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號019 第105章 星座書上說,今天不宜上班

    測試廣告1    陳仰抓住樓梯扶手,伸着脖子往下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怎麼沒了?

    看花眼了嗎?

    不可能,那一瞬間他的視覺確實被水下的什麼東西衝擊到了。

    那東西像是一晃而過……水面卻沒帶起什麼波動。

    「怎麼了,陳先生?」樓梯上面突然傳來潘霖的聲音,正在觀察水面的陳仰嚇一大跳,他腳下沒站穩,人踉蹌了一下,朝簡把他拽住,往身邊一帶。

    陳仰搓搓臉:「水裏好像有東西。」

    站在上面那層的余哥不由得驚道:「什麼東西?水鬼?」

    樓道里的氛圍霎時一變,潘霖手腳並用的爬上去好幾層,慌裏慌張的,跪地上了都站不起來,嚇癱了。

    大廳被水淹了,水裏還有東西,難道這就是鄭之覃說的變數?

    鄭之覃呢?潘霖東張西望,沒找到人,他的牙齒輕微發顫:「真,真的是水鬼?」

    「這個任務不是章魚怪嗎?怎麼還有鬼?」潘霖害怕的向其他人求證,希望有人推翻余哥的猜測。

    陳仰打着手電往水上照:「我沒看清。」

    「不過應該不是水鬼。」他蹙了蹙眉心,「那東西給我的感覺不像。」

    潘霖鬆開咬出血的嘴唇,身體也不抖了,他背靠着潮濕的牆壁爬起來,心想,還是陳仰好,不像余哥亂嚇人。

    「我們先別慌,這水只有膝蓋深,陳先生說有東西的時候,我們一點動靜都沒聽到,水底下的肯定不是龐然大物。」李正分析道。

    二樓的張總道:「李先生說的對。」

    其他人的視線都往樓下聚集,水裏的東西體積不大,危險性似乎低很多。

    啞巴輕拉喬橋的白裙子,示意她看自己的便利貼本。

    【會不會是魚?】

    喬橋照着紙上的字念了出來。

    陳仰的表情有點古怪,上一個任務跟魚有關,那些記憶片段不受控的往外涌,他強行壓了下去。

    「你看到沒?」陳仰壓低聲線問朝簡。

    朝簡搖頭。

    這回答不在陳仰意料之中,朝簡的感官比他敏銳多了,他都看到了,對方怎麼……

    陳仰狐疑的眼神扒着朝簡不放。

    「當時我在看你。」朝簡語調平淡,言語直白又簡潔。

    陳仰怔了幾瞬:「哦。」他跟朝簡在樓梯最下面,其次是余哥,小啞巴,李正跟喬橋他們……一伙人全分散在樓道里,就只有他看到了那東西?

    不會真的是他神經衰弱,草木皆兵,產生的幻覺吧?

