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林源聽到說自己被留下,十分高興,他也很會來事兒,不顧身上有傷,就要幫忙趕馬車。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抬眼看到王府的牌匾,他詫異道「您是……王爺?」
雲景點頭,「沒錯。」
林源立即就要跪拜行禮,「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王他見諒。」
雲景略一點頭,「不知者不怪罪,你有傷在身,先養好身體再說,稍後會有管事給你安排別的。」
「是。」
雲景交待完,命人把捉回來的魚送到廚房去,和蘇南衣高高興興回院子。
思格蘭和七殿下跟在身後,兩人也都挺開心。
七殿下身邊的小太監見到他總算是回來了,急忙迎上來,都快哭了,「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奴才都要急死了。」
七殿下臉上的笑容一收,又恢復成平時的樣子,「你急什麼?我和雲表兄在一起,還能有什麼事不成?」
小太監看看時辰,「殿下,您該回了,時辰不早,再晚宮門就要下鑰了。」
七殿下眼神黯了黯,他還沒有封王,不能出宮開府,只能留在宮中。
可他真的不願意去那個地方,那個死氣沉沉,沒有一絲人氣兒的地方。
尤其是,當他見過了鮮活的人生之後。
可他……也沒得選。
他回頭看看思格蘭,雲景和蘇南衣也折回來。
雲景拿了幾個鴨蛋給他,「你拿回去吧,時候的確不早了,路上小心些,要不我讓王府的人送你?」
七殿下收下幾個鴨蛋,低垂着眼睛,「不必了,多謝雲表哥。我自己可以。」
蘇南衣看着他這樣子,知道他是為什麼不開心,柔聲道「明天還可以過來玩兒,你若有時間,隨時都可以來。」
七殿下抬頭,臉上又展露幾分笑意,「多謝蘇姐姐。」
思格蘭湊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那明天見呀,我還會騎馬呢,你要來的話,咱們一起去?」
「真的嗎?可以嗎?」七殿下眼睛又亮了。
「當然,」思格蘭看看蘇南衣,「可以的吧?蘇姐姐?」
「可以,沒問題,馬廄里的馬隨你們挑。」
兩個人相視一笑,思格蘭對七殿下擺擺手,「快走吧!一路平安哦。」
七殿下點點頭,又點了點頭,帶着小太監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蘇南衣嘆了一聲,「他也是可憐。」
雲景不解,「他怎麼可憐了?」
蘇南衣握着他的手,耐心道「他沒有朋友,深宮中只有他自己,也沒有家人,甚至連哭笑都由己。」
雲景哼了一聲,「我早就說,皇宮不是什麼好地方,大的空蕩,沒意思。」
蘇南衣感慨,「景兒說得對,大的空蕩。」
連人心都被吞了,能不空嗎?
思格蘭湊過來,「蘇姐姐,他不能出宮,自己買個宅子住嗎?」
「按說是可以了,大概因為他之前年紀小,或是先皇為了保護他,或是別的什麼原因,一直沒有封王,朝中有法制,沒有封王的皇子,是不能出宮開府的。」
思格蘭腦門上劃了幾個問號,「這麼……複雜的嗎?哎,連想住在哪裏都不可以,好可憐。」
蘇南衣說他可憐,思格蘭也說他可憐,雲景想了想,還真的覺得他挺可憐的。
「要不,我進宮去給皇帝說說,讓他出宮來住吧?」
蘇南衣搖頭,「不可,皇帝是他的哥哥,未必就沒有想到,也許……」
也許顧西宸就是故意的,想要把七殿下留在宮裏罷了。
他裝聾作啞,其它的人又怎麼會想着去提醒他?
若是雲景去說,顧西宸說不定又會疑心什麼。
她現在要着手為雲景治病做準備,不能節外生枝,七殿下經常來,已經是扎眼,若是雲景再開口,說不定會有什麼樣的麻煩。
但此話,蘇南衣不能對雲景說。
話到嘴邊,她又改了說辭,「也許,他剛剛回京,皇帝想着多和這個小弟弟相處一段時間呢?」
雲景眨着眼睛想想,也有可能。
「等到楚太后回來吧,她老人家說最合適。」
「好,聽娘子的。」
晚膳廚房做了魚,雖然時間短,沒有用複雜的做法,但勝在鮮美,大家吃得也挺高興。
吃過飯各自回院休息,蘇南衣陪着雲景在他的小花園子裏轉了轉,這些花草長得很好,雖然雲景離開一段時間,但安排了澆水。
只管澆水,別的雲景不讓動,雖說長了些雜草,但這些花草生命旺盛,倒也沒有枯死的,反而更蓬勃了些。
蘇南衣看着這些花草有些走神,如果人的生命力也如同這些花草就好了。
夜晚,她看着雲景的睡顏,心裏的滋味複雜。
她並非不急,只是這兩日雲景剛回來,她想讓雲景盡情玩幾天。
她也要把藥研製一下,等到太妃回來,好好說一說。
雲景的病因在頭,不能有任何的差錯,絲毫不能大意,她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蘇南衣實在睡不着,索性起來收拾藥材,把這些得來不易的藥一一擺上。
她在神醫谷的時候就和老谷主商討過,也把一些藥典醫書拿了回來,精心研究一下,應該不會出差錯。
不知不覺……夜色已深。
此時城外,幾匹快馬到了城下,城上的守衛大聲喝道「什麼人?站住!再往前走開弓放箭了!」
馬上的人絲毫不懼,從身後扯出一面旗子,拿在手裏對着城牆上一晃。
借着火把,城上的守衛看到這旗子,頓時嚇了一跳,急忙下來開城門。
城門打開,馬上的人收了旗,一枚令牌在對方面前一晃,守衛的軍士頓時單腿跪地行禮。
馬上的人片刻不停,直奔宮中而去。
幾個軍士偏頭偷偷看,天爺呀,沒想到今天晚上值守能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宮中禁軍,真是威風啊!
