己的見識太少,少的可憐。
但安娜卻是極有興致的模樣道:「很好的生活,然後呢?」
「然後,呃,我這把槍是從他那裏買的。」
高起掏出了腰間的手槍,而安娜看到了那把1911後,立刻點頭道:「這把槍漂亮很多,很漂亮,漂亮的槍才配得上你。」
高起笑了笑,而安娜這時饒有興趣的道:「你繼續給我說賞金獵人的故事,我喜歡聽。」
「呃,我的代號叫正義使者。」
「正義使者?很好聽的名字啊!」
安娜一臉讚嘆的樣子,讓高起的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得到了極大的慰藉,他興奮的道:「你覺得好聽?」
「是啊,很有漫畫中的風格,正義使者,你一定是帶來正義的人吧。」
高起頓時有些心虛,他指了指安娜放在桌子上的短噴,低聲道:「是因為這個,口徑既正義,射程即真理,我還沒有掌握真理,但我擁有了正義,所以我叫正義使者,呃,我的槍法很好的……」
安娜再次看向了高起的短噴,她拿了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道:「不好看,我可以幫你做一把好看的槍,我來設計,唔,用3d打印製作槍身會很快,用我爸爸收集……」
高起的心砰砰的跳了幾下,然後他就聽到了敲門聲,門被敲響了兩聲,然後一個表情很冷的女人馬上推門而入,對着安娜大聲道:「安娜小姐!」
安娜看了過去,她看向推門而入的女人時,眼神很冷。
「安娜小姐,您要說的是集團機密,請不要再說,否則我們就只能將正義使者囚禁在這裏,或者殺掉他了。」
「哦。」
安娜低聲回了一句,而推門進來的女人微微躬身,後退了一步,再度關上了書房的門。
原來一直被人監控着,換句話說,安娜一直被人監控着。
高起覺得很怪異,他第一次覺得安娜的生活……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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