    陳仰拿着手電在樓梯口下面一通掃動,不算清澈的水面被照得濕粼粼的,光照不到的地方,水面一片暗沉。

    別質疑自己,確實有東西,他冷靜的想。

    a3樓只有第一層有備用燈,現在被淹了,大家又不能貿然下水,他們的休息場地不得不挪向昏暗的樓上三層。

    手電要省着用,不能一直開着。

    陳仰看手機,現在是凌晨兩點多,距離早上九點還有好幾個小時,他把背包放腿上,手臂搭上去,背部靠着牆壁。

    「再睡會。」陳仰跟朝簡說的,也跟自己說。

    可他嘴上這麼說,閉在一起的睫毛卻不停抖動,根本睡不着。

    朝簡毫無意外的對上陳仰凝重的視線,聽他焦慮的說:「滲滿海水的一樓會有什麼線索?」

    「我覺得那不是第三輪的禁忌提示,而是跟整個任務的規則有關。」陳仰自問自答,他在微弱的光線里看朝簡。

    「或許吧。」朝簡半響開口。

    陳仰在某些方面是很了解朝簡的,他的「或許」「也許」「大概」之類的近義詞都是「肯定」的意思。

    任務的進度條走完了一半,是該出現規則背後的規則了,就像火車站那樣。

    除了一輪一輪的小規則,還有一個大的,貫穿了整個任務的規則。

    陳仰低聲問朝簡:「之前我們在公司查找資料的時候,我說玻璃窗外有東西遊過去了,你說是章魚,樓下的水裏有沒有可能也是那東西?」

    朝簡揉額頭:「哥哥……」

    陳仰想也不想的應聲:「誒!」

    朝簡:「……」他的面部漆黑,想生氣又發不出火來,「等我看見了,我再回答你那個問題,好嗎?」非常無奈的口吻。

    陳仰自知理虧,他什麼也沒再說,只是默默地拍了拍朝簡的後背。

    走廊上只亮着一束光,喬橋打的,她用的是一個同事的手機,對方沒設密碼鎖,被她拿來當手電筒了。

    李正也找到了兩部手機。

    昨天逃跑的時候,有人顧不上拿手機,就落在公司里了。

    大家窩在二樓的走廊上面,空氣濕悶得一塌糊塗,喬橋裹着小毯子,眼睛瞪着前面的護欄,幽幽的說:「我很怕那裏突然伸出一個頭。」

    李正說:「……睡吧仙女。」

    喬橋睡不着。

    李正脫口而出:「要不你抱着我?」尾音剛落,他就欲蓋彌彰的解釋,「胳膊,我說的是胳膊!」

    「那也不行啊。」喬橋想了想,搖頭,「不行。」

    「咱哥倆還需要這麼見外?」李正義氣地拍兩下她單薄的肩膀,隔着小毯子按住,「況且現在是特殊時期,特殊對待,戰友。」

    喬橋的那點不自在被打散了,消失無影,她伸出蔥白的手,指尖穿過李正的手臂,虛虛的圈着。

    李正心裏的小鹿瞬間跳起霹靂舞,同一時間,他仿佛聽見有人在他耳邊說「恭喜得償所願,人生圓滿」。

    安息了。

    ………………

    然並卵,人是貪心的,被這麼一抱,他心裏的念想如同被施過最好的肥料,長飛了。

    李正把喬橋散開的裙擺攏了攏,發現陳仰正在看他們,不知道看了多久,並且在被他察覺之後,對他投來同情的目光。

