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刀記》的熱度一直持續到了9月,在這個月中,數次差點掀翻了「坊珠四俠」的《劍網情絲》。
不過,一個新人的單行本,發行第二個月還能這麼猛,能跟「坊珠四俠」的經典長篇之作糾纏不休,已經足夠驚艷了!
這張出道成績單,甚至比現在業界那位公認的武俠鬼才「凌風上人」當年還要厲害得多。「於中堂」這三個字,算是真真正正的一炮而響,在業界站住了腳跟。
作為金梁公開的唯一弟子,跟他幾乎從不接受採訪不同,這位年紀跟他一樣輕的弟子「於中堂」則相對高調多了,各種媒體採訪一概應答,出鏡露臉更是家常便飯。而且,他作為電影學院的畢業生,有遠超一般作家的鏡頭感和製造話題能力,成名後的短短一個多月時間裏,獲得的曝光率驚人,隱隱有成為「明星作家」的勢頭。
而自從那此從網絡走到現實的會面後,鄭文翰便經常往「俠之大者」跑。嘴巴甜,人勤快,也會來事,漸漸的,也跟蔣志鵬、錢世豪他們熟絡了起來。
期間,鄧錚又忍不住點了他一次,讓他適可而止,稍微收收心,不過見他雖然恭聲應答,但實則沒太聽進去。之後便沒再說過了。
說到底,他對鄭文翰也只是惜才,實際上對於他這個人,並不算特別對胃口,遠不如和尉遲宏更親近。而且吧。他這人當初不願意安下心來寫小說就是因為想出名,現在好不容易出了名,還不可着勁兒地好好蹦躂一陣子?
9月。也是《神州武俠》正式推出長篇專刊的第一個月,連載正酣的《神鵰俠侶》也從二十九回一口氣連載到了三十二回「情是何物」。
在這極盡悲慨、戲劇張力幾乎達到全書頂峰的一回中,李莫愁呼喊着「陸展元」的名字葬身情花叢;公孫綠萼為助楊過奪絕情丹而死;楊過不肯拋下小龍女獨自活命將最後的絕情丹丟下山崖;小龍女為騙楊過服斷腸草活命,自己跳下懸崖,並留下「十六年後,在此相會,夫妻情深。勿失信約」的約定;楊過為堅定等待小龍女,毅然與陸無雙、程英二女結為異姓兄妹。斷了對方念想……
別說這個世界上一般的武俠迷、射鵰迷,就算鄧錚這個相關電視劇、小說看過無數遍的人此時重新再讀這一回,也是胸腹酸澀,幾乎潸然淚下。
此回連載一出。「神鵰俠侶三十二回」、「問世間情為何物」等搜索關鍵詞和討論帖迅速霸佔top榜前列,而關於這一回的討論熱帖和新媒體熱度也是頃刻間達到了該書連載後的最高值,甚至比當初第七回「重陽遺刻」連載後那場爭論大風波還要高的多,其短時間內的媒介爆發力,甚至不亞於一場突發政治事件……
無數業內人士瞠目結舌,只能高呼「恐怖如斯」!
