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黑暗中,一聲刺耳的開門聲,打破了教堂的寂靜。
噠噠,噠噠!
推開教堂的大門,阿曼達一手持槍一手握着手電筒走了進來,小心翼翼轉動手電筒的光束掃過教堂里的場景,阿曼達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教堂內迴蕩。
不同於老舊的外表,教堂裏面被老神父打掃的十分乾淨整潔,手電筒的光束掃過那些被擦拭的一塵不染的椅子,隨即就落在教堂中央那白色的十字架之上,那是主的象徵,哪怕是在空蕩蕩的教堂內,它也散發着一股神聖的氣息。
可惜,這僅僅只是一個象徵。
「找到了……」
心中的念頭一閃即逝,阿曼達移開照在教堂十字架的手電筒,環顧教堂四周很快的就發現了老神父口中的那一扇鐵門。
「鎖住了。」
伸手拉動了一下門上的鐵鎖,探員周對着阿曼達搖了搖頭。
顯然,神父並沒有告訴他們,教堂里的鐵門被鎖的情況。
「讓開!」
目光掃過鏽跡斑斑的鐵鎖,阿曼達對着探員周低聲說了一句,後者心領神會的往後撤退了一步,同時配合的捂着了耳朵。
緊接着,就看到抬起槍口對準鐵鎖的方向扣下了扳機。
砰,砰!
槍口火光轉瞬即逝,伴隨着兩聲響亮的槍聲,門上的鐵鎖應聲而『開』。
「現在它開了。」
壓下槍口,阿曼達對着一旁的探員周說了一句,隨即推開緊閉的鐵門走了進去。
「但是也沒用了。」
低頭看了一眼被子彈打成碎鐵渣的鐵鎖,探員周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應該就是這裏了,弗萊迪殘骸所在的枯井。」
穿過雜草叢生的院子,阿曼達和探員周來到了神父所提到的枯井前。
移動手電筒的光束,落在枯井蓋板的《聖經》之上,阿曼達點頭說道。
枯井上的《聖經》是老神父所留下的,用來壓制弗萊迪的邪惡力量,但是顯然並不如意,弗萊迪依舊從枯井中出來,肆虐在榆樹街孩子們的噩夢當中。
枯井前,阿曼達和探員周兩人默默對視了一眼,氣氛開始變得凝重。
他們很清楚,接下來才是整個行動中最危險以及最重要的重頭戲。
「呼~」
深呼一口氣,阿曼達對着探員周輕輕點了點頭,後者上前將枯井上的蓋板掀開。
緊接着,一股揮之不去的腐敗氣息瞬間從枯井內湧現了出了。
聞到這股刺鼻的氣味,探員周忍不住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而一旁的阿曼達更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味道,現在我相信弗萊迪的殘骸就在裏面了。」
屏住呼吸說了一句,阿曼達控制着手電筒的光束,小心翼翼的朝着枯井中照去。
藉助手電筒所帶來的光芒,兩人依稀可以看到枯井內部一閃而過的漆黑模樣。
只是……
「不行,枯井裏面太黑了,手電筒的光根本就照不到最底下的情況。」
搖了搖頭,阿曼達緊皺眉頭道。
根據二十年前的案卷顯示,弗萊迪最後是被春木鎮憤怒的父母放火給燒死的,它所留下的焦黑殘骸和枯井地下的淤泥混雜在一起,根本就無法輕易的辨認出來。
「看起來,必須要有人到枯井下,把弗萊迪的殘骸打撈出來才行。」
見此,探員周沉默着說道。
一邊說着,探員周已經開始挽起袖口,顯然他口中的那個人,指的就是自己。
「或許,我們可以試試另一個辦法。」
伸手,攔下了探員周的動作,阿曼達看着枯井,喃喃着道。
……
另一邊,榆樹街,警局內。
「……」
對於弗萊迪的恐懼,讓倖存的克雷恩幾人沒用任何多餘的念頭。
他們瞪大着眼睛,膽戰心驚的注視着警局不斷轉動的時間。
每一次指針的轉動,都牽動着他們的神經。
當指針走過最後一圈,扭頭看向警局外那微微亮起的天色,克雷恩緊繃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刻徹底放下。
「成功了,我們從弗萊迪的噩夢時間熬過來了。」
聽到克雷恩那好似瘋狂一般的言語,警局內的眾人也發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一晚上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所承受的恐怖精神壓力,差點就把他們幾個給逼瘋掉。
而警局內,哭喊着發泄內心恐懼的克雷恩並沒有注意到。
就在他們哭天喊地的時候,椅子上的墨林神父,身體卻一動不動的沒有任何的反應。
……
「surprise!」
紅色的煙霧當中,響起了弗萊迪尖銳的嗓音。
在老神父渾濁的目光當中,弗萊迪被綁在血色的十字架上發出了驚喜的歡呼聲。
「怎麼樣,對於我的配合演出,你們幾個還滿意嗎?」
嘴中發出嘲弄的語氣,弗萊迪掙脫了手上的繩子輕易的就從十字架上跳了下來,它靠近面前的老神父,醜陋猙獰的臉上滿是戲謔的神情。
「畢竟,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只能在夜晚出行啊,哈哈哈哈。」
「當那幾個孩子欣喜若狂終於擺脫了噩夢的時候,卻發現,這一切只不過是他們痴心妄想的結果,同時就連他們最好的希望你,墨林也死在了噩夢當中……」
「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幾個孩子,知道真相的時候,絕望的表情了。」
嘴中發出尖銳的笑聲,弗萊迪看向眼前沉默不語的老神父。
「你真無趣。」
臉上流露出厭惡的表情,活動手中的鐵爪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響。
弗萊迪活動着身體就要發動攻擊,面前從被它拉進噩夢之後就一直保持沉默的老神父,突然開始做出禱告。
「……聖主啊!我全能的天父!祂賜予我們永生,祂派耶穌來為世人贖罪請祂也救贖那已在地獄的靈魂,救贖那些苦難的人;請洗淨那被惡魔佔據的靈魂,囚禁惡靈的身體,請保護我完成祂的任務,也保護她,只有三聖一體能駕馭你的頑劣,奉上帝之名禱告;阿門!」
「毫無意義的掙扎,在噩夢的世界,我弗萊迪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將墨林的禱告,看作負隅頑抗的最後掙扎,弗萊迪一臉嘲弄說到。
然而,臉上的嘲弄神色沒有落下。
下一瞬間,弗萊迪就察覺到了禱告的古怪,扭頭看着周圍的噩夢世界。
「你做了什麼,你對我的世界做了什麼,墨林!」
弗萊迪的表情變得猙獰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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