    「……」李正心想,你同情誰呢?比起我,你邊上那位要可憐多了吧。

    一樣都是求而不得,可朝簡那執念跟獨佔欲已經進入了瘋癲程度,他還差得遠。

    李正忍不住想要提醒陳仰,他剛把嘴張開,對方身邊的少年就看了過來。

    那眼神讓李正打了個寒戰,他立馬把嘴一閉。

    得,人家有自己的節奏跟計劃,不要旁觀者助攻。

    走廊上靜了下來。

    一行人全部靠牆坐,面向破損的護欄跟對面的一排公司。

    有人睡着了,有人在戒備的盯視四周,有人攥着鋼管求菩薩保佑自己。

    小孫那件事讓劉柳倒在了懸崖邊,他不再尖牙利嘴,整個人神經兮兮的,暴突的眼珠不停掃動。

    王姐先是經歷同事小琴的死,後又目睹小孫被吃,她的情況是隊伍里最差的,只要再丟一根稻草她就能瘋掉。

    進來這裏之前,王姐是個很理性的人,她上學時期是學霸,工作以後是女強人,腦子一向清明,從沒這麼崩亂過。

    同樣親眼看到隊友變怪物,並吃掉另一個隊友的余哥和張總精神狀態要好很多,他們已經用幾根煙緩過來了。

    余哥的心裏有點思路,他打算找陳仰說說,發現對方陷入了沉睡。

    「小余,我們聊聊?」旁邊的張總說。

    余哥給他煙:「張總玩過遊戲嗎?」

    「我公司是做手遊的。」張總沒要余哥的煙,嫌劣質,他拿了自己的煙盒,給對方一根。

    余哥沒覺得尷尬,他接過大老闆的煙,放到鼻子前面嗅了嗅,有錢就是好,煙都是鈔票味道。

    「一樓滲水,相當於是遊戲裏觸發的新任務。」余哥說,「水裏的東西是小怪。」他吞咽唾沫,「也有可能是boss。」

    張總四十多歲的人了,面貌跟身形都沒有怎麼鬆弛發腫,還是硬朗的,他點頭:「我傾向於是小怪。」

    余哥喃喃:「但願吧。」

    「嗵——」

    樓下倏地一道水聲。

    余哥跟張總對視一眼,兩人誰也沒動,手腳僵住了。

    其他人都摒住了呼吸,喬橋哆嗦着抓起手電按掉,走廊上頓時被黑暗侵蝕。

    「嘩」「啪」

    水裏的動靜不小,那東西也很大的樣子,像是在撲騰。

    二樓一片死寂。

    黑暗中,陳仰朝着護欄走近幾步往樓下看,視線範圍內的水面都是平靜的,沒有半點異常。

    「到底是什麼啊?」李正扶着喬橋站起來,心驚膽戰。

    陳仰搖頭,他把手電打開,照照隊友們,又把走廊其他地方照了一遍,之後將手電對着樓下的大廳。

    「水位好像變高了。」陳仰的呼吸緊了幾分。

    朝簡:「嗯。」

    大家聽到這話登時就慌了。

    「水位還在漲?」

    「那怎麼辦?不會要把半棟樓都淹了吧?」

    「任務提示是要在這裏生存四天,時間已經過半了,我們再撐兩天就好,只差兩天……」

    「王姐你先別哭……張總幫忙搭把手……」

    「這任務是完不成的了,沒有活路,根本沒有活路,我們完了!完了完了……」

    「……」

    「叮鈴鈴——」

    走廊上的嘈雜聲瞬間消失。

    服務台的電話又響了!