這些人平時根本不出宮,眼下卻這麼晚回城,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顧西宸剛剛合上眼睛,在睡與不睡之間迷糊,聽到外面腳步聲響,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覺得腦仁一陣疼痛。
小林子現在已經成了林公公,更加威風,但看到這幾位禁軍,也不敢怠慢。
他可知道,這些人是皇帝親自派下去,到外面辦差的,可不敢耽誤。
他正想進去回稟,顧西宸的聲音已經從裏面傳來,「何事?」
林公公輕推開門,慢步走進去,輕聲道「回皇上,您派出的禁軍回來了。」
「哦?!快,讓他們進來!」
「是。」
幾位禁軍進了尚書房,顧西宸往他們身後一瞧,沒有發現賈三兒,他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帶人回來?這點事都做不好?」
禁軍垂首道「回皇上,卑職等趕到的時候,縣令已經……去世了。」
不是不想帶,總不能帶具屍首回來吧?
顧西宸一愣,這是一個他絕對沒有想到的結果。
死了?!賈三兒死了?
怎麼可能?
前陣子還活蹦亂跳的,還出了這個主意,而且他是得過疫症的,不會被感染上,怎麼會突然死了?
「可曾問是什麼死因?什麼時候死的?」
「就在前兩天,卑職等去的時候,正要出殯,據說是生病而亡,突發了急症。」
一般來說,人死了要多停喪幾天,何況賈三兒還是個縣令,可現在短短几天就要出殯,一來是親人不在身邊,二來這傢伙也不怎麼得人心。
但顧西宸並不在意這些,他的關注點在賈三兒的死因上。
一千一百八十一章這世上,不會再有她了
得了急症?
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得什麼急症?
顧西宸越想越覺得奇怪,忍不住一陣咳嗽。
林公公急忙過來,被他一把推開。
他眼睛充血的盯着禁軍,「那鎮中什麼景象?」
禁軍對他問的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他並不是第一次跟着李公公去的那批人,所以對之前的事並不了解。
壓住心頭疑惑,他回答道「回皇上,鎮中的景象倒是一切如常,卑職也問過縣丞,縣丞說,這兩日吏部就會收到公文,知曉縣令病故的事。」
誰要聽這些?顧西宸後面的話根本沒聽,他所有的關注點都在第一句上。
鎮中的景象一切如常。
他心頭狂跳,如常?那就是……有人治好了?
他怕空歡喜,再次問道「鎮中一切如常?百姓們可曾上街?與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禁軍越發覺得奇怪,平時什麼樣他也不知道啊!都是小鎮,可不就是那樣?
他想了想,「回皇上,百姓們安居樂業,街市鋪面照開,雖不及京城繁華,但也不錯。」
顧西宸一顆懸着的心落了地,暴出巨大的歡喜。
安居樂業?街面鋪面照開?
那就是說……沒事了?上次那批人回來說的可是街上沒人,鎮中一片蕭瑟之象。
他頓時坐不住了,「快,快去查一下,之前的疫症是何人治好的?!快去!」
禁軍被嚇了一跳,腦子也有點懵,不知道什麼疫症,又什麼之前,還治好了?
這什麼跟什麼?
不過,他也不敢多問,轉身又帶着幾個手下出來。
幾個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宋哥,我記得上次李超他們好像去了一趟,不如去問問他們,打聽一下?」
「這……不知道他們肯不肯說。」
「應該可以,李超跟我是同鄉,我悄悄問,大不了使點銀子,若是完全不知情,咱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查什麼呀!」
誰說不是,都不知道皇帝怎麼了。
可他們只是小小禁軍,豈敢揣測聖意,更不敢多問,只能迂迴着想辦法。
「好,走,去問問。」
正巧今天李超不當值,正在休息,一聽他們的來意,頓時提高了警惕,「你們……問這個幹什麼?」
他們之前的一行人可都說好了,關於李公公的死,一定要咬死了,不能錯說半個字,否則,他們幾個,包括家人,都得沒命。
「李哥你別擔心,我們不打聽別的,這不是皇上給了差事,讓我們去查什麼疫症是被什麼治好的,之前的事兒兄弟們也不清楚,怎麼?那鎮子之前有過疫症嗎?」
這事兒的確奇怪,他們是禁軍,常年在宮中行走,許多事情不說但不代表不知道,規矩也甚是清楚。
像哪個地方有了疫症,這可是大事,是需要急速上報的,連邊關遠城都是如此,何況是距離京城這麼近的小鎮?
