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慢慢劉莾脫力暈了過去,半個時辰後也一直不見出去的婦人回來。文師閣 m.wenshige.com
司昳有心想要去找一下,方柏然卻攔住了她。
「我們還是少插手人間的事為好。」
方柏然此時臉上已經沒有笑意,只有鄭重。
司昳不在乎的說道「你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些晚了」說着看向地上的兩人,眼神一暗。
「再說我們現在為了得到貢品,替人完成心愿,不已經插手了嗎」
「話雖如此,可現在已經不同了。」
方柏然低頭看着老婦的屍體「畢竟好事可從寬,壞事」剩下的話他沒有說。
司昳梗着脖子「你放心,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做的事,出了事也一樣由我來擔。」
方柏然展顏一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事已至此,司昳也不是傷春悲秋,瞻前顧後的那種人。
可眼看着天色漸晚,也不見劉莾媳婦回來,再不回來,她和方柏然可等不得了。
「我還是出去找找吧。」司昳看着方柏然說道。
方柏然點了點頭。
劉莾媳婦家離城裏不遠,按道理說用不上半個時辰就能回來,可到現在還不見人,會不會
司昳有些後悔,如果當時她跟着一起去就好了
「小哥兒,歇一歇吧」
一匹快馬由遠及近,路邊經營茶水攤的老掌柜倒了一杯茶,遙遙的舉着手。
眼見馬兒就要撞到老掌柜,老掌柜卻不躲不避,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吁」
馬背上的人拉緊韁繩,馬兒前蹄抬起,叫了一聲,激起厚厚的塵土。
「老掌柜,再怎麼做生意,也得珍惜命啊。」
男子有些不悅,馬兒不安的在原地踏步打着響鼻。
說話間,老掌柜已經舉着茶杯到了近前「嘿嘿,趕路辛苦,再難也要小哥兒喝杯茶,潤潤嗓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男子的不滿也瞬間煙消雲散,接過茶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老掌柜還要再去倒,男子伸手阻止。
先前火辣辣的嗓子確實好受了很多,男子隨即從懷裏拿出玄色的錢袋子,倒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
老掌柜呦了一聲,慌忙接下。
「駕」
老掌柜看着一瞬間已經到了很遠的年輕人「小哥兒,太多了。」
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跟了個天底下最好的主子。」
老掌柜聞言眉頭一皺,用後槽牙咬了咬銀子,牙齒被咯的有些鬆動,又在原地舉目望了望「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真是奇怪。」
一路上馬不停蹄,換了三匹快馬才到了隣洲城。
雖然公子沒有說要幾天之內回去,但他不可以一拖再拖,既然為公子賣命,這條命就是公子的。公子允許,那叫公子仁厚,而他不能忘了本分。
劉護衛在馬背上從懷裏拿出一塊銅牌,城守尉看了一眼立馬放行。
街上的百姓被突然出現的快馬,驚的人仰馬翻,怨聲載道。
劉護衛顧不了那麼多,他心裏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見到妹妹。
他父母早亡,從小和妹妹相依為命,可以說是看着妹妹長大,再後來妹妹長大嫁人,他又有着一身的功夫,幾經輾轉,便機緣巧合之下到了公子手底下做事。
當他落腳之後便書信告訴了妹妹,從此以後二人經常書信往來。
雖然兄妹二人識字不多,但只寫「安好,勿念」便足以解了思念親人之苦。
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眼下已經有一個月沒有給他回信了,怎能不着急。
「孫大夫,我相公病了,麻煩你快去看一看。」
醫館裏,正看着藥方抓藥的小童聞聲抬頭看了一眼,又快速的低下頭。
孫大夫頭不抬眼不睜,手搭在一個老者的手腕上,半晌才睜開眼睛,捋了捋鬍子「老丈,你這病是沉疴,只能慢慢治,急不得。」
老丈聞言有些不悅,想要說話,孫大夫已經大筆一揮,刷刷刷寫下藥方交到了老丈手上「小德,抓藥。」
藥房的小德應聲是。
孫大夫下一句話又來了「老丈,那處憑方交錢。」說罷,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老丈張了張嘴,最後一甩袖子就去交錢了。
「下一位」
「孫大夫」劉莾媳婦走了過去。
孫大夫仿佛才看到她,一雙渾濁的眼睛從她的臉上移到了手背。
劉莾媳婦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瑟縮着拽了拽衣袖,想要遮擋,奈何布料太貴,能少用就少用,現在哪能遮的住。
孫大夫哼哼了兩聲「劉莾又怎麼了」
劉莾媳婦聲音低低「他渾身疼。」
「嗤」孫大夫嗤笑一聲「劉莾媳婦,你家老太太病時,可在老夫這兒賒了不少藥錢,你現在說劉莾又病了,那你今日,可帶銀錢了」
劉莾媳婦攥緊了手心,嘴唇動了動「沒有。」
「哈」孫大夫笑出聲來「耍我老頭子。」
說罷抬手推開劉莾媳婦,揚聲喊道「下一位」
老丈剛剛抓完藥,走到門口停了下來「這治病就是個無底洞,有錢沒錢也沒所謂。有錢也能給你耗個人財兩空。」
說罷站在門內唱起了小曲兒「常言道,那讀書功名無用處,庸醫謀財是正道」
「啪」
孫大夫面紅耳赤拍了一下桌子,起身看着老丈,手指指着他「胡言亂語你那病都多少年了,還說老夫庸醫你拿着老夫濟仁堂的藥方,隨便去看哪個大夫,老夫要是黑心坑你銀錢,你就去官府告老夫休得胡言」
老丈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孫大夫有氣無處撒,看着還像個木頭杆子杵在這裏的劉莾媳婦,更加怒從心來「滾滾滾什麼時候把你娘看病的錢還了,再來我這裏老夫念你不易,才一再寬厚待你,少在我這裏得寸進尺」
劉莾媳婦紅着眼眶奪門而出,跑到街上卻聞身後亂鬨鬨,回頭看去,只能看到近在遲尺的馬蹄,嚇的跌倒在地。
馬兒嘶鳴。
周圍百姓皆不忍再看捂住眼睛。
司昳吐出一口氣「還好我趕上了,不然這罪過可就大了」
馬蹄落地,劉莾媳婦繃着身子,等了半天也沒感到疼痛,只感覺有一個人恍惚間走了過來。
是一雙墨色布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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