「服了!膝蓋要跪碎了!不吹不黑的說,《神鵰俠侶》完全可以被當作一部傑出的愛情小說來金梁先生在這部小說裏面把愛情的各個方面都寫得淋漓盡致,把愛情之美、愛情之壯、愛情之甜蜜、愛情之悲苦,都寫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因為他寫的不僅僅是楊過和小龍女一對戀人的愛情。還寫了李莫愁、武三通、公孫止、裘千尺、郭芙、公孫綠萼等一系列愛情形象,寫了眾多的『情痴』,幾乎寫成了一部愛情的『百科全書』。在《神鵰俠侶》裏面。我們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愛情,各種各樣的戀愛心態。可以說《神鵰俠侶》是通俗界最悲惋悽愴的一部『愛情聖經』。無論經歷過什麼樣愛情的人,正在經歷着什麼樣愛情階段的人,讀了《神鵰俠侶》,都會對你的愛情生活不無啟迪。我相信大多數讀者都因為讀過此書而記住了元好問的那句詞:『問世間情是何物』。本來元好問的這首詞不太著名,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但是讀了金梁先生的《神鵰俠侶》之後,沒有人不知道這句詞。張口就說『問世間情是何物』……」
二十五萬金甲衛士之一,著名學者、評論家司徒紅豆在圍脖上一口氣連打了二十七個感嘆號,然後激情澎湃的寫下了這篇無題的長圍脖。
「《神鵰俠侶》中,『情』之一字,在今天徹底詮釋到了巔峰。不知為何,所有心系楊過的女子中,最心疼程英。也許是因為:公孫綠萼用性命成全這份痴心,不用看着楊過愛小龍女,用一死留下一個只屬於自己和他的故事;陸無雙有那一路的嬉笑打鬧,那個時候是沒有小龍女的,她用一個『傻蛋』的稱謂守着只有他倆的回憶……可是程英呢,長大後第一次相見,他抱住她喊『姑姑』,她知道他是表妹口裏的『傻蛋』,所以一直以來,程英都清楚地知道,他矢志不渝的人,是那個出塵絕俗的白衣姑娘,也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喜歡,只能默默地埋在那件衣服的針腳里,那一筆一筆寫下去的『既見君子、雲胡不喜』里……程英的愛情,更像君子之交,表面上清淡如靜水無波,其實重逢那刻起,甚至都不需要更多的相處和考驗,她就在心裏許下了生死相輕的然諾。她是站在人群里默默看着他的人,也許比任何一個姑娘都了解他,卻永遠都不會再走近一步。她是把如海深情沉在平靜湖面之下的人,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喜歡他,知道他喜歡小龍女,知道註定無果,知道不會放棄。從最初到最後,這個女子所求的,不過就是『既見君子』而已。以至於在這一回最後楊過獨自離開後,她勸慰痛哭的表妹陸無雙道:『三妹,你瞧這些白雲聚了又聚,散了又散,人生離合,亦復如斯。你又何必煩惱?』然後『她話雖如此說,卻也忍不住流下淚來』……這般女子,一念起,唯有心疼、敬佩。」
東海晨報專版發表總編頭版評論《神鵰奇女子之既見君子,雲胡不喜》中這樣寫道。
「……讀書生涯里,鮮有嘗試過對一個通俗小說作者如此又愛又恨。以前我覺得楊龍戀最大的磨難是小龍女被玷污,隨後覺得是楊過斷臂,今天我才曉得,比起即將到來的茫茫無依的十六年的漫長等待,之前那些重重誤會、來自周圍人的阻力、身體和心靈的殘缺,統統都不算什麼。作為靈長目的人類,我們最知道時間的恐怖,要在十六年裏保持相愛初心,實在是太太太太殘忍了!楊過先前不願獨活,拿到最後的絕情丹,眼皮都不抬丟進懸崖,但得到小龍女的懸崖留言後,卻惟恐先死,於是猛吃劇毒的斷腸草。他心裏沒有懷疑南海神尼一說是黃蓉在扯淡嗎?絕對懷疑。但他『只怕十六年後小龍女重來斷腸崖時找不到自己,那時她傷心失望,如何能忍?』就為了這一絲可能,他寧可苟延殘喘、獨活十六年。要知道,這個時候,選擇活着遠比死掉艱難百倍。所以,以後誰再說楊過不是情種,不是好男人,我第一個呸他一臉!當然,如果金梁真讓小龍女死了,我明天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飛回首都呸他一臉!」
著名教育家、傳媒大學院院長,有「傳媒大學老頑童」之稱的鄒翁,在學校專屬自己的「鄒馬觀花」版塊,第一時間發表文章《情為何物與呸呸呸呸》中這樣寫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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