    可是一樓被淹了,去接電話就得下水。

    水裏有未知的危險。

    紊亂的呼吸聲連成一片,緊繃的弦在顫,即將崩裂。

    下去接電話的人可能會死,這不僅需要膽量,更要有拿自己做試驗的狠心。

    「抓鬮。」余哥粗喘。


    「來不及!」喬橋短促的尖叫裏帶着哭腔。

    「你在這等我。」陳仰匆匆跟朝簡說了一句就踢開背包,作勢要往樓下沖。

    脖子被摟住,陳仰被那力道勒得咳嗽,背部壓上來一個重量,他下意識托起來就跑。

    陳仰跑下樓的過程中想了很多,水裏究竟有什麼,下水會不會死,他死了朝簡怎麼辦……

    當他的腳踩進水裏的那一刻,他什麼都不想了。

    電話鈴聲如同催命符。

    陳仰上次背着朝簡跑這麼快,還是在小尹島的山裏躲蒲公英的時候,時隔好幾個月,他沒有功夫回憶前後的變化,雙眼緊盯着越來越近的服務台。

    「呼——呼——」

    陳仰聽不到水流極速衝撞他雙腿的聲音,只聽到他跟朝簡的呼吸和心跳,它們連在了一起。

    跑着跑着,陳仰緊繃的腦子裏不受控制的出現了一塊空地,堆放着自己不合時宜的疑惑,他在全力奔跑,而朝簡趴在他背上沒有運動,他們心跳的頻率怎麼會是連着的?不合理。

    陳仰懷揣着微妙的心情跑到服務台,電話還在響,他沒把朝簡放下來,就這麼背着,騰出一隻手按免提。

    手不知怎麼頓了一下,陳仰沒對着免提按下去,而是拿起了話筒。

    電話里傳來沙沙聲。

    陳仰的心跳驟停,下一秒他的臉色劇變。

    「布魯布魯……」

    有東西在水裏吐泡泡。

    那平常又詭異的聲音穿過話筒,鑽進陳仰的耳膜里,裹挾着一股瘮人的涼意,他從頭凍到腳。

    陳仰在心裏默數秒數,這回還是五秒,他放下話筒,一滴冷汗從他額角滑了下去,經過鬢角處,被往前伸頭的朝簡被蹭掉了。

    「是吐泡泡聲。」陳仰的聲音干啞,眼神凝滯,他還沒緩過神來,全身肌肉繃得像一張拉滿得弓。

    朝簡說:「先上去。」

    陳仰沒反應,朝簡輕拍他冰涼的臉,連拍了好幾下才把他的三魂六魄給招了回來。

    二樓的眾人全都看着大廳的那兩人,他們用行動驗證了兩個信息。一:水裏的東西沒有吃掉他們,二:下水不會有事。

    余哥的嘴唇因為緊張變得發白:「電話里是什麼?」

    「不會還是五秒喘氣聲吧。」張總說。

    「看陳先生的樣子,應該是別的線索。」潘霖試着加入討論,余哥跟張總都沒回應他。

    鄭之覃走過來:「想知道是什麼,自己下去接電話。」

    「已經結束了啊。」潘霖嘀咕。

    鄭之覃掐一把潘霖的腰,目光落在服務台上面,煙捲漸漸燒得燙到手指,他隨手甩到地上,皮鞋一碾。

    「等陳先生他們上來,我們……」

    潘霖後面的話被鈴聲截斷,他呆滯的往服務台方向看。

    「叮鈴鈴」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大家面面相覷,怎麼又響了?

    樓道里的陳仰也是同樣的疑問,他沒有過多思考就背着朝簡原路返回服務台。

    「你接。」陳仰偏了下頭,濕熱而急促的呼吸擦過朝簡,他想知道換個人接電話,那頭有沒有可能是不同的聲音。

    朝簡拿起話筒,五秒後放下去:「和你的一樣。」

    陳仰從朝簡口中得知這一點,他晃了下神,托着朝簡的力道分散了一些。

    等到陳仰反應過來的時候,朝簡已經貼着他的背脊滑了下去,兩條腿都在水裏。

    「……你怎麼不喊我。」陳仰把朝簡往上託了托,「這下好了,你的鞋子跟褲腿也都濕了。」

    朝簡:「沒事。」他闔起眼帘,「我們上樓。」

    陳仰回了二樓,他把朝簡放下來,邊脫濕噠噠的鞋子邊說電話信息。

    「吐泡泡?」喬橋水汪汪的大眼睛亮了起來,「是魚吧,就是魚。」

    余哥不認同的搖頭:「先前的撲騰聲不是魚能弄出來的。」

    喬橋靠回了牆邊。

    「要麼是水鬼,要麼是水怪……」余哥摸着小痦子,語氣是沉重的,眼神卻很茫然。

    「怎麼成了二選一了,就沒有第三種可能?」李正哪個都不想選,他看了眼蔫蔫的喬橋,自己也蔫了下來,「晚上那會是喘不過來氣的呼吸聲,這回是從水裏泛上來的吐泡泡聲,兩次有關係嗎?」

    沒人回答,李正跟只大狗似的蹲到喬橋身旁,兩條手臂垂下來,有一下沒一下的畫圈圈。

    「這回是兩通電話,兩通都是一樣的聲音。」潘霖弱弱的提醒。

    大家陷入深思,兩通電話是兩個人接的,一樣的聲音,這是什麼提示?

    啞巴蹲到陳仰面前,眼神詢問他好不好。

    「沒事。」陳仰把濕鞋子丟在一邊,他擰住濕漉漉的褲腿,稀里嘩啦的水聲里徒然夾雜起了一道鈴聲。

    又響了!

    電話又響了!

    毛骨悚然的寂靜在蔓延。

    陳仰沒計算三通電話的間隔時間,他也不打算下去了,每次接電話都是背着一個成年人極速奔跑,太累,而且很怕趕不上。

    電話鈴聲拉扯着所有人的神經末梢。

    余哥跟大家對視,國字臉緊緊繃着:「這次誰去?」

    劉柳排斥的說:「不去了吧,不就是吐泡泡聲嗎?」

    「萬一不是呢?」余哥盯着他。

    劉柳被問住,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的:「愛誰誰去,反正我不去。」

    「電話快掛了!還聊屁啊!」

    李正急得噴唾沫,就在他準備拔腿跑下樓的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大廳,是鄭之覃,他不知何時下去的。

