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整個趙國伏虎軍都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了。
原本心中還敬佩段巍的為人,沒想到竟然能做出這種事,實在是讓人費解。
趙乘安處。
司昳被叫了過來,聽了半個時辰他們接下來的計謀,還有應付之法。
聽的自己昏昏欲睡。
許久沒有說話,曹鷹湊了過來,低聲說道「言小姐可以妙計?」
曹鷹現在可是處在一個極度崇拜司昳的時期,無論什麼大事小情,都要過問司昳的意見。
司昳如實回道「沒有」,然後換來曹鷹一臉崇拜。
司昳覺得莫名其妙。
而曹鷹卻覺得司昳這是胸有成竹,絲毫沒有將鮮卑還有女真放在眼裏的打算。
雖然司昳也是這樣的想的。
她現在可以過去殺了鮮卑還有女真的領頭人,群龍無首,這場仗,自然也就打不下去了。
趙乘安看了過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接下來,就要看言小姐的了。」
司昳沒有說話。眾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她看向曹鷹,只見曹鷹清了清嗓子,換了一個自己最舒服的姿勢坐着。
稀里糊塗的司昳就暫代了段巍一職,曹鷹也成了她的副將。
「這言小姐為人也太高傲了一些……,二殿下說完話,竟然連應都不應。」一個微胖的將士,說完小心的看了看四周。
身邊同行的人聞言,不贊同的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言小姐武功高強,自然有高傲的本事,我看你呀,就不要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誒呦,這就開始向着言小姐說話了,言小姐是不是背地裏給了你什麼好處?快從實招來。」
「你可不要亂說!什麼叫言小姐背地裏給就我什麼好處,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
微胖的將士聞言有些訕訕「說笑的嘛。」
「這種事可不能說笑!言小姐救了將軍,還是將軍的沒過門的妻子,自然要幫着言小姐說話才是。」
「你說的也有道理。」
……
眼下正如趙乘安所說的那樣,鮮卑女真雖然糧草被燒,可還是不想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再草草商議之後,再次向趙國發起進攻。
而司昳順其自然的形成了陣前的將軍。
前方探子來報,說是鮮卑的人馬有異動,很有可能今天會再次攻打過來。
司昳聽了探子說的,點了下頭「再去探。」
探子「是。」
趙乘安命司昳領軍之後,反覆就成了一個閒散人,一副大小事宜全權交給司昳來決定的模樣。
司昳也不想跟趙乘安說話,也就隨他去了。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她的心裏有多複雜,答應周遲的事,不能忘,也不能不做。
眼下要保住這座城池。
……
鮮卑與女真大營。
赫連弩展開雙臂,手下將盔甲一件一件的穿在他的身上。
一旁還坐着一個因為死了一個玩物,而悶悶不樂的塔木。
赫連弩心裏實在看不起此人,又不能將他怎麼樣,只能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怨氣。
塔木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兒,再加上覺得赫連弩瞧不起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如今糧草都沒有,再去跟趙國的人開打,赫連將軍是要帶我女真族人去送死嗎?」
赫連弩一聽,脾氣再也壓制不住「呵,讓你女真族人去送死?一直衝鋒陷陣的明明是我鮮卑的大好兒郎,你們女真族人哪次不是躲在最後面,就等着撿便宜!」
「你!」
塔木臉色鐵青的自拍桌子,怒瞪着赫連弩。
「你什麼你?」赫連弩本來就看他不順眼,眼下更不願意委屈了自己。
這兩人分別代表着鮮卑,還有女真。
更都是位高權重的主兒,眼下撕破臉,還真沒人敢輕易的上前插嘴。
正在二人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手下來報。
「進來!」
來人一手握拳放在胸口,垂着眼帘,神情恭敬。
「將軍,有一人前來,說是來見將軍的。」
赫連弩眉毛皺成川字,中氣十足的回道「不見!讓他滾!」
手下遲疑了一會兒,再次開口說道「將軍,那人說可以幫住將軍,打贏這場仗。」
「不知天高地厚!老子自己就可以,用不着他!」
赫連弩神情不屑。
手下應「是」,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一人出現在眼前。
手下頓時慌了神「大膽!誰讓你進來的?!」
赫連弩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一身身穿黑袍,將自己從頭到腳都籠罩在內,讓人看不清長相。
只是……
黑袍外可以清晰的看見支出來的骨頭,可見此人,異常受損。
手下跪在地上「將軍饒命,此人突然出現在軍中,說是與將軍熟識,為戰事而來,所以小的……小的為以防萬一,所以才前來稟報。」
「就憑你?真是笑話。」赫連弩毫不掩飾心中的不屑,隨即高聲喊道「來人,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給我亂刀砍死!」
所有人一股腦的沖了進來,就要去抓黑袍人。
卻沒想到黑袍人突然消失在原地,把眾人嚇得愣在當場。
赫連弩也變了神色。
警惕的回身,發現黑袍人此時正站在他的身後,嚇得赫連弩不禁後退一步。
等反應過來,又覺得自己的表現有些丟人,隨即呵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說過,我是來幫將軍的。」
「幫我?」赫連弩不敢輕易相信,抬手制止住伺機而動立的手下。
手下會意,紛紛收手。
「將軍的糧草,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一場大火燒去,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黑袍人說話的聲音,不男不女,直來直去,連個起伏都沒有,不由得讓在場的眾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當然是陰險狡詐的趙國人所為。」
「可是這人,來無影去無蹤,就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將軍當真以為,這麼簡單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赫連弩不耐煩的說道,他也想過會是消失已久的周遲。
只是話到嘴邊,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說是趙國的人作為,是也不是。」黑袍人抬頭,仿佛在看着赫連弩,而赫連弩只能看見黑袍內空空的。
「真正火燒糧草的,不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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