可他們一直在宮裏,也沒聽過關於這個的一點消息,那些太醫整天去太醫院,也沒有半點知道的意思。
那……這疫症豈不是怪得很?
別人都不知道,皇帝反而知道了?!
李超聽說他們問的是這個,沒提及李公公,緊繃的心鬆了松。
他同鄉又遞上個錢袋子,那裏他們幾個湊的錢。
李超笑了笑,把錢袋子放在一邊,也沒伸手拿,「你們要問這事兒啊,不知道是不是疫症,反正我們去的時候,街上幾乎沒人,酒樓什麼的也不開張,衙門裏也是靜悄悄的,反正是不正常。」
幾個人一聽,互相對視一眼,這就怪了,他們去的時候……可沒這樣啊!
而且,聽皇帝的意思,也沒料到會他們這次去,情況就變了。
莫非,之前的確是發生了什麼,現在情況好轉了,所以……讓他們去查?
對了,一定是這樣!
他們幾個茅塞頓開,對李超道了謝,匆忙離開,也顧不上休息,連夜又出城,直奔小鎮。
李超把錢袋子藏起來,暗暗鬆了一口氣,不問李公公的事兒就好,至於什麼疫不疫症,他就不管了。
顧西宸後半夜基本上就沒怎麼睡着,他覺得這次有希望了,無論是誰治好了鎮子的病,那麼,應該就有手段治好他的病。
這麼想着,他的精神頭都好了不少。
林公公正抱着拂塵,站在廊下琢磨剛才的事兒,忽然聽到環佩叮噹,還有一股香氣。
他偏頭一瞧,看到月光下走來一個美貌的女子,穿着月白色衣裙,烏髮輕灑,沒戴什麼華麗貴重的首飾,只別了一支桃花釵。
當真是人比花嬌。
林公公心神蕩漾,一甩拂塵快步迎上去,「柔貴嬪,您來了。」
柔貴嬪淺笑,「嗯,皇上呢?」
「皇上在書房呢,今兒看書批摺子有些累了,就在書房歇下了。」
柔貴嬪看他一眼,見他眉眼精明,透着幾分小人作派,心裏就有些瞧不起,但奈何他在這個位子上,人不敬着他還不行。
不過,這傢伙若是個貪財的小人,那倒好辦了,總比老奸巨滑的,拿錢還不辦事兒的強。
柔貴嬪看一眼身邊的宮女,宮女立即會意,往林公公的手裏一邊塞東西一邊笑道「公公真是辛苦了,這是我們主子給的,公公收着吧。」
林公公喜笑顏開,手指頭把東西往袖子裏塞,「瞧您客氣的,這麼晚了過來指定是有事兒吧?奴才進去給您回一聲?」
柔貴嬪點頭,「有勞了。」
林公公一邊往裏走,一邊用手指摩挲着剛得到的東西,心裏想着說辭。
顧西宸抬眼看到他,林公公立即小跑着上前,「皇上,柔貴嬪來了,說是擔心您,特意過來看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顧西宸本來沒有什麼心思見什么女人,但一聽到是她,心裏不自覺想起之前和蘇南衣在一起的時候,一起去邊城治療疫症的事。
眼下,那個鎮子上的事兒控制住了,他的心情也大好,就想到當時蘇南衣解決了疫症的樣子。
他沉思片刻,就在林公公以為他不會見的人時候,忽然聽他說「讓她進來。」
「是。」
柔貴嬪聽說皇帝見她,頓時喜上心頭,讓小宮女留在外面,獨自走了進去。
顧西宸抬眼看去,從外面走進來的女子亭亭裊裊,白裙烏髮,髮釵輕顫,像是穿過了時光和那些愛恨情仇,忽然走到了他面前。
他心頭微微顫了顫,眼睛瞧着她,嘴唇微微一動,一聲「南衣」,差點說出口。
他手握了握,把這句忍了下去,柔貴嬪也福了福身,聲音溫柔的請了安。
這一聲,把顧西宸拉回了現實。
蘇南衣,從來不會這樣請安。
她像一株挺拔的竹,驕傲的梅,自有風骨,不會折腰,即便是在皇權面前請安,也不是這樣的柔媚姿態。
這世界上,到底是沒有蘇南衣了。
「平身吧,」顧西宸淡淡道。
柔貴嬪聽着這一聲,心頭的喜色又退去一些。
方才進來的,她可是真切的感受到皇帝的目光,熱烈又充滿着溫情,可這一聲,又冷下去幾分,方才的那些情緒,似乎都不見了。
她雙手緊緊握了握,臉上笑容不改,緩緩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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