    比起極速奔跑的陳仰,鄭之覃顯得從容許多,他在電話掛斷的前一秒接通,五秒後掛掉向上看,找到陳仰的位置,用口型說:「一樣。」

    「我就說吧!」劉柳譏笑。

    余哥垂下頭站了會,深呼吸:「不管怎麼說,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們也要抓住。」

    劉柳似乎想要下意識的反擊,又覺得沒勁,他就把那些話憋了回去。

    潘霖見鄭之覃從樓梯口上來,他小跑上前:「覃哥,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

    「假。」鄭之覃穿着濕皮鞋,走一步就發出滑稽的咕嘰水聲,他愣是走出了職場精英范。

    潘霖灰溜溜的跟着:「覃哥,我說的是真的。」

    「我下去接個電話,你就擔心死了?」鄭之覃輕笑,「你是我的誰?」

    「我是你的寶……狗,我是你的小狗。」潘霖說。

    鄭之覃的腳步停了下來。

    潘霖很懂老男人的心思,他用斜眼虔誠的仰望對方:「汪。」

    鄭之覃居高臨下的看了潘霖一會,施捨一般撫摸他的腦袋,突兀的問:「跑得快嗎?」

    潘霖不明所以:「不快。」

    「不能不快。」鄭之覃捏了捏潘霖長歪了的鼻子,「再叫一聲。」

    潘霖撒嬌的叫起來:「汪汪。」

    鄭之覃愉悅道:「乖。」

    「三通電話都是一樣的內容,這是什麼意思?」陳仰後心的汗幹了,身上有些冷,「要是按照固定思維來分析的話,重點是電話內容,撇開固定思維的話,那重點就是……」

    陳仰看向朝簡:「電話的次數?」

    朝簡咬着奶片,嘎嘣嘎嘣聲伴隨着奶味從他齒間溢出,他瞥了陳仰一眼。

    陳仰以為朝簡會點個頭或者搖個頭,哪想到他只是瞥了瞥,什麼也沒說。

    「應該不會再響了。」李正前一秒說完,下一秒就聽到了電話鈴聲,他「我草」了聲,呆若木雞。

    第四次了……四次了!

    為什麼還有!

    這到底是什麼規則?

    眾人在手電的光亮里眼神交流,都看出了彼此眼裏的驚惶不安。

    怎麼辦?還下不下去?誰下去?

    李正硬着頭皮衝下了樓,喬橋不放心的追在他後面,一路跟到水位線上面的那層樓梯。

    「別下來了!」李正朝喬橋吼了聲就跳進水裏,快速跑去接電話,又快速跑回來。

    喬橋把他拉到樓梯上:「怎麼……」

    「好嚇人,我還以為電話里是別的東西,把我給嚇的,」李正一把抱住她,粗粗的喘氣,「仙女,我跑得快吧,運動會都沒跑這麼快。」他哎喲了聲,「腿抽筋了。」

    喬橋被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給震得有點暈:「你啊,文不行,武不行,怕吃藥,膽子還小。」

    「我真菜。」李正委屈巴巴的說。

    接下來,電話過一段時間響一次,間隔時間不定,沒有規律可言,有時候是十幾秒,有時候是幾分鐘,有時候是半小時,更長的是一小時。

    大家等了又等以為不會再有電話的時候,電話就響了,次次都能讓他們猝不及防,他們又不敢一直待在水裏,接完電話就以最快的速度上去了。

    極速跑來跑去的,驚心動魄。

    潘霖因為鄭之覃的提醒,他接電話的時候,時速達到了人生得巔峰,這輩子都不會破紀錄,跑完人就癱了,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其他幾個接過電話的也不太好,過於緊張,心臟有些難受,人也很疲軟。

    電話又一次響起來的時候,誰都沒動。

    「沒有接電話的都去接!」余哥厲聲說,「誰也別想置身事外!」

    他瞪着想要溜的劉柳:「該你了。」

    劉柳也蹬他:「我不去!」

    李正皺眉:「哥們,我們都下去過了。」

    「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我就不去。」劉柳往後退,「我一開始就說了我不會去的。」

    「回回都是吐泡泡聲,去不去的有什麼區別嗎?」劉柳被大家看着,整個人都豎起了毛刺,怪裏怪氣的,他堅決不肯下去。

    一通電話響的時間不足一分鐘,這麼一耽擱,眼看就要掛掉了。

    沒人知道電話掛掉會發生什麼事。

    「你媽的!」體力還算不錯的李正咬咬牙,又一次衝進了水裏。

    喬橋大喊:「快啊!快跑!」測試廣告2



第105章 星座書上說,今天不宜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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