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跟往常不一樣的節目,但其實還是綜藝。
所不同的是,林小璐在這期節目裏,重點不是往常的搞笑、胡來,而是安安靜靜的唱了一首歌。一首挺積極向上的抒情慢歌。
作為組合里的舞蹈和活力擔當,有談薇和貝格格兩尊歌技大神壓着,鮮少有這樣在舞台上獨唱慢歌的機會。
反正鄧錚認識她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識。
怎麼說呢,林小璐的歌藝和嗓音,確實不如她綜藝才能和舞蹈天分那樣光彩奪目,甚至還不如她的演技有雕塑性,她的嗓音跟臉蛋一樣,偏甘甜清純,單薄,辨識度不夠,歌藝也不算出類拔萃,不過畢竟多年練習,也還是在水準以上。
她今天選的這首歌,旋律簡單,朗朗上口,就特別適合她。
尤其是她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積極向上的活力分子,幾乎永遠昂揚,唱這種積極型的抒情歌,情緒根本就不用拿捏,跟自帶光環頭頂小太陽似的,極富感染力。
罕見的風衣淑女造型,罕見的高光獨唱,罕見的靠安安靜靜的歌聲感染全場……頓時驚呆了在場的很多人,這還是那個印象中風風火火動輒哈哈大笑的林小璐嗎?!
「這環節還真是安排的太對了!」
台下,導演也是一臉驚嘆地說道,「原來這林小璐真的是歌手啊!」
鄧錚正巧坐在旁邊角落,聽得直汗,心道導演有你這麼誇人的嗎?
同時,心裏暗自琢磨,要是林女俠將來有心發單曲的話,哪些歌曲會更適合她……
「她就是林小璐?嗯。有點意思。毛哥,你認識她的經紀人嗎?」
台下另一邊,正在候場中的辛昶——當今娛樂圈最紅小鮮肉,可能沒有之一。讚嘆之後,對自己的經紀人低聲問道。
「認識。」辛昶的經紀人毛哥,是一名長臉的中年男子,臉頰旁的絡腮鬍子颳得乾乾淨淨,雖然沒毛,但看起來還是很兇,「叫許玲,最早在我手下混飯吃的。算是半個徒弟。人實誠,就是能力很一般。能帶林小璐這種未來之星,絕對已經是她經紀人生涯的上限和巔峰了。」
「你想要林小璐的電話?」經紀人毛哥問道。
明星間經常通過經紀人、助理、伴舞等探尋感興趣或者欣賞的異性的聯繫方式。他很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嗯。」辛昶點點頭,說道。
很快,就又解釋了一句:「我只是欣賞她展現出來的活力和多元性,唱歌也很有感染力,讓我有一種很想搭檔在一起共同出演手頭這部偶像劇的衝動。你別多想。」
「我不多想。最好你也別多想。」經紀人毛哥點點頭,說道:「這女孩兒整體素質是不錯,但簡直是個事兒精,天不怕地不怕的,闖禍就跟吃飯似的。別自找麻煩。」
辛昶是目前娛樂圈數一數二的王牌小鮮肉,自身條件很好,各種顏值排行榜前三,資源豐厚,人氣無敵,說是本年度吸金能力最強之一,也不為過。年紀輕輕,演技、歌技都在線上,潛力巨大,被很多人看作未來巨星候選人。
能作為他的經紀人,毛哥自然資歷不凡,尤其是面對自己曾經帶過的許玲,有這個自信輕鬆搞定。
果然,許玲見到平日裏牛氣沖天脾氣很躁的毛哥,主動向她和和氣氣打招呼,十分高興。
「給個你們家小璐的聯繫方式。」毛哥和許玲隨便聊了兩句後,便直接道,「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溝通一下。」
後面半句儘管聽着怪怪的,但這種要求,於公於私都沒辦法拒絕,許玲就把對外的工作電話給了毛哥。
毛哥掃了一眼,就有些不悅:「向你要電話,當然是私人的了。跟你說實話,辛昶很喜歡她的活力和狀態,想邀請她搭檔一起出演偶像劇。」
許玲臉上的笑容忽然就僵住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從夏天突然轉變成冬天一般。
她腦子裏瞬間便想到了季明誠季總每次都千叮囑萬囑咐的第一準則:她們幾個的私人電話,不准擅自給任何人,除非她們本人同意,或者鄧錚鄧董同意。
鄧錚鄧董同不同意,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鄧錚鄧董同意,她也不清楚,但她非常確定的是,林小璐對此肯定不會同意,更加沒一毛錢興趣。做她們幾個的經紀人也好幾年了,這種事應付起來,她想都不用想。
「怎麼,有難處?」毛哥有些奇怪許玲的反應。
「不好意思,毛哥。」許玲小心地解釋道:「我們家藝人,從不讓把她的私人號碼告訴陌生異性。」
毛哥的目光微微一凝,許玲的話,等於明確地拒絕了他的要求,想到剛剛在辛昶面前的自信話語,一股怒氣在他心中生出,眼裏凶光乍現,沉聲說道:「你瞎想什麼呢許玲,辛昶只是單純欣賞她的表現力,覺得有合作演戲的而已,根本不涉及別的方面。說句不好聽的,這方面,辛昶的媽媽早就定好了,未來兒媳婦兒必須清清白白,絕不能是混娛樂圈的!」
毛哥的話讓許玲也是大怒,冷笑道:「既然這麼瞧不上,你自己別吃這碗飯啊?!麻煩,借過。」
「你……」毛哥沒料到她居然真敢拒絕自己,這並不符合他記憶中當年那個笑容靦腆唯唯諾諾天天只負責買咖啡的許玲的形象。
許玲跟他說完,直接轉頭看向正在跟節目組工作人員交流意見的林小璐。根本不願再搭理他。
「好!你很好!」毛哥冷冷笑了聲,轉身走了回去。
「什麼情況?毛哥。」辛昶已經留意到毛哥的臉色不是太好。
「這臭娘們兒真是不知好歹!」毛哥狠狠拍了座椅,怒不可遏說道,「狐假虎威,我都還沒見到正主,她倒是直接給拒絕了!」
辛昶也是一愣,不過隨即便自信說道:「沒關係毛哥,既然這樣,我等會兒自己去找正主要。」
毛哥點點頭,沒有說話,心中卻在考慮着怎麼收拾許玲,找回顏面。
人的名,樹的影,許玲心中,實際上也根本沒有表現的那樣瀟灑不在乎。她太知道毛哥的難纏,尤其是他背後靠着的那個小基佬,聽說很多電視台的高層提起來都頭疼不已。
隱隱有些不安,眼睛下意識的朝某個角落望了一眼,看到那個喬裝過的身影還在,心中頓時一定,不敢直接過去引起別人注意,讓那人不悅,就找到個角落,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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