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蘇南衣沒有想着對度拙動手,也是想看看達爾勒的態度。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既能成全的達爾勒,又可以讓他們內亂,顧不上別的,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回到住處,蘇南衣給墨鐸寫了一封飛鴿傳書,告訴他城裏的情況。
度拙已經不足為懼,誰都沒有想到,到最後竟然是這麼個結果。
讓墨鐸也不必再等,直接起兵進城。
信發出,蘇南衣鬆了口氣,看向夏染道「你也可以和店鋪那邊吩咐一聲了,我們得做回程的準備了。」
一聽這個,雲景自是十分高興,思格蘭也挺開心。
陸思源心頭劇烈一震。
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
他不由自主的握緊手,老修看他一眼,心裏暗暗嘆了口氣。
夏染這兩日明顯忙了起來,一系列的事情得一一安排下去。
更何況,他知道蒙林的都城很快就要發生變故,要做的安排會更多。
蘇南衣沒再出門,夏染派出去的人在王府附近守着,時不時把消息送回來。
第一天就說,有位巫醫打扮的人,進了王府。≈
蘇南衣猜測,應該就是達爾勒。
她料的一點沒錯,達爾勒一到王府門口,立即有人把他迎了進去,說是王爺等候多時了。
度拙昨天經過蘇南衣行針之後,就覺得渾身舒爽了一些,頭腦清楚,眼睛似乎也亮了,身體裏的股子子躁熱沒有了。
他欣喜的同時,又暗暗心驚,其實他感覺頭腦發沉,眼睛模糊甚至是動不動就心煩,已經有些日子了。
但他總覺得是太忙,肝火旺盛所致,也看太醫給瞧過,太醫也是如此認為。≈(≈
如今,被蘇南衣這麼一行針,他立即就感覺出不同來。
好像沒有這種清朗舒爽的感覺很久了。
正因為如此,他就更加盼望着可以快點拿到解藥。
一聽說等着的客人到了,他立即站起來,「快,快請進來!」
達爾勒一進屋,看看左右,度拙立即會意,擺手讓其它的人下去,包括管家在內。
房門關上,度拙滿面堆笑,「可算把您給盼來了,昨天巫醫給本王行了針,的確好轉不少,巫醫果然是神人!不知今天閣下來……」
他搓着手,一副討好的樣子。
達爾勒看着他,心裏暗暗冷笑,長這麼大,他何曾見過度拙這副模樣。
在他面前,度拙向來是個「嚴父」,當然,是達爾勒自己這麼認為,他以為,父親就該是這樣的,對他嚴厲是為了讓他成材。
直到後來,巴歷和巴朗相繼出生,還有那些庶出的弟弟,他發現,他這個嫡長子,還不如那些庶弟。
他忽然就明白過來,不是因為父親想讓他成材才嚴厲,而只是因為那個人是他。
是對他不喜,是恨他,才會如此。
達爾勒看着度拙,心潮翻湧,其實昨天回去,他一直都心中不安,把過去的事情翻來覆去的想,把王妃一怒之下說過的話想了無數次。
他心裏的結,始終是打不開。
達爾勒自嘲的笑笑,指了指椅子。
「哦,坐,您請坐,」度拙急忙讓他入座。
達爾勒坐下,也示意度拙坐。
度拙心裏着急,但也只能強忍着。
他想催促,又不敢。
一時陷入尷尬的沉默里。
過了半晌,度拙實在是忍不住了,清清嗓子問「那個……閣下,不知道如何稱呼?巫醫之前說,會把解藥給了您,不知帶來了沒有?」
達爾勒點點頭,「帶了。」
他說得簡短,度拙心中起急,壓根也沒有往那方面想,在他的認知里,達爾勒和巫醫,根本就不可能產生什麼聯繫。
「那不知能否給本王?」度拙問道。
說完,也覺得自己太過急切了,有點不太好意思,乾笑了一聲道「閣下莫怪,本王實在是飽嘗中毒之苦,那種滋味太過難受,既是巫醫有辦法解,本王也想早點解除,您放心,只要能把解藥給本王,本王絕不虧待,一切都好商量。」
「都好商量?」達爾勒低聲重複。
「對,」度拙立即點頭,「只要您肯給解藥,一切都好商量,只要本王能做到的,無不答應。」
「好啊,我想見一見王妃,有幾個問題想問。」
度拙一愣,他想過對方可能要錢,要東西,可沒想到,會是要見王妃。
王妃有什麼好見的?
「怎麼?不行?」
「不,不是,只是王妃現在……」
「王妃的情況我自是知道,」達爾勒打斷他的話,「我見自有我的道理,王爺不答應,那就……」
「答應,本王自是答應的,本王這就陪您去。」
度拙說着站起身來。
達爾勒道「不必了,我知道怎麼走,王爺就在這裏等我吧,等見過了王妃,我自會過來。」
度拙「……」
「也好,那就……」
他話沒說完,達爾勒已經轉身走了。
度拙有點不悅,但也沒有辦法,想想還是算了,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沒什麼大不了,他願意就讓他去。
左右那個王妃……在自己眼中,不過就是個活死人罷了。
達爾勒輕車熟路,慢慢走向王妃的院子,他以前經常來,因為是姨母,又是繼母,他從小失了母親,父親又嚴厲,他就想把姨母當母親來敬愛。
那時候每天來請安,一天不曾落下。
可他不知道,他從一開始就是不被接受的。
小小的他,被滿滿的惡意吞沒,自那以後,他心裏就缺失了一大塊。
沒了親情,沒了父子情。
走到半路,遇見巴朗。
巴朗看到他有些納悶,上前過來行禮。
達爾勒瞧着他,這個弟弟表面溫順有禮,實則心機深沉,想當初被趕出王府,可沒少了這位弟弟的手筆。
達爾勒沒理會巴朗,繼續往前走。
巴朗微微皺眉,想繼續跟着,達爾勒頭也沒回,「別跟着我。」
巴朗的腳步頓住,眉頭皺得更緊,隱約覺得心裏不安。
到了院門前,院門已經被封上,只留個小角門,容一人出入,還站着兩名護院。
達爾勒無聲冷笑,「讓開,王爺讓我來見王妃。」
護院不敢怠慢,讓開讓他進去。
這院子和之前沒有什麼差別,只是少了許多伺候的人,不如往常熱鬧,有些冷清蕭瑟。
嬤嬤抹着眼睛從裏面出來,抬眼看到他,急忙迎上來,「您……您是來給王妃看病的嗎?」
嬤嬤的心裏又燃起希望,王爺能讓巫醫來給王妃看病,就說明王爺還是在意王妃的,說不定……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
是了,哪對夫妻不吵架?昨天的話只是在氣頭上說的,也是話趕話的趕上了,怎麼能真的記仇呢?
嬤嬤這麼自我安慰着,轉身回屋,剛到門口,就聽達爾勒道「你出去,不許進來。」
嬤嬤愣了一下,但還是聽話的沒進去。
或許是什麼神秘的治療方法呢?不讓人瞧也是應該。
王妃現在躺在床上,如同一條死魚。
她望着屋頂,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忽然聽到外面有聲響,似是有人進來了,她以為是嬤嬤,也沒有理會。
但過了一會兒,發現那人靠近,不動也不說話,就站在那裏看着她。
她意識到不對,轉頭一瞧,發現是巫醫身邊的那位。
她遲愣了一下,急忙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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