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冰帝學園上衫悠,2-0!」
掃了一眼球場上那個冒着一縷輕煙的痕跡,裁判這次倒是迅速的做出了判罰。
「終究還是被對方保發了。」大石的雙手緊緊的抓在自己身前的圍欄上,臉上的表情相當的糾結。
雖然心中大抵猜到了上衫悠的發球局會保發,但是結果真正擺在面前的時候,心裏還是會不好受。
他不是個傻子,手冢的各種絕招不時的被上衫悠封印,光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雙方還是存在一個優劣勢的。
對於上衫悠在比賽中穿插的各種招式,手冢似乎並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
……
「噠噠…噠噠……」
手冢微微躬身,敲擊着眼前的網球,他的目光還是那麼的冷靜,哪怕現在已經落後兩局,卻不能動搖他的內心分毫。
唰!
網球豎直的從他的手掌拋出。
下一瞬。
他的手肘扭轉,球拍不着痕跡的下壓了一個角度,直接對着網球拍擊了下去。
砰!
角度依舊是那麼的刁鑽,網球拉出一道陡直的黃光,精準的落在了上衫悠反手的半場。
「真是沉穩的心態。」上衫悠抬眼一瞥,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踏踏。
就在他迅速追身上去的一瞬。
「呲呲呲——」
網球落地,發出一陣摩擦地面的聲音,隨後在全場觀眾的注視下,一絲都沒有彈起,滴溜溜的朝着中間球網的方向滾去。
「這是!?」
上衫悠原本奔襲直一般的腳步一剎,淺棕色的眸子驟然一縮,心中升起了一絲難言的情緒。
「果然,零式發球也被手冢開發出來。」驚詫之餘,上衫悠內心又覺得這在情理之中。
手冢既然能夠毫無保留的在一開始就用出零式短球,證明他必然也為這場比賽留了後手。
兩人雖然都說要全力以赴,但是也不會像傻子一樣,一開始就把自己的全部底牌都亮出來。
不說作為網球選手要考慮球場上的戰術策略,場外也還有許多雙探查情報的眼睛,正在窺視他們。
「不過即便如此……你還是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目光投向手冢的眼睛,上衫悠在那裏面看到一簇燃燒的火焰。手冢的鬥志比起一開始更加的旺盛。
場外。
不少人的驚詫像是卡在的嗓子眼裏,嘴巴微張,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球場上那道身穿藍白隊服的身影。
「喂,跡部,剛才那球完全沒有彈起是吧……」
忍足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中間球網下的那顆網球,他明明已經親眼所見,但是還是忍不住向着跡部詢問了一聲。
剛才這一幕,確實有些讓人驚訝。
「不會彈起的發球,不,或者說是零式發球,他竟然真的做到了這一步。」
跡部的眼神幽森,深邃的雙眸中白瑩瑩的光芒不斷閃爍。
這是比他唐懷瑟發球更為恐怖的發球,甚至是上衫悠能不能破解這個發球他都無法保證。
畢竟,網球接發的規則就是,接球方必須得等網球彈起後才能擊球。
球場的角落裏面,那個帶着冒兜的男人此時已經是兩眼火熱,他沒想到這次來到霓虹,真的讓他發現了兩個絕頂優秀的好苗子。
「如果能夠都帶回美國,不,甚至只要是一個……」
眼中浮現出一絲展望,去年他們美國隊再次止步第五,這對於一直想插手世界網協的美國來說,簡直不能接受。
「世界網球被歐洲壟斷的日子改變一變了!」
「喀吱!」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手中原本用來記錄的圓筆直接被他捏到斷裂。這突入起來的一聲脆響,驚的他身旁的觀眾紛紛側目。
見狀,他合上手中的筆記,十分低調的拉了一下自己的帽兜,從人群中隱退了身影。
手冢突如起來的發力讓青學眾人精神一陣,只要不是網球小白,都能看出剛才這記發球的可怕之處。
啪啪、啪啪……
對於外部的驚嘆沒有絲毫的在意,手冢手上的動作依舊沉穩如磐石。
唰!
網球騰空一拋,還是那個熟悉的動作,手肘扭轉間,網球像是一道金光,朝着上衫悠接發區域的夾角射去。
踏踏!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上衫悠身體迅速向前壓去。
「他想幹什麼,那道他想嘗試接手冢部長的發球,這個是不可能的……」臉上帶着一絲驚疑,桃城有些激動的喊了出來。
不止是他,他身邊的其他青學部員們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們是見過上衫悠各種非人哉的能力。
「這球萬一呢……」
一個這樣的可怕的念頭悄然浮現在了他們的腦海。
球場上。
只見上衫悠身體周圍掀起了一陣旋風,他的身影看起來十分的飄逸和靈動。
在所有人的矚目下,他正奔襲着的身體突然將自己持拍的右臂向後一揚。
啪嗒一聲。
就在網球落地的一瞬間,上衫悠眸子中的精光一閃。
「肆之型?昇上沙塵嵐!」
唰啦!
手臂帶動着球拍自下而上的用力一揮,數道凌厲的勁風從上衫悠的球拍上升騰而起。
同時,上衫悠的腳踝上浮現出一層青色光輝,他的身子繼續向前飄逸的一閃。
「這是……風!」
再也不能維持住臉上的表情,不二的眼睛十分凌厲的睜開,眼眸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對於風的變化,他是作為敏感的,甚至說,他的腦海中已經有雛形的新招式也是與風相關。
他自詡,在利用和感知風的這一塊,沒有人會比他更懂。
然而,現在上衫悠卻是完全打破了他心底僅存的這一絲驕傲。
「噠!」
網球輕輕躍動的這一聲,如同驚雷一般,在手冢的心中轟隆作響。
零式發球也被上衫悠攻破了!
強壓心中紛雜的思緒,他明白現在可不是分神的時候,就在他準備防守的一霎。
砰!
一記凌厲的切削球從他的身側疾馳而過,那恐怖的旋轉在球場上拖拽出了一道猙獰的痕跡。
高手過招,抓得就是時機,剛才手冢晃神的那一瞬間,已經足夠上衫悠抓住他的漏洞。
「壹之型?削斬,還請品鑑!」
做了一個收拍的動作,上衫悠就像是一個浪蕩的劍客一般,瀟灑自若。
嘴角擎着一抹微笑,上衫悠注視着手冢默然無語的朝着後場走去。
第一次,在這樣正式比賽的場合上,上衫悠展露出來了他的第三種呼吸方式。
「這傢伙,以前竟然一直都有所保留。」靠在冰帝看台的欄杆上,亞久津臉色有些陰沉。
對於氣息感知相當敏感的他,很清楚的這又是上衫悠另外一種不同的模式。
他這才知道,原來和他比賽的時候,上衫悠根本就沒有認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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