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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bsp&bsp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雲景清楚記得那一刻,本來應該受傷的是他才對。燃字閣 www.ranzige.com
蘇南衣拼了命過來護住了他。
不僅如此,她還假裝沒事,站在原地許久。
直到事情結束,看着所有的人都平安無事,她自己才倒了下去。
這一幕在雲景的腦海中不知道回放了多少遍。
他一次又一次的責怪自己,當初為什麼那麼衝動,一心只想着殺死那個怪物,明明知道他非同尋常,卻依舊沒有控制住自己。
若非是他那一劍,若非是他以身犯險,太過急於求成,都不至於連累到蘇南衣。
他也從來不知道,刀尖入皮肉的聲音,竟然會是這樣,一刀一刀像是割在他的心頭,讓他痛得連呼吸都有些血腥氣。
像是過了百年那麼漫長,終於看到意空大師收回了手,刀尖上黑色的血珠滾落。
雲景想問,卻又覺得喉嚨里像堵了什麼東西,發不出聲音。
夏染回過頭,快速問道「怎麼樣?」
意空大師臉色嚴肅,也不看他們倆,自顧回答「這只是第一步,我還要放置藥丸進去。」
他
把倒出來的幾粒藥丸從傷口塞進去,看得雲景和夏染的眉頭又是一陣抽搐。
但他們很快發現,藥丸一被放進去,傷口觸手眼可見的發生了變化,原本發黑的肌膚再慢慢的轉換顏色。
兩個人瞪大眼睛,一刻也不敢眨,連呼吸都放輕放緩,好像只要一大口喘氣就會打擾到一般。
黑色慢慢的變淺,變成深灰色,淺灰色。
但並沒有變成和平常的肌膚一樣的顏色,而是淡淡的綠色。
蘇南衣的皮膚白,這樣看上去就好像青了一塊。
雲景忍不住問「怎麼是青色?」
「你不必擔心,的確如此,這是說明在好轉,什麼時候這塊青色全部消除,也就說明她的身體好了。」
雲景聽到這話,心頭剛剛要鬆一口氣,又聽到意空大師說「可是,如果這一塊的顏色轉深,那就說明傷口又在惡化。」
「怎麼還會惡化嗎?
現在難道不是應該進入康復期嗎?」
意空大師看了他一眼「有些話不能說的太絕對,所有的事情都是瞬息萬變的。
這種毒很罕見,又特殊,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知道真正的解藥是什麼,能控制住,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所以,你們還是要儘快想辦法把解藥給找到。」
「那我們是不是先等她醒來?」
意空大師摸了摸頭頂「等等看吧,等到明日此時,過十二個時辰,若是還不醒,那就……」
意空大師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但是雲景已經明白了,那就要做其他的準備,有可能蘇南衣段時間內不會醒來,他們就必須要儘快的想其他的辦法。
夏染嘴唇動了動,他很想問,蘇南衣醒不過來的幾率有幾成,但想到剛才意空大師好像說過了,他腦子裏嗡嗡地亂成一團,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雲景握着蘇南衣的手,對意空大師道「若是大師有時間,不急着回去,不如先在這裏住上幾天?」
意空大師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也行吧,那我就在這裏路上兩天,看看具體的情況再說。」
雲景看了一眼夏染,讓他帶着意空大師去找管家,安排衣食住行,一切都按最好的來。
夏染沒說話,帶着意空大師轉身出去了。
屋子裏就剩下雲景和昏迷的蘇南衣,他始終沒有鬆開她的手。
可蘇南衣的手依舊是一片冰涼,沒有任何回暖的跡象。
她就那麼閉着眼睛,像是陷入沉沉的睡眠,不動也不醒。
雲景眼睛泛紅,捧着她的手放在唇邊,聲音顫抖。
「娘子,娘子,我求求你了,你快點醒過來,好嗎?
我還有很多的話要對你說,關於我們之間,關於我對你做的錯事,還有那封休書,我想一五一十的,跟你好好說一說,請你醒過來,給我這個機會行嗎?」
他的聲音低沉,在屋子裏靜靜的迴蕩,可是沒有人給他回應。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昏迷不醒的時候,蘇南衣是不是也是這樣,心急如焚輕輕的叫着他,跟他說話。
可自己醒來卻把她給忘了。
她那時候該有多傷心,多難過?
可是,後來她依舊堅持留了下來,就是因為自己曾經跟她說,要一切重新開始。
她那個時候又是懷着怎麼樣的期待?
一邊揣着痛苦,一邊懷着期待,就這樣矛盾的留在王府里,可自己卻一心只想着把這糊塗的時光浪費的時間給補回來,卻忽略了她的感受。
甚至於還曾經懷疑她!
讓人暗中調查她,以及讓那個被賜的女人進了王府!
他當時是怎麼想的?
他應該斷然拒絕,當即就把人帶的送回皇宮,並且明確的告訴皇帝,不要再幹這樣的事。
可是他沒有,他聽之任之,只是不去那個女人的院子,也沒有對蘇南衣解釋一句。
她一定很傷心,很失望吧?
當時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為什麼干出這樣的混蛋事?
雲景百思不得其解,很想回到那個時候,狠狠的抽上自己一頓。
可是,沒有如果。
時光也不能夠倒回。
他在床前胡思亂想,一會兒握着蘇南衣的手輕聲說話,一會兒給她擦擦臉擦擦手,又按摩按摩手指。
屋子裏靜靜的。
沒有人來打擾,陽光從窗子裏流泄進來,金色的光線看上去暖和又美好。
這樣多好啊,所謂的歲月靜好,也不過如此吧?
雲景輕輕笑了笑,眉眼間都染上了金色的光。
「娘子,你可要儘快地醒過來呀,這麼美好的一切,我還想要和你一起看一起體會呢!」
蘇南衣一句就沒有回應他。
雲景咧開嘴笑了笑。
依舊不放棄,他把所有的苦澀和難過都壓在心底,臉上始終帶着笑容,看着蘇南衣,和她說着話。
陽光的金色漸漸的暗沉下去,夕陽墜入西山,天邊掛起了月亮。
夜幕降臨,屋子裏掌起了燈,院子裏也是亮如白晝。
雲景依舊坐在床前,沒有離開半步,連晚飯也沒有吃。
他就這麼靜靜的坐着,等着。
他沒有別的信念,只想着等蘇南衣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他想第一句話就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小桃換過兩次蠟燭,腳步輕輕,也沒有勸他,知道勸也勸不動。
小桃的心裏不是沒有怨恨,這一段時間小姐過的是什麼日子,多少的委屈心酸痛苦,全都咽了下去,小桃都看在眼裏最是清楚。
現在小姐昏迷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會不會醒,雲景再這樣守在床邊,又有什麼意義呢?
遲來的這些所謂的情分,又能夠換回什麼?
能讓小姐平安嗎?
小桃垂着頭,輕步退了出去。
她坐在廊下,一言不發。
一向活潑快樂的思格蘭,現在也不說話,耷拉着腦袋,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氣神兒。
她的腳邊蹲着小猴,小猴也不再像往常一樣又蹦又跳,無聲無息的睜大着眼睛,乖乖的坐着。
半夜的時候,意空大師來了,仔細看了看傷口,雲景還希望他能夠說幾句什麼,比如說,再過幾個時辰,蘇南衣就能夠醒了。
可是,意空大師什麼也沒有說。
只是一直在微微搖頭嘆氣。
雲景緊緊握着蘇南衣的手,想把她的手給暖熱,但似乎並不見什麼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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